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很是生气,把宸妃关起来不让任何人去探望,陛下为保护宸妃只好同意把翰儿先交由皇后抚养。现在细细想来,从宸妃发病到自杀,都只有皇后一人见证,皇后肯定做了不止这些。”
岚贵妃带着他到了没烧着的空殿下,里面已经提前被人打扫干净,另一个嫌疑人被带上来。
她低声道:“奴婢参见陛下。”
岚贵妃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和秀秀联手放火烧冷宫。”
那女子要比秀秀年轻许多,容貌清丽,她说道:“奴婢是依兰殿的宫人。”
岚贵妃呵斥:“胡说,自从朝兮公主出嫁,依兰殿早就没有人住,更别提有什么宫人在。”
女子说道:“依兰殿,也曾住过妙怡公主,奴婢以前是伺候妙怡公主的。”
贵妃瞬间白了脸,楚州的脸上有几分怒气,德妃说道“岚贵妃是问你为什么火烧冷宫,什么时候问你这些了。”
女子缓缓道:“妙怡公主和祁王殿下没有私情,他们之间清清白白。”
“哗啦,”刚端上来的药还没来得及喝,就被楚州扔了过去,药汁溅到了她身上,“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之间清清白白。”
女子抬头:“奴婢椿萱是妙怡公主的贴身侍女,妙怡公主自幼在宫外长大,对宫中的一切都不熟悉。她刚回来时,因为不识礼数常遭到其他公主的耻笑,祁王殿下宽厚,时常安慰公主,已尽兄长的职责。因为祁王殿下的陪伴与劝导,公主渐渐的开朗起来,可是没想到引起皇后的注意。而那个时候陛下曾在朝堂上披露过立祁王为太子的意思,皇后急了,便对公主和祁王殿下下药,造成公主与祁王有染的假象,又引来陛下撞破‘奸情,’公主年幼丧母,从小抚养她的嬷嬷也死了,她没有了亲人。她不忍看着祁王殿下因为自己受人陷害,决定把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
楚州听完,问道:“你以后奴婢怎么会知道这些,又为什么时隔几年才把这些事情说出来。”
椿萱说道:“偷藏祁王贴身玉佩在公主房中,和对公主祁王下药,这些事情都是奴婢做的。是皇后指使了奴婢,说只要帮她办成这件事,就放奴婢回家团圆。”
“贱人,你敢血口喷人,”常乐走到半路不放心皇后又折了回去,又听到他们说抓到纵火犯,常乐便过来看看,正好听到椿萱说出当年的真相,常乐跳出来制止她在说下去。
楚州蹙眉道:“常乐你怎么来了?”
常乐说道:“父皇,她在说慌,母后怎么会是这么蛇蝎心肠的人。”
“朝乐公主,奴婢怎么会忘了你,”椿萱站起来指着常乐,说道:“朝乐公主当初的事情你也是有份的,妙怡公主容貌不如你,但她琴棋书画样样比你精通,你嫉妒她,在皇后面前编造谎言,和皇后一起策划了乱伦事件,你比你的母亲更恶毒。”
常乐着急道:“不是的,父皇,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那时候儿臣才多大啊,儿臣怎么会想的这么周到。”
常乐还没洗清自己,椿萱直接说出一个秘密,“陛下,还有贤妃娘娘落胎的事情都是皇后做的,贤妃娘娘当年是可以在生一个皇子的,可是皇后接着关照的名义给她送补品,又让朝乐公主在身上涂抹麝香去探望她,久而久之,贤妃娘娘的孩子就没了。”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常乐掉眼泪道,“父皇,儿臣是您看着长大的,儿臣怎么会做这种事情。”说着她又恶狠狠的看着椿萱,“你不过是个奴婢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妙怡她不知廉耻勾引自己的哥哥,我母后秉公处理,你居然为给主子报仇,当着我父皇的面,胡说八道,陷害我和母后。”
椿萱冷笑道:“胡说八道,你们才是胡说八道,你们说放我回家团圆,可在我回家当夜就派人到我家,杀害了我家人,可怜我妹妹不满三岁,惨死刀下。”
椿萱说完又爆出一个惊人的消息,“照顾公主长大的锁嬷嬷还在时,奴婢曾意外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真正的妙怡早就病死了,锁嬷嬷怕上头怪罪她照顾公主不力,找来一个于妙怡公主关系不错的孤女,哄诱她假扮公主入宫。”
“她是假的,怎么可能,”常乐求助般的看像楚州,楚州冷冷的目光一直打量着她,她感觉心都快结冰了。楚州开口:“把公主带回去好好看管。”
“父皇不要,我是你的女儿啊,我母后是你的结发妻子,陪你度过所有难关,对你不离不弃,你不能这么对我们母女俩。”
常乐的声音越来越远,岚贵妃看向楚州,“陛下你看……”
楚州叹口气,“回去吧,朕累了。”
德妃和岚贵妃异口同声道:“臣妾恭送陛下。”
回去的路上德妃挽着岚贵妃的胳膊说道:“这事原来这么悬。”
岚贵妃说道:“我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宸妃翰儿,还有贤妃姐姐,她原本是可以幸福一生的。”
德妃说道:“只是可怜宸妃了,不过让我吃惊的居然是常乐,那么小的一个人就帮着母亲算计别人,难怪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岚贵妃淡淡叹了一口气,德妃问道:“姐姐你从刚才开始就心不在焉,你在想什么?”
岚贵妃苦笑道:“我有好多事情没想清楚,妹妹,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想在外面散散心,今天发生的事情我还没反应过来。”
德妃说道:“那好,我就让姐姐安静会。”
“夜深了,贵妃娘娘怎么突然来我这儿啦,”清潋穿着寝衣,打着哈切问道。
岚贵妃道:“冷宫失火了。”
清潋愣了一会儿:“我很早就睡了,冷宫失火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
“冷宫失火跟你没关系,可那两个人总跟你有关系吧,一个消失了十多年的老奴婢,一个是出宫六年多的宫女,如今她们突然回来了,还同仇敌忾的要烧死皇后。”
清潋惊讶道:“娘娘怀疑我?我能做什么?”
岚贵妃冷笑道:“清潋,你聪明骗得了陛下,可骗不了我。”
清潋依然一副不知道的样子,“贵妃娘娘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岚贵妃走后,红笙说道:“公主,我看岚贵妃对你开始怀疑了。”
清潋说道:“她怀疑我做什么,我帮她儿子洗清了身上的污水,她应该感激我才对,对付我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好了,我要去睡觉了。”
皇后醒来的时候,看到楚州坐在她的身边,她欣喜道:“陛下你怎么来了。”
“你醒了,”楚州说话不带有任何感情,皇后错愕时,楚州说道:“既然你已经醒了,朕也有些事情要问你。”
皇后说道:“陛下想问什么就问吧。”
“朕问你,宸妃为什么要抱着翰儿自杀,翰儿不是在你宫里住吗,她为什么要把他抱回茗菀宫。”
皇后说道:“陛下,宸妃她得了疯病,她做什么说什么,臣妾如何能猜出。”
“那贤妃滑胎又是怎么回事,常乐她为什么要去贤妃宫里走动?”
“常乐心地善良乖巧懂事,贤妃喜欢她就让她多去宫中陪陪眉儿。”
“好,朕是看出来了不管朕说什么,你都会说不知道,朕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和李相是不有过一纸婚约?”
皇后有些慌张:“陛下你说什么呢,与李相有一纸婚约的是臣妾堂妹赵心仪。”
“到这个份上,你还在骗朕,”楚州把捡到那块玉佩扔在了皇后脸上,“李相的祖传玉佩不见了,朕却在你的房门外捡到,这是为什么?朕是一国之君,你以为你可以瞒过朕吗,朕派人查过了,和他有婚约的是你不是你堂妹,你为了嫁给朕,把堂妹塞给了他。”
皇后着急了,她拉着楚州衣袍说道:“陛下您听臣妾解释,臣妾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臣妾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形如兄妹,没有男女之情。”
楚州钳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兄妹?你诬陷朕的儿子跟妹妹有染,朕该怎么跟你算这笔账?”
皇后说道:“陛下,这事臣妾觉得没有算计过,楚连非和妙怡的的确确是有私情,他们宫外就认识了。”
“还在撒谎,”楚州推开她,“赵敏,你陪着朕从王爷、太子,皇帝一路走来,历尽千辛万苦,你对朕不离不弃。所以当你的娘家不管怎么嚣张,朕都没有和他们计较,也不管你怎么对待那些不顺眼的妃嫔。可你为什么要害朕的孩子,你为什么要害莹莹?”
皇后说道:“陛下,她移情别恋你为什么还要想着她?”
楚州突然笑道:“那你呢,朕养了三孩子那么多年,结果只有一个是我亲生的,就连死的那个也不是朕的。”
“陛下……”皇后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又有些心虚,赋儿确实不也是陛下的孩子,但昊儿乐儿,的的确确是陛下的亲生骨肉。
守在门外的宫人说道:“珍妃娘娘您先回去吧,陛下现在没时间见你。”
兰兮吃惊,但她还是说道:“既然陛下没时间就算了,这是本宫新学的樱桃煎,你代本宫送进去吧。”
清潋正在写字,看到兰兮回来,她说道:“母妃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你们下去吧,”兰兮在小桌前坐下,宫人走后,清潋过来说道:“母妃这个样子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嘛?”
兰兮看着清潋不可思议道:“他居然没有见我,从前他都说眼巴巴我去见他,如今他好像醒了一样,居然不见我?”
清潋给她倒了一杯茶:“听说冷宫失火,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父皇心烦连早朝都没有去上。”
兰兮说道:“潋儿,他好像开始不爱我?”
清潋疑惑:“母妃你说什么呢,父皇怎么会不爱你,他都等了您那么多年,怎么会不爱呢?”
兰兮看着那瓶快枯萎的桃花:“你不懂,他对我的爱是有时间限制的,时间快到了,我们没有时间在等下去了,我们要加快时间才可以。”
“姐姐,我们是不是被楚清潋算计,你和哥哥怎么会不是父皇的孩子,要是你们走了,我一个人在宫里该怎么办?”
做戏要做全,楚玉跑到常乐跟前一通痛哭,“难怪她们总在背后议论我,我真是笨,今天才知道这件事情。”
常乐给她擦泪道:“玉儿,你别哭了,我们不是还有舅舅吗,如果我和哥哥真有个什么,你还可以依靠舅舅。”
“姐姐……”
皇后做出侮辱皇室名声的事情,是断断不能留了,这也意味着她在无翻身之日。
岚贵妃如往常一样带着女儿玩,听到外面的宫人说道:“奴婢参见陛下。”
楚州带着王充进来,他先是抱了抱女儿,哄了一会儿,便让乳嬷嬷把她带下去。
岚贵妃说道:“陛下是有什么话想对臣妾说的嘛?”
楚州说道:“锦绣,你在朕身边也二十多年了吧。”
一声锦绣让岚贵妃精神恍惚,她说道:“陛下您刚才叫臣妾锦绣?”
楚州说道:“爱妃闺名不正是锦绣嘛?”
岚贵妃笑道:“这么多年了,除了新婚那会儿,陛下已经很久没有叫过臣妾的闺名了。”
楚州笑道:“这么多年了,你过生辰朕也没给你送过什么好东西,今天朕就要送个大的给你。”
说着王充把礼物带上来,真是一看吓一跳,楚州要送的不是别的,正是掌管六宫的凤印。她虽然一直在替皇后掌管六宫,可是凤印一直没在她手上。
岚贵妃吃惊道:“陛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州说道:这么多年了,不变初心的只有你和德妃,德妃太直率了,你即会管理后宫,又能为朕排忧解难,皇后的人选只有你最合适不过了。
岚贵妃婉拒道:“陛下高看臣妾了,请陛下收回凤印吧,臣妾恐怕会让陛下失望的。”
楚州认真道:“你不会让朕失望的。”
椿芽看着那雪白的白绫,惨笑道:“爹娘,女儿如今算你给你报仇了。”
眼看他们就要行刑,椿萱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说道:“等一下。”
“你是哪来的,敢阻拦咱家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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