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善背后是一道狰狞的伤口,常将军紧张的守在他帐莹前,令狐白过来说道:“侯爷没事吧 。”
常将军说道:“你怎么来了。”
令狐白说道:“我听说侯爷遇到刺客了,就来看看。”
常将军说道:“你也是伤号就别过来瞎操心了。”
负责追赶刺客的小兵回来说道:“将军,那刺客不见了。”
令狐白道:“在那不见的,是大营里还是大营外?”
小兵说道:“一个转弯就不见了。”
令狐白和常将军相视一眼,他说道:“看样子我们该整顿军纪了。”
天启裴家
裴昀吃惊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书房的不速之客,他连忙关上书房大门,呵斥道:“是谁允许你到天启的,还到了我书房带着,你以为这是你们大月的吗?若是让其他人看见我就是全身长满嘴都说不清。”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裴昀少年时的同窗邓同文,裴昀刚上战场时,他就离开了大沥,云游四海。一晃眼多年不见,他竟然做了大月九皇子的军师,这次大月攻打大沥,久攻不下,九皇子心烦气燥,邓同文突然想起在大沥为官的裴昀,便自请说服裴昀给他们做内应。裴昀前前后后收到他二十多封信,一封未回,他只好亲自来一趟大沥。
邓同文说道:“你怕什么,不过是朋友叙旧罢了。”
裴昀一脸警惕的看着他说道:“若只是普通朋友,我自然会大摆宴席的欢迎,可你动机不纯。”
邓同文可惜道:“裴昀,当初听说你归降大沥时我很是吃惊,你可是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娶到大周最美貌的公主。你们裴家在大周是数一数二,又和公主有婚约在身,权势滔天,不知惹的多少人羡慕。可看看你现在呢,裴家是大沥世家贵族中的末尾,你的夫人赵氏张扬跋扈,对你撒泼你不但不能拿出一家之主的样子训斥她,还要去哄着她,只要你愿意帮助九皇子,待攻破大沥城池时,你就是九皇子的贵宾。”
裴昀怒斥道:“邓同文,在你心里我裴昀就是那种背主的无耻小人嘛?我当初归降大沥,不过是看大周势力已去,我也没必要在拿裴家上下去拼死拼活。”
裴昀态度坚硬,这次见面不欢而散,邓同文摇着头叹气道:“裴兄,你会后悔今天没有答应的。”
邓同文离开时,赵嘉不知从哪出来,内院里冒出个不知名的外男,她却一副淡然的样子。邓同文对她笑笑:“裴夫人,好久不见。”
赵嘉说道:“你是来见昀郎的,商量的如何了?”
邓同文故作苦恼道:“裴昀忠心为主,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赵嘉说道:“他性子倔了,既然他不愿意,不知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两人似乎有什么建立好的默契,邓同文道:“有劳夫人了。”
慕容善站在城墙上,掠影过来说道:“侯爷,城中百姓已经撤出凉城。”
慕容善目光阴沉,“我知道了,”慕容善攥紧了拳头,凉城失守,这是他人生中的耻辱。楚州听闻凉城失守,极为愤怒,“朕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对待,他出发时对他附有期望,他居然给朕打了败仗,还把凉城给朕送出去了。”
右相说道:“陛下息怒,雪衣侯在送来的奏呈里说了,这次是他大意,不知军中有敌军细作捣鬼,这次虽失了凉城,但下次一定将凉城收回来。”
“敌军细作!”楚州皱眉,他说道:“你告诉他,朕相信他一次,会给他在拨十万军士,如果他不能把凉城给朕打回来,看他回来朕怎么收拾他。”
清潋正在绣一朵梅花,她听红笙打探的消息手里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凉城失守?他可是大沥赫赫有名的战神,如今打了败仗,他辉煌的人生里就记了一点污点。”
红笙慢吞吞的说道:“侯爷他好像还受伤了。”
清潋面无表情:“去把那团玫红色的绣线拿过来吧。”
“是。”
红笙在篮子里找了找,“公主,玫红笙没有了,要不我先拿粉色顶替一下吧。”
红笙一回头,看到清潋昏倒在地,她扔了手上的绣线,“芍药,快找太医过来,公主晕倒了。”
常乐笑道:“她晕倒了?”已经三天了,在过几天,就再也不用看到她那张脸了。
清潋半躺在床上,太医正替她把脉,许久,红笙忍不住问道:“太医,公主这是怎么了?她已经是第三次晕倒了。”
太医摇摇头,道:“公主脉象并未有什么不妥,许是我医术学浅实在是看不出什么。”
红笙急了直接揪着他的衣服道:“你是太医,医术高明,你要是连这都看不出来,你还当什么太医。”
“红笙不得无礼,”清潋呵斥,“送太医回去吧。”
红笙不得不松开他,“芍药你送太医回去吧。”
芍药道:“太医请。”
红笙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公主,你这几天是越来越憔悴了,人都瘦了一圈,幸好公子马上就要到天启,有公子在奴婢也能放心。”
“蒙衡见过公主。”
清潋去看望楚歌时在门口遇见准备上马车的蒙衡,想起之前宫里那些流言,清潋便和他很少在见面,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清潋淡淡道:“小将军好久不见。”
蒙衡摸摸头:“我们确实很久没有见过了,其实我挺想你的,”这句话他说的小声。
清潋忽然听见这么一句,只是说道:“姐姐还在等我,我就先进去了。”
楚歌生了孩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母亲的成熟。清潋笑道:“做了母亲的人就是不一样。”
楚歌抱着孩子说道:“有什么不一样的。”
清潋在她身边坐下:“姐姐以前见我都是要跳八丈高,现在见了我特别的安静,我都不敢相信这就是你。”
楚歌说道:“我这是怕吓着孩子了。”
清潋见到孩子脖子上的金灿灿的长命锁,说道:“他脖子上带的这个长命锁可真好看。”
“这个是表哥送的,你刚才过来应该在门口遇见他了吧。”
清潋淡淡道:“看见了。”
“飞月,让奶娘把孩子抱下去喂奶吧,”飞月抱走了孩子,楚歌拉着清潋的手说道:“清潋你觉得我表哥怎么样?”
清潋想了一会儿:“小将军挺好的。”
楚歌拉着清潋的手犹豫不决,“你也觉得不错,要不要……考虑一下?”
清潋笑了笑,她说道:“姐姐什么意思我知道,只是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你心里有人了!谁呀!”楚歌吃惊道,“你这保密工作做的好啊,我居然一点没发现。”
清潋笑着说道:“至于他是谁,我到时候在告诉姐姐,我对小将军没别的想法,姐姐下次看到他就告诉他一声,他很优秀,将来会有更好的姑娘在等着他。”
楚歌失望道:“就这样啊,我还想着,我们能做妯娌呢。”
清潋和红笙回宫时,正好看见李贤和常乐在花园赏花,楚玉跟在两人后面,李贤和她说话她显的特别开心。常乐见了她笑道:“妹妹是出宫去看楚歌妹妹吗?听说她生了对龙凤胎,可惜我一直没空去看她。”
李贤对常乐说道:“公主确实该去看看,歌公主的那对可爱的紧。”
楚玉冷哼一声,笑颜如花道:“那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姐妹俩都露出一副和楚歌关系很好的样子,清潋找了个缘由正准备走,心脏又是一阵绞痛。清潋突然晕倒在地,李贤第一时间马上去抱住她,清潋在他怀里吐了几口血。
红笙慌张道:“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楚玉眼睛瞪的老大了,她指着清潋不可思议说道:“她吐血了。”
“红笙你快去找太医,我送清潋回去,”在常乐的嫉妒下,李贤抱着清潋直奔晨夕宫。
芍药正在给清潋收拾房间 看到贤世子抱着公主进来,身上还有血,“公主又怎么了。”
李贤把清潋放在床上,“你们公主吐血了。”
苏嬷嬷说道:“世子先出去,奴婢要为公主换身衣裳。”
芍药的脱了清潋外衣,惊讶道:“天哪,公主手上都是些什么!”
清潋的右手臂上不知道什么出现一道道血痕,像刚发芽的嫩芽爬满了整只胳膊。
红笙先回来看到清潋手上的血痕迹,“这是什么东西。”清潋在她床边蹲下,看着那些血痕,她恍然大悟,“芍药,把太医留在宫里喝杯茶就走吧。”
芍药不明所以:“为什么?公主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应该看太医嘛。”
红笙冷吸一口气,“太医来了也无济于事。”
朝雾公主病了,病的蹊跷,连太医也看不出所以然,只知道她身体一日比一日消瘦。
凌月挑开帘子,看着清潋那张苍白的小脸,“表哥是我的,谁也别想跟我抢。”
“凌月,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啊,居然能来找我玩。”
甄淑仪给她倒茶后笑道:“以前你路都不爱多走一步,如今居然主动来找我。”
“这不是好久没见到姐姐,想姐姐了嘛。”
夜幕降临,燕归楼轻车熟路的进了晨夕宫,红笙和苏嬷嬷早就把宫人赶到外面去。红笙见了他如遇救星,泪眼朦胧的说道:“公子你可算来了。”
“她这是怎么了?”燕归楼一收到消息连夜赶到天启。
红笙拉开帷帐,燕归楼看着清潋面无血色的样子,又拉开清潋的袖子,上面的血痕比之前还要多,简直快布满了整条手臂,燕归楼还未说话,床上的清潋又吐了一口血。
燕归楼替她把脉,突然眉头紧锁,“拿刀来。”
“刀?”红笙从他随身的布袋里抽出一把细小身薄的匕首。
红笙问道:“公子你要刀干什么?”
燕归楼说道:“太医诊断的都是些寻常病症,他们看不出清潋怎么了,那是因为清潋是中了蛊毒。”
红笙道:“蛊毒!既然是蛊毒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燕归楼道:“这是妖蛊,你当然看不出来,你去给我准备一个小碗,里面到点黄酒。”
事关清潋性命,红笙急急忙忙的跑出去,燕归楼食指和中指放在她动脉上,一股热流源源不断的输入清潋体内。就在这是,红色的血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开始动,燕归楼眼尖的握住匕首,那个东西好像有什么意识,在清潋皮肤下游走。动作极快,它一下从手臂跑到肩膀上,若不是燕归楼出手快,它差点就到了清潋心脏。
燕归楼抓住机会正要刺下去,背后一阵凉风,远在边境的慕容善出现在燕归楼后面。慕容善虽人在边境,心却在清潋身边,眼线说她疑似中毒,他不顾一切的飞奔回来,正好看见燕归楼拿着匕首,他以为燕归楼要害清潋便出手制止。
燕归楼并非慕容善的对手,不过交手两招,就被他压的动弹不得,“慕容善你别伤害他。”
清潋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她攒足了力气说出这句话,慕容善松开他,到清潋身边坐下,紧张道:“你这是怎么了?”
清潋抓住他的手,虚弱道:“你别伤害他,他不会害我的。”
慕容善扫了燕归楼一眼:“我不伤他就是。”
清潋又低低的说上几句,又晕了过去,慕容善凶狠的看向燕归楼说道:“她这是怎么了?”
燕归楼之前被掐着脖子,掐的快窒息过去,现在被放开后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妖蛊,清潋被人下了妖蛊,从她的情况来看,起嘛有七日以上。”
“妖蛊?那是什么东西”慕容善紧张道:“你可有办法救她?”
燕归楼想到这儿就来气,“刚才还可以一试,现在试不了。”
慕容善怒目圆睁道:“你说什么!”
“好机会都被你破坏了,难道还怪我不成。”
红笙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跑进来的,可看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她圆场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公主的事还没解决,你们怎么闹上来了。”
慕容善看燕归楼一眼,语气比之前软和一些,她说道:“只要你救她,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燕归楼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说道:说道:“我救她,并不是不希望你答应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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