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冥姬 > 一、醉生:短暂人生为情珍惜当下(84)

人生匆匆,南明霜不想错过人生中的美景。而嫣幻无疑就是这样一道美景,她有活力,年轻,坚强,倔强,与她在一起虽是短短的相处,可南明霜承认,他无法自拔地爱上那样相处的感觉,就像一本参不透的书,那是他读过多少圣贤书都参不透的一个迷,他愿用一生去寻求那个答案。

嫣幻埋在南明霜的胸前,身躯的温热传递至身,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那是为她动情的心跳声,月老不知在何时为二人签上了红线,拴住了二人的心。

“嫣儿,你无悔就好。南明霜,定不负你。”南明霜抬起嫣幻的脸儿,坚定地说着,而嫣幻早已泣不成声,任由南明霜为她拭去满脸的泪痕。假若叶若曦在此,她会不会因为嫣幻选择了南明霜感到欣喜,嫣幻想告诉叶若曦,娘亲,爱情原来是那么可遇不可求之事,我遇上了,想必就再也逃不开了。

南明霜执着嫣幻的手,郑重地看着呆愣在那的元绍辰,和屏息以待听到二人的对话而情绪复杂的楚源枫,谦和有礼地一鞠躬,“二位,请成全。”

嫣幻扯着南明霜的衣袖,咬着唇不知说些什么。

楚源枫把南明霜的诚意看在眼里,表面释怀的模样,笑着对嫣幻说,“幻儿妹妹开心就好,其他的,别再顾虑了。”而那今后的日子里,那不该有的情愫,就该好好收藏起来。与叶若曦的初衷一斑,只要嫣幻快乐,那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元绍辰松开了环抱于胸前的手,无奈地看着二人,罢了,既是相爱,何必去拆散!也许自己的爱也在某处等待,元绍辰拍了拍南明霜的肩,“兄弟!可千万别在让我看见有女人挡在你身前了!”

南明霜抬起眼睫,瞬间愣了,而后释怀地笑着,“不不不,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那半芹付出的真心相待,就再也没有机会得到南明霜的回报。

惜别之时,南明霜轻执起嫣幻的手,温热的唇轻轻地在她手背上附上一吻,羽毛般的轻柔,挠痒了嫣幻的内心,熏红了嫣幻的脸颊,他终于对着嫣幻说出了一句,我等你过年。我会让娘亲答应我二人之事,等你及笄之年,我娶你为妻。

嫣幻泪眼婆娑,觉得那胸腔内堆积了许许多多的情感,从今以后,倾尽自己一腔热情好好待他。

楚源枫在于元绍辰告别时,二人自嘲一笑,彼此安慰着,自此后,妹妹,就仅仅是妹妹了。

嫣幻走时摇了摇手中楚源枫为他亲自戴上的手链,笑着说,“源枫哥哥,幻儿自会每日戴着,对了,无名的事……我自会等他回来,带他来源枫哥哥这儿,给个说法,只求源枫哥哥那时,切莫为难他……”毕竟,无名都是时刻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地保护。楚源枫执起她的手腕端详了片刻,告诉嫣幻说,“这东西,泡了水才防百毒,源枫哥哥只是一番心意,给你求个平安罢了。”

那么一番惆怅的相聚,离别后,回到元府内,罗儿早已忙得大汗淋漓,想必为元夫人干了许多琐事。

元夫人看着罗儿乖巧懂事,还在一边劝她去歇息,让女婢来做就好。

“元夫人,可别小瞧了罗儿,罗儿在小筑做惯了这些了,让我来吧。”元夫人欣慰地看着罗儿,如今能如此乖巧又勤快的女孩儿不多了,想来也该是穷苦人家,否则怎会做这粗活?

元绍辰刚理清了那早晨的情愫,而后又在一趟出门之后,成了虚妄。自嘲一笑,朝着元裕的方向走去,径自倒了一杯茶水,元裕顺着胡须看着元绍辰略有心事的模样,“怎么?陪幻儿出门了一趟却是惆怅而归了?”

元绍辰紧紧抿着嘴,转头看向嫣幻体贴地为罗儿擦汗,看着她微笑的眼眸,娇颜上露出对罗儿的宠爱,那都不是他元绍辰今后拥有的,那书生虽柔弱但还有些胆魄,虽贫穷但有志气,他放下茶杯郑重其事的告诉元裕,“爹,孩儿今后只当幻儿是妹妹,想必每个人的幸福都需要等待,幻儿会有属于她的幸福,而我,也会遇到属于我自己的,完全属于我自己的……”

元裕皱着眉听着元绍辰的这番话,怎么出了一趟门就转了脾性,这嫣幻和元绍辰为何不能在一起?!

元夫人隐隐约约听到了些,看着元绍辰有些气闷地提剑往前头正在练功的镖师那儿跑去,元夫人暗自摇头叹气,何苦?“老爷,你也别愁苦了,权当还是我们那时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我二人又不是顽固之人,幻儿和绍辰如若成了一对儿我心里自然欣喜,而这是强求不来的,顺其自然吧。”

元裕深深叹了口气,有些怅然。

过了二日,这是秦相给予她的期限之日,罗儿与元家人在一起,忽然习惯了听元家人对她的嘘寒问暖,那种关爱似乎从未体会到,却又割舍不下!元夫人此时正在为罗儿穿上那件起先帮嫣幻做的衣裳,元夫人手中的温热抚过她沁凉的小手,暖了她需要娘亲温暖的内心,嫣幻在一边拍手叫好,“果然合身,人靠衣装,罗儿今后再别穿那些女婢服了,瞧这身多合适,虽不是锦衣,可这干娘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心意,罗儿穿着可舒服?”

罗儿双颊通红,低头用指腹轻轻摸了摸那精致的绣样,抬头含着感激的泪,微笑看着嫣幻和元夫人,她们是如此真心待她!这世间,最残酷、最犀利、最致命的武器,却是温情。

“傻孩子,哭什么。可喜欢?”元夫人俯身看着罗儿,用帕子为她轻轻抹去泪痕。可罗儿又在想到了要用自己的双手害死这一家而发颤,浑身一激灵,惶恐地退却了一步。

“怎么了罗儿,干娘问你可喜欢,倒是一副受了惊的模样?”嫣幻拍了怕罗儿的手背,罗儿用手随意抹了抹,“哪有不喜欢,罗儿太喜欢,才会,才会哭,喜极而泣。”

嫣幻穿着罗儿给缝制的袄子,二人在铜镜前摆着,嫣幻激动地搂着罗儿转圈,“等着过年咯!罗儿与我一起上街可好?”这是她们之间第一个相伴过年的日子,嫣幻内心激动着,希望会有下一个,下下一个……

“是啊,陪幻儿去吧,幻儿丫头嚷着我让她去添置些新衣饰和蔬果,幻儿说你对选那些算是熟络,就你二人去吧,拿着银票,记得早归啊。”

元夫人越看她俩越像姐妹花,这样真好,幻儿不会寂寞无人陪伴,同龄孩子,总会有道不完的话。

云端坐在铜镜前,听闻今日是秦相之五十寿宴,难怪,络珈玄肆会如此急迫地提前,云的眼儿微睁,绫幽在身侧抬起她的脸颊,为她细细地画上妆容,扫过黛眉,点上绛唇,那精致的脸庞,娇柔的身段,让无名在门外看得紧紧攥了拳,泛白了指关节,心中不平。

继而又运气上了屋顶,那僵硬的身躯伫立在屋顶飞檐,衣袍随风向后飞去,却带不走他内心躁动的叫嚣,满脸忧愁,剑眉微皱,原来情,让人变得全然不像原来的自己。

云的内心何尝不是,她颤抖着身躯,从不为任务而畏惧的她!竟怕会一去不回……

焦灼地喘息,闭上了眼睛,那泪儿无意滑落,却硬生生沁入她那倔强紧闭的嘴角。“哟!这是怎么了,怎的哭了?”绫幽惊讶于云竟也会流泪,用帕子一点点轻触隐去那泪痕,“啧,这妆容可刚画好,切莫毁了啊。”

云抬起沾染泪珠的眼睫,对着绫幽却是嫣然一笑,“这几日,多谢。”

绫幽听着云的话还真是不自在,却柔了语气,拿过一边的凳子坐下,平视着云,此时却像一个待嫁之女的样子,红衣照映着她白皙的脸庞,眼波流转,带着点淡淡的哀愁。

绫幽知道,她是去刺杀秦相,女子无意闯荡江湖,亦如同青幽楼内姬子无意与承欢于不爱之人身下,只求平淡一生,与心爱之人相伴到老。

握着云的手,猛然间忆起自己年轻之时,那时心中会装着一个人,期望着,执子之手与子携老,而那美丽只是一瞬,如今她早已是残花败柳,无缘于爱。

微笑不减,尽力安慰着云,抚平她的内心,“王爷派人保护着你,络珈王朝的奸臣,你诛之人人敬仰,而若失败,无人会责怪,只是切莫急躁,要记得全身而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你一女子?要放宽心……”

云感激地看着绫幽,轻轻点着头。

那飞檐上站着与她心意相通之人,他满脸写满了担忧,却一言不发说出他心中的苦闷。

云仰视着那身穿白衣的男子,那个说过要与她云泥相合之人。粲然一笑,明眸皓齿,那是她最醉心的笑,看痴了无名。

飞身轻柔而上,紧紧拥抱住的,是二人当初的誓言,和对未来的恐惧与期待。那么多的假如,在柔情一吻后消散,珍惜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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