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说道:“我今天去上香遇到了以前伺候的曦儿的丫头,原来曦儿根本没有怀孕,是赵玉兰她收买太医污蔑咱们女儿,她这是要故意给我们裴家泼脏水。”
裴昀问道:“你说是赵玉兰所为,那你可有证据。”
“玉珠,老爷现在跟我一起去见玉珠,我们就什么都知道了,”裴夫人激动的拉着裴昀去玉珠暂时落脚的茅草屋。岂料一进屋,只看见玉珠赤着脚,悬挂在房梁上,眼睛睁的大大的,舌头吐了一半出来。
裴夫人险些吓晕,裴昀搂着她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裴夫人吓的不会知道怎么说,她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不知道,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看着这阴冷的屋子,裴昀安慰道:“夫人,我知道自从曦儿走了你就奇奇怪怪的,大夫说你忧思过滤,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随我快点回去吧。”
裴夫人闻言推开裴昀怒道:“老爷,曦儿被人害死了,你怎么一点了都不难过,她可是你的嫡女啊。”说完她径直坐在了地上,哭喊道:“曦儿,为娘对不起你啊,你被人害死了你父亲居然一点也不难过,你在的时候处处为你父亲为裴家着想,如今你命丧他人之手,你父亲居然对你不闻不问。”
跟着他们出来的崔妈妈连忙拦住她在说下去:“夫人,你胡说什么呢。”她是裴夫人的陪嫁,也是看着她长大的,也幸好崔妈妈拦住了,不然裴夫人差点就骂了裴昀是怂货。
裴昀怕她动静太大把其他人引过来,“你们还看什么,夫人这是得了失心疯,还不快带她回去。”
裴昀作势要走,裴夫人一把拉住他,哭道:“夫君,你就真的忍心看着你的女儿蒙受不白之冤吗?”
裴昀无奈道:“夫人真觉得我冷酷无情吗,赵玉兰是你的侄女,是太子身边的宠妃,我们有把握为曦儿报仇吗?赵司空可是你是亲哥哥,你就不怕因为这件事和娘家反目成仇?”
莲夫人披上斗篷,看到刚回来的裴昀一脸疲惫,她迎上去问道:“昀郎你这是怎么了?我听管家说你和姐姐天黑就出去了,怎么了现在才回来这天都快亮了。”
裴昀含糊道:“没什么大事,我今天就不去上朝了,”不管曦儿是否做了出格的事,可传出去终究是要影响他们裴家的,他现在也得罪不起赵家。
莲夫人也不在多问什么,她说道:“昀郎若是要去书房还要走一时,不妨先去我院子里小憩一会。”
裴昀想都没想就去了莲夫人的院子,确定他睡着了莲夫人才在身边躺下,“我待你真心不二,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玉珠是好不容易才从宫里逃出来的,她自幼父母双亡随裴曦嫁进王府如今主子没了她逃出来也没有地方去,奢望能靠自己知道的事情在大夫人面前讨个活路。只是她过去仓促的把真相告诉大夫人忘了隔墙有耳,裴夫人把她安顿是寺庙里,便匆匆要带裴昀去见玉珠,莲夫人在大夫人身边插了眼线,一得知真相就找人结果了玉珠,她不想因为裴曦而耽误了静儿的前程。
“玉珠死了!”清潋正在剪一束花,红笙过来告诉她这件事。
红笙说道:“公主原想借玉珠之手引起赵裴两家的纠纷,可如今玉珠死了这可如何是好?”
清潋放下剪刀问道:“是不是睡莲派人杀了玉珠?她总是要比赵氏快一步,裴曦的事是丑事,如果闹的人尽皆知,就算证明她是清白的,也会影响到家中姐妹,睡莲可是生了一个小女儿,尚未出嫁。”
红笙说道:“那怎么办?”
清潋说道:“先搁在一边吧,过段时间在收拾他们,我记得萧姐姐跟我约好了,下午我去她哪里她教我绣花,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先去那边吧。”
“好,”红笙陪她走了几步后说道:“对啦,侯爷他马上就要离开天启了。”
清潋说道:“他是不是要去打战了?”
“嗯,不过这次同去的还有墨殿下。”
“墨哥哥也要去?不过也是,他现在风头正盛,若是能和侯爷去一起去上战场,凯旋归来也能得到更多的支持。”
清潋去的时候,扶月正在看一封信,时不时笑出声。芍药和云笙看到她过来,说道:“奴婢参见公主。”
扶月把信合上说道:“公主什么时候来的?”
清潋说道:“刚来没多久,姐姐在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萧扶月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家信而已,我爹他说他马上就要来天启任职了。”
清潋说道:“你爹要来天启任职?”
萧扶月说道:“嗯,朝中近来官职多有空虚,我爹找了他一位关系要好的同窗,在首辅面前推荐一下。虽然只是个五品官但想到可以随时看到家中的哥哥双亲,也是不错的。”
清潋说道:“姐姐年纪也到了,既然你家人马上就要来天启了,我也该让姐姐和家人团聚了。”
萧扶月惊讶:“公主要放我出宫?”
清潋笑道:“我年纪也大了也不用在每天都去内学堂,你家里人都来了,我不如做回好事让姐姐阖家团圆。在者这墨哥哥都搬出皇宫,姐姐住到外面去,墨哥哥也用不着每次找借口进宫来。”
萧扶月笑道:“公主又开始打趣我了。”
赵玉兰望着给自己把平安脉的马太医,她问道:“云孺人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马太医是宫里出名光靠诊脉就能飞出腹中胎儿是男是女,云香很是争气,只是伺候了太子几个月就有了身孕。赵玉兰借着他给自己把平安脉的机会把他找过来,就想知道云香肚子里是男是女。
马太医说道:“回娘娘的话,根据老臣多年的经验,云孺人肚子里怀的是女孩。”
“是个女孩,”赵玉兰有些嫌弃,“我知道了,这事你有没有告诉过云孺人?”
马太医道:“娘娘放心,按照您的吩咐,每日给云孺人诊脉臣绝不多说一句话。”
赵玉兰说道:“你下去吧。”
马太医走后,身边的宝莲进来说道:“娘娘,云孺人来了。”
“让她进来吧,”赵玉兰道,不一会儿一身华服的云香进来行礼道,“婢妾给太子妃请安。”
赵玉兰懒洋洋道:“起来吧,你身子重以后见了我不必在行礼。”
云香不敢猖狂,她说道:“婢妾今日来是想和太子妃说件事情。”
赵玉兰问道:“给云孺人赐座,你有什么事让你身边的宫人传个话就是了,何必在跑这一趟。”
云香坐下后说道:“婢妾自幼在司空府长大,伺候了姑娘才有的今日,婢妾想了一下,不管他是男是女,婢妾都愿意将他教由娘娘抚养。”
赵玉兰笑道:“我上次就是说着玩,怎么会忍心看你母子分别,”她嘴上说的轻巧,心里却道:“我要一个丫头片子做什么。”
楚昊这边,他原想自己亲自去一趟侯府把和凌月的亲事订下来,却没想到慕容善这么不给面子,一而再则三的拒绝了他。他现在是怒火中烧,在身边侍卫的挑唆下,他竟然去了春风楼以泄怒火。
春风楼新来了一位舞姬,生的人比花娇婀娜多姿,楚昊自作了太子私生活是越来越放肆,见了这位美人心里火气如遇甘霖浇灭下去。
楚昊抱着舞姬高兴不能自己,凌月默默窥视他,这种货色也配娶她为妻,这个时候她看着楚昊厢房隔壁里有几个男人正在高谈阔论。其中一个却从一开始就愁眉苦脸,这几个都是高官子嗣,有一个是秦国公幼子。
谏议大夫长子高聪说道:“博文兄,还惦记着那个小农家女呢,人家都给你带绿帽子了,你心里怎么还念念不忘。”
万博文解释道:“也许这都是误会,她不是那样的人。”
凌月附身在一直不说话的秦国公幼子秦放身子,她故意大声说道:“就是啊博文兄这多大点事,不就是被带了高绿帽子吗,也没什么多大的损失,就是那太子殿下也都是被人绿过。”
高聪连忙道:“这么可能,饭可乱吃话不可乱说。”
秦放说道:“我说的是真的,你们不会真以为太子妃是因为流产而死的吧,据我所知,太子妃是因为跟人通奸,有了孩子太子为了自己的颜面把她关了起来,太子妃是畏罪自杀的。”
万博文吃惊道:“秦兄这话当真?”
秦放拍拍胸脯,“我姨母是宫里的贤妃,我当然知道事情的真相。”又听到他喊道:“苏妈妈,我的幼娘怎么还不来。”
一个姑娘笑着说道:“幼娘姐姐在隔壁陪客,那是位大金主,幼娘姐姐今天怕是不能陪公子喝酒了。”
“什么大金主,我可是国公府的嫡子,我之前可跟苏妈妈说好了,幼娘只能服侍我一人,我一天没来,想给我带帽子不成。”
说着秦放追了过来,他一脚踏进厢房,看到幼娘被楚昊抱着,他骂道:“你个没良心的贱人,我几日不来你就变心了,要是哪天怀了孩子,是不是还要硬栽给我。”
他们说的大声,楚昊在这边听到一字不差,有了美人在侧他喝了不少酒,想到自己刚才被他耻笑。如今又找上门来,楚昊噌的一下起来,被他抱着的美人被摔在地上。
咚的一声,一个杯子被扔到了高聪和秦放的脸上,秦放砸在了鼻梁上,鼻血径直流了下来。
楚昊过去就是一拳,这一拳打的他头昏眼花,其余两人好不容易才拉开他们,反应过来的秦放却和他厮打在一起。
王良见这事闹大了,连忙劝阻道:“殿下别打了,别打了,在打就要出大事了。”
楚昊吃醉了,一口一句的骂道:“小畜生,那些话是你该说的吗。”
“你谁啊,敢打我。”秦放突然挨了打还手道:“你知道我谁吗,我可是秦国公的老来子,国公府唯一的嫡子,你敢打我。”
两人死缠在一起,也不知道那来的力气众人拉都拉不开。春风楼的苏妈妈听到声音正要上去,却看到秦国公家的小公子从上面滚到脚边。
王良大惊失色道:“殿下,那是秦国公家的小公子,您这下可是闯祸了。”
凌月又附身到楚昊身上,大声说道:“国公府的就可以欺辱本太子吗?”他这一声太子,楼上楼下都炸开了锅。
楚昊跪在殿中央不敢抬头面对楚州,楚州拿着秦国公送来的奏折在他眼前来回踱步,楚昊自回来就跪在那儿,腿脚已经麻木没了知觉。他说道:“父皇,这一切都是儿臣的错,儿臣不该酒后胡来。”
楚州冷笑道:“你有什么错,不就是上烟花地去喝个花酒嘛,你不喝朕还不知道太子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楚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父皇,酒后胡言不可当真。”
楚州说道:“是酒后吐真言才对吧,朕还不知道太子原来打架这么厉害,一下子就把秦国公的小儿子打的瘫痪在床。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报名讳,你是嫌皇室还不够丢脸是不是,”说到这里楚州狠狠踹翻了楚昊,“你个不成器的东西,看你干的好事,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宝珠和赵玉兰听着里面挨打的声音,焦急道:“娘娘怎么办啊?要不我们去找大人,让大人想想办法?”
“这秦小公子是秦国公盼了好多年才盼来的儿子,是秦家的独苗苗,殿下一出事本宫父亲就已经去过秦国公府了,秦国公根本就不吃那一套。而且本宫父亲因为皇后娘娘的事情,已经得罪了陛下,已经不适合在出面解决这件事,现在只能看殿下的造化了。”
“啊!”里面楚昊忍不住哼了几声,赵玉兰听到陛下骂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交到你手上的事情你给完成几件了。西北干旱边境战事连连,你身为一国太子却忙着喝花酒,你给我滚,滚回你的东宫去,没有朕的旨意你不许踏出东宫一步,要是朕发现你偷偷溜出来,朕就打断你的腿。”
楚昊忍着背上的伤说道:“父皇,儿臣一定谨遵圣命,这种事情儿臣保证绝不会有下一次。”
“吱呀~”
楚昊在小太监的搀扶下出来,赵玉兰立马迎上去,“殿下你没事吧?”
楚昊强打着精神道:“没事,我们先回去。”
秦国公是朝中重臣更是楚州曾经的太子傅,一路辅佐他上位,可以说楚州继位的路上,秦家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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