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幻自是不再碍眼地站在这般让人窒息的氛围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扯开一抹笑,却是心中窒闷的很,“绍辰哥哥,我们走。”
低声内,带着她的绝望,要如何开口说,祝你幸福?嫣幻不责怪南明霜,因为这一切是她咎由自取,她求他的爱。
再不望一眼,她与元绍辰决然离开。
南明霜心急如焚地拉住嫣幻的手,却被元绍辰无情地撇开,“管好你自己!幻儿有我照顾!”南明霜急忙追出门外,半芹拉着南明霜的衣袖执意不肯让他离开,“霜哥哥!我不让你走!”
半芹气急地叫着南明霜,南明霜推开半芹的身躯,有些厌恶地说道,“如若不是你对我下药!我会沦落至此?!半芹,你真叫我失望!”
南明霜甩开衣袍就往外追去,不理会半芹和他娘亲在原地说些什么,嫣幻与元绍辰上了马车便离开,他没有追上她离去的步伐。
南明霜痛苦地掩面而泣,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他要的是嫣幻,是那个从五岁开始,就会说喜欢他的楚嫣幻。
短短几日,从懵懂到相恋,繁华一瞬间,此时凄凉入骨,南明霜痛苦地捶打着墙壁,直到在墙壁上,摩擦出了血液,他都丝毫不觉得疼痛,因为没什么比他此刻的心更疼,宛若千刀万剐,依靠着墙身躯缓缓蹲下,伤心欲绝。
半芹说,嫣幻不知道她爱了南明霜有多久,那么她的爱呢,多少个春夏秋冬,谁来为她鉴证?
再痛苦贫穷的日子里,她从不忘记那块桂花糕给予的甜蜜,那种甜蜜的感觉充斥着感官,让所有烦闷都消失,他的温文儒雅,使嫣幻觉得平淡的日子里会有长久的爱情出现在她身边,那样执手一生,她可以等!
马车远去,泪洒在元绍辰的胸膛,灼热着他身,他心,心疼地拂去泪花,轻声地告诉她,“我会在你身边。幻儿……”元绍辰紧紧地搂着嫣幻,嫣幻终于在闷元绍辰的怀中,嚎啕大哭。
那是与叶若曦逝去的感觉无异,涌上心头,嫣幻的泪珠源源不断地从眼眶涌出,原来爱一个人可以到如此境地,她觉得失去了什么再也挽回不了一般,想着与他发生的点点滴滴,心中酸涩难言。
大哭转为啜泣,啜泣变为抽噎,嫣幻靠在元绍辰的胸怀,感受着这一份仅有的“亲情”关怀,她不该让元绍辰担心,此刻应该振作起来,为元裕和元夫人的死,做一个交代。
静谧的马车内,二人再不说一句,车外,喧嚣的街市,可是,是谁在那边弹着阮吟唱:情难舍,心难留,花朝月夜,转眼变为指间沙。不如生生世世两相忘,且归去,看青山隐隐,流水迢迢,望断天涯路,暗香浮动,花落之后,未必是安宁。
嫣幻抽噎着吸气,撩开车帘,想着那日一撩开车帘,见到的是南明霜的脸而被吓坏的自己。两行清泪,望着那边舟上抱着阮弹唱的女子……
南明霜被半芹连拖带拽地扶回了家中,心疼地执起南明霜的大手,手上有斑斑血迹,南明霜的娘亲开口说道,“霜儿,这事,娘替你做主了!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南明霜一言不发,呆坐在椅子上,抽回了自己的手掌。
有谁了解他此刻心中的郁结?好不容易,他说服了自己,年龄差距大又如何?她爱他!好不容易,两人互诉衷情,几日,就这么几日……
宛若失去了一切,两人的内心世界犹如天崩地裂,南明霜转身拿起家中酿制的米酒,拿着坛子猛灌着自己,世人皆爱借酒消愁,如今,他也想好好的醉一回,醉得天昏地暗,待到明日清醒,会不会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
自欺欺人也罢,他想要醉。
半芹有些恼怒地想要夺回南明霜手中的酒坛,南明霜转身而出了房门,引来他娘亲一阵呵斥,“霜儿!你又去哪!”半芹小跑至前,此时倔强的南明霜力气比半芹大上许多,被推开撞在了门板之上,半芹吃痛地捂在腰际,南明霜的娘亲立即颤巍巍上前,想要扶着半芹,恼怒地对着南明霜斥责,“撞坏了半芹的身子你怎么办!不孝子!要我死了你才甘愿!”
南明霜置若罔闻,晃悠悠地拿着酒坛边喝边走,出了门外,半芹却是不依不挠地追着,“霜哥哥!你去哪!”
天知道,南明霜此时听到半芹的声音,就想狠狠地掐死她!为何,要拆散他和嫣幻?为何为了得到她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
南明霜愤然摔破酒坛于地面,破碎的声音让半芹大惊失色倒退一步,战战兢兢不敢再说一个字,而后南明霜往日里那温文儒雅的样子荡然无存,决然地指着半芹,有些凄苦,有些厌恶,“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
半芹一手扶在墙壁,看着南明霜对她怒吼的样子,她掩着嘴大哭回头,跑向自己的家门。
赶走了半芹,南明霜才觉得这世界安静了许多,街道上街坊们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关心地问道发生了何事,然而他只是淡笑着摆手,晃神着,似乎失去了心魄般……
挚爱,挚字怎写,需二人执手相伴,然而此刻,南明霜觉得自己枉为读书人,竟然被下了药就难以自制,把半芹当做了嫣幻,他明白,他失去的嫣幻,即为他的挚爱,如带走了心肺一般,他觉得呼吸难当。
走在那刻梧桐树下,忆起她哭泣的模样,此时,会不会还在为他伤心?
百口莫辩,爱,回不了头了……
络珈玄肆在地宫内待了两日,雷不免有些惊讶于络珈玄肆中毒的伤口为何从未复发,但是还是些许担忧络珈玄肆的身体,一干人等好不容易见到一处较为干净不再看见血腥的平地,“主子,歇息一会儿再前行吧,两日了,属下怕……”
络珈玄肆脸颊上布满胡茬,干涩的眼,眼皮仿佛要粘合在一起一般,咽了咽干渴的嗓子,众人皆是一副狼狈的模样。
络珈玄肆对着身体妥协,决定让众人在此歇息一会儿,养精蓄锐,“歇会儿再探。”沙哑的嗓音,突显他的疲惫,众人支着剑在面前,打量奇怪的平地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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