淳于朝与络珈王朝的边疆土地,浩渺一望无际。驻守在那边界的地方,比络珈城更阴冷,那边已要入春,这边却还冻地刺骨,暴雪骤至,除了白的色调,就是战士那一身铠甲的银色,混成一片。
战士们的衣裤紧贴于身,到夜晚根本都不能将衣裤分开,一揭开,便已血肉模糊。
多少人思念家乡,苦不堪言仍然坚守,络珈玄烈贵为络珈王,可是面对这样忠心耿耿的边疆战士,他难道就可以随意杀之吗?何况是他们的统领,玥劭。
“啪!”
玥劭看完了络珈玄肆的来信一下重重拍在桌面,震碎了桌。面色严肃,血红的眼散发着暴戾,咬着牙关挤出几个字,“欺人太甚!”
“将军,发生何事?”说话的是一旁的副统领常复。
玥劭走到营帐口,常复拾起了地上的信,皱着眉翻阅,不可置信地走到玥劭面前,“将军,王岂可如此草率!实在欺人太甚!竟以这种小事就想治将军的罪,荒谬至及!”
玥劭阴沉着脸,握紧着拳,“欺人太甚的是秦相老贼。当初以为把我赶到边疆之地就可让我与王爷断了联系,办不了这老贼了吗。我得速速回京,你留守在此。”
“将军,请让常复与将军同行!”常复抱拳谨慎说道。
玥劭拍了拍他的肩,深深叹了一口气,“无碍。时隔多年,我倒要会会秦相的嚣张气焰如今到底有多高!”
常复神色凝重,心下却有不好的预感。
络珈玄肆小筑书房内,风看着云面色有一些尴尬,毕竟上次虽然的意外,兴许在云的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云看着风也是皱着眉,并没有给什么好脸色。
络珈玄肆看着二人古怪的眼神交流,于是咳嗽了一声说,“云,秦相近日会在秦府设宴,你帮本王看清,都是些什么人,风会在暗处给你照应,你见机行事。知道吗?”
云恭敬地领命,“是,主子。”
络珈玄肆看着风,谨慎地交代着,“多加小心,本王会派画院待诏随你们一同去。”
风不解地看着络珈玄肆,“主子,这是为何?”
云蹙起眉不悦地看着风,络珈玄肆给的任务何时轮得到他们来质疑?风被云的眼神逼视得眼角一抽,看向络珈玄肆,“王爷,这样一来需要多保护一个人,胜算不知……”
“养你们这么多人白吃了这么多年饭吗!”络珈玄肆投去凌厉的眼神。风、云不语。而后风先被络珈玄肆支开,云单独地留在了书房。
络珈玄肆对昨日那一瞥心下有些了然,走到云的跟前深叹了一口气,“云,抬起头!告诉本王实情。”
云的身躯不由得一震,竟有些心虚地抬起头,自从接了秦相这个任务,似乎把云变为更随性了些,消失的情愫仿佛回到了她的身躯,她此时沾染了叫做“情”的东西,络珈玄肆蹙眉望着云闪过的表情,那样的不确定跟娇羞闪躲,不就是入了情劫的模样?平日里杀人如麻的云,丝毫不会带着情感,因为她知道,用情误事!
络珈玄肆摇着头叹息,紧盯着云再次耐心地挤出那个字,“说!”
云倔强地忽然撇过头,“主子,云自当明白此次一去的重要性!然而云并未放弃执行任务!所以,请求王爷,不要在追问云任何事,云的命是王爷的,但是云的心不是!”云义愤填膺地说出一字一句,震愣了络珈玄肆。
“啪!”络珈玄肆从来未动过暗府内任何一个人,要么因为任务失败被处死,可是云却是第一个因为任务顶撞络珈玄肆却还活着的人。
络珈玄肆有些戏谑地看着云,“本王,不能过问?!云,你何时被情迷了心?本王抛开任务不说,秦相乃是奸臣,关乎络珈王朝天下苍生,你不去自然有人乐意诛杀此等劣人!你竟顶撞本王还指责本王?!”
云抚着脸颊怯懦地退后一步,晶莹地泪蒙上眼眶,咬着唇下跪,“主子,云知错,请主子责罚!”
络珈玄肆一甩袖,人都有七情六欲,连昔日如此冰冷的云也被这尘世划破了冰心,那么,他该指责的是这个尘世间吗?、
是了,就连他都难逃情的魔爪。
或许没有纷争,络珈王朝定会一片安静祥和,人们定能彼此追逐着心爱的人,安然一生。虽还没有战火连连,但关乎着朝堂政变,络珈玄肆没有再继续责备云,脸色凝重,“起来吧,本王只希望你不要忘记任务的重要性,只要任务完成,本王许你自由。”
云的表情如同获得大赦!自由!多么美好的字眼,让她心往神驰!她可以吗?
元府内伙房的大娘忽然看见了掉在门口的手链,于是晚膳时嫣幻还在纳闷罗儿的手中为何没有戴着,罗儿竟丝毫没有在意。等伙房大娘出现在大厅时,罗儿才为之一震。
“怎么了罗儿?”嫣幻担忧地问着,怎么如此慌张,都出了手汗。
“没,没事,姐姐,这不是我的手链吗?”罗儿尴尬地笑着,指着伙房大娘手中的手链。
伙房大娘笑呵呵地看着嫣幻说,“俺就说这链子该是小姐的,俺们这些做粗活的人哪会戴着这玩意儿,就拿来给老爷、夫人瞧瞧。”说完递给了嫣幻,嫣幻撅着嘴看着罗儿,“让你乱丢,下回再丢,姐姐可不原谅你了。”
罗儿吐吐舌头说,“姐姐,罗儿错了,昨晚半夜突然肚子饿,想找些吃的。”
元绍辰看着罗儿的神色,总觉得似乎没这么简单,于是笑着问,“我记得幻儿妹妹昨儿还拿了好几大包的糕点回来呢,怎么,幻儿又自个儿偷吃了不愿意与罗儿分享?”
嫣幻用着筷子瞧着桌面,“绍辰哥哥果然伤好了嘴更贫了,幻儿不跟你一般见识,哪回好吃的不跟罗儿分享了?绍辰哥哥你竟数落幻儿。”
元裕顺了顺胡子,元夫人正为元裕舀着猪骨汤,笑着看着元裕说,“果然幻儿一回来就热闹,今年过年一大家子就有气氛了,不像往常那般冷清。”元裕点头称是,一干人等都忘了深究罗儿为何夜晚出现在伙房,罗儿才舒了一口气,像是逃过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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