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冥姬 > 二、碎爱 世间一种酒名叫自醉(27)

玥劭带着一干人等来到了汜水之处首先查探着,这汜水中央被堵着的是何物?

泛着小舟来到水监利的府邸之处,众人能够看见的不过就是被大水淹没了的家宅,丝毫查不出任何的头绪。

络珈玄肆和巫司明清说道,“巫司既然能知过去与未来,为何不去探查,让汜霓城饱受旱灾之苦的缘由到底是为何?本王来之时,看见那汜霓城中的人都围着池边跪拜着,这是为何?”

巫司明清对着络珈玄肆说道,“这不过就是因为泪池是我城中的神池,众人敬拜着。我们顺应天命,顺应自然……”

络珈玄肆不解地摇着头,既然这样,要知道过去和未来有什么用?

“朝廷既然在此设立官员,也定有道理,所以这汜霓城不可一日无人管辖,光靠巫司一己之力,似乎也难办,我朝之中并没有规定,巫司可以作为城中的管辖之人,何况,巫司为女子。”

巫司明清抬起眼,有些防备地看着络珈玄肆,“王爷所言,是明清作为女子,不能够拥有管理的权利吗?汜霓城乃是信仰之城,明清作为巫司就能够管理汜霓子民!”

络珈玄肆看着巫司明清,她竟敢公然挑衅,“巫司,你们顺应天命,顺应自然,那么,即便刮风下雨,旱涝之灾,你们依旧在外跪拜着接受?简直笑话!我朝子民怎可这样被愚弄生命!你知晓过去和未来,有何用?!”

巫司明清后退一步,看着络珈玄肆嚣张的模样,欲运气一击,然而安贫居人隔开了二人之间,对着络珈玄肆和巫司明清说道,“你二人,不必在争执不下了。王爷,我们来汜霓,是为了探查汜霓官员为何会消失的原因,官员在此,也的确形同虚设,然而巫司有这样的能力,何不让她试一试,当然,巫司要以他们的性命为重……”

络珈玄肆一气之下对着安贫居人说道,“安贫居人,朝中之事不是你所了解的!巫司,本王会向王禀报,在此遣派几名官员,你接受好,不接受也罢,这是朝纲!是惯例!不容你挑衅,幻儿,我们走!”

嫣幻懵里懵懂地被络珈玄肆带走,安贫居人叹息着,拿出了酒壶,就是仰头一喝,嗤笑了一声,“对,我没资格管……”

元绍辰见此地并不需要他,于是乘舟而上,去了当日放灯之处……

绫灵依旧在那贩卖着祈福灯,只是今日似乎生意惨淡,于是便帮那些灯灭了的人,再次点燃他们的灯,这一幕,恰巧被元绍辰瞧见了……

元绍辰不解地下了舟,绫灵看有人前来,立即藏好了火折子,于是对着元绍辰笑着说道,“哎?你怎么来了?哦,对了,来看你的灯?”

元绍辰点了点头,于是挑起眉看着绫灵,一手拿过了绫灵身后的火折子,在受伤晃了一晃说道,“这是什么?你,为何要这么做……”

绫灵有些窘迫地接过,对着元绍辰一笑,只是不语,接着帮那些灯点燃。元绍辰看着寺庙冷清,今日的人都去了哪?

上前蹲在了绫灵对面的地方,看着那些熄灭了又被绫灵重新点燃,这烛火的亮光顿时映衬着她的认真脸庞,忽而一笑,对着绫灵问道,“寺庙这么冷清,你怎么还在这里呢?人都去了哪?”

绫灵对着元绍辰说道,可眼睛一直盯着那些水池之中熄灭的祈福灯,“今日大家都去泪池了,每四天之后,大家都会去一次,各家各户派一个人,亦或者全家都去,在泪池边哭去自己在生活中不如意的泪水。”

元绍辰更是不解地看着绫灵,“这是为何?”不管男女,都在那哭成一片,那是什么样子!?

绫灵见元绍辰似乎也是闲得慌,于是递过一个火折子说道,“嗯……那是因为巫司说,做人不能有怨恨,天命自然,我们违抗不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宿命,强求不来,所以,巫司不希望汜霓的人们有怨气。给,你闲着也是闲着,帮我一起吧。哎?今日怎么就你一人?”

元绍辰接过火折子,不能有怨气?那怪不得看起来汜霓城的人都是如此安静祥和,那泪池,说到底,是人们真心的眼泪吧,那做法,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至少人们能够抛弃怨恨,安然生活……

“今日无事可做,来汜霓城,我算是个闲人……哎?那,我前两日的那一只祈福灯,是否也已经熄灭了?”

绫灵扯开一抹笑,“真傻,这不还亮着?”绫灵伸出手指,指着那一个挂着一个小木牌子的说道。元绍辰走近一看,“邵晨”?

“呵呵,你把我的名写错了吧……”元绍辰取下那个牌子一看,绫灵对着元绍辰调皮地吐出舌头,“我那日听你小妹妹喊过你,不知道是否是这二字,嗨!反正就做个记号,不打紧。”

元绍辰忽而眼中一亮,这女孩真是有心了,嫣幻那日只不过喊了自己没几声,人声鼎沸的地方,她居然记得他的名字。

元绍辰随即走到了绫灵的身边,帮忙一起点灯。绫灵缓缓说道,“我这么做,也是希望他们对于自己的生活再抱有希望……”

“嗯,可说到底,也是‘骗’了人。”元绍辰直言不讳,绫灵立即掩住了元绍辰的嘴,睁着大眼说道,“可千万别乱说!否则还怎么赚银子?!”

元绍辰点了点头,无论如何,绫灵是个有心的姑娘……

“哎?你为何没去?还是你家人让你独自在此?”元绍辰帮忙点燃一盏灯,却迟迟未听见绫灵的回答。

元绍辰转头看着绫灵的笑靥,她说,“我没有家人,不过,我有个弟弟,是隔壁大婶的孩子,那隔壁大婶前些年去世了,就由我带着,毛毛现在五岁,我十三了,所以自己决定,当毛毛的姐姐了,嘿嘿。”

元绍辰忽而诧异着,没有家人,这四个字,绫灵竟能如此坦率地说出,并且,还带着笑容,她的笑容并没有让元绍辰觉得尴尬,而更深刻的是那心中的惭愧,自愧不如她的坚强……

她才十三,带着弟弟,无父无母,一人在此卖着祈福灯,元绍辰忽而有个想法,拉起了绫灵的手说道,“绫灵?”

绫灵眨巴着眼睛,“怎,怎么了?”

元绍辰对着她一笑,“随我泛舟去?四处转转吧?”绫灵并未答应,却被元绍辰拉起了手往前拖去,元绍辰收好了那两个火折子,绫灵支支吾吾说着,“这,灯还未点完呢!”

“等回来我陪你一起,走!”元绍辰二话不说带着绫灵上了舟。

绫灵只觉得元绍辰真是个让她不解的男子,她并未与这样的男子接触过,何况,元绍辰来自络珈城。

绫灵忽而想起她记错了他的名,坐在元绍辰的对面,笑着问道,“哎?你到底叫什么名字?那字怎写?”

元绍辰扯开一抹笑,放下撑杆来到绫灵面前,摊开了她的手掌,在她手心温热的滑过,绫灵悠悠地吐出几个字,“元——绍——辰?”

元绍辰看绫灵可爱的模样,下意识地摸了摸绫灵的头发,那习惯性的动作,总是对着嫣幻做,而在他摸完了绫灵的发后,那只手僵在了空中,歉意地对着绫灵一笑,“我……”

绫灵却是非常受用,那是一种被疼爱的感觉涌上心头,眼神闪着光亮,抓着元绍辰的大手天真地说道,“绍辰,再摸摸我的脑袋吧,嘿嘿。”

元绍辰敌不过她的娇俏,于是又抚摸了一下,“好了吧?”

元绍辰拿起撑杆,绫灵说着方向,对着元绍辰说道,“哎?你想去哪转转?汜霓如今到处都是水,也没什么地方可看了。”

元绍辰对着绫灵说道,“你平日里,除了寺庙,还会去哪?”绫灵一手抵在下唇认真地思索着,“那不如,带你去喝茶酒?”

元绍辰并不知道茶酒为何物,于是由着绫灵说的方向去了一家酒铺。那是一家空间很小的酒铺,里面却古色古香,绫灵对着元绍辰说,“这酒铺的老板是别的岛上来的,来汜霓十多年了,按理说,也该赚足了银子,可却始终不愿把酒铺开大。于是爱喝茶酒的人都来此买几份带回家,尝个够!嘿嘿,到了,进去吧。”

那门口只能一人进入,而后屋内是两排木质的长条桌面,以及两条木质的长条椅子。绫灵带着元绍辰来到老板面前,坐在那可以清楚的看见老板如何现做茶酒,那老板十分和气,不过也就三十出头的人,不爱多说话,却是和进门的客官都一一笑着打招呼。

绫灵坐在椅子上雀跃地拉过元绍辰,对着老板介绍着,“这是我朋友,元绍辰。”

老板笑着点了点头,“第一次来吧?多喝点,吃点儿点心。”话不多,却是让元绍辰觉得,老板和气得就如一家人一般。

汜霓真是一个好地方,能让元绍辰的心,不自觉地安静了起来,也许,他能就此忘记了世事,在此过一生,也不错的,对吗?

绫灵扯着元绍辰的衣袖,小声地说着,“老板现做的茶酒,快看着。”

元绍辰看着老板用的是汜霓城中产有的的绿苏茶,茶叶在热水的冲泡之后,散着香气,光想着喝上这一杯茶,也够心旷神怡的了。

接着拨出了茶叶,放到了一个木碗之中,一旁的酒才是重头戏,温热的酒,清香四溢,充斥着整个酒铺。

那是老板秘制的蜜酒,一勺温热的酒与清香的茶水融合在一起,老板在那木碗之中放下了一片月季花瓣,青绿的茶酒之上,一点红。

那只木碗放在了元绍辰和绫灵的面前,光是闻着,那香气就快让人醉了……绫灵还让老板做着拿手的茶糕,那温热的一口茶酒入腹,茶酒香在口中散了开来,温热了胃,暖了心。

“快尝尝茶糕。”绫灵推过一小碟子茶糕放在元绍辰的面前,元绍辰挑起眉拿起一个精致的茶糕,混着茶酒香,那微软的茶糕,甜而不腻,唇齿留香,想必,老板不愿开大了店铺的原因,应该是要让客官都感受到自己的没份心意,不管是酒,还是点心,都让元绍辰感受到了一种家的温馨,在心间萦绕久久不散去。

元绍辰终于回过了神,对着绫灵和老板连连点头,赞不绝口。

捧起了木碗再喝了一口,让元绍辰爱上了这一种茶酒。

绫灵嫣然笑着,她就知道,汜霓城的人也爱这个地方,不用说元绍辰这个别城来的客人……绫灵见元绍辰喝完了自己的茶酒,于是递过了自己的那一碗,“这酒不伤胃,是老板秘制的蜜酒,若是喜欢,就喝吧,不会醉……”

绫灵拖着腮,侧过头看着元绍辰很享受地喝着。

可是也许世间有一种酒,名叫自醉。

元绍辰与绫灵在酒铺喝了许久,近二十碗的茶酒,即便不会立马让人醉,却让元绍辰的脸颊上终究还是起了些红晕。

绫灵喝得较少,于是付了银子,二人告别了老板,老板一个下午都没有开口与他们多交流,只是看着他每一个客官雀跃而来,幸福而走的神情……

元绍辰已经跌跌撞撞走不稳路了,坐上小舟时,只能绫灵来撑杆,元绍辰上前摇摇晃晃地站着,眼神涣散,宛若看见了几个绫灵,不知对着哪个身影,元绍辰含混地说道,“我,我来吧,怎可让你,女孩子来……”

绫灵立即上前扶着即将摇摇欲坠的元绍辰,元绍辰微微靠在了绫灵的肩头,绫灵勉强扶着元绍辰,让他起了身站直,“你真醉了……”

元绍辰摇着头,“没有,我没醉……”

元绍辰看着绫灵,那眼神之中饱含的神情,让他想到了嫣幻的那双眼睛。不知是否酒劲作祟,二人就如此对视着,绫灵看着元绍辰迷醉的眼神,元绍辰看着绫灵娇羞却又不解的神情……

元绍辰轻轻地揽过了绫灵的肩头,抱在胸怀,“我真的没醉……”那轻声的低喃,元绍辰慢慢凑近了绫灵的脸庞,俯身吻上了绫灵的嘴唇,酒香参在口中,二人皆是第一次拥吻。

两人青涩地辗转,绫灵咬疼了了元绍辰,而元绍辰亦是磕着了绫灵的唇瓣,两人闷哼一声,却依旧不松口地吻着,这才让元绍辰知道,原来吻也有磨合……

两人久而久之吻得更深,不能自已……

绫灵松开了元绍辰摆在她腰际的手,娇羞地说道,“我,我该回去了,晚了,该给毛毛做饭去了……”

元绍辰抬起绫灵的下颚,印在绫灵的唇瓣上,又是一吻,绫灵逃不过他那温情的眼神,元绍辰喊出绫灵的名,那声音如同魔咒。

“绫灵……”绫灵在夕阳之下,印着她的脸庞,更是羞红,咬着下唇依旧说道,“我,我真的该走了……”于是两人回到了寺庙,绫灵对着元绍辰说着,“你,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回去吧,我,我先走了。”

元绍辰扼住绫灵的手腕,“你家,住在这?”

绫灵摇摇头,“我得收拾,收拾完了再走,你,先回去吧……”

元绍辰看着她窘迫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抢先她一步跌跌撞撞地进去,对着绫灵说道,“我帮你。”

“不,不用了,你快回去吧!”那最后的几个字,绫灵说得有些显得不耐烦,然而,那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还没理清,这个陌生人带给自己的情感,她不懂自己心中此时想的是什么,她只是无措,想要逃开……

元绍辰被绫灵气急的模样震愣了一会儿,于是伸出手掌,再一次摸了摸绫灵的发丝,淡笑着开口说道,“我先走了,你,也快回去,好吗?”

面对有人突如其来的关心,绫灵垂着头,点点了头,“嗯,走吧……”绫灵转身小跑进了寺庙,终于在看不见元绍辰的时候,心中松了一口气。

元绍辰心中亦是激动的,那是他人生当中,所碰触的第二个女子,除了嫣幻之外的第二个女子。

嫣幻已经不属于自己,那么,就决定做亲人,绫灵的本性,他能看见,那么纯朴,善良,那是他想要的。

她带给自己的,也是嫣幻不能给的。

刚才吻过的人,她是绫灵,他记着,在心里。

玥劭将军带着一干人等回到神殿,络珈玄肆和嫣幻正在神殿的后院用膳,于是玥劭将军带着一干人等进入,而大家皆是湿透了衣衫,让络珈玄肆和嫣幻震愣不已。

“王爷,我等在水监利的府邸之中,发现了此物,其余的,似乎查探不到。”玥劭将军递过的,是他们一行人在那府邸之下搜罗到的,众人下水探寻着,如今一个个都滴着水珠。

络珈玄肆看着众人,“先下去换一身衣裳再来用膳吧,辛苦了。”

众人对着络珈玄肆一行礼,便退开了去。安贫居人在神殿之外喝着闷酒,远远看到元绍辰撑着小舟归来,对着元绍辰说道,“元公子好兴致!到哪游玩了一圈怎么也不带上老朽!”

元绍辰抬头看着安贫居人,于是大声回道,“去了寺庙罢了!”

元绍辰上了高台,看着安贫居人手拿着葫芦喝着闷酒,问道,“安贫居人可用过了晚膳?为何一人在此喝着闷酒?”

安贫居人摇了摇头,“老朽食不下咽,还是酒最好啊,哈哈哈哈。”

元绍辰的双颊泛着红,也是喝过酒之后的症状,一把搂过了安贫居人的肩,“这酒的确是好东西,哈哈,明日若是无事,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喝个够!”

安贫居人一听有好酒,于是眼神亮了起来,“那敢情好,择日不如撞日,元公子,就现下去吧!”

元绍辰挥了挥手,“今日,今日不行了!我得回去睡了。对了,幻儿,在何处?”

安贫居人对着元绍辰回答,“她与王爷在神殿的后院用膳。”

元绍辰前去神殿的后院,靠在了门板之处,微醺地看着他二人,打了一个响嗝,“嗝,幻儿,那,绍辰哥哥回来了,来,与你知会一声,走了,嗝……”

元绍辰转身离开,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嫣幻皱着眉,这元绍辰怎会喝起酒来了?站起身时,络珈玄肆拉住了嫣幻的手,“幻儿,别去。你绍辰哥哥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么?”

嫣幻为难地看着络珈玄肆,“我,我不放心,我去瞧瞧,你在房内等我,可好?反正,我也吃饱了。嗯?”

嫣幻出了门,回过头对络珈玄肆露出一抹让他安心的笑容。

嫣幻上前拉住了元绍辰,露出担忧的神色,“绍辰哥哥,你怎会喝酒了?”然而元绍辰身上的酒气,为何还带着一股清香?

元绍辰转过头,看着嫣幻的双眼,看了许久,继而摇了摇头说道,“太像……可却又不是。”嫣幻不懂元绍辰说着什么,而元绍辰意在说绫灵的眼神太像嫣幻,然而这两人终究不是一个人……

嫣幻把元绍辰扶回房内,睡到床榻上时,嫣幻帮元绍辰脱去了鞋子,元绍辰看着嫣幻忙活的身影,于是一把拉过了嫣幻抱在胸膛,元绍辰似是喃喃自语,又似乎在告诉嫣幻,“幻儿,这一次,绍辰哥哥,放手了……”

嫣幻抬起头,元绍辰对着他露出一抹微笑,摸了摸她震愣的脸颊对他说道,“回去吧,他在等你……”

嫣幻咬着下唇,拉过了被褥,“绍辰哥哥,你喝醉了吧,早点休息……”

元绍辰点了点头,看着嫣幻走到了门口,元绍辰对着嫣幻挥了挥手,“去吧。”嫣幻便关上了房门。

一室凄清。

元绍辰一个翻身朝着门外,埋在了被褥之间,渐渐睡去。那也许对他而言是最好的疗伤方式,有一个好的睡眠……不再去多想,只是,进入梦乡。

络珈玄肆看着桌上的方才玥劭将军拿来的物品,这才拿起来端详了一番,这似乎是一块烧焦了的铁块,铁块上的字迹不明。

一干人等出来之时,玥劭将军对着络珈玄肆说道,“王爷,这似乎看起来,向是谁的令牌,不过,络珈王朝有令牌的人,有几个?这水监利的府邸之中似乎有被焚烧过的痕迹。然而除了这一件似乎是重要的物品,其余的在水底已经变为了一座废墟。”

络珈玄肆点了点头,看着众人一副疲累的模样,“先用膳吧,确切的,明日再细查。”众人听着络珈玄肆一发令,皆是狼吞虎咽,然而络珈玄肆在心中想着,这要多大的火才能把一块令牌烧成这副模样,又是谁的令牌,丢在了水监利的府邸之中?

络珈玄肆细细地想着,嫣幻便回到了厅内,络珈玄肆为嫣幻舀了一碗汤,放在嫣幻的面前说道,“都没吃什么,就说吃饱,罚你喝了这一碗。”

嫣幻对着络珈玄肆一笑,然而又有些忧愁,“不知道绍辰哥哥遇到了什么事,竟会喝酒……师父也是闷闷不乐的,在外头都不进来用膳,光顾着喝酒,真搞不懂男人……”

络珈玄肆忽而大笑,在桌底握紧了嫣幻的一只小手,“傻瓜,不用懂他们,懂我就可以了。”

是了,嫣幻细想起来,她还有多少的时日来懂别人?

光是了解面前的人,亦是感觉到时间不够……

借酒消愁的,除了元绍辰和安贫居人,还有淳于原夫。

红儿伺候了如陌许久,等她睡下,红儿才离开。折腾了多少时间才把如陌哄睡下,而如陌在红儿出了门以后,便又缓缓地睁开了眼。

淳于原夫的妾室在刑房之内,受着鞭刑,淳于原夫亲自执鞭,竟打死了宁悦……他不过是借酒消愁,借着酒劲,借着对如陌敢恨不敢爱的忧愁,借着对如陌阿玛的愤恨,全然聚集了力量,鞭笞在宁悦的身上。

宁悦死了,就这样死去了。如陌不知道淳于原夫今后如何看待她,然而住在淳于原夫的房内,让她感觉胆战心惊。

她害怕,害怕温情只是短暂停留,稍纵即逝,她害怕淳于原夫会猛然间冲进房内,任他予取予求。

然而她的害怕,终于成了现实,淳于原夫推门而入,这一推,吓到了如陌,在黑暗的房内看不见淳于原夫的样子,只能听见他渐渐靠近的脚步声,和看着他模糊的身影。

淳于原夫全身散发着酒气,手中火辣辣地因为用鞭过度。

如陌战战兢兢地闭上眼,尽量保持着镇定,只求淳于原夫不要对她用粗……失去了孩子,她亦是不得已,亦或者,淳于原夫会不会觉得,她既然不受宠,所以失去了孩子,让他更为开心?

如陌的脑中闪过千万个想法,然而,淳于原夫坐在了床沿,在黑夜之中借着淡淡月光瞧着如陌的脸。

那眼睫如蝶翼,浓黑地俯在脸上。淳于原夫起身脱去了自己的衣衫铠甲,进入了被褥之时,如陌的手紧紧地抓着被褥,不敢动弹。

淳于原夫似乎感觉到了如陌的僵硬,知道她并未睡,而他却是小心翼翼揽过了如陌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胸膛。

“我知道你还没睡,这段时间不会动你,安心睡吧……”淳于原夫低声说道,俯下头吻了吻她那微凉的唇瓣,猛然间忆起自己喝了烈酒,于是松开了口,如陌终于慢慢地松弛下来,靠在淳于原夫的胸膛,渐渐睡去。

淳于原夫却久久难以入眠,在那靠枕之下,藏着的是如陌在初遇他之时给他的香包。依旧破旧不堪,然而如陌竟未发觉,她一直枕在自己的“心意”之上。

淳于原夫真的无措了……他很想好好的爱如陌,然而,他不能。他不能以如陌为赌注,去赌上自己的未来。

络珈玄肆与嫣幻回到了房中,嫣幻问着络珈玄肆,“还在想那令牌是谁的?你瞧你,额头上的皱纹都快瞧见了……”

络珈玄肆听着嫣幻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开心的意味,从嫣幻的身后抱着她,俯身靠在她的肩头,“怎么?嫌弃我了?日后要是成了糟老头,还不是日日被你数落了去?”

嫣幻转身轻捶在络珈玄肆的身上,“无赖……谁知道你到时候长成什么丑样。”

络珈玄肆提着嫣幻臀部,就立即把嫣幻放倒在了床上,“瞧你这小嘴,用来数落络珈王朝的王爷,太可惜了,来,让我封上吧!”

络珈玄肆发出阵阵的笑声,嫣幻又开始细细地描绘着络珈玄肆的眉眼,明天,那又是一天,嫣幻有些害怕日子过得太快,于是眼睫颤动着,闭上了眼吻着络珈玄肆,真心且温柔。

络珈玄肆对于嫣幻这几日的顺从感到十分受用,然而嫣幻忽而抬起头问道,“哎?那秦芷和那个女婢,还在客栈?”

络珈玄肆忽而觉得嫣幻在这样的气氛之下提到秦芷,是个很不合时宜,且非常扫兴的事。

“她们,我派人送回去了。”络珈玄肆淡然地开口,秦芷跟着早晚是个麻烦,不如就送走省事。

嫣幻睁着大眼看着络珈玄肆,嗤笑了一声说道,“你瞧你的魅力,怎么就单单吸引了那秦芷呢,她对你,可真是死心塌地。”

络珈玄肆又皱起了眉头,“怎么,幻儿吃味了?那我的魅力,可有吸引到幻儿呢?”

嫣幻又是一股热气泛上了脸颊,这脸红的毛病似乎永远都改不了了,揪住了络珈玄肆的衣襟说道,“大爷就算要了你,你能如何?”

络珈玄肆爽朗地大笑着,在嫣幻的脸颊重重地亲了一口,“幻儿,你可真有趣,不过,你成不了‘大爷’,乖乖地躺在我的身边吧!”

络珈玄肆吻上了嫣幻的唇瓣,两人熟悉了彼此,在亲吻之时,都是熟络地亲吻着彼此。络珈玄肆不安分地探入嫣幻的衣襟之中,逗弄着她胸前,情难自已地吻上嫣幻的白皙脖颈,那炙热的吻,又一一烫烧在嫣幻的胸前。

嫣幻倒吸一口气,却又被那样的感受所震愣,络珈玄肆伸出舌尖逗弄着,手指一勾,那衣衫便被络珈玄肆褪尽。

嫣幻下意识地因为冷而紧抱着络珈玄肆的身躯,小声地呢喃着,“你的衣衫却完好无损地穿在那,不公平……”

络珈玄肆勾起了嘴角,掌风一挥灭尽了灯火,络珈玄肆脱去了碍事的衣衫,二人就如两团火焰一般燃烧在一起,然而络珈玄肆想要的,嫣幻,还给不了……

可嫣幻却如此执着,觉得时日无多,于是凭着自己的本能亲吻着络珈玄肆,让他的呼吸逐渐地急促了起来。

络珈玄肆松开了嫣幻的唇瓣,觉得嫣幻今日异常地热情,然而他对自己说过,他要等她长大,他不可以,他,不能……

“幻儿,你,你不要这样,会把我逼疯的……”络珈玄肆粗重的喘着气,心跳早已狂乱,下身亦是紧绷着。

嫣幻点点吻着络珈玄肆的身躯,那可恨的年龄,为何要限制她对爱人的爱?如今她也要给眼前的络珈玄肆他想要的一切。

嫣幻趴在了络珈玄肆的身上,身体异常地难受,蹭着络珈玄肆的下身,络珈玄肆深深体会到“擦枪走火”之理。

“呃!幻儿……你……”络珈玄肆承受不了嫣幻如此热情,于是翻身急切地把嫣幻压在了身下,一路吻到了嫣幻的秘密花园……

那稚嫩的地方,络珈玄肆亲吻着,挑逗着,惹来嫣幻连连喘息,和她娇羞的呻吟,“嗯……你,你在做,做什么……”

络珈玄肆的舌尖勾出了几许蜜液,那甜蜜的滋味让络珈玄肆的身子更是炙热、紧绷。嫣幻承受不了络珈玄肆如此热情的回应,于是抱着络珈玄肆的头,碎声细语对着络珈玄肆说道,“你,你起来……”

而络珈玄肆却是加快着速度,嫣幻感觉下体有那一阵阵地热流汨汨流出……她的身躯颤动着,娇羞地咬着自己的手指,不发出声来,然而络珈玄肆附上了嫣幻的身子,抱紧着她,在她耳边粗喘着问道,“怎么今日如此热情,嗯?”

络珈玄肆十指扣着嫣幻的手,她那手指被自己咬破了皮,络珈玄肆把嫣幻的手指放入了自己口中吮吸,对着嫣幻说道,“不许咬自己。”

嫣幻颤抖地身子紧贴着络珈玄肆,而络珈玄肆腿间的炙热在蹭到方才他逗弄的嫣幻的湿热处时,更是难受了起来。

络珈玄肆惩罚地啃咬着嫣幻的脖颈,细密的吻一一落在嫣幻的娇嫩身躯。

嫣幻忽而紧抱着络珈玄肆,让他停止了动作,“玄肆……你,你上来。”络珈玄肆俯在嫣幻的身上,手指拨过嫣幻的发丝,在黑暗之中凝视着嫣幻的小脸,那是一张还有着天真气质的童颜,他怎可就此掠夺?

嫣幻不知络珈玄肆在想些什么,于是有些胆怯地问着络珈玄肆,“你,是不是,很难受?”络珈玄肆的气息早就出卖了他的镇定,他把嫣幻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怎么样,感受到我狂乱的心跳了吗?幻儿,你这个小妖精,你要我如何待你,嗯?”

络珈玄肆低哑的声音在嫣幻的耳边回响。

嫣幻依旧颤抖着身子,舔了舔唇瓣,声音细小如蚊,“你,你进来吧……”络珈玄肆错愕地睁大着眼,“傻瓜!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嫣幻看着络珈玄肆起身,以及直起了身子抱紧着他,“你,你嫌弃我小,是不是?”

络珈玄肆连连摇头,“我怎会嫌弃你!我与自己在心中言明,我要等你长大,幻儿,这样的话,切莫再说了,好吗?”

络珈玄肆就是要等着嫣幻长大,明媒正娶,才能要了嫣幻,然而她此时这般,到让络珈玄肆心慌了起来。

嫣幻鼻尖酸涩,忆起半芹所言,她还小,她什么都给不了南明霜,如今,亦是什么都给不了络珈玄肆吗?

嫣幻紧紧地咬着唇瓣,吸了一口气,抱着双腿啜泣了起来,络珈玄肆听到了嫣幻的哭声,立即上前抱住了她的身子,“幻儿,闹什么别扭,嗯?不要这样,我并不是嫌弃你,只是,你还小……还未能……”

嫣幻恨透了那句“你还小”!任何人都对她说这句话!为何要有年龄的差距!为何她想要给的给不了!

嫣幻祈求一般地看着络珈玄肆,“络珈玄肆,求你,当我是个真正的女人,爱我好吗?”嫣幻靠在络珈玄肆的胸膛,她不能等,她等不起了!

络珈玄肆看着嫣幻哭泣成这样,怜惜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幻儿,乖,不哭,好吗?我爱你,我爱你……”络珈玄肆抱着嫣幻躺下,紧紧地抱着嫣幻吻着她,诱哄着她。

嫣幻让络珈玄肆予取予求,络珈玄肆仍是担忧地对着嫣幻说道,“幻儿,你可相信我?”嫣幻重重地点着头,继而又吻上了络珈玄肆。

那二人的心,围着彼此,颤动着。

络珈玄肆爱嫣幻,而嫣幻对于络珈玄肆的回应亦是最好的回报。络珈玄肆轻吻着嫣幻的身子,如同膜拜一般,一一印上自己的痕迹。

络珈玄肆怕嫣幻承受不了自己,于是在嫣幻的秘密花园进口处探索着,嫣幻紧张又羞怯地任由络珈玄肆吻着。

那粗糙的一指深入嫣幻的体内,嫣幻不适应地难受着然而适才的蜜液,让络珈玄肆一指深入地极为方便,那甬道的紧致与稚嫩,是络珈玄肆从未品尝过的。

先前的那些女子,都是络珈玄肆送来,自此动过一人之后,络珈玄肆便再没有那样的欲望对待女子。

嫣幻今日的热情让络珈玄肆承受不了,一指慢慢地抽送着,嫣幻被那样奇异的感觉所怔愣,咬着樱唇,络珈玄肆亲吻着嫣幻小巧圆挺的胸,那身子的芳香传入鼻中,络珈玄肆有些急不可耐,然而嫣幻还需要再做准备,不可就此要了她。

络珈玄肆又加入了一根手指,嫣幻顿时痛得连连后退,络珈玄肆惊慌地退出,“幻儿,疼?我不要了,不要了,好吗?”

络珈玄肆粘腻的手指抽出,放在嫣幻的腰际,吻着嫣幻作为他鲁莽的补偿。而嫣幻却是依旧执着着,嘴里喃着,“不许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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