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冥姬 > 一、醉生:血浓于水却背道而驰的父女之情(85)

络珈玄肆在王府内命令着暗府之人,风那一干人等,晚上会在秦府暗处看着云,和秦府内的一举一动。

秦芷在王府内今日收敛,许是与络珈玄肆摊开说明了的缘故,可络珈玄肆仍是逃避着那婚约。于是,来到络珈玄肆的书房外,络珈玄肆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说些无用之话。

“我知道,王爷派人要去刺杀我爹,王爷不用闪躲。”秦芷凄苦一笑,失望于络珈玄肆的不置一词。

“呵。既是知道,你可去禀报,在此有何用?威胁本王?”络珈玄肆俯身,眼神微敛的盯着秦芷。

“不,王爷,家父寿宴,我理应参与,所以,王爷的人,由我护着,到时定能全身而退。”秦芷带着真心实意说,却看着络珈玄肆冷然的面庞心中不由得一紧。

络珈玄肆显然不信,她凭什么让他相信?

而秦芷却拔出了头上的发簪,在络珈玄肆面前一掰两段,苦笑了一声,凄凄地望着络珈玄肆,“若有违背,犹如此簪!”那断了的簪落在地面,发出声响,络珈玄肆负手而立转过身,背对着秦芷,缓缓吐出两个字,“酉时。”

嫣幻和罗儿在喧闹的集市内选着新鲜蔬果,嗅着蔬果的清香,除夕之前,集市总是最繁忙的,家家户户忙着添置过年物品,街道上的人熙熙攘攘,你推我挤,而罗儿还在惋惜应是早晨来的蔬果最新鲜,而现下都要不到些好东西。

前方传来了一些小争执的声音,“哎?老朽要的三文钱一斤,如今你却说十文钱三斤便宜,不可不可,你这是占了老朽便宜。”安贫居人的马车停在一边,醉态百出,一旁小厮扶着七倒八歪的安贫居人。卖梅花的大婶也急了,手脚比划着只希望这个顽固的老头能听明白些,“哎呀,你可别说俺骗你,俺说的是十文钱三斤,没说三文钱一斤卖啊,这是两码事啊。”

嫣幻咧嘴一笑,原来师父回来了!这样子可真是让嫣幻怀念,拉着罗儿走向前,调皮地拍了拍安贫居人的肩,雀跃地喊了一声,“师父!”

安贫居人显然是真的醉了,皱着眉看着嫣幻的模样,眼前一片模糊,凑近着看看嫣幻的小脸,含混地笑着回答,“你,你这女娃是谁啊……..老朽,老朽何时收徒了……”

“哎?!师父你抵赖啊!前些日子我还去了络华寺看了壁画,而后不是交给你了一幅画作?”嫣幻有些着急地解释着。

安贫居人一甩手,“什么,什么络华寺,老朽不知……老朽何时出家了?”说完还望着一旁小厮等着他给予答案。

一旁小厮连连摇头,轻声对着身后的嫣幻说,“小姐,我家师父真是喝醉了!他呀,在路上喝了五大坛子梅花酿,这不,看到卖梅花儿的,非要下车采购,让回去给酿酒呢!”小厮在安贫居人身后看着嫣幻,而后指了指自己脑袋,似是告诉嫣幻,此刻安贫居人脑子不好使了,千万别与他较真才好。

嫣幻呆若木鸡,五大…..坛子?天……这要是换了别人,早就不省人事了啊!

可安贫居人仍在此较真,这肚里能撑得下吗?嫣幻好意拉过安贫居人,“师父!你可别在这儿丢人了,你要喝酒,徒儿请你喝,幻儿拿好酒孝敬你,成不!?”

安贫居人听到酒立即眼眸发亮,“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嫣幻只觉得此刻该把安贫居人想法子“请”到马车上才是。

三人好说歹说劝了安贫居人上了马车,回到了画缘斋内。而嫣幻说的请安贫居人喝酒,只不过就是命小厮烧了几大桶热水,让安贫居人在里面浸泡了几个时辰罢了。

终究抵不过睡意,安贫居人大白天的就睡得昏天暗地。

嫣幻看着安贫居人这副模样,也只能过几日再来访。走时与小厮说明,切记等安贫居人醒来时看她画作。而后就与罗儿再上了街添置绸缎,订了蔬果,罗儿说,就连买蔬果也有讲究,要购置些柑桔、青橄榄等水果作象征吉祥如意的佳果赠予人,图个吉利。嫣幻只觉得自己懂的真实太少,于是二人走走停停看了些女孩儿最喜的物品,首饰,丝巾,衣饰,而直到嫣幻看到了一双鞋。

那鞋并不是最好的,绣样一般,可做工精细,乍眼一看就能觉得这鞋出挑,嫣幻拿起欣赏着,罗儿看着嫣幻的神情彷佛陷入沉思,“姐姐,是罗儿做的鞋手艺不精讨不好姐姐,竟让姐姐看着这鞋就出了神。”

嫣幻歉意地笑着,“不是,哪有罗儿手工巧。”

而这般出神,却是觉得,彷佛从前见过一般,摊子的年轻妇人见嫣幻好奇,就在一边解释着,“姑娘啊,你可眼光好,这是淳于朝那儿一个绣鞋坊的绣样,这鞋轻巧,适合你这姑娘穿,不过,我这鞋可不是稀奇玩意儿,只是见过几次便回来仿制的。那绣鞋坊的鞋可精贵着,没我这儿这么便宜。”

嫣幻对着年轻妇人一笑,“原来如此。”嫣幻再细细打量着,忽然间想起儿时楚天魁为她买过的那双鞋,而嫣幻却一眼未曾细细看过,就塞给了叶若曦。而那锦鞋如今在哪?那抄了家宅之后,所有的物品尽被扫空,连上头到底是什么绣样都不知。嫣幻轻笑着,他那份父爱,她如今不屑。

“哎,爹我们去那儿瞧瞧。”女孩儿拉着她爹的手,来到嫣幻此刻所在的摊位前,年轻妇人还笑脸相迎问着嫣幻,“姑娘,这鞋可买?”

嫣幻思量了一会儿,可一边的女孩儿看着嫣幻手中小巧精致的鞋来了兴致,一声不吭地竟抢了过去,笑着在手中把玩打量着,“哎?这些多少银子,我买了。”

嫣幻轻皱着眉看着一边的女孩儿,而她的爹却开了口,用着那低沉却又对自己所见不可置信的声音叫了嫣幻一声,“幻儿?!”

嫣幻有些震惊地瞥向楚璎身后的楚天魁,来回打量着,咬着牙却不出声,转头对着一旁不知发生何事的罗儿说,“罗儿,我们走。”

“哎?姐姐不要那鞋了?”罗儿看着楚天魁和楚璎,不知来者何人,却知道与嫣幻关系应该匪浅,看着楚天魁的模样,怎么竟觉得嫣幻与他相似几分?

楚天魁一手拿过楚璎手中的鞋,笑着低哄,“璎儿,咱们去别处买,这鞋就让给幻儿,成不?”而后楚天魁付了一锭银子给年轻妇人,“这鞋我买了。”妇人喜逐颜开,今日可真是赚了啊!

楚璎不服气,拿过楚天魁手中的鞋傲气地说,“她有银子自个儿可以买,爹你这是作甚?别人都不稀罕了你还往那贴。”

“你!璎儿,你听话。”楚天魁竟也会低声下气?嫣幻勾起嘴笑着,好你个楚天魁,如今我父女二人竟到了如此地步。他何时会那般哄她?

手儿紧紧攥着罗儿,听着他二人的对话,罗儿的手吃疼,却一言不发,从她手中的疼痛就可知,那该是嫣幻的爹。为何?那女孩儿跟幻儿姐姐是姐妹?可,不像。

未等罗儿思量明白,嫣幻再次拉起了罗儿的手往前走,不再回头。

身后的姚霖伊跟着女婢前来问着楚璎,“哟,璎儿这是怎么了?谁惹我家宝贝儿生气了?”

楚璎撒着娇指着嫣幻说,“你看!娘!爹要买东西给那野孩子。”

姚霖伊拍了拍楚天魁,“你这是做什么?”但又回头安慰着楚璎,“乖女儿,咱们要什么没有,那破鞋我们不稀罕。”

楚天魁却置若罔闻,径自拿着那鞋大步走向前,拉着嫣幻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父女二人何时能站得如此近?却又是那般生疏,让嫣幻瞧着楚天魁的脸,喊不出一声“爹”。

“幻儿,这鞋,你拿着。”楚天魁拿着鞋放在嫣幻的手掌中,罗儿在一旁扯了扯嫣幻的衣袖。嫣幻有些自嘲地看着楚天魁,“我只不过是个野孩子,怎敢收楚爷赠送之物,这鞋,我不要。”

“幻儿!可否回家过年?!”楚天魁在她身后喊着,可嫣幻早已远走。那一声生疏的“楚爷”,彷佛二人并不是亲人,只是过路之人。

嫣幻拉着罗儿继而向前,那心中的苦涩无人可知晓,那样的血浓于水,你选择做他人父,那是你选择的隔离。家,那是一个怎样的概念能够诠释的?

而我们再也找不回那般亲情,去温暖彼此的心。叶若曦已死,楚天魁做他人父,我楚嫣幻,如今还什么都不是,该拿什么祭奠我们逝去的亲情。

罗儿看着嫣幻倔强的表情,不说一字,却早已泪流满面,为何,在失去之后,再见时还会那样心痛,楚璎那声娇气的“爹”,已经有多久她没有喊过了?

除了脑海里停留着他对叶若曦的残暴,他楚天魁早已没有温情的形象可言。

只有恨,只有你楚天魁死,方能解我心中之恨!

罗儿别开了头,那父女之情她隐约体会,原来她二人竟有相同之处,那么可悲的得不到父爱,却又失去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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