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月哭道:“我能怎么办,只能等父亲回来在说了。”
段绣瑛激动道:“这……表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可以不管我的。”
萧珊怒道:“够了,你做出这种丑事,害你舅母病倒,还有脸在这里哭求,还不快给我回去跪好。”
段绣瑛哭哭啼啼委屈至极,她拉着母亲的衣袖,“母亲,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哪怕是做妾我也愿意了。”
萧珊了她一耳光,说道:“我把你养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给人做妾吗?”
段绣瑛哀求道:“母亲……”
唐氏身边的锦嬷嬷看不下去了说道:“姑夫人,还是带着表姑娘先回去吧,夫人现在还昏迷着,一会儿我还得请大夫来。”
锦嬷嬷劝走了母女俩,唐氏这才醒来,“这都是些什么事,女儿做出这种事难道她一个做母亲的会不知道?”
扶月说道:“母亲虽然会管家,可对于这种事您不会处理,一会儿父亲回来了您就装病,等父亲来把这事解决。”
唐氏叹气道:“你姑姑从前也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怎么嫁到段家就变了一个人。”
扶月说道:“姑姑和表妹的事情就别操心了。”
好不容易等到萧峰回来,萧珊原来是想在门口就把兄长堵住,却不想唐氏身边的锦嬷嬷快了一步把萧峰请到了唐氏的院子。
萧峰看着病弱的唐氏,他担忧道:“夫人怎么了,你大病才好怎么又病了?”
唐氏看到萧峰眼泪哗哗直流:“老爷你总算是回来了。”
萧峰心疼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唐氏伤心道:“还不是为了你妹妹和你那宝贝侄女。”
萧峰疑惑:“我妹妹?她一向尊敬你,绣瑛又听话懂事,怎么会把你气病了。”
唐氏哭着把今天荣、江两夫人上门找麻烦的事情娓娓道来,最后她说道:“要不是月儿回来及时,还有衡王在,照着他们咄咄逼人的气势,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才怪。”
萧峰不可置信道:“这……这怎么可能,绣瑛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唐氏恼道:“有没有做,你去问问她,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去惹那个浪荡子,你都不知道荣夫人说话有多难听,月儿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凭什么遭人言语侮辱。”
萧峰安慰道:“夫人别哭为夫这就去问个清楚。”
寻安院里,段绣瑛和母亲忐忑不安的坐在屋子里,她抓着母亲的手问道:“母亲,舅舅不会不管我吧?”
萧珊一口否定道:“不会的,我为你舅舅牺牲那么多,他怎么可以说不管就不管。”
段绣瑛问道:“那舅母不会在舅舅面前火上浇油煽风点火吧?”
萧峰狠厉道:“她敢,她要是敢在兄长面前胡言乱语,我要她不得安宁。”
萧珊身边的玢娘过来说道:“夫人,老爷过来了。”
萧珊连忙道:“快跪下,你舅舅他来了。”
“母亲,我知道错了,可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啊。”
“闭嘴,你丢了我们萧家的脸,害你表姐无辜受牵累,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萧峰进来边听到妹妹的斥骂声和侄女的哭泣,他进去一看,正看见她拿着一根粗壮的棍子朝侄女身上招呼。
萧峰连忙进去夺过棍子,他说道:“使不得,你这样会打坏绣瑛的。”
萧珊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兄长我对不起你,我教出这么个女儿,给我们萧家丢脸了。”
萧峰说道:“事情经过我已经知道了,你大嫂的意思是,她会在离天启不远的汉城,托哥哥给绣瑛说一门亲事。只要离开了天启,荣家就此作休,我打听过了,那个江二公子确实不是什么良人,绣瑛你还是忘了他吧。”
段绣瑛听完泪流满面,掩面痛哭道:“可是舅舅,我……我怀了他的孩子。”
萧峰震惊道:“你说什么!”
段绣瑛说道:“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他说过,一定会迎娶我过门的。”
萧峰气的发抖:“你……你这是自毁前程啊。”
萧珊恼怒道:“你,还有没有一点儿女孩子的自觉了,”她又对萧峰说道:“兄长,你帮帮我们母子吧,我就绣儿这么一个女儿,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女俩。”
萧峰肺都快气炸了:“帮你,让我怎么帮你?荣国公的长女在宫中的云贵妃,他们家是一品国公府,我怎么帮你们?”
“哥哥,”萧珊扑通一声跪下:“哥哥,当年我们家也是上阳有名的书香门第可一夜突发变故。为了能够让你继续读书出人头地,我不惜嫁给七品县令段视为做续弦,哥哥,那段视为可大了我十来岁,他好色成性,荒淫无度,婆婆欺我娘家衰弱,小姑子挑拨离间。作为夫君的段视为,他对我没有一句贴心的话,反而怪我不会理家,后来我好不容易盼着你一举高中,可你为了娶一个商户之女,错失留任京都的机会做了六品知府上,我也再次遭到段家的嘲笑。他一年来我院子只有两三次,我怀孕后满心欢心,结果生了一个女儿,婆婆骂我不会生儿子要断了他们段家的香火,我是好不容易才撑到现在的。”
萧峰扶起她:“哥哥欠你的,哥哥会还给你的,可绣瑛她年级还小,你忍心让她给人做妾?”
萧珊说道:“哥哥,月丫头不是和公主关系最为要好的吗,我们可以让月丫头去江府求求公主,有公主在,绣瑛就是做妾,她也不至于受太多欺负。”
萧峰拒绝她,说道:“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情怎么能去找公主?”
萧珊哀求道:“就试一试,如果公主不愿意帮这个忙,那我就带着绣瑛去相国寺,一辈子青灯古佛,我也认了。”
萧峰:“……”
萧峰终究是对段家母女俩妥协了,在从妹妹院子里出来后,他走向了扶月的院子。
“尘儿乖,我们雪儿怎么这么可爱啊。”
楚歌抱着两个孩子在花园凉亭里晒太阳,有下人道:“公主,萧府萧姑娘来了。”
楚歌说道:“是扶月吗,我好久没有看到她了,让她进来吧。”
扶月行礼道:“臣女拜见公主。”
楚歌说道:“快起来吧,我们都算是老熟人了。”
下人端来椅子,扶月坐下后见她心情不错,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楚歌见状笑道:“你为了你表妹的事情才来的吗?”
扶月低眉哀愁道:“公主聪明,这原本是臣女家务事,不该叨唠公主的,可是我那表妹为了二公子已经绝食了几天了,而且她昨夜被大夫诊断出怀了二公子的孩子。荣家又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我母亲为此病倒,父亲烦心的几日未上朝,臣女实在是不愿看着父母如此操心。”
楚歌说道:“我们江府本就要为此负责,你说的那些我都明白,谁没个省心的亲戚,只不过我未来的弟媳妇性格可不想前一位那样,性情直率。她心思缜密,胸怀心计,你那个表妹要是嫁进来,生活是苦是甜就不得而知了。”
楚歌在老太师和江父面前提了几句,便派人去了萧家提亲,段家母女喜不胜喜,萧珊拿出为女儿备好的嫁妆,“绣儿啊,你这回可算是走大运了,虽是妾可也是贵妾,进了太师府嘴巴甜点。主母要是为难你,你就装装委屈,这男人最吃这一套了。”
段绣瑛欣喜道:“母亲说的,女儿都明白,女儿不会让母亲失望的,我是贵妾是有机会往上爬的。”
“这个是我嫁妆里的一处庄子和两家店铺,每年收益都不错,就给绣瑛做嫁妆吧。”
萧峰吃惊道:“你的嫁妆不是都要留给月儿吗?”
“她是你侄女,也是我侄女,况且你妹妹为你为萧家确实牺牲太多了,我从前也在想她那样水一般温柔的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如今我是明白了。”
萧峰问道:“你明白什么?”
唐氏道:“明白她这些年来的不易。”
段绣瑛是妾,在江淮安迎娶了荣儿小姐的十五日后,段绣一件粉衣,一顶小轿被抬进了江府。
解决了完表妹,扶月想起给楚墨做了一件新衣裳想给他送过去,有事耽搁了一会儿,便把时间换在第二天,她一大早就去了楚墨的衡王府。府上的管家认识她,客客气气的把她请进王府。
管家说道:“姑娘,侯爷昨晚和几位大人喝多了估计还在睡,不如小的去把侯爷叫过来。”
扶月笑道:“不用了,我去叫他就行了。”
楚墨的房间紧靠着一汪水池,扶月轻轻推开门,看到他还在床上躺着,便走过去正要叫他。他的被子里却多出以后女子,她身没有穿什么衣服,只有一件肚兜遮羞。女子见了她先是一阵尖叫,你谁啊,谁让你进来的。”
楚墨被她尖锐的声音吵醒,看到他床上的女子和床边的扶月,他的脸刷的一下苍白,“扶月你听我解释,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女子抓住他的胳膊:“王爷,你昨晚不是这么说的,你夸我美若天仙,肌肤似雪,你那么疼奴家怎么能提起裤子不认人。”
扶月颤抖着身音说道:“你什么都别说了,今天是我不该来看你。”
“扶月你别走,”楚墨套上衣服正要去追扶月,却被床上的女人在拉住:“王爷你要去哪?奴家的清白身已经交给你了。您不能不管奴家。”
“你给我松开,”楚墨只是大力的推开女子,女子自己一个不小心,撞到了桌角上,当时已经昏死过去。楚墨不能不管她,找来大夫给她随便包扎一下,便去追回扶月却没想到的是,扶月子回去的路上,不小心落在湖里。他原是想脱了外衣去救扶月,却看到一个人不速之客已经救了扶月上来,那是正在京中逗留的风无眠,扶月被他救起来后,他不知道是问了什么,扶月在他怀里大哭起来,他眼睁睁看着风无眠抱着扶月离去。
穆霏依看着他黯然失色的离去,看着他一个人在酒肆大醉,知道这是机会来了。楚墨一直喝到日上三竿,终于喝的烂醉如泥,穆霏依知道机会来了她把楚墨带回来王府,看着他俊俏的面庞。梅儿说道:“郡主你真的要照顾他啊?”
穆霏依道:“不然我为什么带他回来。”
“啪,”楚墨抓着穆霏依的手说道:“扶月你别走,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为什么不愿意听我的解释。”
穆霏依脸上不是很好看,梅儿正要说话,却被穆霏依叫到外面去,她脸贴在他冰凉的手背上说道:“我也喜欢你,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一直喜欢你,虽然你已经把我给忘了,但我还记得。”
楚墨喃喃道:“扶月……”
“我在这儿呢,楚墨……”穆霏依看着酒醉的样子,突然站起来,退掉身上的衣物,“今天,以后,我都会一直带在你身边的。”
扶风无眠看着哭红眼睛的扶月问道:“扶月,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问问你什么,你也不肯说,是不是楚墨他欺负你了?”
扶月抹抹泪:“没有,我是因为家里的事才哭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风无眠不信:“真的给没有一点关系?”
扶月说道:“真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王爷快让我回去吧,我怕我家里担心啦。”
段绣瑛如愿以偿的嫁到江府,原以为主母会故意找她麻烦,意外的是人家好像把她当亲姐妹似的拉拉衣袖说说家常。这江府上下全喜欢她。自己在江淮安的心里好像没有那么重要的,幸好的是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在。
楚歌道:“弟妹温柔贤惠,这管起家来井井有条,二弟能娶你简直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荣氏笑道:“嫂子就别说我了,我倒羡慕嫂嫂生的那对龙凤胎,不知道我有没有福气能怀上。”
二人在花园聊的正好,段绣瑛后来硬插了一脚,“姐姐和公主怎么也在这儿?”
楚歌问道:“这是二弟新娶的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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