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帝姬传 > 第一百六十八章套话

“奴婢明白。”

“爷,您这么快就要走了~”千红馆花魁依仙拉着一个男人撒娇道。

男人摸了一把她的小脸,塞给她一锭金子说道:“爷我今天有事就不陪你了,赶明我在来,我没来的日子你可不许偷吃。”

“你说的什么话啊,偷吃的是你吧,”依仙掐了他一把,媚笑道。

和美人分开后,男人整了整衣服从后门出去,在经过一条巷子时,被一把揪了一进去。

“唔,”男人眼睛上的黑布被人扯开,面前坐着一个带帷帽的姑娘,男人坐直了身子,问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我们没想做什么,”姑娘开口说道,“听说道长在宸王府当差,宸王妃近日挑选了一些名门闺秀,让道长为小郡王算算是否生辰八字吻合,道长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姑娘,王妃很不高兴。正好我一个小姐妹一直想嫁入宸王,不如道长为他们算算,两人的生辰八字怎么样?”

打手给他解开被绑着的手男人捡起丢在他面前的白纸,里面装着一千两银票,男人咽了咽口水,“依贫道看,这位姑娘和小郡王那是天定的姻缘,我回去自会禀报王妃,准备彩礼上门提亲。”

“有劳道长了。”

“妹妹,妹妹,”凌月正在吃饭,甄淑仪连哭带喊的跑进来,凌月让人在加了一副碗筷,柔柔道:“姐姐这是在怎么了?”

甄淑仪哭道:“妹妹,你可得帮帮我。”

凌月不解道:“姐姐这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甄淑仪抽抽搭搭道:“昨天宸王府来我家为小郡王提亲。”

凌月替她高兴道:“小郡王,姐姐嫁过去岂不是郡王妃?”

甄淑仪哭道:“有什么好的,那个小郡王还有宸王妃可不是个好人。”

凌月不解道:“宸王妃和小郡王有什么不好的吗?”

“小郡王要是没瘸没毁容前,我还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他自己吃哦腿瘸了脸毁了,就性情大变常常迁怒去旁人。宸王妃更是逮谁骂谁,小郡王从前的王妃就是被他们活活折磨死的,这才隔了一年,又要重新娶亲了。我爹看人家聘礼丰厚,居然答应了,他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凌月说道:“姐姐,事情可能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吧,你怎么说也是官家贵女。”

“小郡王是陛下的侄子,他的父亲就是为了救陛下才死在战场上,陛下对他们多有包容,他们现在天不怕地不怕,这天启就没人敢说他们一个不好。”

凌月安慰道:“姐姐你别难过了,离成亲还早着呢,我们还可以想想别的办法。”

下人说道:“姑娘,侯爷回来了。”

令狐白手里拿着街上买的小玩意,让刚进去一个姑娘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侯爷,看在我和凌月姐妹一场的份上,你收了做侍妾吧。”

令狐白咋舌:“你说什么!”

凌月说道:“表哥,甄姐姐她这是病急乱投医。”

令狐白问道:“甄姑娘你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了吗。”

甄淑仪说道:“侯爷,你就收我做侍妾吧,只要不嫁给小郡王,我做什么都愿意。”

掠影说道:“甄姑娘,你说的什么话,您可是太史令的女儿,甄家的嫡姑娘,”也算是给令狐白提醒。

见不嫁小郡王的希望渺茫,甄淑仪最后说道:“是我叨扰了,”说着她泪眼朦胧的看着凌月说道:“看样子,我是注定要嫁给小郡王了。”

凌月:“姐姐……”

令狐白不明所以,他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宸王府到甄家提亲去了,姐姐她不太愿意嫁给小郡王,哥哥,要不我们帮帮她吧?”

令狐白道:“人家男婚女嫁不是我们该管的。”

乌鸦在树枝上嘎嘎叫,甄淑仪独自一人坐在菱花镜前梳头发,她喜欢梳飞燕发髻,在配上几只金簪子,画上两条细长的柳叶眉,口脂轻点。白绫穿过房梁,收拾整齐的甄淑仪踩在高凳上,她悲戚道:“娘,不要怪女儿不孝,女儿要是进了宸王府,就如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与其到时候死的狼狈,让你们为我收尸,倒不如现在自己了结一下,也死的体面。”

说完她流下最后一滴眼泪,“咔嗒,”凳子翻到在地,甄淑仪挣扎了几下,没了呼吸。

甄夫人带着丫鬟滇红在她房门前说道:“淑儿,你今天晚上都没吃,母亲让厨房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银耳羹,你把门打开,多少吃一点吧。”

房中无人响应,屋子里一片漆黑,滇红说道:“夫人,二姑娘不会已经睡了吧。”

甄夫人犹豫了一会儿:“这个时间,也该睡了,我们还是明天在来吧。”

“嗯。”

就这样主仆二人又走了,直到第二天早上丫鬟给甄淑仪送洗脸水进去,“哗啦,”伴随着重物落在地上,丫鬟尖叫道:“不好了,二姑娘寻短见了。”

“二姑娘寻短见了!”

甄氏夫妇听到下人来说,慌慌张张的赶到甄淑仪的院子,她平静的躺在床上,穿着最喜欢的衣服带着最喜欢首饰就这么走了。

甄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淑儿,我的女儿啊。”

“妹妹,”甄大公子在见到小妹的尸首后,痛不欲生。他说道:“父亲,妹妹不愿嫁入宸王府,您又何必逼她加,如今她被逼急了,竟然做出了这种事。”

“你以为你妹妹走了我不难过?她是我的女儿啊,宸王府是我们能拒绝的吗,我要是知道淑儿会死,我就是得罪了宸王妃我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燕归楼说道:“把袖子脱了吧。”

慕容善二话不说脱了袖子,他的手臂上布满血痕,燕归楼又说道:“它是个机灵鬼,会在你皮肤下乱蹿,我得看看它在那个位置。”

在慕容善的皮肤,一个移动的小包正在变大变小,燕归楼确定了位置,找来一碗狗血。“割开了慕容善的手掌,慕容善手心对着血碗,血滴在生肉,慕容善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正朝着手臂流去

“哗啦,”一团血液似的东西流进碗沸腾起来,,这个时候慕容善的伤自动愈合,燕归楼急忙把他们扔进烧好的火炉,一时间恶臭弥漫。

燕归楼捂住鼻子:“真是够恶心的。”

清潋将思清理了一遍:“我那段时间那也没去,也没在谁那里吃过东西喝过什么,我怎么会被人下蛊?”

红笙说道:我们晨夕宫犹如铁通一般不可能有人暗中下毒,除非是珍妃娘娘那里……”

清潋让珍妃打着宫里留丢了东西的名号,把宫中所有侍女的房间都搜了一遍。黄金十两三对水晶簪子,珍妃问道:“这些都是在那个侍女房里搜到的?”

秀儿说道:“是一个负责茶水是侍女杨雪那里搜到的。”

清潋说道:“把她带过来吧。”

不一会儿,一个小侍女被架着上来,小侍女见了她连忙道:“娘娘,奴婢没有偷东西。”

清潋淡淡道:“你没有偷东西,那可背着主子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杨雪:“奴婢……没有。”

秀儿问道:“既然没有那你私藏的这些财物又是哪里拿的?”

杨雪解释道:“娘娘,这些都是奴婢以前的服侍的旧主子赏给奴婢的。”

“旧主子赏的?是凤梧宫的那位吗?”

珍妃说道:“你最好的把事情真相说出来,别让你的家长跟着你一起倒霉,宫中行窃可不是打一顿的事。”

杨雪抬头:“娘娘……”

清潋淡淡道:“我那天到桂宫来,是你给我准备的茶水吧,你在里面下了什么,是谁让你下的,你最好都如实招来。”

杨雪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她说道:“奴婢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朝乐公主让奴婢做,奴婢只好照着做,她给了奴婢二十两金子。”

“这晨夕宫今天怎么死气沉沉的,”常乐原是在放中刺绣,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觉醒来发现她自己居然到了晨夕宫,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她不经好奇了。

“姐姐,”

常乐转身过去,清潋面色红润的站在她后面,常乐吃惊,她不是已经病入膏肓了,怎么还有精神在这里站着?

清潋笑道:“姐姐是在想,我不是已经病入膏肓了吗,怎么还没死吗?”

常乐亲昵的去拉住她的手,“妹妹,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想。”

清潋抽出手用手帕擦了一遍之后扔在地上,“姐姐真不是这么想?那为什么要对我下蛊?”

常乐脸上一僵,“妹妹怎么把我说糊涂了,我那知道什么是蛊,那么个害人的玩意儿,我怎么会懂。”

清潋说道:“姐姐不懂那就把交你的那个人找出来,”

“这个时候姐姐还要装傻?那我只能去找玉姐姐问个清楚了。”

常乐拦住她:“不许去。”

清潋冷冷道:“姐姐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常乐说道:“是我下的蛊,和玉儿没有任何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

清潋说道:“我把你当姐姐一般,你为什么要害我?”

常乐说道:“因为我讨厌你啊,从小就讨厌,小时候父皇什么都想着你,什么都依着你,生怕你受到半点委屈。”

清潋说道:“就因为父皇对我偏心,所以你要杀掉我?”

常乐冷笑道:“你母亲抢走了我的母后的丈夫,而你身为她的女儿,十多年后又来跟我抢男人。我真是不明白,你怎么这么命大,小时候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没死,遇到危险总是能化险为夷,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清潋解释道:“我没想过要跟你抢什么,我的母妃也一样没想过要抢父皇,是你是你没母亲心眼小,容不下我们母女俩。”

常乐说道:“我母后是被你母妃害到进了冷宫的,这个仇我是不会忘记的。”

清潋说道:“我母妃害的?那我淑母妃肚子里那个未出世的弟弟呢?皇后她残害皇嗣,害死了淑母妃,让她一尸两命这个仇,我又该找谁报?我的生母被她的陪嫁丫头下了药,生生流掉一个孩子,再也不能生育,这个仇我是不是也该报?”

常乐道:“姚淑妃身体不好,胎位不正,难免生产不顺,谁知道她会难产,这跟我母后没有一分钱的关系。”

清潋提起旧事:“是她买通了太医和稳婆,我听到了真相,她就把我从楼上推下去,她想杀我。”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楚州不知道何时站上外面,他脸色很不好,“皇后到底背着朕都做了什么?”

常乐脸色刷的一下惨白,“父皇,你怎么会来这儿?”

楚州脸上阴晴不定:“你妹妹病了,朕过来来看却没想,原来朕的皇后背着朕做了这么多的事。”

常乐急忙拉住他,“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父皇,这些都是清潋设计好的,她估计让你听见我们的对话,她是在骗你。”

“骗朕,朕是一朝天子,你们敢骗朕,王充……”

常乐拦住他开口:“父皇,你不能这么做,母后她……她是真心爱你的,她这么做也都是为了你,她为你放弃了自由,放弃她最宝贵的东西,你不能听了几句糊涂话就要惩罚她。”

“你给朕闭嘴,”楚州怒斥常乐,对清潋说道:“清潋你出去。”

“父皇……”

清潋欲开口,他身边的王充说道:“公主,珍妃娘娘还等着你呢。”

清潋走后,楚州看着女儿问道:“你就这么恨你妹妹吗?”

常乐着急道:“父皇,你听儿臣解释,你上当了,这一切都是清潋她设计好的。”

“你怎么可以在宫里行巫蛊之术,”楚州心痛道:“我对你们的母亲是没有什么感情,可这么多年了,我带你们兄妹三个也不差。你哥哥我也是手把手的去教他,你为什么要在背后学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父皇,什么叫下三滥的手段,如果你能一视同仁,我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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