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冥姬 > 二、碎爱 如今你魂归何处(32)

三年里,那本是人间的嫣幻及笄的日子,阎冥子带着墨晚鸢来到枭族,这是证明自己的能力之时,枭族在那深山之中,一棵巨大的树上,停着许多只夜枭,墨晚鸢飞身到那夜枭之下,挑衅地拔下一根夜枭的羽毛,对于鸟类而言,拔去那身上的毛,便是对它们的蔑视,那珍贵的夜枭羽毛,怎是常人可动的?枭族之中的夜枭并不是相同与阎冥子豢养的那只夜枭一般瘦小,在枭族之中的夜枭,皆是一群上了年纪,却是饱经战场的夜枭。它们不会让墨晚鸢就此得逞,会让墨晚鸢知道,挑衅的代价。

夜枭护卫追逐着墨晚鸢而飞向天际,阎冥子在山之巅峰看着墨晚鸢和夜枭护卫战斗的好戏……

夜枭护卫在天空之中发出一阵尖锐的嘶吼,朝着墨晚鸢的方向飞去,那极为迅速地夜枭飞向墨晚鸢,枭眸紧盯着,眼眸中包含着对于墨晚鸢挑衅的杀气。

墨晚鸢勾起了红唇,眼神一动不动盯在夜枭护卫来的方向,原来那一声嘶吼,是召集了同伴,倏尔夜枭群就如利箭一般穿来,墨晚鸢一个闪避,夜枭们跟着墨晚鸢一同飞身而上,太小看夜枭的灵敏了。

阎冥子在那山巅,一手停驻着小夜枭,抚着夜枭身上的羽毛,玩味地看着夜枭与墨晚鸢的绞杀,这个让他恨之入骨的族类,今日他定要给予枭王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如今就连他阎冥子的手下,亦是可以轻松厮杀他的同类。

因为吸食的是阎冥子的血液,所以即便是看着同伴在厮杀别人,亦或者同伴死去,它都无动于衷。

墨晚鸢那白皙的手在胸前,忽而扬撒展开,全身周围尽是黑莲叶花围绕着,继而对着夜枭群飞散开来,黑莲叶花散开的黑气迷蒙着夜枭的视线,但夜枭依旧继而冲杀着,投射出那黑色的光芒犹如利刃,黑莲叶花一朵朵妖冶地开在夜枭群的身边,那么柔软的黑莲叶花,在碰到躯体之时立即化为了尖锐的利器,割开夜枭的皮毛,露出那点滴似乎流不完的血液!

一声声,声嘶力竭,痛苦的嘶叫,就如一锤重击,击在夜枭卫将的心中。

枭王赴宴未归,夜枭卫将在山中料理琐事,听到那一声声夜枭的嘶叫,于是飞身而出,面对着墨晚鸢这妖媚的脸颊,忽而有了一丝闪神。

墨晚鸢噙着笑意勾起嘴角,“终于逼你现身了?夜枭卫将!”

夜枭卫将一身绿袍,肩头盔甲坎肩,拿着如夜枭嘴型尖锐的枭戟。竖起的头发却让人更容易看到那脸上的神情,夜枭卫将并未见过墨晚鸢,于是并不知道墨晚鸢的来头,于是看着墨晚鸢的模样,拿着枭戟质问道,“为何擅闯我族,厮杀我同类!你何许人也!”

面对夜枭卫将的质问,却是换来了墨晚鸢的嘲笑,墨晚鸢仰头大笑着,忽而敛起了眼神,看着夜枭卫将,“你族与我主人仇深似海,若是要问我是何许人也!那就……纳命来!”

墨晚鸢飞身极为迅速地移到了夜枭卫将的身边,那手中为他留着的黑莲叶花在手心绽开,那危险的笑容噙在嘴边,夜枭卫将后退一步,用枭戟劈开那墨晚鸢手中的黑莲叶花,夜枭卫将忽而忆起,这黑莲叶花,那是!那是……夜冥殿的峭壁之上才会生长的,为何此人……

不,看着墨晚鸢能够轻松自如的用黑莲叶花绽放在手心,以及适才从身躯之内飞散而出的黑莲叶花!

她……

夜枭卫将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此人,不,她不是人类……她是黑莲之身,看她娇媚的模样,那是谁,谁与他族有着深仇大恨。

夜枭卫将在听到一声放肆的大笑回荡在山间之时就下意识地抬头看着,那放肆的笑声从山巅传来,阎冥子!

夜枭卫将躲开墨晚鸢的攻击,皱起了眉头看着墨晚鸢丝毫不输于男子的气势与他厮杀着!既然能够化为了莲身,定是在那阴池之内挣扎度过了九九八十一天,然而她此时的莲身,少说亦有两三年的生长时间!

墨晚鸢与夜枭卫将在空中你搏我抖了许久,那猛烈的互相攻击以至于地面的树木被毁,夜枭群忽而飞散开来,阎冥子负手而立下了山,一道绿光毁灭了那迅捷而上的夜枭群,飞到墨晚鸢的身边,挥开了夜枭卫将的攻击,夜枭卫将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今日,阎冥子是对他族极大的挑衅!夜枭卫将誓死搏杀!

阎冥子在墨晚鸢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墨晚鸢忽而抬起了眼睫直射入将要用枭戟劈向她的夜枭未将的眼中,从眼中飞射而出的黑莲叶花扫过了夜枭卫将的脸颊,墨晚鸢轻笑着,“夜枭卫将,今日我主人暂且饶过你,夜枭卫将,下次再战!”

夜枭卫将吐出一口黑血,那轻轻地滑过他脸颊的黑莲叶花,夜枭卫将中了毒……忽而松开了枭戟,如断翼之鸟,急速地坠落到那被毁的树坑之上……

那是墨晚鸢第一次挑衅族群,那战斗的快感让墨晚鸢心中热血沸腾,然而她忆起,她的血,是黑色的……

墨晚鸢回到了那夜冥殿,阎冥子大笑着挥袍坐在上座,“冥姬,本座没有训练错你,做得好。”

墨晚鸢单膝下跪,“主人,晚鸢誓死追随主人左右,只是,今日还未见到枭王真身……”

“哈哈哈哈,难道,你今日还想与枭王对战?冥姬,切莫急进,你的功力还不足以对抗枭王,还需修炼……”阎冥子看着墨晚鸢的眼神之中,那如阴司一般恭敬的她,她亦是变成了和阴司一样的身份吗?

阎冥子想起那第一日她仓惶的眼神,倔强的脾性,如今完全的顺从,为何会让他觉得有些乏味呢?

阎冥子起身走到墨晚鸢的身边,那轻缓的步伐,玩味的眼神,不可一世的神情,让墨晚鸢不敢直视,墨晚鸢垂下头,静待着阎冥子的言语,阎冥子伸出一只手,抬起墨晚鸢的下颚,那先前见到的清丽的脸庞,如今真真正正成为了一个娇媚的人儿,那是他“亲手雕刻”的作品……

墨晚鸢无疑就是阎冥子亲手雕琢而成的一块美玉……对于阎冥子而言,墨晚鸢身为女子,即便不是人,不是鬼,亦是能够满足他的需求……墨晚鸢在成为冥姬的那一刻,注定无情无欲,然而面对着阎冥子这样的气势,她始终还是会胆颤心惊,况且她的心,只是一颗黑色的莲花种子,一直在身躯之中伸张着,到身躯的每一个角落。

墨晚鸢面对着战争,她会感觉到那样的快感,面对阎冥子,她会知道,她也会害怕恐惧……只是,她记不起昔日的一切,记不起从前是怎样的一个人,亦或者,她是不是一开始便是这样的一个,杀人武器……

阎冥子的唇角翘起,手中的力道并不是很大,然而对视墨晚鸢的时刻,阎冥子从鼻尖依旧哼笑了一声,“在想什么?”

面对着墨晚鸢的失神,阎冥子有些愠怒,他皱着眉望着墨晚鸢此时的神情,他不想去窃听她的心声,对他而言,那不重要,他的人,他的杀人武器,他的冥姬,不需要有情有义,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

霸道地吻上墨晚鸢的红唇,那是人与人之间总是要享受的温存,然而阎冥子冰冷,身躯之间的碰触,耳鬓再如何厮磨,为何,阎冥子亦还是会有些不知道的情绪窜上心头……是因为墨晚鸢身上仅存的一丝温热吗……

那不自制的呻吟在墨晚鸢的口中发出,阎冥子粗暴地褪去墨晚鸢的衣衫,没有膜拜,没有温柔,只是强行进入,挑逗着她的莲身,每一处的柔软,那是怎样的一种销魂感受,墨晚鸢紧闭上眼,这是阎冥子的需求,作为他的姬子……同时赋予了墨晚鸢两重身份。

一个是嗜血的杀手,一个是暖床的女子。

然而再如何,他们在床底之间,却是依旧感受不到那样强烈的温暖……

络珈玄肆在心底念的名……那个名叫楚嫣幻的女子,如今,她魂归何处了?络珈玄肆在案间愣了神,在批奏折之时,一笔朱红轻落在了奏折之间……

一旁的风看着络珈玄肆的失神,上前对着络珈玄肆说道,“王,三更了,歇会儿吧。”

络珈玄肆望着窗外的黑夜,负手而立,那一袭明黄的衣袍,是他的身份地位。他逼着自己的同胞兄弟退位,坐拥天下,一人独享着天下的拥戴,在身边,亦是没有那一个女子,与她并肩……

暗府之人替代了王宫之中的公公,他络珈玄肆需要络珈王朝的兴盛,宫内的每一个人,都必须要陈力就列,各司其职,不养无用之人。

今日又是一个凄清的夜,三年多了……他从未忘记过嫣幻……

风在络珈玄肆的身边恭敬说道,“王,今日是召寝,还是在此……”络珈玄肆无奈摇头,他的后宫除了秦芷,还分别封了三个嫔妃……络珈玄肆从未召寝,只因为百官所求,他不得不封妃……而那王后之位,空无一人。

“风,退下吧,朕在此歇息……”络珈玄肆望着窗外,月明星稀,他思念的人儿,他心中的空虚,在心间溢出的情丝,络珈玄肆紧紧地握着拳,在怀中摸出了那二人的发编成的同心结。在鼻尖嗅着,宛若还能够近距离地闻到那清香的发丝……他的幻儿……她可知道他对她的思念,日益不减,反更深。

在繁星满满眨眼在天空的另一头,南明霜手中拽着嫣幻的帕子,那小小的“幻”字,南明霜回忆着当日与嫣幻在吃早膳之时的情景。

他说,嫣字甚好,幻字让人觉得捉摸不透……

她总是甜甜地喊着他“书生哥哥”,如今……南明霜轻轻地翻身到另一侧,躲开半芹的碰触,自那日成亲之后,南明霜并未在碰半芹半下,除了半芹是南明忆的娘亲,别无其他……

半芹知道南明霜并未睡着,三年多了,他依旧心心念念着嫣幻!为何!已经死去的人,反而能让他倍感思念?!

在半芹当日穿着红嫁衣看着半月才归来的南明霜,双手沾满着血迹之时!当她听说南明霜亲手为楚嫣幻挖墓冢之时……她的内心,天崩地裂。

络珈玄肆和南明霜的深情,嫣幻,都辜负了……他们,还能有缘,在人群之中,看见嫣幻的转世一眼吗?

“霜哥哥……”半芹在南明霜的身后轻轻地喊了一声,凑身向前紧抱着南明霜的后背,吸了吸酸涩的鼻,南明霜放好了帕子,转身问道,“怎么了?为何还不歇息?”

“霜哥哥,你不也未睡着?”半芹借着月光看着南明霜的脸庞,他的神情是那么的痛苦,对楚嫣幻的思念,真的就如此之深吗?

半芹咬着下唇,碰过南明霜的脸颊,二人对视,南明霜别过头去……

在床的那一边,南明忆梦呓喃喃地,奶声奶气地叫着,“爹爹……抱抱,忆儿……爹……”在南明忆的学会走路,学会叫喊南明霜“爹爹”时,南明霜都没有欣喜若狂……因为,没有理由去欣喜……然而南明忆却是南明霜推拒半芹的一个很好的“理由”。

“半芹,我去看看忆儿。”南明霜起身,掀开了被子,南明霜有多久没有抱过南明忆了?自从南明忆出生之后感受到短暂的欣喜,而后,就连他自己的亲生儿子,他都不愿意去碰触,因为那不是他与心爱之人的结晶……南明霜自问为何爱不起来?

南明霜抱起了南明忆,那沉重的身子忽而让南明霜想起,三年了,他的儿子早已经是一个胖胖的小子了,在抱起南明忆之时,袖间的帕子掉落在地……

南明霜还沉浸在抱起南明忆的感受之中,南明忆闻着南明霜身上的味道,在南明霜的怀中蹭了蹭,小脸绽开了一抹笑容,甜甜地睡着。

半芹看着南明霜抱着南明忆,嘴边终于扯开了一抹温馨的笑容,然而那刺眼的帕子坠落在地,南明霜轻拍着南明忆……

半芹起身点燃了烛火,捡起那帕子,忽而那个“幻”字就刺痛了她的眼,灼烧了她的心!南明霜郑宇宙转身为何点燃烛火之时……

半芹狰狞的面孔显现在南明霜的面前,举着帕子质问着南明霜,“这是楚嫣幻之物?”南明霜抱着南明忆,不能有大的动作吵醒着南明忆,于是立即放下了南明忆至另一边的床上,上前欲抢过正在撕扯着嫣幻帕子的半芹……

“半芹!还给我!”南明霜用力地推开了一把半芹,半芹忽而跌倒,腰际磕在了床沿,半芹闷哼一声,那疼痛让她溢出了一点泪,但是仍是不服气地问着南明霜,“霜哥哥,对于你而已,我就如此不重要吗?!”

半芹一手抹去了眼泪,她自问,她至少是南明忆的娘亲,她从未做对不起南明霜的事,一直爱着南明霜,然而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头看她一眼?!

在二人抢夺之时帕子一分为二,扯裂了帕子。

南明霜顿时眼中腥红,不可置信地看着半芹此时带着泪的笑容,“原来,你整日夜不能寐,就是为了这一方帕子,霜哥哥,为何!?为何你要如此待我!”

南明霜从地上捡起了那破碎的另一块,欲要再拼凑,半芹不依不挠地起身指着南明霜大声骂道,“南明霜!至少我是忆儿的娘亲!你!三年了,为何念念不忘!霜哥哥,我才是你的妻。你眼中可曾有我?!”

南明霜放好了那破碎的帕子在胸前,有些愠怒地皱着眉,这个问题,半芹一直就是追问着,然而那样的答案,南明霜早已在一开始就与半芹说明,她何苦继续追问?

“半芹,我说过,勉强从来就不会有幸福……为何要如此待我,这应该是要我问你的……”南明霜摇了摇头,在一边拿起了衣衫,慢慢地穿戴着,半芹赤着脚跑向南明霜的背后,梨花带雨,“霜哥哥,我错了,假若你还在为我之前因为爱你做的蠢事耿耿于怀,我向你道歉,然而,我们已经成亲了不是吗?我们的夫妻……霜哥哥,你要去哪?我不让你走……”

南明霜回头依旧无奈地看着半芹,“半芹,看好忆儿,我去外头透透气罢了……快去歇下吧。”

南明霜挣去了半芹在他腰际环绕的双手,别开头去不看半芹的泪眼,心中所想,只是想补好那帕子。

南明忆因为他们的吵声忽而又在梦中哭了起来,半芹跑向南明忆的床榻,紧紧地抱着南明忆,“忆儿,不哭……娘亲在……”

南明霜走到了那颗大梧桐树下,还记得在这里,南明霜再遇到嫣幻,她眼睛哭得红肿,当时他并不知道嫣幻因为她娘亲的逝去而哭泣,他甚至在当时并未第一眼认出,那就是在五岁之时迷失在街头的楚嫣幻。

南明霜苦笑着,蹲下身在那树边挖出了一个坑,那破碎的帕子埋在了此处。就当一个念想,这样他会觉得每日在此摆摊书写,他的嫣儿会依旧在那梧桐树下望着他的背影,当他回头之时,兴许,能看见她的笑靥,而后甜甜地叫他一声,“书生哥哥”。

淳于朝中,这个午间,淳于原夫与那楚天魁和秦相商议着,何时攻打络珈王朝,亦或者,暗袭络珈玄肆。

淳于原夫在上座喝着茶,一边并未看见了如陌的身影,然而淳于原夫对着楚天魁和秦相说道,“看来这络珈玄肆登基之后,国泰民安,秦相当日花了大把时间阻止汜水流过汜霓城,如今亦是轻而易举地被络珈玄肆治理妥当……那三个官员,实在是太疏忽了,秦相……你说,本将军该如何恫吓络珈玄肆呢?”

淳于原夫在心中计量了许久,络珈王朝若是被淳于吞并,那将是多大的功一件,然而楚天魁在一边说道,“将军,络珈玄烈死后,在络珈玄肆手中的络珈王朝,并不是如此容易唾手可得了……”

秦相在一边表示赞同,“将军,络珈玄肆在之前就暗中培养了一个叫做‘暗府’的地方,而后,此时王宫之内的人,皆是精英护卫,如若要这般攻打,吃亏的,只有淳于朝。”

淳于原夫抚摸着下颚思索着,“络珈玄肆是否爱美人呢……来个和亲,你们说……”

秦相继而忆起,那日在他寿宴之上的云,那美人计,络珈玄肆怎会看不出?他一把年纪抵不住年轻女子的诱惑,然而络珈玄肆并不是这般!

“将军,听闻,络珈玄肆宫中,王后之位空无一人,嫔妃只有四人……对于络珈玄肆用美人计这一招,看来是无用了……”

“哦?登基三年,尚无王后人选?这是为何?”淳于原夫微微挑眉看着秦相,秦相喝了一口茶,不以为意地瞟了一眼楚天魁,这件事,他至今都未知,秦相转头对着淳于原夫说道,“将军,老夫听闻,络珈玄肆尚还是王爷之时,三年前的大婚之日,新娘无故,死去……而后,络珈玄肆变成了另一个人……”

秦相还不知道,这楚天魁的女儿会有如此大的魅力,当初还不信这楚嫣幻的魅力,如今看来,还不容小觑络珈玄肆的深情啊!

淳于原夫放声大笑,有些轻蔑于那络珈玄肆的深情,陷在感情之中的男子,最是优柔寡断!却是来了兴致想知道让络珈玄肆痴迷的女子的谁,于是饶有趣味地问着秦相,“那女子,叫什么?”

秦相对着淳于原夫说道,“楚,嫣,幻……”

淳于原夫并不知道此人是谁,然而这个名字在秦相说出口之时,对于楚天魁的打击是莫名的大,楚天魁手中一颤,打翻了茶杯,淳于原夫不解地看着楚天魁,忽而想起,楚天魁,楚嫣幻……这二人……

难道……

楚天魁继而问着秦相,“适才,所说,可是楚嫣幻?!”楚天魁有些不可置信,三年前大婚之日……无故,死去……

嫣幻,她,死了?!

楚天魁错愕地望着秦相,秦相起身拍了拍楚天魁的肩,“天魁兄,无须哀伤,老夫的儿子亦是葬身在地宫之中,然而,我们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忘了大业,天魁兄,你说是吗?”

可是,楚天魁似乎不能够像秦相那般的冷静,那般冷静地说着自己的儿子逝去,嫣幻曾是楚天魁心中的宝,她毕竟是她唯一的女儿!

楚天魁颤抖的双腿,不听使唤地抖动着,楚天魁面色忽而惨白,对着淳于原夫说道,“将,将军……先,先告退了……”

楚天魁战战兢兢地离开了书房,淳于原夫冷哼了一声,秦相无奈地摇头坐下,这般的人,也只能放在这,适时地当个炮灰来使……

“秦相,这楚天魁与楚嫣幻……是父女?”淳于原夫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想法,秦相勾起了嘴角轻哼了一声,“呵,将军所言甚是,他们,的确,是父女。只不过,天魁兄后来娶了他人,撇开了他原配妻子和女儿,这般苦头,楚天魁亦是自食其果……将军,无须顾忌他。”

淳于原夫心中还有隐隐的疑问,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楚天魁对于他而言,只不过是一个炮灰的角色。

“将军……”

书房外传来如陌柔柔的声音,如陌轻轻地敲着书房的门,与一边的红儿端着膳食,秦相一听是如陌的声音,于是对着淳于原夫说道,“将军,老夫先行告退,去房内看看天魁兄。”

淳于原夫点了点头,“也好,一会儿让人传膳食到房内。”

秦相打开了书房门,看到笑脸相迎的如陌,如陌对着秦相点了点头,秦相笑着说道,“夫人,里面请吧,将军在屋内。”

如陌刚一脚踏入书房的门,淳于原夫就上前关切地拿过了她手中端的汤盅,有些小小的责怪看着如陌,“不是让你不要去伙房为我做膳食了?怎不听话?有了身孕还瞎跑……红儿,怎未看好夫人?”

红儿垂着头,“将军,是红儿不是……红儿知错。”

如陌摸着圆滚滚的肚皮,一举一动透露着幸福,当她知道又怀有身孕之时,那三年才让她等到的幸福……如陌拉着淳于原夫的手说道,“是我让红儿带着我去的,别怪红儿。”

淳于原夫一手揽过了如陌的腰际,“红儿,你先下去吧。”

如陌将筷子放在淳于原夫的面前,打开了汤盅,如陌看着淳于原夫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托着腮,满脸笑靥。

淳于原夫抬起头看着如陌傻傻的笑容,“怎么如此看着我?陌儿吃了?”

就是那一声陌儿,如陌不知道这三年为何会得到淳于原夫的改变,自从她小产以来,淳于原夫对她的态度改变了许多,亦或者说,他对如陌温柔了许多……

得知怀有身孕之时,他那欣喜的神情,让如陌日益沉溺在他给的温柔之中。

“我,我吃了。都这么晚了,我怎会没吃,即便我不饿,腹中的宝宝会饿啊……”如陌满脸洋溢着幸福的气息,摸了摸那肚子。

淳于原夫拉起了如陌的手,把如陌抱坐在自己的腿上,“我的陌儿果然沉了许多……幸好为夫时常练武,否则都快抱不动我家陌儿了……”

淳于原夫望着如陌饱含春水的眼眸,拿起桌上的汤盅,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喂着如陌,如陌轻轻推拒,“本就是做给将军的,为何反倒成了我吃了,不妥……”

淳于原夫放下了汤盅,轻吻着如陌的唇角,“怎么,还叫我将军……陌儿。”如陌脸上泛起了红晕,然而脸上却是忽而有了倦容,打了一个呵欠,淳于原夫对着如陌说道,“累了?怀有身孕以来,还真是嗜睡了呢……”

淳于原夫拦腰抱起如陌的身躯,如陌惊讶地看着淳于原夫,“原,原夫……”淳于原夫噙着笑容,“陪我的陌儿睡一会儿又何妨……”

“你还未吃午膳……”如陌的微小的声音在淳于原夫的怀中响起。

淳于原夫看着如陌微红的脸颊,娇羞的模样,似乎怀有身孕以来,她总是这么一副可爱的模样。

闻着如陌身上的芳香,淳于原夫把如陌放在了书房的床榻之上,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衫,亦勾着如陌的衣带,扬撒在窗外,抛出一道弧线。

“原夫……”如陌甜糯地声音传入淳于原夫的耳中,二人赤身裸体紧抱在一起,淳于原夫在如陌的身后闻着她发丝的芳香,如陌别扭地扭动着身子,歇息片刻,也不用把衣衫全褪去了吧……

淳于原夫一手扣在了如陌的腰间,抚摸着她微微鼓起的小肚子之上,如陌这五个多月的身孕,真是来之不易……

三年之内,又小产了一次,不断地调理着如陌的身子,这才保住了此时身孕……

如陌的肩背贴在淳于原夫温热的胸膛,他有力的心跳传来,如陌觉得顿时呼吸有些困难,淳于原夫下身的坚硬抵在自己的腿间,让如陌下意识地扭动身子,却引来了淳于原夫的低吼,“哦……陌儿,别再动了……”

淳于原夫吻着如陌的脸颊,耳垂,那敏感的地方瞬间让如陌的身子微微发颤,怀有身孕以来,她亦是变得那样的敏感,淳于原夫稍稍喷洒着一丝丝热气在耳边,如陌就觉得浑身燥热。

“原夫……”如陌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却没想到更是把淳于原夫的下身坚硬磨蹭地更为肿大、炙热……

汨汨的花液流到了腿间,如陌咬着手指,脸儿微红地看着淳于原夫,淳于原夫伸出舌尖勾画着如陌的唇形,撬开她的贝齿与她在口中,唇齿交缠……

淳于原夫粗重地喘息着,如陌下意识地搂紧着淳于原夫的脖颈,热情地回应着淳于原夫,淳于原夫拿着肉棒在如陌的腿间磨蹭着,那汨汨的淫靡水声传来,更是刺激了淳于原夫的感官。

“陌儿,我,还不能……”淳于原夫侧身一手握住如陌胸前的柔软,啃咬着如陌的细嫩脖颈,如陌发出难耐的呜咽,回头抱着淳于原夫的头回吻着,“原夫……要我……”

淳于原夫微眯着眼,他也早已迫不及待了……轻声地对着如陌的耳边说着,“我会轻一些……”

如陌咬着下唇,淳于原夫在如陌的身后摩挲着如陌的秘密花园,揉着如陌的花核,那更多的花液流出,淳于原夫顺着花液流出的地方探入一指,那顿时的侵入让如陌更是倒吸了一口气。

扭捏着,似乎在向淳于原夫求着更多的欢爱……

淳于原夫又探入了一指,不停地捣弄着如陌的下身,那花液溢满了淳于原夫的手指,喷洒而出,“陌儿,学会享受了……”

“嗯……唔,原夫……好,好舒服……原夫……求你……”如陌侧身难受地蜷缩成了一团。

“哦?求我,求我什么……陌儿,告诉我。”淳于原夫佯装不知地问着如陌,看着她娇媚动情的脸庞。

“嗯……求你,进来。”如陌的唇角溢出一丝口中的唾液,淳于原夫伸出舌尖舔去,立即就惹来了如陌热情的回应,淳于原夫心中暗想着,怀了身孕的如陌,真是一个热情的宝。

淳于原夫的手指忽而缓慢地开始在如陌的体内抽送着,那下身的温热让如陌发出动情地声音。“唔……原夫……快,快一些。”

淳于原夫勾起了唇角,“宝贝,不要心急,会给你,给你更多……”

淳于原夫忽而加快了手中抽送的速度,那花径被淳于原夫的手指捣弄着,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

淳于原夫邪恶地笑着,“陌儿的小穴被我的手指,戳得一直在叫呢……”

如陌微睁着眼,忽而因为淳于原夫给予的无限快感眼前闪过一丝白光,淳于原夫感受到自己的手指被如陌的花径强烈地“吸咬”着。

如陌就像一只小兽一样呜咽着,身子颤抖在淳于原夫的怀中,细密的汗珠在淳于原夫的胸膛之中,淳于原夫觉得口干舌燥,探下头去亲吻着如陌的檀口,索取着更多的蜜液。

淳于原夫勾起了唇角,“陌儿宝贝,这就满足了?我还未吃饱,你怎能就这样睡过去?”如陌还未反应过来,淳于原夫粗大的肉棒便侵入了如陌的花径之中,忽而的胀大,让如陌满足地呻吟了一声,淳于原夫炙热的肉棒还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如陌的花径收缩着,让淳于原夫更是备受鼓舞地开始在如陌的体内驰骋了起来。

“哦……陌儿……嗯,你的小穴被我灌满了……”淳于原夫吐出淫靡的字眼,让如陌的脸儿更是娇红了起来。

“嗯……原夫,原夫……我,我要……”刚承受过一次高潮的如陌觉得此刻淳于原夫稍稍再动一动,她便会忍受不住就……

淳于原夫再不能自制地加快了速度抽送,床榻因为淳于原夫动情地摇摆发出一阵吱呀的声音,一室旖旎。

如陌紧抓着身后那淳于原夫的臀部,淳于原夫从如陌继而喷洒的热液感受到她再一次高潮的来临,那花径顿时松软,让淳于原夫顺着如陌的花液抽送得极为顺畅,如陌因为身后还卖力地动摇着的淳于原夫更是轻哼出破碎的呻吟。

“原夫……哦……我不行,了,要,要被你,弄坏了……嗯……”如陌忘情地呻吟着,淳于原夫额间的细汗滴落在如陌的背上,那极致地快感让淳于原夫亦是加快了速度,两人交合之处已经分泌出无尽的蜜液,发出“啪啪”的声响。

淳于原夫紧紧地揉着如陌胀大的乳,终于一阵快感袭上心头,淳于原夫紧闭着眼低吼出声,“嗷……哦,陌儿,你的小穴绞得我的肉棒好舒服,哦……”

那炙热的浓浆喷洒在如陌的花径之中,如陌轻哼着呻吟。

淳于原夫抱着亦是一身汗水的如陌,相拥着,却迟迟不肯退出如陌的下身,就如此相拥而眠……

枭王在那山间赴宴归来,竟然看见了这般狼狈不堪的局面!

那倒在地面的夜枭卫将倒在树坑之中,枭王忽而飞到了夜枭卫将的身边,抱起了夜枭卫将的身躯问道,“卫将!发生了何事!”

“枭,枭王,那阎冥子归来……前来挑衅我族……杀害同类,枭王,他不再是从前的阎冥子了……此次前来,他,是来报仇的……”夜枭卫将捂着胸口,对着枭王说道。

枭王看着夜枭卫将发黑的嘴唇,“卫将!你中毒了!”

夜枭卫将闷哼一声,继而又吐出一口鲜血,对着枭王说道,“枭王,那是,黑莲叶花之毒……阎冥子,他……他用那花,炼就了一莲身女子……那女子,不可轻视!噗……”

“卫将!无须多言!”枭王在夜枭卫将的身后点了两处穴道制止了那毒素的蔓延,注入自己的真气,忽而夜枭卫将的体内觉得非一股热气窜动,直逼着心间。

“噗……”夜枭卫将吐出了一口黑血,枭王深吸一口气,“卫将,幸好,那毒并不是很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夜枭卫将擦拭去了嘴角的血迹,恭敬地对着枭王说道,“枭王,阎冥子杀害我族如此之多的同类,此仇不报,难解心头之恨!”

枭王亦不是没有看见那在地面的夜枭,横尸遍野……被毁的树木还有的,隐隐约约闪着火星……

“卫将,还未到时机,这仇,定会报!”枭王对着天空一声尖锐的嘶吼,响彻山谷。

就在这两日内,墨晚鸢在夜冥殿内修炼着画魂术,然而在阴池之中,墨晚鸢已经并未感受到像向前那般的痛苦,那莲花依旧在她的身躯之上绽放着,开出绚烂的黑莲叶花。

阎冥子饶有趣味地坐在阴池边,看着墨晚鸢在阴池之内从痛苦,变为享受地“沐浴”着,阎冥子在阴池之中捻过一个黑莲花瓣,墨晚鸢随即觉得疼痛地睁开眼,眼角的小莲花瓣,让阎冥子勾唇一笑,“冥姬……这般就能伤到你,如今你,还是不够强大……本座不希望,功亏一篑,你可明白?”

阎冥子继而揉捻着花瓣,墨晚鸢的瞪大着那琥珀色的眼,咬牙切齿地说道,“主人……晚鸢,不会……辜负主人的期望……”

墨晚鸢闷哼一声,若是脱离了阴池,她就什么都不是了。这般的不堪,她亦是不想当做一个不堪一击的无用莲身杀人武器!然而,为什么生死,都是由面前的阎冥子来决定,他用阴池的力量让她承受苦痛,却赋予了她一身能力,然而,却又可以轻易地置她于死地。

阎冥子碾碎了花瓣,洒落在阴池之内,冷笑着说,“冥姬,不要妄想自己决定自己的生死。你的命,属于本座……无论,生死……”

墨晚鸢看着阎冥子的深情那么不可一世,难道对于她而言,生命就是这样的渺小,任由他就像碾碎刚才的花瓣一样,捏碎自己的生命。

这样的他,好可怕。他要你衷心地跟随在身边,然而你付出了生命一样的代价,还并未能够得到他的青睐和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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