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我便启程与玥劭将军去汜霓城,只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去一趟青幽小筑,你可与我一起?”翌日清晨,如络珈玄肆所言,晴空万里,络珈玄肆按时上朝,络珈玄烈终究还是抵不过压力,虽是应付了事,却也为了不被络珈玄肆看轻,兑现承诺。络珈玄肆下朝回来之后,看着嫣幻还沉睡的样子,伏在床边撩过嫣幻额前的发丝,抚着她娇颜玉肌,对着她喃喃说道。
嫣幻迷迷糊糊睁开眼,但第一句问的便是,“我源枫哥哥的事……”
络珈玄肆对着嫣幻展颜一笑,“你源枫哥哥的事有刑部尚在审查,不会出纰漏。不是要与我一同前去汜霓吗?此次一去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可知道?”
嫣幻紧拧着眉,抚着络珈玄肆的脸庞,终于说出她心中的害怕,“娘亲不在了,干爹干娘也去世,源枫哥哥在牢中还未知后果,我只有绍辰哥哥和你了,既然绍辰哥哥跟着你,我自是要陪着你们,我保证,我不捣乱,不添麻烦,这样可好?”
络珈玄肆握紧扶在他脸颊的小手,点头答应,前去虽是也有危机,但总比,把嫣幻留在这,日夜与秦芷对眼相看两厌的好。
络珈玄肆带着嫣幻和风来到青幽小筑,马车掠过青幽楼前时,络珈玄肆掀开车帘看不到青幽楼的生机,站在楼前的女子,郁郁寡欢,这是怎么了?
络珈玄肆和嫣幻踏入青幽小筑,绫幽见这样子,似乎嫣幻和络珈玄肆的关系密切了起来?
绫幽上前请安说道,“绫幽见过王爷,王爷可是好一大段日子没来了。”继而转头看着一边对她笑嘻嘻的嫣幻,“幽姨。”
“嗯,你这丫头还没忘了幽姨,幽姨可挂念你,对了……罗儿之事……”绫幽对着络珈玄肆有些负罪之感,内疚万分,这元家人,怎就会……
络珈玄肆拉着嫣幻径自坐下,“绫幽,坐下吧,今日一来,本王只是交代你些事儿罢了。”绫幽有些内疚地握着嫣幻的小手,还是解释道,“那孩子看起来忠厚老实,幽姨也没想到……”嫣幻扯开一抹淡然的笑容,“幽姨,没事了,如今最伤心的,该是我绍辰哥哥,一夜之间……”然而,自问心中真的对罗儿没有怨恨吗?!不可能……
那怀中依旧揣着嫣幻送给罗儿的手链,罗儿,真的好狠心……
络珈玄肆不忍再让嫣幻想起伤心事,对着绫幽说道,“绫幽,本王今日来此,是要交代你,三日后本王带人启程汜霓,你待在青幽楼,好好看管,方才,本王见青幽楼前的姬子,为何闷闷不乐?”
绫幽无奈地摇头叹息,“不知这姬子们都染上什么病了,要说是病,那该是相思病吧,前段日子来了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每次都是出大手笔,一回就要三、四个姬子伺候,伺候完了,这姬子们都似是残花一般,精神不济啊!这……我也正在纳闷,这男子怎会有如此大魅力。”绫幽所说自然是蜂族之人,君莫枫。然而尚未知道他的身份之前,绫幽也不敢妄加推断。
“哦?还有这等人?今日可在青幽楼中?”络珈玄肆觉得这事怪异,要说迷倒一个也就算了。
“这不没在,所以姬子们才更郁郁寡欢……”绫幽无奈叹息着,而后又对络珈玄肆说道,“不过王爷放心,青幽楼该做到的本分不会少,这事儿,我会想办法的,王爷既是去汜霓,就且安心去。”
绫幽拉着嫣幻一阵寒暄,三人告别离去。
再到了王府门口之时,刚一下马车,一阵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黑影如风一般掠过,风暗自皱眉深思,怎还会有人与他速度相比拟,亦或者,比他更快!风立即甩袍迅捷追上!“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胆敢放肆!”
嫣幻大惊失色往后一退,络珈玄肆把她抱紧在怀,管家闻声而出,慌慌张张,“王爷,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嫣幻掩嘴倒吸着气,看着一边守门护卫挑开扔在她面前的麻袋,似乎,还会动?!嫣幻紧紧地抓着络珈玄肆的手,颤身问道,“这……这是。”难道络珈玄肆还未出行,就有仇家前来挑衅?
络珈玄肆掩着嫣幻的眼睛,凌厉的眼神看着管家,示意他立即清理掉。然而,那麻袋中的人,伸出手儿,有些沙哑,更是痛苦的声音,她听出了嫣幻的声音,所以当那只手伸出麻袋之时,嫣幻从络珈玄肆大掌掩盖住的缝隙瞧见,更是尖叫一声,连连后退。
“姐,姐姐……”嫣幻浑身一阵颤栗,这是,这是罗儿?这不就是罗儿的声音吗?
络珈玄肆剑眉蹙起,嫣幻的手拉下络珈玄肆先前掩盖在她眼上的手掌,瞠目结舌,看着,那麻袋之中,血肉模糊,身上处处是血痕,如今瘦骨如柴,那眼睛早已被流出的鲜血凝结住,再也看不见任何的事物。
如今罗儿竟然还能发出这一丝奄奄一息的沙哑声音,眼前的景象,却让嫣幻想起的,是元裕和元夫人的死,嫣幻鼻尖酸涩,不是为了眼前罗儿所受之苦,嫣幻有些决绝,有些不可思议,“你怎还会出现在我面前?”那语气哀婉,深深指责。
忽而加强了语气,提亮了声音,似乎要把心中的愤懑全数倾倒给罗儿,“你怎会还有脸在我面前出现?!我说过,你再丢去一次那条手链,我就在也不会原谅于你!你可明白!还是你,从未把我当做姐妹,只是你利用的工具而已?!是不是?你竟还叫我,姐姐?”罗儿一言不发,那瘦弱的手只是挣扎在地面,她哭不出来……
嫣幻情绪激动,络珈玄肆上前抱住嫣幻,轻声诱哄,“幻儿,乖,我来处理。我们进去吧。管家,把她关到刑房,本王亲自来审!”
嫣幻刚一进府就哭得心中酸涩难当,元绍辰见了,以为是那络珈玄肆欺负了她,如今他二人算是唯一的亲人相伴,看见嫣幻哭得如此伤心,元绍辰气不打一处来,“王爷!幻儿为何会哭?!”
络珈玄肆就知道元绍辰误解了他,“本王稍后再给你解释,现下送嫣幻回房。”
“王爷!幻儿如今跟于你的身边,我不希望再看见她有任何伤心之事让她再哭泣,如若都守护不了她,我会带着幻儿远走!”元绍辰一气之下,说重了话。络珈玄肆觉得元绍辰的态度有些偏激,莫不是元绍辰也……对嫣幻有意?
络珈玄肆宛若对着情敌一般,威严直视,“元绍辰,本王希望你,注意态度,幻儿之事当然由本王解决,她也自是本王来守护,三日之后启程汜霓,你若是同行,就也做好准备吧。”
元绍辰还未答话,便看见管家身后的护卫抬着一个麻袋进入,罗儿的不堪样貌映入元绍辰的眼帘!
“那,那不是!罗儿?!”元绍辰气急之下拔剑出鞘,嫣幻挡于元绍辰身前,摇头说道,“绍辰哥哥!此事由王爷会解决,你且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幻儿!若是她谋害你的娘亲!你可还会冷静下来?!让开!待我一剑杀了她!”元绍辰眼神之中包含肃杀,那冰冷的眸子让嫣幻看得实在害怕。
“元绍辰!”络珈玄肆站与元绍辰面前,冷然直视着他,“你可知道,她这一送来,定是知道好多秘密,她还未死,就能说出主谋是谁!你一剑抹了她的脖子,岂不太便宜她了?!”
元绍辰并未考虑到她身后指使者到底是谁,可是除了秦相,还会有谁?元绍辰屏息以待,络珈玄肆对着元绍辰威严说道,“跟着管家去刑房,本王稍后就到。”元绍辰只得跟着管家前去,而手中攥紧的拳直到自己的手关节泛白。
络珈玄肆把嫣幻送回房,嫣幻还有些心有余悸地拉着络珈玄肆的手,胆怯地望着络珈玄肆,“你……”
络珈玄肆看着害怕的嫣幻,柔声问道,“幻儿是在害怕什么?”
嫣幻无奈地垂下头,“你可不可以,不要伤害她了……”嫣幻看见罗儿那般,却还是不忍心再让她受伤害?
络珈玄肆有些愠怒地扳正嫣幻的脸,“幻儿,对于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心软,错了便是错了,你可不要忘记,她是谋害你干爹干娘之人!”
嫣幻下巴被捏得生疼,咬着下唇不再言语。络珈玄肆仍是温柔的语气,“别害怕,也别内疚,人各有命,现在最重要的,是还你干爹干娘一个明白。有我在,你不要担心,再愁下去,就要变为老姑娘了。”
嫣幻破涕为笑,却心中隐隐不安。
关到哪,都是一样的黑暗,对于罗儿而言,都是伤痕的身躯,犹如惹人厌恶的垃圾一般,被丢弃在角落,罗儿扶着墙面支起身子,元绍辰轻笑一声,“早知今日之苦,当初何必要加害我爹娘!你这般恶毒之人还能活着,你说!当时如何残害我爹娘!”
元绍辰拔剑相待,拿剑指在罗儿面前。
罗儿嗤笑一声,声音再没有那样的悦耳,清灵,低沉的声音犹如几十岁老妇,“姐姐没来,我不会说一个字……”
“哼,你还想加害于幻儿?她对你真心相待!而你回报了她什么!你以为,她还会来见你吗?!”元绍辰气急劈断一边的座椅,木块四溅。
络珈玄肆踏进之时,看着元绍辰怒火攻心的样子,挥手示意闲杂人等一概出去。护卫看着指示而出,络珈玄肆掀袍坐定在一边座位之上,悠闲地端起茶杯,“你也坐下吧,这样不过是白费力气。”
络珈玄肆眼神示意元绍辰坐下,喝了一口茶,对着角落的罗儿勾起嘴阴沉的微笑,“秦相,是你什么人。”
络珈玄肆一开口便是为了罗儿与秦相的关系,罗儿依旧一言不发,元绍辰大掌一拍座椅,蹲下身恶狠狠地抓起罗儿残破的衣襟,咬牙切齿说道,“你切莫得寸进尺。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
罗儿只是凄艳一笑,她方才说过了,嫣幻不来,她不会多说一个字。
络珈玄肆拍手鼓掌,“好,很好,不愧为秦相之女,但是你的这份倔强,本王并不看好,你说是吗?”
元绍辰攥着罗儿衣襟的手顿时一颤,回头看着络珈玄肆的邪魅笑容,继而又看着罗儿脸上真的有一丝动容,更是不可置信却又饱含仇恨地问道,“秦相之女?!呵,呵呵呵,原来你跟你爹一样,处心积虑,身边的人一一都被利用,小小年纪你就城府如此之深!幻儿真是不值!你这种人,不值得嫣幻真心相待!”
罗儿依旧未开口,络珈玄肆挑眉说道,“做秦相的女儿,不容易吧,本王暗府之人早已调查明白,你自小就被秦相训练着,是吗?哼,真是可悲,如今又把你丢弃,他就不怕本王把你千刀万剐?哦,是了,你那爹,心狠手辣,不会有一丝动容,对于他任何一个子女都一样,无情无义……哈哈哈。可怜,可怜……”
罗儿心中如同海浪潮涌一般,掀起波澜,想起自己娘亲的死,她深吸一口气,终于开了口,依旧用那沙哑的声音说道,“王爷,你这是在逼罗儿求饶吗?他不是我爹,这一点,你查错了……”
“哦?你还真是倔强,你这份倔强就是为了等幻儿来?哼,还有何用?”络珈玄肆有些厌恶地看着罗儿,嫣幻如此善良率真,而罗儿呢!?
罗儿把头别开在一边,络珈玄肆懒得再费口舌,“看来秦相给你吃的苦头不够多,元绍辰,跟本王离开,让她一人在此反省反省!”元绍辰愤然起身,“你别以为你此时什么也看不见,便是侥幸躲过一劫,你还有脸见幻儿?怕是到了阴曹地府!阎王都不收你!哼!”
络珈玄肆和元绍辰离开,罗儿把头靠在一边,心中所想,是嫣幻一定会来的吧……在她死之前,一定要,与嫣幻说明白……
络珈玄肆只觉得去了一趟刑房身上脏的很,一回卧房便是让女婢换了一身衣裳,洗净了手,才来靠近嫣幻,嫣幻看着络珈玄肆凝神一语不发的样子,低声问道,“这,问出什么了吗?”
“哼,那丫头倔得很,死到临头还不肯说,非要见你。幻儿,千万别去,那屋子里边又脏又臭,实在让人窒闷。她不说我也明白,定是秦相那老头儿指使,想她也小小年纪与元家无冤无仇,何必淌着个浑水,我怀疑,另有隐情。”络珈玄肆抱着嫣幻的身躯,把头埋在嫣幻的脖颈之间,顿时才觉得安定,片刻过后,嫣幻说道,“就算另有隐情,我也得知道,我去与她说!”
络珈玄肆大掌紧紧地抱着嫣幻,低声呵斥道,“不许去,她被我关在刑房反省一日,若还是不行,你再前去?嗯?”
再不给嫣幻反驳的机会,络珈玄肆吻上那张让他迷上的唇瓣,嫣幻顿时忆起,她这般再不反抗,是认命接受络珈玄肆的爱,还是仅仅只是寻找慰藉……
南明霜酒醉之后,头昏脑胀,起身之后,看着与他家中不同的布置,和端水进门的微笑半芹,南明霜起身欲问,却被半芹一手掩住嘴唇,“霜哥哥,半芹知道你想问什么,婶不知道,你就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好吗?”
南明霜瞠目结舌,撇开半芹的手问道,“我……又与你?”南明霜看着微乱的床铺,想起半芹的笑靥,昨晚,南明霜敲敲脑袋,昨晚他醉酒,想着嫣幻,抱怨了一番,而后,半芹……怎么想不起来了?!
南明霜抬头看着半芹,她就如心中笃定了南明霜会娶她一般,犹如她已是他的妻子,为他擦脸洗漱,南明霜的身子气得发抖,然而他惹不起还能躲不起?穿戴完毕便是准备离开,半芹赌气地把巾帕扔在盆中,水花四溅,却并没有回身,对着已准备踏出门口的南明霜威胁说道,“霜哥哥,你与那个丫头,不会有结果!然而这说不定十天之后,我真怀上了你的子嗣,你就能当爹了,你还指望什么?等着那丫头长大?再娶她?霜哥哥,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她此刻不能给你的,我能给!”
南明霜转身走到半芹的面前,扳过她的身躯,眼神冰冷,“半芹,你以为,我要的只是一个孩子?是吗?那我为何不早早娶妻,如若真是这样,我南明霜娶的不过是为我生儿育女的人罢了!而不是我所爱之人?你到底明不明白,两情相悦,是多难能可贵?”
半芹撇开南明霜的双手,步步相逼,“女子向来就是为了家人生子,能与夫家两情相悦那是最好不过之事,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老来从子!这不是千古以来女子的命运,霜哥哥,何苦强求自己寻一个所爱之人?我们,也能相伴到老的,不是吗?”
南明霜被逼到床前,一个站不稳,便倒在床面,他震愣地看着半芹,这个被教条束缚之深的半芹,三从四德,恪守妇道,可这不是他想要的!那就是嫣幻吸引他之处不是吗?有自己的坚持,自己的倔强,迸发自己的活力,而不是整日被束缚在条条框框之下,他虽是饱读诗书之人,却也懂得那礼教残害女子至深!
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早已在眼前的爱,转眼变为遥不可及!他南明霜,不愿认命!
半芹看着南明霜的眼神哀怨,而后紧紧关上房门,“半芹,你做什么!”南明霜诧异地看着半芹的举动,她正一点点,在他面前,解开自己的衣衫。
半芹羞红着脸,走近南明霜面前,抓着南明霜的手,眼中含着热情,“霜哥哥,半芹也可以与你相伴到老,此刻我与霜哥哥能做的,而那丫头不可以……霜哥哥,你能忍吗?”
南明霜眼见半芹伏上他的身躯,他浑身打着一个激灵,把半芹推开在一边,他竟然没有再第一时间离开?!
半芹咬着唇看着南明霜打开房门准备离开,“霜哥哥,你会娶我的,你一定会娶我……”
果不其然,一夜未归,惹来南明霜娘亲的指责,“霜儿啊!你这一晚上去了哪啊!啊?满身酒气!是去喝酒了?霜儿啊!你可真是要气死我这把老骨头啊!”
南明霜自觉已经好几日未摆摊,收拾一番对着他娘亲说道,“娘,我出门开工。有事儿回来再说。”
只留南明霜的娘亲在屋内,唉声叹气,“老头儿啊,你死得太早啊!如今瞧瞧霜儿,这让我到底如何是好……”拐杖杵在地面,无力敲击。
秦相逃往淳于,一路累死多少马匹,此刻终于在淳于落下脚,赶忙拉着马车之内大批钱财到了将军府门口。
“哈哈哈哈,这不是络珈王朝一朝丞相,秦相吗!”淳于朝将军淳于原夫,笑脸相迎,却带着一丝邪气,看起来不过是二十出头的人,作为一朝将军,那是极为不简单,淳于原夫不忘打趣秦相,亲自出门迎接。
秦相对着外人却是恭敬有礼,“将军说笑,将军莫再消遣老夫了!这没想到,络珈玄肆在老夫寿宴之上打闹一番,本事要用于对付他的火药,如今自食其果,这秦府,都已夷为平地了啊!承蒙将军不嫌弃收留老夫,此为老夫全部家当,只求将军给老夫东山再起的机会!”
淳于原夫笑着拍着秦相肩臂,“秦相这是哪里话,若本将军没说错,秦相父母,该是淳于之人吧,淳于那年大灾,许多子民流入络珈王朝,如今秦相归来,也是报效生养自己之地!哈哈哈哈,哪会是‘收留’之说!来,进来吧,本将军早已为将军布置好,接风洗尘!秦相,请!”
秦相自是觉得找对了人,与淳于原夫合作多时,从未出过纰漏,席间二人好爽对饮,秦相泄气凝思,“将军,此次运载火药,出了纰漏,希望老夫没给将军带来麻烦!”
“哎?!秦相哪里话,此等小事罢了,络珈玄肆若是不服,自可来我朝与我大战一番,看是我淳于厉害,还是他那络珈王朝厉害!”淳于原夫大放厥词,对于络珈玄肆,他早想来狠狠干一场。
秦相心生敬佩,觉得淳于原夫实属豪迈,潇洒青年,“将军,老夫敬你!”
“哈哈,秦相好酒量!今日一醉方休!如陌,给秦相斟酒!”一旁如陌,即为淳于原夫的原配夫人,自两人成亲以来,淳于原夫对着如陌这张整日忧愁的脸甚为不满,于是,妾室一个接着一个娶,却不懂,如陌心中的苦涩,竟拿来当做丫鬟使。
秦相看着美色哪会不动心,况且这如陌我见犹怜,一双玉手呈现在秦相面前,秦相只觉得这应当不是普通的丫鬟吧?“将军,这……”
淳于原夫自是知道秦相的疑虑,一把用力拉过如陌邪魅笑着说道,“秦相,此乃贱内,本将军的夫人,淳于如陌。”
秦相有些诧异地看着淳于原夫,看来他比自己心还狠,竟把自己的元配夫人,堂堂淳于将军夫人,拿出来当丫鬟?
瞠目结舌的秦相,让淳于原夫爽朗大笑,“秦相,可是看上了如陌?”
如陌的手儿一抖,酒斟满,洒在了桌面。淳于原夫眼神化为凌厉,如陌立即下跪说道,“将,将军,如陌知错,如陌知错,求将军饶了如陌。”
淳于原夫嗤笑一声,“秦相,若是不嫌弃,可赠与你‘享用’,如陌的身子,可是让人,欲罢不能呢……”
如陌娇颜欲泣,立即拉着淳于原夫的衣摆哀求,“将军,求求你,不要把如陌赏给别人,不要……”
那般的羞辱!她怎可那样忍受?不行,不可以,她爱的是淳于原夫,即便是死,也要保持清白!
秦相有些尴尬地觉得这是淳于原夫家中之事,竟不忍看到这如陌梨花带雨的模样,“这,将军,老夫,有些乏了,明日,老夫再与将军,一醉方休!再议大计,将军看,如此可好?”
淳于原夫捏着如陌的下巴尖儿,勾起嘴角说道,“陌儿,你瞧瞧你,扫了秦相的兴呢!”
如陌立即回身对着秦相磕头道歉,“秦相大人大量,如陌知错,如陌知错。”
秦相自是扶着如陌起身,“夫人,切莫折煞老夫了。那,将军,老夫先行告退。”
“哈哈哈,秦相,本将军自会送上美人,春宵一刻值千金,秦相要好好享用。”秦相面容一抖,在淳于原夫的管家带领下,踏出了前厅。
淳于原夫屏退了众人,关上了前厅的大门,桌上满桌的菜式都被淳于原夫一扫而空,盘子跌落在如陌身边,如陌吓得身子直打颤,淳于原夫捏着如陌的下巴,如陌战战兢兢说道,“将军,你还,还未用膳……”
“哼,就知道给本将军丢人现眼!”淳于原夫狠狠地吻上如陌的唇,如陌吃痛地闭上双眼,两手抵在淳于原夫的胸前,他用行动告诉如陌,惹怒了她的下场。
如今对于食物食之无味,但对于美色,他不会放弃享用的机会。
淳于原夫粗暴地将如陌扔在桌面,俯身吻着如陌的唇瓣,如陌害怕地嘴里喃着,“不要……将军,不要这样……”
“哼,不要?你我夫妻做过多少回之事,哪容得你说不要?!你阿玛不就希望你被我压在身下,从此恃宠而骄吗!”是,她如陌是淳于王爷之女,甘愿嫁于他小小的一个将军,她为了爱他,而如陌的阿玛,为了控制淳于原夫,这如陌不过是安插的眼线罢了。
“唔……将军,疼!”如陌微眯着双眼,衣衫不整已被淳于原夫扯坏,他霸道地揉捏,狠狠地贯穿,丝毫不带感情,让如陌就算是疼也喊不出口。
她的柔软包容着他的炙热坚硬,她温热的心融化他的冰冷,她已经为他疯了,那他呢,还是无动于衷……
淳于原夫猛烈地进出,让如陌发出如猫咪一般的呜咽声,难耐地嘤咛着,“将军,求,求你……”
“求什么,嗯?再用力,再粗暴一些吗?”淳于原夫只觉得如陌真是有本事让他迷乱,可她是眼线!他不会对她动情!
如陌顺从地承受着,淳于原夫在猛烈的进攻之中,把如陌放在了桌上,“吃干抹尽”,淳于原夫全身紧绷,那销魂一刻来临之时,他猛地灌入她体内深处,让如陌情不自禁地咬着手指,眼神迷醉……低喃着她心底唤过千百遍的名,“原夫……”
淳于原夫为之一震,又欺身而上,舔舐着如陌的唇瓣,那“春风吹又生”之势,让二人在桌上,索取无尽的欢愉,两人各怀心事,一言不发。
络珈玄肆与嫣幻亦是迷醉一吻,他耐心地撬开嫣幻的嘴,诱哄着她,让她说出,她爱的是谁。
“先前之人,与你有何关系?”
嫣幻缓缓睁开眼,看着络珈玄肆紧盯着她的红唇低声问道。嫣幻心中一颤,“你问的,可是书生哥哥……”
果不其然地眉头深锁,络珈玄肆唇瓣抵着她的嘴唇说道,“哼,你们认识已有多久!为何我从未知道有这个人!?”
嫣幻垂下眼睫,“我,我从五岁时,就认识了他……”
络珈玄肆醋意大发,不可置信地说道,“五岁?!你们竟认识如此之久?!你喜欢他?那我呢?你把我放在何处?”
嫣幻睁大着眼看着有些孩子气撒泼的络珈玄肆,嗤笑一声说道,“王爷这么大的人,还与我这孩子计较?人家此时不就在你身边,你还想问什么?”
络珈玄肆的脖颈被嫣幻两手搂住,“他可有这般吻过你?”嫣幻淡然一笑,若是真有这样吻过,那兴许就没什么遗憾,至少,她还有甜蜜的回忆作为纪念。
嫣幻摇摇头,南明霜是正人君子,哪会与络珈玄肆一般,当她还是孩子的时候就爱欺负于她?
“从未有过。只是牵着手,吻过手背罢了……”
“听你的语气,似乎还想要的更多!?幻儿,从今以后,只有我络珈玄肆一人在你心底,答应我,好吗?这唇由我来吻,这手由我来牵,这颗心,归属于我,可好?”络珈玄肆轻声喃着,这个三番四次“求爱”的男子,也让嫣幻无从招架了。
他那样浓烈的爱,都不怕灼烧自己,真实地温暖了嫣幻。
那一吻真的能地老天荒,那该多好……
两人的发交缠在一起,络珈玄肆拿着嫣幻的发自编,露出孩童般的微笑,对着嫣幻说,“用我二人的发,编一个同心结,我静待百年后,让它与我葬在一起……黄泉之下,有我爱你,和你也爱我的证据……”
声音低沉却又坚定,拿起鞋中匕首一割,同心结被络珈玄肆握于手中,嫣幻看到了络珈玄肆的痴心,这般浓烈,如若负他之深情,真的会天理不容吧!?
感动热泪在眼眶,嫣幻撅着嘴说道,“这是女子所做之事,你何苦……”
“呵,我的幻儿丫头走得太慢,如若我不主动,她会走得更慢,这叫我如何是好?”络珈玄肆吻上她的眉眼,轻声叹息,他怎会不知道,她的心中还藏着一个人,但他有朝一日定会把他踢出嫣幻的心扉。
淳于原夫在事后扔下了如陌,如陌独自一人颤身起来,收拾一地的残物。不料被碎片割伤,陪嫁过来一直带在如陌身边的丫头红儿,在门口看见淳于原夫大步离开之后,立即进了前厅。望着满室狼藉,和在角落收拾的如陌,红儿心疼地跑过去拉着如陌的衣袖,“小姐,让奴婢来,快去歇歇。”红儿泣不成声,想不明白为何淳于原夫会如此对待如陌。
如陌对红儿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我没事,让我来吧。”
红儿看着如陌手中的血痕,“小姐!流血了都!小姐,我们离开此处,回到王爷府中好吗?红儿不愿看到小姐再受苦!遭受这般不公待遇!”如陌立即一手掩住红儿的嘴,低声呵斥道,“切莫多言,我只留在这,哪也不去。”
秦相踱步在厢房之中,有些诧异于淳于原夫的举动,他这是给他一进门的下马威吗?淳于原夫年纪轻轻,气焰倒是嚣张得很!如若能得他一臂之力,一举覆灭络珈王朝,那他能成为络珈王朝的王,指日可待!可如若不讨好淳于原夫,这日子一定难受得紧。
然而此时身边并无可信之人,秦相算是孤军奋战在此地,要上哪找个会懂得算计,又懂经商之道的人?
楚天魁,这三个字映入脑海之中!
秦相大掌一拍,这楚天魁不就是?此人擅长经商,也懂得些邪门歪道,与他同谋,日后索要定不会太多,可听闻早已关入天牢,得想个办法,把他救出来才是!
陷入深思之中的秦相,听到门外的敲门声,于是打开门一看,如花似玉的一个美人,美人娇嗔地扑倒在秦相怀中,“听闻秦相是络珈王朝大名鼎鼎之人,小女子,仰慕已久,不知是否有此荣幸,伺候丞相呢……”
眼波流转,酥胸半露,一把年纪的秦相自是不会放弃美人在怀的机会,笑着说道,“美人儿,将军派你前来?”
美人用帕子掩住秦相的嘴,自己拉着秦相坐到床边,“秦相,享受春宵要紧,切莫多言……”美人自顾自地脱下衣衫,让秦相热血沸腾,再忍受不住,抛开先前思索之事,享受软玉温香。
那漆黑的夜晚,秦相拉着美人大战着,觉得自己老当益壮,年轻的时刻又回来了!而那淳于原夫在一房妾室之内享受惬意之时,却想到了如陌那张惹人怜惜的小脸。把持着自己的情绪,不再去想,却是涌上心头,让他心中愤愤不平。甩下了妾室来到如陌所待的丫鬟房,虽然是被拿来当做丫鬟使,却是按照淳于原夫的指示,让她独自一间,无人伺候。
如陌的手被红儿包扎好,上了药,独自躺在冰冷的床榻,痛苦地思念着淳于原夫,抚着那早已缝制好许久却送不出手的披风,为何,淳于原夫就不懂她的爱,热泪盈眶,闭上眼,落寞凄清一室。
淳于原夫望着门外烛火未灭,却形单影只的如陌,心中不免鄙夷,如此之晚,为何还不灭了烛火休息。
大手一推门板,老旧的门板发出“吱呀”的声响,让如陌为之一震,看着来人。
“你……你怎会……”如陌下意识地起身,看着淳于原夫紧盯着她手中的披风,一把扯过,怒气而上质问着,“这是给谁的?!说!”
如陌正欲解释,却被淳于原夫亮手撕扯开来,碎片落地!
“你怎么可以如此霸道!轻易破坏我的心意!”如陌急忙起身捡着地上的碎布,抱在怀中微微颤身哭泣。
淳于原夫看着她又是这一张让人烦心的脸颊,一气之下拎着如陌到了床边,欺身而上,霸道地对着如陌说道,“看来给你的惩罚还不够!还有闲心在这晚上思念别人?嗯?”淳于原夫边说边宽衣解带,精壮的身躯之上的疤痕显露,那是他饱经沙场的证据。
那手臂一把搂过如陌的身子,如陌伤心地依旧捧着那堆碎布,让淳于原夫更是生气地一把拽过扔开。
“如陌,看着我!看清楚在你面前的是谁!”淳于原夫在如陌无一丝准备的情况下进入她的身体,狠狠贯穿,如陌泣不成声,掩着嘴不敢发出声音,让一边的丫鬟听去。这是淳于原夫对她的羞辱,最狠心的羞辱!
淳于原夫见如陌这般样子,心中怒气更盛!如陌就这般不甘愿看见他?!可他淳于原夫却是看着如陌总是欲求不满,让他着了魔!
淳于原夫发出一阵低吼,不顾如陌的嘤咛啜泣,只是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你说!你想的人是谁!嗯?!”
如陌低声哽咽,凄凄地看着淳于原夫,心中想着,“原夫……那是我亲手为你缝制的……我想的只有你,只有你……”
淳于原夫见她一言不发更是发了疯一般地索要,只待到了凌晨,淳于原夫才罢休说道,“你不爱看见我,我偏要让你在我身边!即日起整日跟着我!我到哪你也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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