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络珈玄肆加快了逗弄之时,嫣幻忽而紧抱着络珈玄肆的身躯,在他的胸前似是哭泣一般,那快感袭来,她剧烈地颤抖着身躯,断断续续的声音,让她连破碎的字都吐不出。络珈玄肆拿起水中的手,邪恶地放在嫣幻的面前,勾起唇角笑着说,“我的幻儿,你亦是渴望我的,是不是?”
嫣幻抬头眼神涣散地看着络珈玄肆,低声喃着问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络珈玄肆更是紧抱着嫣幻的身躯,亲吻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对你做了爱做之事,幻儿,可喜欢?”
“你……坏透了……”嫣幻不自在地想起适才的感受犹如在天空中飘着。
络珈玄肆吻着她的樱唇,“待你长大,我在要了你,那时,才能做你觉得更坏的事……”络珈玄肆含混地对着嫣幻低声诱哄说着。
嫣幻不知道络珈玄肆所说的更坏的事,是何事。而络珈玄肆碰触着嫣幻腿间,穿过了她的腿间的坚硬,让嫣幻倍感不适。
“玄肆……”嫣幻不安地扭动着。
络珈玄肆带着嫣幻游向了另一边,在背后抱住了嫣幻的身躯,头靠在了她那肩头,嫣幻侧头之时,看着身后络珈玄肆幽深的眼眸,她的头发已经被沾湿,从脸颊慢慢滚落的水珠,滴到泉水之上。
嫣幻忽而对着络珈玄肆回之一笑,她忽然感觉,这样就很满足了。
络珈玄肆伸出手,用指腹摩挲着嫣幻的唇瓣,看着她的眼神之中,只有此刻的自己,络珈玄肆也觉得,这样,很满足……
没想到神殿之后也有这么一处风水宝地,露天便能抬头望见那些明亮的繁星……嫣幻指着一颗繁星说道,“你看,那颗星星好亮……”
络珈玄肆嗤笑一声,“但我觉得,还是你的眼眸最亮……”络珈玄肆扳过嫣幻的身子,想要把嫣幻融为一体的感觉涌上心头。
嫣幻拍了怕络珈玄肆宽阔的背,“好了,再泡下去,皮也要皱了,我累了,很想睡……”嫣幻望着络珈玄肆的眼眸,笑着说道。
络珈玄肆把嫣幻忽而懒腰抱起,慢慢地游到岸边,起身站定,嫣幻害羞地遮盖着自己的身躯,络珈玄肆只是温柔地帮她披上衣袍。
一个男人,等着心爱的女人长大,需要勇气,需要自制,需要坚持……嫣幻无疑在这一刻是幸福的,无论是平凡的女子,亦或者是别国的公主,贵族女子,对于络珈玄肆这样的人,她们心中倾慕,却敬而远之……
他多想让全天下知晓,他的心中,只有嫣幻。
两人在床上躺下之时,嫣幻靠在络珈玄肆的胸膛,细细地听着络珈玄肆胸膛传来的心跳声,一声声,那么强劲有力,那么的有生机,与活力……
络珈玄肆只以为,嫣幻是在安心地休憩,然而嫣幻这般地粘着他,却并没有让络珈玄肆感到反感,反而很受用。
“汜霓,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嫣幻忽而说出这样的话,络珈玄肆把嫣幻抱起,两人对视着,嫣幻伸出手指,细细描绘络珈玄肆的眉眼,一笔一笔,似乎是在深深地记住他的脸……
“怎么这么说?”络珈玄肆撩过嫣幻的额间发丝,轻轻地附上一吻。
嫣幻笑而不语,“你这个大忙人,先忙完你的吧。不管是此时此刻,还是之后的每分每秒,只要我有那样的时间,我会陪着你……”
陪着你,为了感谢你的爱,为了让自己深深地记住你,或许,看不到你再找到另一份幸福了……
络珈玄肆轻轻叹息,握紧着嫣幻的手,放在胸口,“傻瓜幻儿,我们要与你一生一世都在一起。你不是说,要与我同眠?待我忙完汜霓之事,我便带你游山玩水,可好?”
嫣幻酸涩之余,也有感动,重重地点了点头,却是热泪盈眶,埋在络珈玄肆的胸怀,不让他发觉。
楚天魁在淳于原夫的家中,异常惬意,与秦相谋划着开了一处店铺,这一回,做的是正经生意,而所卖的银子,用于买材料,制造更能击败络珈王朝的武器。
淳于原夫在家中,与秦相,楚天魁,相谈甚欢,三人似乎相逢恨晚。如陌依旧那般跟在淳于原夫的身边,战战兢兢,一言不发。
秦相早知如陌是淳于原夫的原配夫人,于是在说话之余,也会留点回旋的余地,不敢多言,怕如陌真的会告密。
三人如今美人在怀,如陌在一边伺候着,那样香艳的画面,让如陌的脸色,更是惨白。三人都是大胆地抚摸女子姣好的身躯,却还神情自若地谈论他们的大计,这让如陌更是无话可说。
淳于原夫逗弄腿上坐着的美人之时,更是注意到了如陌的表情,这女人,是在摆脸色给自己看吗?
“如陌,倒酒……”淳于原夫对着如陌说道,明显地看见了,她身躯一震。如陌颤巍巍的双手,止不住颤抖,她在内心暗暗告诉自己,不能出差错,要镇定。
于是一手握在一手的手腕,尽量不洒杯。
淳于原夫勾起嘴角,对着怀中的美人说道,“美人,本将军要你喂着喝酒,你可愿意?”美人娇嗔一声,“将军,你就会欺负奴家。”
于是美人拿起酒杯,递到淳于原夫的面前,淳于原夫嗤笑一声,那大掌在美人的腰际一捏,“美人,不懂本将军的意思?要本将军教你吗?要用,你的嘴,来亲自喂,懂吗?”
美人哪会不知,顺从地一饮而尽,含在了口中,对着淳于原夫继而吻下,一口一口的酒就度到了淳于原夫的口中。
如陌给其余二人斟满了酒,随即僵硬地挪着脚步站到淳于原夫的身后,秦相看出,那如陌的脸色惨白得毫无一丝血色,在看见淳于原夫与抱坐着的美人互相逗弄戏耍之时,更是面色一副愁容。
如陌感觉此时自己的心在滴血,犹如被千刀万剐一般,血淋淋。
淳于原夫并没有停止戏耍,却是更为热烈地回应着美人的热吻,那声音刺耳,让如陌感觉,异常的恶心。
如陌呼吸困难,只觉得一股恶心泛上心头,忽而掩住了嘴,再自持不住地扶着墙角呕吐了起来,腹中不适,接连呕着,直到蹲在了地面。
秦相与楚天魁二人看着如陌的脸色,自是觉得她定是身体不适,对着淳于原夫说道,“将军,这……我们这也不必伺候,不如就……”
淳于原夫却是异常恼怒,撇开了腿上坐着的美人,站起身走到墙角,凌厉地眼神犹如再一把刺刀刺入如陌的心扉,如陌颤巍巍地说道,“将军,我……我不是故意……”
淳于原夫揪住了如陌的衣襟,一手抵在墙壁,凑近如陌的脸庞问道,“怎么,不开心?还是,你想代替本将军适才抱着的女子?嗯?”
如陌错愕地抬起头,他怎可如此伤人!在酒窖,他还如此柔声地让她唤他“原夫”!此时却是什么都忘却了!
淳于原夫见如陌似乎不愿意,却又带着愠怒的眼神,一把扯过了如陌的手腕到了自己的胸膛之处,抱坐在他的腿上,淳于原夫直接拿过了酒壶,对着如陌戏谑地说,“喝完,便原谅你适才的一切,喝,不喝,你决定。”
喝了,大不了醉一场,不喝,却是要去领鞭刑,作为女婢。
如陌为难地看着淳于原夫,秦相和楚天魁都是一言不发,静待着淳于原夫对如陌的处置。
如陌看着淳于原夫挑衅的眼神,于是咬了咬唇,下定了决心一般,视死如归,双手抱着酒壶,仰头便是一饮而尽,那酒液顺到了如陌的脖颈之处,淳于原夫上前舔吻着如陌的脖颈,如陌喉间不适地咳嗽了起来,因为酒液的热辣。
一旁的美人自是不甘,在淳于原夫的身后说道,“将军,奴家,奴家怎么办,将军,抱着奴家,好吗?奴家更会伺候人……”
美人娇羞地哄着淳于原夫,然而如陌对于适才的酒似乎更是反胃了起来,便又难以自制地呕吐,喷了那淳于原夫一身……
淳于原夫顿时暴跳如雷,大掌一挥扫出了如陌的身躯,那犹如在沙场上对待敌人的一半气力全用于了如陌身上,楚天魁和秦相相视一眼,想不到淳于原夫比他二人……
如陌飞到墙壁,闷哼一声,头部擦出了一点血液,然而让其余人大惊失色的,是如陌从腿间缓缓流出的浓稠血液……
如陌眼睛一闭,倒在了一边晕厥过去。
淳于原夫并不知道发生何事,却看见如陌这般一直出血,心中亦是不安定。于是上前抱住了如陌的身躯,对着门外的管家大声吼道,“快去叫大夫!”
淳于原夫撇下了楚天魁和秦相,他二人亦是知道,该识相退开,然而美人在怀,怎能错过一夜春宵,于是拥着美人,回到了卧房。
淳于原夫抱着如陌到了自己房中,放下了床榻,一手摸着如陌的脸颊,竟是如此冰冷,于是竟有些害怕,却又叫到,“女婢,快进来!”
女婢战战兢兢进了门,红儿闻声而来,见着如陌一动不动地躺在床榻,亦是心焦急地叫唤着如陌的名。眼泪不自制地往外流,那回头望去,淳于原夫沾染了一身的血,让红儿更是心惊!
远处管家带着大夫来到了淳于原夫卧房之中,“将军,大夫来了!”
那大夫擦拭着额间的汗,一看就是急匆匆地赶来,淳于原夫却是对着大夫叫道,“快去救她!本将军要看着她醒过来!”淳于原夫不知为何,此时的心情却是异常的激动,看到如陌一动不动的样子,他似乎会觉得有些透不过气。
大夫上前一看如此多的血迹,其实已经一目了然,立即一搭脉,眉头紧拧着久久不散开,淳于原夫上前揪住了大夫的衣襟,双眼瞪得很大,“如何?!”
管家在一边劝说着,“将军,让大夫先看着,开个方子,少夫人会醒来的……”管家说完,心中亦是那般地惆怅,为何淳于原夫要这般对待如陌呢?
淳于原夫忽而觉得自己只能在一旁,什么忙也帮不上,忽而用力地锤击在一边的墙上,只能看着如陌愈来愈惨白。
大夫心下了然,于是迅速地写了一个方子,对着管家交代道,“你且速速去抓药,再叫一个产婆前来。”管家点头立即踏出门外,待在如陌身边的红儿却是哭得泣不成声,嘴里喃喃地说着,“小姐,小姐你,怎会这样……”
淳于原夫一听,立即冲向前问,“产婆?为何要叫产婆!?”大夫看着淳于原夫,眼神有些闪躲,但还是如实说道,“将军,夫人已有身孕才不过半月,这,虚劳过度,本身身子骨也不好……这,夫人,小产了……”
大夫对着淳于原夫说完,向后跌去了一步,错愕地看着大夫,“半月,才半月……”
“是,将军,夫人可有呕吐头晕等症状?”大夫问着淳于原夫,这将军,未免也太不够关心自己的夫人了。
淳于原夫猛然间忆起适才如陌呕吐的样子,呕得泪水都出来,他却以为,如陌在生气,觉得如陌在挑衅自己,于是自己自尊心作祟,非要让如陌低下头。
她竟然怀了自己的孩子……
淳于原夫不知再问些什么,做些什么,只是坐在了床沿。产婆立即就匆忙赶来,看着如陌流出如此之多的血,立即对着淳于原夫说道,“将军,男子且先回避吧!”
淳于原夫被产婆赶出了门外,屋内,悄无声息,只有水声,和红儿低低啜泣的声音,产婆在清洗如陌的身体之时,见着那身子上的淤青,想来这个将军夫人,也并不受宠吧……
红儿为如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女婢打开门时那一盆盆血水,让淳于原夫触目惊心,那是战场之上男子该流的血!为何,她一个女子却也……他了然,在那血水之中,有他未谋面的孩子。
产婆出了门,如陌依旧在屋内一动不动地睡着,红儿在一边照看着。
淳于原夫皱着眉凝重地问着产婆,“可还有望怀上孕?”
产婆战战兢兢,“将军,这夫人,身子骨弱,要好好调养,这几个月余,还是,劝将军不要行房,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将军,告辞。”
管家送走了产婆,女婢拿来汤药,红儿立即接过,可却没有法子喂进去。淳于原夫看着红儿的为难,于是坐到如陌身边,她此时轻得就如一片羽毛,一抬便起,而淳于原夫却依旧是小心翼翼,红儿看得出,淳于原夫还是关心如陌的,可是为何,他要这样对待如陌?
“喂吧。”淳于原夫看着如陌毫无血色的面孔,对着红儿说道。红儿舀起了一勺汤药,拿起勺子放在嘴边吹了一吹,喂给如陌时,如数滴在了自己的衣襟。
红儿着急地用巾帕擦去,“小姐,要喝药,才会好……小姐,红儿求求你,喝下去……”红儿又忍不住酸涩,流出了泪,手儿颤抖地拿着汤药。
淳于原夫心急之下放下了如陌的身躯,在红儿的手中接过了汤药,“你出去吧。”淳于原夫对着红儿交代着,红儿不可置信地看着淳于原夫,她不想再看见淳于原夫虐待自己家小姐!在淳于原夫的身后迟迟不肯离开,却瞧见淳于原夫一口一口、一次一次,度给如陌,让她慢慢吞下。
红儿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关上了房门而出。
那药终于喂完,如陌却依旧闭着眼,淳于原夫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种情绪,怅然,心急如焚,窒闷得很。
如陌那冰冷的小手在被褥之外,淳于原夫的大掌忽而握住,那冰凉的小手,让淳于原夫愈加难受……
要怎样对待她?他淳于原夫到底还要怎样对待如陌?
看着她紧闭的双眼,他很想命令她醒过来,然而他不能这么做,他怕自己的冲动真的会让如陌失去生命,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那种害怕,他不愿去理清,真正叫做什么。
把如陌的双手放入被褥之中,自己也在一边靠着,看着如陌的小脸,忽然间忆起,那时两人的初遇。
如陌是个调皮的孩子,与淳于原夫差了四岁。那时他还只有十四岁,却已经是淳于朝的将军,淳于原夫的爹与如陌的阿玛是淳于朝最为看重两人,在一次战役之中,淳于原夫的爹为了保护如陌的阿玛,战死沙场,而他的娘亲不久之后便病死在床榻。
淳于原夫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朝中的长辈们说,战死沙场的爹,他淳于原夫,要以此为荣,并且,也是那般精忠报国。
然而当淳于原夫暗中调查发现,事情不是如此简单,那确实如陌的阿玛一手安排计划的事情,那惊天大阴谋,害死了他淳于原夫的爹!而如陌的阿玛,却早已因为幸存而升官,高职,而他死不瞑目的爹,却之后死后追封……亦是徒劳。
淳于原夫恨透了他们一家子!是他们让他失去了完整的童年!失去了他最敬爱的爹!
如陌却是如此的喜欢淳于原夫,在她十岁时,如陌的爹带着如陌一同进攻赴皇宴,他淳于原夫自然不会缺席。
如陌看着淳于原夫英姿飒爽,那气概不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所有的。
如陌在席间多留意了淳于原夫几眼,散席之时,如陌来到了淳于原夫的身边,红着脸颊问淳于原夫,“你,你就是淳于朝鼎鼎有名的将军……哥哥,你,好威武。”
淳于原夫本是皱眉不语,却一听了如陌的话,觉得这丫头真是天真无邪。
而如陌送给淳于原夫的香包,早就透露着自己的心意,鸳鸯戏水,那是她粗糙的女红手艺,而淳于原夫选择接受,因为,如陌的阿玛。
如陌时常粘着淳于原夫,直到自己成为娉婷少女,依旧爱在他身后跟着,喊他“原夫哥哥”,终于在淳于原夫十九之时,理应已经三妻四妾的年龄,淳于皇帝欲把自己的公主许配给淳于原夫,然而如陌的阿玛却是装作无意地说道,“公主还小,皇上,不如就让老臣刚及笄小女许配给将军,也算,天作之合,不是吗?”
淳于皇帝一挑眉,这倒也是个好主意。
于是问着淳于原夫可否愿意,淳于原夫看着如陌的阿玛欣然答应,而眼神之中却是含着饶有趣味。
如陌自是欣喜若狂,他淳于原夫的妻,淳于朝将军的夫人!多少女子梦寐以求!她如陌就这样得到了!
大婚之日,淳于原夫给了如陌巨大的排场,并且违心地唤了如陌的阿玛一声,“阿玛……”如陌在那红盖头之下,娇羞地不敢抬头。
如陌在婚房之中,当淳于原夫掀开盖头之时,欣喜地叫了一声,“原夫哥哥!”淳于原夫却是没有笑靥,那一脸的厌恶。
如陌不解地望着淳于原夫,再次小心翼翼地对着淳于原夫喊了一声,“原夫哥哥……”而这一声,淳于原夫再不可自制心中愤怒,俯下头去夺取了她的童贞,她的天真无邪,她的美好,他夺取了她全部的爱……
然而如陌不解淳于原夫这样的动作,却是任他予取予求的发泄……而她,成为了他的妻……
那一切,对于如陌之前的好,都是假的,哄着她开心,哄着她笑,都是假的……他淳于原夫在娶她之时,并不爱如陌……那之后,接连着娶了两房小妾,如陌渐渐地,被他冷落,被他欺凌,任他予取予求……
那么,此刻呢?淳于原夫再不能多想,看着如陌的脸庞,就如此慢慢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一夜醒来,如陌皱着眉头,身子骨彷佛全然散架一般,疼痛,空虚,彷佛少了一点什么。醒来之时,看见的是红儿忙里忙外的身影。红儿在淳于原夫上朝之时就来替代了他,见到淳于原夫之时,他的眼中略显了一些疲惫,不知道淳于原夫晚间是如何度过的……
“红……红儿……”如陌虚弱的声音传来,红儿立即转身走向了如陌身边,如陌看着这房间,不是淳于原夫的吗,她怎么会躺在这?
“小姐!你终于醒了!”红儿立即跑到如陌的身边,握紧着如陌的双手,“小姐,可有感觉不适?”
红儿帮如陌支起身子,如陌问着红儿,“红儿,我怎么在此?”红儿看着如陌的神情,思索了片刻之后,对着如陌说道,“小姐,你就好好休息,不要想别的,嗯?”
红儿起身在桌上端来水盆,用巾帕绞干热水,帮如陌擦洗着脸和手。
“红儿,告诉我,怎么一回事?我怎么会在将军的卧房?”如陌忆起昨晚,她理应该在前厅伺候着,而后,她似乎……呕吐之后,被淳于原夫硬逼着喝下了酒,而后就……如陌敲着脑袋,一点也思索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小姐,不可乱敲!你还在养身子呢!”红儿着急地对着如陌喊道。
如陌不解地看着红儿,照着淳于原夫的性子,怎会让她无缘无故住在此?红儿为难地不敢开口。
如陌正欲再问之时,淳于原夫刚下朝回来,就见着如陌已经清醒了过来,纠缠着红儿问发生了何事。
淳于原夫上前,屏退了红儿,“给夫人炖个汤来。下去吧……”红儿点了点头出了门,如陌见着淳于原夫来此,便靠在了床边,疑惑地看着淳于原夫上前而来。
如陌战战兢兢,尽力地直起身子,而淳于原夫却是大步向前,有些恼怒地说道,“我来!”如陌诧异地看着淳于原夫,他曾几何时对着她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了?
如陌咬着下唇对着淳于原夫说道,“将军,我……我怎会在此?”淳于原夫放下如陌的手,放进被褥,抬起眼睫望着如陌依旧没有一点血色的脸颊,用着粗糙的手指抚着如陌的脸颊,却让如陌看不透他的神情……
如陌的眼睛盈盈含着春水,就怕淳于原夫会一声大吼,责怪她些什么……
而淳于原夫却是俯身而上,吻上了如陌的唇瓣,轻柔,有力,撬开如陌微微诧异的唇瓣,与她在口中翻搅着。
如陌微微喘息,双手抵在了淳于原夫的胸膛,刚上朝下来,他的铠甲还未脱去,那冰凉的触感让如陌为之一震,淳于原夫紧紧抱着如陌,轻轻地叹息,只是凝视着如墨的脸颊对着如陌说道,“好好休息。一会儿红儿端来汤,记得喝完,知道吗?”
如陌对于淳于原夫突如其来的关心有些不知所措,眨巴着眼睛,怕他会生气,只是颤巍巍地小声说道,“好……”
淳于原夫对着如陌扯开一抹淡淡的笑容,那是如陌嫁给他以来,第一次看着淳于原夫对着她展开一抹真心的笑靥!
如陌紧抿着嘴唇,也对着淳于原夫回之一笑,天知道,她多希望回到以前,他会那般哄着她,带着她骑马去远处,看着山中美景,二人开怀大笑着……那是她美好的年龄,与他共有的快乐,她在自己最美的年龄,遇到了他,她无悔……
淳于原夫看着如陌忽而眼中有泪,嗤笑地问道,“怎么忽然哭了?”
如陌抹去了自己的眼泪,垂着头说道,“好久好久……你没有对着我笑了……”淳于原夫抱着如陌,细细想来,如陌并没有做了一些对不起他的事……要是,她没有那样的阿玛……他淳于原夫,说不定会真的把如陌宠上天!
然而,他不能……只要一深陷,他就会输了一切……男人当以大业为重,今日一来,已经违背了自己的心意,却也对她有了一丝隐隐地心疼。对于如陌的话,他只能默认,他的确不爱对着如陌笑,他只能拥抱着她此时虚弱的身子,聊以安慰。
红儿正端着鸡汤来到门口,淳于原夫的两房小妾来到了淳于原夫的房门口,“哟,这不是红儿么,怎么,端着鸡汤给谁?!”
一个小妾来到了红儿面前,那两房小妾以为淳于原夫还未下朝,这个时辰,理应还在路上,可谁知道,淳于原夫早就提前下了朝,匆匆赶来,只为了来看一眼,如陌是否已经醒来。
红儿退后一步,那小妾已经打开了汤盅一看,“哟,红儿……这是给你家主子炖的鸡汤?她那低贱的女子,不过是现在将军的丫鬟罢了,小产也是活该!怎么现在还躺在将军的床上还不下来?!真是不要脸!”
红儿气急说道,“宁夫人,请不要如此伤害我家小姐!”
宁悦只是一抬手,掀翻了红儿端着的鸡汤,眼神挑衅,“怎么?我还不能如此说她了?你是什么身份,胆敢来教训我?!”
宁悦一挥手,一掌掴在了红儿脸上,清脆有力。如陌在那淳于原夫的怀中一震,从这温热的胸怀之中抬起了头,对着淳于原夫说道,“门外是谁在说话?”
而淳于原夫早就听清了那是宁悦的声音,起身把如陌的身子放下,对着如陌说道,“躺下吧,我去看看……”
红儿身为女婢,只能让宁悦打骂着,一声不吭,却也闪躲着,“宁夫人,红儿错了,红儿不敢再胡言,求你饶了红儿吧!”
宁悦只是说道,“哼,收拾你这贱婢有何用,待我进门好好地把那‘丫鬟’拖下床!”宁悦正欲推开门之时,她那傲气的脸庞看到的却是淳于原夫怒发冲冠的脸。
宁悦一声低呵,“将,将军……你为何……”一旁的小妾也跟着下跪说道,“将军,宁姐姐不是有意来找茬的,将军,请放手……”
淳于原夫咬着牙关对着宁悦说道,“怎么,今日当着本将军的面,也敢撒泼了?!”宁悦的脖颈被淳于原夫紧紧地掐着,却仍是不服地说道,“将军,你既然已经不把她当夫人,为何还要如此待她好!宁儿不懂!将军,宁儿对你倾情相待,你为何如此冷落我!那贱女人,小产了就是活该!宁儿可为将军生儿育女!”
淳于原夫步步退出了房外,那房内的如陌亦是震愣了片刻,随即恍然大悟着!这几日她的呕吐,她的头晕,身子的种种不适,原来……她怀了淳于原夫的子嗣?
然而,没了?
如陌颤抖着身子,红儿跑进屋内立即看着如陌的情况,红儿已经红肿的脸颊,让如陌亦是倍感心疼,红儿抱着如陌,轻轻拍着她的背,“小姐,小姐你不可哭,伤身子,小姐……”
如陌却是依旧颤抖着身子,缓缓地流出泪,抱紧着红儿,那原来淳于原夫的温柔,他的小心翼翼,竟然是因为,她失去了她的孩子!
她用她孩子的逝去,换回了这一刻淳于原夫短暂的温情!如陌忽而觉得自己太可笑,淳于原夫的笑靥,是为了可怜她吗!?
如陌颤抖着呼吸着,门外的淳于原夫对着管家大吼一声,“管家,把她们送到刑房!”淳于原夫等着宁悦,“你只不过是本将军的妾室,恃宠而骄这种事,最是入不了本将军的眼,只要本将军的手一用力,你的小命就不保了……给本将军,滚!”
宁悦凄惨的叫声传入如陌的耳中,“如陌!你即便失去了孩子,你也得不到淳于原夫的宠爱!而我!而我至少被他宠爱一时!哈哈哈哈,如陌,你真可怜!我真替你可怜!哈哈哈哈哈。”
如陌紧紧闭上眼,泪水已经溢满了眼眶,她对着红儿说,“带我回那丫鬟的房中,我,我不待在这……红儿,带我走……”
淳于原夫一进门,却是看着如陌下了床,愠怒地撇开了红儿的身子,横抱起了如陌的身,“你给我躺下!谁让你随意走动?!嗯?!”
如陌在淳于原夫的胸怀里挣扎着,却是使不上力气,淳于原夫把如陌重新放回了被褥之中,轻笑一声说,“待你有力气,再来打我,和承受我吧!现在,你就给我待在这里!哪也不许去!”
淳于原夫一声喝下,红儿伺候在如陌的身边,淳于原夫恼怒地看了如陌一眼便大步离开了房间。
然而此时,如陌才放声大哭,手紧紧地抓着被褥,用力地,使被褥扭曲。
嫣幻在络珈玄肆的怀中醒来,她轻轻地下意识对着络珈玄肆的额上,眼上,唇上,附下她的吻。
络珈玄肆忽而笑道,“幻儿,怎突然如此大胆了?”络珈玄肆抱过嫣幻的身躯,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捧着她的脸颊说道。
嫣幻只是摇摇头,淡淡地笑着说道,“今后的每一天,都这样可好?”她想用余下的时间,都给络珈玄肆。
嫣幻用了六年的时间,来想着那个温文儒雅的男子,如今,她只想在今后的每一天,都能拥抱着络珈玄肆,这样就好……
“好,当然好,然而,你给的不够多……”络珈玄肆低哑的声音传来,吻上了嫣幻的唇瓣,撬开了她紧闭的嘴唇,两人的呼吸是同样的急促,吻得那样的投入。
这每一天,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属于他。
而那头,嫣幻用着六年时间想念的那个男子,此刻又被他的娘亲轮番骂着,然而,那半芹,却是真正地有了身孕……
半芹这几日,食不下咽,以往爱吃的一概不碰,不爱吃的反倒想吃了起来,那酸梅大把大把地吃着,那消息传入南明霜的家中,南明霜为之一震。
难道这就是他的宿命?
南明霜来到了络珈玄肆王府门口,来回踱步,想见着嫣幻一面。然而管家正在门口瞥见了南明霜,便出门问道,“这位公子,请问您找……”
南明霜一见管家前来,便问道,“敢问为何王府有些凄清,发生了什么事?”那王府不该是人声鼎沸,起码也能听见些欢笑交谈声吗?
管家开口回答,“哦,是这样,前几日,我家王爷出了门,去了汜霓城,于是,带上了许多人,就离开了王府,这位公子,是找我家王爷?”
南明霜摇了摇头,去了汜霓?难道,嫣幻也跟着去了?“那,有个叫嫣幻的……”
管家恍然大悟,难道这也是嫣幻小姐的哥哥?笑着回答南明霜,“这嫣幻小姐也跟去了汜霓城,一时半会儿,都还不能回来。”
南明霜怅然若失,心情窒闷得很,“既是,既是如此,那,多谢,告辞了……”
南明霜就连一面都见不到嫣幻,如今,他是真真切切地失去了嫣幻,如今,却又,当了爹……
人生之中,得到的,有些并不是真实想要拥有的,失去的,往往都追悔莫及,他和嫣幻的爱,只能成为了追忆吗……
南明霜并未回到了家中,而是来到了半芹的家内,对着半芹的娘亲说道,“南明霜所为的确应该有所承担,既是如此,我想,不如就月余之后成亲,亦或者,等着半芹生下了孩子,再成亲,婶,你觉得如何……”
半芹的娘请立即说道,“哟!霜儿你这死孩子!终于开窍了!你说我家半芹也不是什么差女子!对不对,你看她,多忠厚老实,就爱你一个!这下要成亲,自然是要越快越好!是不!半芹,你倒是知会一声啊!”
半芹震愣地看着南明霜,看着他手中提来的几包蜜饯,是送给她的。半芹错愕地拿着一颗酸梅正往嘴里塞,于是对着她娘亲说道,“娘,霜哥哥适才,说的是真的?”
“哎!傻丫头!是真的!”半芹的娘亲一拍半芹的肩,“快快成亲,等你大了肚子,那多难看!哈哈哈,真是好事!我得赶紧和那老姐姐商量商量吉日去!”
南明霜看着半芹依旧不可置信的样子,天知道,她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这样一句?他放弃了对嫣幻的爱,选择了半芹……选择了半芹肚中的孩子。
“这几日,可还好?”南明霜对着半芹略微关心地说道,半芹喜逐颜开,顿时心情开朗了起来,“霜哥哥,你要是能抱抱半芹,那就更好了!”
半芹直言不讳,她在夜晚十分想念着南明霜温热的怀抱。
南明霜只是淡淡扯开一抹笑,起身抱着半芹,“好好养身子……”那一句话,却是让半芹喜极而泣,面对南明霜的关心,她真是受宠若惊!
嫣幻和络珈玄肆起身之后,众人来到了神殿之中,巫司明清看着众人前来,对着络珈玄肆说道,“王爷,昨晚睡得可好?明清若是招待不周,请王爷吩咐……”
络珈玄肆挥手示意道,“巫司,不必拘谨,今日是为了让你前去带着本王查看汜霓城中的官员府邸,那几人怎么会离奇失踪,那家人,也一概消失了?”
巫司点了点头,“如今汜霓变为了水城,更是不可知了……在水中并不能查探到什么。”
于是络珈玄肆吩咐着暗府弟子,“你们跟着巫司派的人前去,查出端倪,前来汇报,本王在此,与巫司有其他事商议。”
众人领命而去,玥劭将军自是带头领队,在神殿之中只留下了络珈玄肆和嫣幻,还有,安贫居人和元绍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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