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村说道:“父亲,淮儿年纪尚小,难免有不对的地方,儿子以后一定会好好教导他。”
江淮安不敢在老太师跟前造次,唯唯诺诺道:“是,祖父和父亲说的是,儿子回去以后一定好好反省,多像大哥哥学习。”
江太师把父子俩训斥了好一顿,把他们赶了出来,江南村真想揍小儿子一顿,要不是江朱氏眼泪汪汪是跑出来,江淮安早就躺穿上去了。
江淮安和父亲分开就把祖父的教导扔到九霄云外,他春风得意的在花园里闲逛,公主身边的侍女飞月过来说道:“听说二少夫人昨晚和您大吵一架就回娘家了,老太师把您教训了一顿,您没事吧?”
江淮安道:“祖父只是嘴上说说,飞月姑娘回去时告诉公主,我没事她别担心。”
飞月娇笑:“那公主就放心了,我出来的时候公主还让我提醒二公子,别忘了三天后南院见面。”
江淮安喜上眉梢:“一定一定。”
足足煎熬了几天总算是到了约定的时间,天一黑,江淮安一番收拾便喜滋滋的奔向南院。
楚歌拿着梳子梳头,时不时的笑了笑,江易安说道:“你这是怎么了,从今天开始就傻笑。”
楚歌取了头上的点翠钗,“还记得我跟你说江淮安对我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吗?”
江易安把枕头狠狠踩在脚底下,说道:“要不是你拦着我,我早就暗地里去收拾他了。”
楚歌淡淡道:“别动气,过了今天晚上明儿一早,就有好戏看了。”
“公主,歌儿?”江淮安推开虚掩的门,屋里灯光昏暗,江淮安隐约能看见一个妙人背对着他。
他上去一把抱住她,这才发现她香肩半露,江淮安感觉身体里像有一团火在烧一样,他说道:“公主你好香啊。”
她没有说话,江淮安张口问什么,妙人堵住了他的嘴巴,温香软玉引人急躁,江淮安扑倒了她,两人在床上缠绵悱恻。
江家一桌子人围在一起准备吃早饭,唯独少了江淮安,江朱氏小声说道:“二公子去那里了?”
珍珠小声说道:“奴婢早去叫了,可是她们说二公子昨夜就没回院里睡。”
江朱氏厉声说道:“你说什么!”
楚歌明知故问道:“母亲这是怎么了?今早的早点不好吃吗?”
江朱氏喝了口银耳:“公主亲手下厨做的,自然人间美味。”
管家这么时候急匆匆的跑进来:“老爷夫人,少夫人回来了。”
江朱氏道:“回来就回来,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管家支支吾吾的说道:“少夫人不是一个人回来的,石家老夫人也来了。”
原来江淮安江府的小厮今天早上刚开门,石月婷怒气冲冲的就进来,小厮还没说话又见石家老夫人进来,个个面呈怒火。
江南村问道:“亲家怎么来了?她们现在去哪了?”
“去南院了。”
昨晚折腾了一夜,看着背对着他的“公主,”光滑洁白的美背让他又心下一热,正想在重温昨晚的事听到外面吵吵闹闹。他还没反应过来,石月婷出乎意料的已经把门踹开,看到他赤裸着上身哭诉道:“好你个江淮安挨千刀万剐的,我才回娘家几天,你平时在外面给捏花惹草至少没带回家,我也就不跟你计较,可我一回娘家你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吧,居然敢把青楼女子给我带回到家里,别以为到了这小破院子我就不会发现。”
江淮安看到门口站着的人,连忙披上衣服说道:“你又在闹什么,是你自己要赌气回娘家又不是我赶你,谁跟你说我床上躺的是青楼女子,”如今已和公主有了关系,他干嘛还要怕这个恶婆娘。
“你还撒谎,”说着石月婷快步走到床把还在熟睡的女子从床上拉下来,女人原本睡的正好突然被人揪住了头发,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拽到地上。她身上衣无寸缕叫那些来凑热闹的都给看光了,她尖叫着拉过床上的被子遮住,叫道:“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儿?”
这女子样貌清秀,江淮安看着她说道:“不是,怎么是你,我昨晚明明……”
“父亲母亲您慢点,”楚歌追着江氏夫妇过来,这门都叫人家的人围个水泄不通。
下人见主子来了纷纷让开,里面正厮打做一团,事情闹大了把原本静养的江老太师也给引来。
江家大厅里,石月婷哭哭啼啼的坐在母亲身边,江淮安跪在地上时不时瞄楚歌两眼,他怎么会睡错人。江易安这时进来说道:“儿子见过父亲,不知道二弟这是做错什么了?”
江老太师道:“易安,这事与你无关你刚下早朝,先和公主回去吧。”
江易安犹豫不决,但还是乖乖听老太师的话下去,江淮安见楚歌要走,连忙去拦她。楚歌不慌不忙道:“二弟你别怕,你是个男子汉大丈夫要学会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她又小声说道:“你要是想拉我下水你试试,对嫂子不轨这传出去我叫你在大沥没有容身之处,这个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我可是公主,若是我告到父皇跟前,你们江家可吃不了兜着走。”
江淮安脸色煞白,江易安配合楚歌说道:“二弟你别怕,你要是有什么事哥哥一定会保护你。”
夫妻俩走后,江淮安看向老太师,“祖父,你饶了我吧,淮安知道错了。”
“饶了你,那我的月婷怎么办,你们新婚不到两年你就干出这种事,”江太师还未说话,石夫人便说道:“老太师别怪我不知礼,您是长辈处事公正,我今天就一次性把话说明白了,我们石家比不上你们江家是书香门第,世代文官清流。当初两家结亲我也是看上这点,读书人家大多识礼,我这女脾气是大了点,但她确实一心一意为了你们淮安,时常督促他念书背文,要小妾也给他纳了三四个。但她是怎么对待我们月婷的,他顾着宠妾无视正妻,把正妻气回家不闻不问,这满天启都看着我们石家的笑话呢。”
江朱氏说道:“石夫人您别急,两个孩子毕竟年轻,夫妻间嘛难免有些磕磕绊绊,床头打架床尾和,你放心,我一会儿就把淮安房里那些莺莺燕燕全赶出去。”
石夫人说道:“这就不必了,我们石家只是一介武夫不识大体,你儿子人中龙凤我们那比得上,还是早早一封和离书好聚好散吧,你说对吗淮安。”
他和石月婷争吵的时候,经常说过要跟她和离,没想到这石夫人也给知道了。他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个……”
石夫人又说道:“难道你还惦记着给我儿一封休书?”
江朱氏脸色都变了,要不是老太爷在他们又是理亏她早就跟这女人杠上了,她说道:“月婷和淮安才成婚多久,就要和离这传出去淮安没什么,对月婷影响可就大了。”
石夫人冷笑:“你儿子带个青楼女子回府过夜,还好意思说我女儿不对。”
眼见着就要动手了,江老太师说道:“这事确实是我们家不对,月婷是个好孩子,是淮安不知珍惜,来人啊,备纸墨。”
石家拿了和离书,又照着陪嫁清单,把石月婷的嫁妆都带回石家,江淮安有损江家名誉,挨了了四十戒棍,罚跪家祠十日,这期间,石家又给石月婷找了另一家,远嫁外地。
清潋听完这些说道:“姐姐算的好,这下不紧收拾了江易安,更是让江大人偏向长子,如今易安可是事业有成,如鱼得水。”
楚歌说道:“我这也不算什么,只能怪他自己作死,我也没像王熙凤那样把人往死地整,他现在见了我是猫见了老鼠避之不及,你下次见到他别搭理他。”
“姐姐说的是。”
清潋和蒙衡一起出门,上马车时清潋说道:“刚才小将军说后天要去狩猎,要是不介意可愿带上我?”
蒙衡吃惊:“公主还会狩猎?”
清潋笑笑,说道:“也算不上是会,只是平时在宫里看哥哥们骑马射箭,手痒痒跟着学了些。”
蒙衡道:“那明天我在宫外接公主去猎场。”
“好。”
两弯眉毛似窄窄的柳叶,又似天上的新月,眼送秋波,肤如白雪,手如柔荑,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凌月手里拿着绘有山水的团扇,一袭白衣飘飘,三千青丝如瀑散于身后,迎风而立好似飞燕。直到她的视线里出现一抹红色,她的脸上才有几分喜悦,“表哥你回来了。”
二人进屋,下人早已备好酒菜,慕容善吃饭不喜欢有人看着,下人上了菜肴一律自觉退下。有下人说道:“这位表姑娘比老夫人家的侄女霍姑娘还要漂亮,说话温柔,举止文雅。”
“这就漂亮啦,我倒觉得侯爷上回带回来的哪位姑娘才叫美,不过你说,这表姑娘是侯爷母家,都说咱们侯爷不是人,那这表姑娘?”
“你们就别瞎猜了,我早问过侯爷身边的掠影了,这位表姑娘的父亲和老侯爷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侯爷不过要唤他一声叔父,如今这凌将军死了,膝下只有这一位姑娘,家里叔伯对留下的财产虎视眈眈,要不是侯爷把她带回来,这表姑娘早就被自家亲戚生吞活剥了。”
二人好在猜想凌月的身份,走在她们后面的侍女说道,二人吓了一跳,说道:“这世间最难信的就是亲戚,你若贫穷一无是处,一个也不认识,若是哪朝得势,这认都认不完。”
凌月说道:“表哥,我日日在家中无聊,你明天要去狩猎可不可带上我?”
慕容善道:“你既不会骑马又不会射箭,去了也是无聊。”
凌月央求道:“你就当是我带我去见见世面好了,你不是说这家蓝、蒙,卢三家一起定的狩猎,那些平日足不出户的世家贵女肯定也会去,我兴许还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认识几个朋友。”
慕容善想了一会:“说的也是,我不总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出去认识一下朋友,我不在你自己也有个地方散心。”
凌月欣喜,“那表哥是答应了。”
清潋回到宫里先去见了兰兮,兰兮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她不能生育孩子,起初还把莹贵嫔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养,可惜那个孩子没了,她心情也跟着到了低谷。秀儿端着茶水出来,见到她行礼道:“奴婢参见公主。”
清潋说道:“你下去吧。”
清潋在兰兮的身边坐下:“母妃,今天外面天气这么好,您怎么也不说出去晒晒太阳。
兰兮说道:“我还是喜欢一个人待着。”
清潋“皇后现在已经是废后,她儿子虽然是太子看似风光,可那是赵家逼迫父皇才立他做的太子,父皇心里是厌恶楚昊的。”
兰兮道:“皇后不死,我这心里还是想起浪的大海,久久不能平复。”
说起这里,清潋问道:“母妃,您和皇后到底有什么仇,为什么,儿臣觉得您比儿臣还要恨她。”
兰兮温柔道:“等你长大了,母妃就告诉你,好不好?”
清潋:“好。”
楚玉去看望皇后回来,路上遇到清潋和一群姐妹投壶,她说道:“真是好久不见了,妹妹如今在宫里过的顺风顺水,父皇对你们母女二人那是千百个宠爱。”
“姐姐这话不对了,父皇公正严明,对每个孩子一碗水端平,我不过是常去父皇殿里蹭点零食,要是姐姐常去,也未必比我差,怎么经姐姐这么一说就变成父皇偏心了。”
楚玉说道:“你们母女俩蛇蝎心肠害我母后,却在父皇面前装无辜,你还不知羞耻的勾引贤世子不说如今又搭上了蒙家小将军。”
清潋皱眉:“姐姐慎言,我和贤世子走的近那是因为他的妹妹淑郡主,而蒙小将军也是因为救过我一命加上歌姐姐故而走的近,姐姐不懂别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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