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模样变化吧不大,应该就是带妙怡私奔地那个林秀才,清潋进了哪家首饰店,老板见她衣着不凡便说道:“姑娘,你想要点什么。”
清潋直接掏出二两银子给她,说道:“老板,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老板笑了笑,说道:“姑娘,我来天启也没多久,你要是跟我打听人,恐怖不能给你准确的答复。”
清潋说道:“我只是想打听刚你这里出去的那对夫妻可是姓林,别说你不认识,我看你和他们关系好着呢。”
老板愣了愣,说道:“姑娘你这……”
清潋说道:“老板你放心,我呢没别恶意,就是想觉得他妻子长的像我以后失踪许久的表姐。”
“刚才那位是翰林院侍读,的确姓林 是去年来天启的,那个是他的结发妻子,因为他妻子经常来我店里买东西,,所以我和他们就比较熟,我只知道他妻子是姓初。”
清潋说道:“姓初那就对了。”
红笙说道:“陛下,那对夫妻有什么问题吗?,您怎么会对他们感兴趣。”
清潋说道:“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就是真正的妙怡。”
红笙疑惑:“真正的妙怡?”
清潋笑道:“对啊,既然是翰林院侍读,那就好找了。”
慕容善躺在床上,他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慕容善皱眉:“有人进来了。”
那个人走的很轻,他舒展眉头,想看看他想做什么,不一会儿便到了他床边,慕容善感脸上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他猛然睁开眼睛,快速抓住她,清潋手里拿着刚蘸了墨汁的羊毫笔,笑道:“你醒了。”
慕容善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脸上被她化成什么样子,掠影低头端着洗脸水进去。不经意抬头看到慕容善那张脸,活像一只黑色是打脸猫,他一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慕容善面无表情的地说道:“自己去领罚。”
掠影低下头说道:“侯爷, 属下知道错了。”
慕容善洗完脸问道:“你今天怎么来了。”
她说道:“我今天不想在宫里待着,我想出去走走。”
慕容善温柔道:“想去哪,我陪你。”
清潋说道:“想去天翟寺给我淑母妃上柱香。”
“好。”
清潋换了一身男装,他们是骑马去的天翟寺,天翟寺还是和从前一样香火鼎盛,清潋给姚淑妃上了香,慕容善陪着她到寺中转转。突然听到大宝殿外有人嚷嚷,“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了。”
清潋说道:“我们过去看看吧。”
天翟寺的主持赶到,看到一名青衣女子被人强行搂在怀里,她身边的丫鬟家丁都被人打在地上。住持看着那位面有不善的年轻公子说道:“公子,佛祖面前,请注意你的行为。”
清潋认得他,是左相的侄子唐坤,正要去教训他,慕容善忽拉住她说道:“我去吧,你刚上位不方面出面教训他。”
青衣女子的丫鬟说道:“住持,你救救我家夫人吧,我家夫人今日来上香,不小心撞了他,他见我们夫人容貌出众,便死赖着说我们夫人撞伤他非要赔偿。”
“这不是唐公子吗,你平日最爱去烟花柳巷,怎么今天忽然想来天翟寺来上香。”
唐坤气势汹汹对住持也是十分无礼,可见了慕容善他突然又成了一个缩头乌龟,连忙松开青衣女子,说道:“侯爷怎么来了,我这不是看天气不错,替我舅舅出来还原的嘛。”
“原来是这样,”慕容善看到刚才被他轻薄的女子,说道:“这位夫人可是撞到唐公子了?”
“可不是,我这胸口前两天不小心伤着了,今天又被她一撞,都快疼死我了。”
妙怡还不熟悉天启的情况,她听到主持都叫他侯爷,想必是个讲理的人,她说道:“侯爷,妾身刚才确实撞到了她,可只是不小心轻轻碰了一下,他非说受了内伤,要我赔偿他。”
慕容善说道:“既然是无心,那便算了,唐公子又何必与一个女子过不去。”
唐坤着急道:“这不行,她撞了我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妙怡紧张,慕容善忽然把手伸过来,说道:“夫人身上可带了银钱?”
她的丫鬟连连点头:“带了。”
慕容善拿过来丫鬟递过来的钱袋,娶了三两银子说道:“既然是夫人有错在先,自然不能一走了之,夫人先给唐公子一些银钱在走吧。”
唐坤不乐意道:“不是,我这……我想缺钱的人吗?”
慕容善道:“唐公子不愿意,那不如陪我去侯府一趟好了, 我哪里有一位医术了得的大夫,正好他可以帮你治疗内伤。”
唐坤咽了咽口水:“这就不用了,”说完,他借着看病为理由灰溜溜的离开了。
慕容善把钱还给她,说道:“时间不早了,夫人快回去吧。”
慕容善回到清潋身边:“我们走吧。”
清潋走时回头看了一下妙怡,妙怡看着唐坤走了,连忙带着丫鬟家丁下山。
红笙看到后面的马车说道:“那位夫人打出寺庙便跟着我们,陛下,要不要奴婢去说一下。”
“不必了,她只是还有些害怕,刚才我们帮他解决了唐坤,她怕唐坤路上算计她,想跟在我们后面来个狐假虎威罢了。”
慕容善看着清潋,说道:“我怎么觉得你看到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你跟她很熟吗?”
“我曾经见过她,因为一个朋友的关系,不过她不认识我罢了。”
慕容善不信,清潋的说辞太简单了:“真的嘛?”
马车进了城已经是晚上了,清潋却下了马车,慕容善跟着下来时对掠影说道:“保护那位夫人安全到府 ”说完他追上清潋:“这么晚了,你不打算回去吗?”
清潋抬头看着天上那几课稀疏的星星,说道:“晚了又怎么样,我想在逛逛,你逛过夜市吗?”
慕容善说道:“晚上出来过,不过都是晚上有事走的急,没有时间停下来看过。”
因为国丧未过街上不敢太过热闹,所以比平时冷清许多,清潋沿着路边看看,不见多少人出来,她说道:“以前出来 这街上很热闹的,怎么这么冷清。”
慕容善道:“你忘了先皇刚下葬吗,国丧未过,街上要是热热闹闹的像个什么样。”
清潋拍拍头,说道:“我这记性,难怪你最近都不穿红衣了。”
逛了一会儿实在没什么逛的,清潋便让慕容善送她回去,梳洗之后,清潋刚倒床上便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到她十岁那年,姐姐没有嫁到大沥,还有柳齐元,他们都在对她笑,像小时候那样,带她偷偷溜出去玩。
喜鹊站在枝头上其鸣犹如报喜,红笙给她梳头,说道:“这大早上的,就有喜鹊报喜,陛下最近定是有喜事要做。”
清潋说道:“喜事?我能有什么喜事。”
上完早朝,她原本打算打昨晚堆着的奏折给批了,结果左相和一些老臣,居然提起选皇夫的事。
曾经的太子傅说道:“陛下年纪不小了,陛下临终前最放不下心的就是您的婚事。”
清潋左耳听右耳出,她要是想嫁人没做太子之前就已经嫁了,蓝后也曾想过给她说过这件事,都被她一守孝为由打发了。清潋这份好心情被破坏,那些奏折,又被她扔在一边了,清潋听烦了,说道:“左相说的是,不过婚姻大事乃是一辈子的事,朕总要斟酌一番吧。对啦,我有一位王叔骁王一直未娶妻朕心甚忧,不知道左相家中可有未出阁的姑娘,替朕解决了这件烦心事。”
左相打了一个人冷颤,他家里只有几个儿子哪里来什么女儿,再说了这骁王不娶妻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左相不说话,清潋又问其他人,“诸位爱卿家中可有?”
太子傅和一众人往后退一步,要是把自家的姑娘或孙女嫁给骁王,那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清潋故作惋惜道:“看样子你们家中都没有合适的姑娘 那就算了吧,各位爱卿若是没事就退了吧。”
“臣告退。”
打发了他们,红笙笑道:“陛下都没想想那么远,他们倒是多嘴起来,瞧左相那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好像陛下真要打他儿子是注意。”
清潋伸了伸懒腰,说道:“这些都是小事,我们出去吧。”
红笙说道:“不批奏折了?这可是前天就堆着啦。”
清潋刚踏出去的脚收了回来,对新任大监李德明说道:“去,把慕容善叫到御书房来。”
李德明说道:“是。”
宫人从身边过来时,一一行礼道:“奴婢参见陛下。”
清潋不知不觉走到了千鲤池,一个小小的身影落入她眼中,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穿着一件绿色的宫装,她拿着扫把努力的把地上的竹叶扫起来。汗水大颗大颗的落下来,她站直了腰捶了捶,又继续弯下去扫地
清潋看着她目不转睛,红笙说道:“她是裴昀的女儿裴静。”
清潋走过去,恰好她过来头不抬,直直撞到清潋身上,她手里的竹筐落在地上,竹叶又洒了一地。跟她一起的那个宫女转过身,看到清潋,她急忙跪下说道:“奴婢参见陛下,”说着她拉拉裴静的袖子,小声道:“小静,还不快跪下。”
裴静道:“奴婢参见陛下。”
清潋说道:“你叫小静?”
裴静说道:“奴婢姓裴名静。”
清潋笑道:“你看着挺机灵的,”说完她看着红笙说道:“这丫头跟你倒是有几分像。”
红笙笑道:“陛下莫拿奴婢打趣,奴婢无父无母而且还是个姑娘呢。”
清潋说道:“我记得你们家是被充做官奴,你母亲呢?”
裴静低着头说道:“奴婢的母亲在入宫没多久,就因染病而死,只留下奴婢。”
“原来是这样,”睡莲死了,清潋看着她的女儿,说道:“太后宫里的朝欣妹妹,年纪大了不懂事,身边的宫人都是一根脑筋的,不如你去她宫中做侍读好了。”
裴静抬头,说道:“奴婢遵旨。”
回去的路上,红笙说道:“他可是裴昀的女儿,陛下怎么会把她弄到太后宫里。”
清潋说道:“稚子无辜,父母犯的错,不该由她来承担。”
红笙道:“陛下说的是。”
李德明带着裴静去了寿安宫,太后正在哄朝欣吃饭,看到李德明过来,她说道:“李德明让你做什么来了?”
“太后娘娘,陛下听说朝欣公主,这两日吵着要出去玩,陛下想到公主在宫中没个玩伴,便让奴才给送了一个玩伴过来。”
太后笑道:“玩伴?”
裴静聪明的跪下说道:“奴婢安之参见太后娘娘,公主殿下。”
太后这才看见李德明身后还跟了个人,她打量着裴静,说道:“你今年多少岁了?”
裴静知道太后在打量着自己,她冷静道:“奴婢今年十岁。”
太后说道:“比公主大了好几岁了。”
“太后,正是大了几岁,陛下才将她送过来,她是个懂事会哄人的,又会念书,闲暇时可陪公主玩耍,还能监督公主学业。”
太后说道:“是嘛,悦华去拿本书过来。”
悦华低头道:“是。”
悦华从后殿拿出一本递给裴静,太后说道:“既然是做公主的侍读,就得拿出你的的本事。 ”
裴静接过悦华递过来的书,念道:“虽有嘉肴,弗食,不知其旨也。虽有至道,弗学,不知其善也。是故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知不足,然后能自反也其此之谓乎!”
太后笑道:“读的倒是通顺,那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裴静合上书,说道:“虽然有美味的内食,但不去品尝,就不知道味道的甘美。虽然有最好的道理,但不去学习,就不知道它的好处。所以,学习之后才知道自己的不足,教人之后才知道自己有不懂的地方,知道了自己的不足,然后就能自我反省;知道了自己不懂的地方,然后才能勉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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