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璃!”低沉的声音在慕容璃身后响起,暗含着最后的提醒。
而慕容璃仿佛并没有听到,又或者是根本就不想理会,打开房门,继续向前走。
一阵疾风呼啸而过,慕容璃还没等看清,就被一阴影笼罩,强势而霸道的吻袭来,由不得她拒绝。
更不要提反抗,她的拼力挣扎,击打,对墨流殇而言,就如同蝼蚁一般,而墨流殇是那样的不管不顾,疯狂像一匹恶狼,一只要将猎物生吞活剥的野兽。
愤怒,不甘,慌怕各种情绪,撕扯着墨流殇理智,让他失去了冷静自持,彻底失控,这样的男人是最可怕。
被禁锢的双手攥紧,慕容璃放弃了抵抗,察觉到她的反应,墨流殇渐渐收回了一丝理智,松开了对她的禁制。
慕容璃用力将他推开,与此同时毫不迟疑地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一记耳光在静谧的夜里响起,伴随着她清冷无情的声音,“清醒了吗?”
似还不解气,慕容璃再次扬手打过去,只是这一次她未能如愿,墨流殇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手!”
见状,慕容璃换另一只手,墨流殇没有给她机会,抓着她的手将她扯过来,慕容璃不受控制地撞进他的怀里,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如同铁钳一样将牢牢禁锢着,他们的身子紧贴,让她使不上半分力气,动弹不得。
“如果这就是你的报复,那么你成功地碰到了我的底线!”墨流殇目光幽暗如深渊,暗如永夜没有半丝光亮,声音冷冽,犹如千年寒冰,“你骂我,打我,罚我,无论怎样的报复,我墨流殇都认,唯独这一点绝不容忍。”
“沐璃,自你招惹我的那天起,你就只能是我的!我不允许除我以外的任何男人靠近你半步,碰你一下!我可以容忍除我以外的人喜欢你,但是你的心必须在我这里,你不得与他人有任何过密接触。”
她以真容光明正大地出府,好,可以,这一点她把自己和他一起暴露在人前,逼他,行,他可以接受,他会解决好一切,她不与他说话,不理睬他,用这样的方式从精神上折磨他,报复他,可以,他也接受,可是他忍受不了她与别的男人过多接触,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还有那个人,他不能容忍。
她只能是他的,她的世界里只能有他。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出现了危机,更不允许有任何其他的人横叉进来,他的眼里同样容不得沙子,他痛恨欺骗和背叛,非常痛恨!
“你不允许?”慕容璃冷笑,“墨流殇,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我的谁?你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权利不允许?”
“你是我的女人,你我有夫妻之实,我们有着彼此最亲密的关系,甚至我们……”
我们还有一个孩子,这句话墨流殇终是没能说出口,那个孩子是沐璃的痛,亦是他的痛。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慕容璃替他把剩下的话说出来,讥讽道,“难道王爷忘记了,我是因何报复你?夫妻之实,你忘了它是怎么发生的?”
“你的女人?不过就是被迫失身,我就成你的女人了?呵,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是你的妻子,我可以自主选择自己的幸福,我想要交什么样的朋友,选择怎样的生活,都是我的自由,你少插手,现在的你还没有那个资格管我。”
墨流殇,你生气了,你也会害怕。我就是太过信任你,才会有今日之祸。她一定会为自己的孩子报仇,讨回公道。伤害我的孩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无论是谁,甚至包括她自己。
慕容璃的话深深地刺激着他,使他处于暴怒的边缘,墨流殇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骨子里的嗜血暴虐,他的脾气出了名的不好,只因在慕容璃身边,只有在慕容璃面前,他才有所收敛,隐藏,有时也有过显露的痕迹却很快被他控制住,除了强迫她的那晚。
可是这一次,他整个人都变了,恢复了他的本性。
在今夜,将他的所有不好的一面,全部的在慕容璃面前,毫不遮掩地显现,墨流殇掐住了她的脖子,控制着自己的力道,不会伤到她,慕容璃感到了明显的压迫感,和寒冷。
墨流殇的右手掐着慕容璃的脖子,右手拇指摩挲着她的脖颈和下颚,使她下颔不得不抬起,深邃的眼眸眯起,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恶魔的温柔,“无论你承不承认,是否认可,你是属于我的,只属于我,我是你唯一的男人。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但是我也不允许你与除我以外的男人有过多接触,亲密举动,因为我会嫉妒,会愤怒,会发狂。”
“孩子出事,是我的责任,我会承担。孩子我们可以再有,但是你只有一个,明知你会怨我,恨我,我还是会选择牺牲他的这个决定,就算再来一次,我依然会这样选,至今不悔。”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无比漫长的一天……
那只畜牲突然发狂,攻击沐璃,当他感到时已经晚了,沐璃被那只畜牲咬了一口,他一时情急将它甩了出去,也许是因为没控制住力道,它直接摔在地上当场毙命。
可是,沐璃因为被它咬的那一口,中了剧毒,狐牙里的毒素,那只畜牲死了,用它解毒的路被这样堵死。
接下来,却让他来做这样残忍的生死抉择。要么将璃儿中的毒素全部转移到孩子身上,然后将孩子流掉,保住璃儿的性命;要么就是在毒素还未扩散前,直接催产,将近六个月的孩子生出来,也就意味着,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就是璃儿的死期。
二者择其一,他能如何,天知道,他有多痛苦,颓然无力,无力挽救,他谁都可以不要,唯独不能失去璃儿,他选择了牺牲他们的孩子。他亲自下令,眼睁睁地看着孩子在沐璃的腹中死去……
“这样说,你的心里会好受一些吗?”慕容璃面色平静地反问。
墨流殇没有回答,“孩子的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想要报复我,可以。你不是问我是你什么人吗,我是你的夫君。”
我们是夫妻,真正意义上的夫妻,这辈子只有彼此的夫妻。
慕容璃脸色平静毫无波澜,眼眸深处却泛起了涟漪,心底也不再平静,却面色不显。
“你可以行使我妻子的一切权利,在宸王府里有绝对的自由,我们之间是平等的。不过,”墨流殇的语调陡然一转,“不要在我所容忍的边缘试探,否则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话落,墨流殇侧头亲吻慕容璃的脸颊。
……
那日后,慕容璃没再出府,不仅仅是因为那天墨流殇与她的谈话,还是因为她要继续对墨流殇的“报复”。
其实,慕容璃与那位安公子并没有什么逾矩的行为,只是简单的聊天而已,完全是墨流殇自己过于敏感和对感情的不自信。
当然那也“报复”墨流殇方式的一种。
今日,慕容璃去了墨流殇的暗牢。在那里她看到了已经被折磨的惨不忍睹的文竹和春桃。
慕容璃去看她们的时候,春桃已经坚持不住,死了,而文竹虽然还活着,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离死也差不了多远了。
浑身是血的文竹趴在地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挂着白渍,眼前出现的一双锦鞋,让她燃起了一丝希望,“姑娘……求……您救……救我。”声音粗褐沙哑,刺耳。
“姑娘,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害过姑娘……”说着文竹眼中干涩的厉害,想哭,却没有眼泪。
“不是你?”慕容璃声音冰冷,没有感情,“赤炎是你和春桃照顾的,在你们的房间发现了药物,还有多出来的银两,证据确凿,你说不是你做的!”
文竹眸色暗了下去,陷入了绝望,证据确凿,她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姑娘也不信她,她完了。
慕容璃瞟了她一眼,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文竹眼波震动,转瞬就变得溃败绝望。
“墨流殇让你这么做的,是么?墨流殇想要更大的权势,借助别人的势力,以牺牲我的孩子为条件。一切都是他的设计。”
文竹沉默良久才点点头。
慕容璃看到了答案,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暗牢。
“我会再来看你的。”
出了牢门,慕容璃仰头望着湛蓝的苍穹,沉沉地呼了口气,将眼中的热流逼回去。
墨流殇,你要做好准备。孩子,娘会为你讨回公道。
第二天,文竹也死了。
慕容璃直接找去墨流殇的书房,质问。
“墨流殇,春桃死了,文竹也死了。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她们死了,你是不是就心安了!”
“墨流殇,是你杀了我的孩子。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你是杀死我孩子的罪魁祸首,她们不过就是你的替罪羊。一开始我还不信你会这么狠,你不可能会害我,没想到真的是你!”杀人灭口。
“……”
面对慕容璃一句句的指责,墨流殇心痛不已,她竟然这么怀疑他,去相信别人的话,别人的挑不离间。
“不是我!沐璃,我再说一次,不是我做的。我是想获得更大的权势,但绝不会通过女人来达到目的。害你的人,我会查清楚,我绝对会让他百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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