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王爷在上,将军请靠边 > 第八十九章 女藏帝后心

所以,这个东西是瑶儿捡沈清茹的?

赵邝珏二话不说,下令命人前往沈府押沈清茹进宫认罪,之后扭头才问:“将军可知,瑶儿为何要捡沈四小姐的物品?”

慕凌渊沉吟后说:“郡主与沈小姐发生了争执,沈小姐对郡主口出狂言,一番无理后跑走……郡主说,若是找后宋皇告沈小姐的罪,她袖中的东西便是很好的罪证。”他心虚地望向金面江都王,“也是本将的错,不该带郡主四处玩乐。”

赵邝珏寻思:“发生了何争执?”

“这也是本将的过,本是打算昨日便来说与后宋皇的……沈四小姐她……出言不逊,辱骂郡主,藐视江都王,甚至毫无尊卑之分……凌渊认为,将心不分国与国,都应有相同的肝胆赤心。可此女顽劣,实是担不起沈家的名讳。”

赵邝珏气的颤抖:“好一个沈清茹!好一个沈家!辱骂郡主,这是在辱骂赵氏,辱骂后宋!”

“沈清茹固然不可饶恕,可当下最该讨明白,是她为何会有西南蛊虫?”宋微歌在听完这句话后,真是后悔没在林中对她放出的第一箭就先杀个百八十回。

“朕从文献上得知,西南族人常年居住在自己的领地,从不侵犯任一国家……沈清茹手握蛊虫,若不是自己寻来的,若不是有人指使。”

慕凌渊面向最那方的白衣,问:“不知这蛊虫,可有何法子解了?摆脱凌渊这身罪过?”

喻雪墨倏尔摇头:“蛊不比毒。中毒了,至少还有解药,尽管再霸道的毒,也有丹药吊着。但蛊就不一样了,蛊虫分子母两类,母蛊主人手握,子蛊蛊人所拥……若是想要化解,必须先找到母蛊……将其杀之。”

“你师父可会化蛊?”赵邝珏心知他师傅是回涯山人,厉害的不得了。

然而喻雪墨的话扫了他兴:“师父习得一手好医,尽授予雪墨。但蛊这种东西,本就不是中原的所有物,亦不是药草所包括,从医者本就不该多了解。我也只是偶尔听得师父谈及,日后又多在书中略过罢了。至于具体的,雪墨一概不知。”

慕凌渊蹷眉:“中原三国不知此物……那少虞可会知晓?”

三人皆愣,赵邝珏大手挥扬,再次传令:“快宣少虞使臣面见!”

可是却不过一炷香,就有人在外回话:“启禀皇上,少虞使臣已在一刻钟前驾车离开揽月城……少虞六公主有信递与圣上。”话毕,双手奉上一份白纸。

赵邝珏想着去追也追不上了,倒不如看看都写了什么。白宣上黑字白底,大意是说少虞朝政动荡,太子预谋篡位,她等赶回去相助。

“少虞也不太平了。”赵邝珏将纸递给宋微歌,女子只看了一眼后就变了脸色。

少虞太子北唐安桦向来不胡乱惹事非,凭借着天生的贵位和聪明的头脑,用太子之位稳固一方。

北唐安桦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坐着等皇位,怎的就突然要篡位了?

“此事有蹊跷。”宋微歌抬眸说,“少虞太子本就是嫡长子,还篡位作甚?”

“兴许是不满意他家老子了。”赵邝珏开玩笑。

宋微歌嘲笑他,不语。女子又低头使劲辨认字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怎么说,都感觉蹊跷。瑶儿这边刚一出事,少虞就匆匆离了城。宋微歌忽而问:“你何时给的出境公文?”

“女君脾气大,我是最开始就给了。”

宋微歌鄙夷,没出息的家伙。

这时,殿外来人喊:“皇上,沈老将军携女沈四小姐,在前殿求见。”

“来的倒是挺快,就是不知有没有认罪的胆量!”赵邝珏重新戴好珠帘,预往前殿宣人。宋微歌折好手中的少虞信件,塞进男人的怀中:“少虞这次太过敷衍,以为我后宋国宴是一场玩笑?想走就走?”她睨他,“尽快让人给个答复……这前殿的人,本王去见!”

赵邝珏揣好信:“你这让朕怎么答复?”难不成叫人追上少虞的马车押回来?

女子瞅眼一侧的玄衣:“少虞走了,那这送欢宴还办什么?你得给先祁大夏一个答复。”话落,自顾自的往外走。

寝殿内三个大男人顾着榻上后宋的皇亲女眷,前殿上,女子流着嘴角血抽抽啼啼,冰凉的大殿理石地砖寒的她浑身瑟抖。

沈老将军立在自家小女的身旁,看着她就来怒。末了,似是认命的叹气,家有爱女,可惜不成气。

“沈老将军这是忧愁自身呐,还是在忧愁沈四小姐?”诈时,偏侧突如其来的女声让身经百战的老将军也为之心颤,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

小女郎当真是气势磅礴。

沈老将军头一次认真的扫荡这位金面华袍的江都王。面上是他活了这么久都不曾见过的金色面罩,遮了流光异彩的双眸,同时浮了他人所无的尊贵。

江都王脚步缓慢,一步一步从偏殿而上。她披着狐裘,抱着暖炉,让地上跪着的沈清茹骤然睁大眼。

宋微歌好笑的睨眼她,嘴上却是对匆忙上殿,未着铠甲的老将军道:“沈老将军……几十年风雨交加,征战沙场,为后宋打下伟伟功绩,实是令本王敬佩。近日回城,本王却不曾问候,实是不该。”

“江都王哪里的话。为后宋建业,本就是老臣之职。”

宋微歌轻笑:“老将军有赤胆忠心,未必家府中的子女也有啊!”

他骤然变了脸色:“江都王,你这是何意?我沈家百代,跟谁后宋始皇一路披荆斩棘,稳固后宋山河……今日你却说我沈家无忠诚之心?”

没有衷心,他沈家哪来的理由给他赵氏打江河?

宋微歌摇头:“老将军误解了本王的意思。你对后宋忠心耿耿,朝廷上下无一质疑……可若要论沈四小姐……本王还就真不信,‘忠诚’二字她能一直咬着不放!”

沈老将军大惊失色,竟没想到这位女子直言直去,说话毫不留余地。

“沈四小姐怕是刚和沈老将军回城,赶着过除夕吧?被乐意昏灼了脑袋?”宋微歌嘲讽,“秋猎,沈小姐在林中与本王挑衅,被本王一箭吓走……沈四小姐,你是当真多久不回京城,忘了规矩,还是真有那么多的胆量,或是有谁为你支腰?”

沈清茹深埋着脸,再次感受到了无形的威亚,双肩不断颤抖,冷汗一丝一丝地往下淌,砸在地砖上与寒气融为一体。

“江都王!小女哪来的胆子,敢挑衅一代王爷!王爷说话,可要深思熟虑!”沈老将军瞪直双眼,怒不可遏。

“本王说的话,本王自然相信,本王信沈四小姐也觉得是真的。”宋微歌透过面具,穿过沈老将军,直直落在身侧的女子身上:“不然,如何这么大胆,去谋害郡主,谋害皇眷?”

“江都王!容老夫一句,小女顶撞郡主是有错,可错不等于罪!小女又何曾谋害过郡主!”

“沈老将军这是承认沈四小姐与郡主见过面了。”宋微歌冷哼,从怀中甩手扔过去一个东西,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沈清茹的膝盖前。

“此物,沈四小姐可见过?”

沈清茹怯怯抬头,只一眼便呼吸急促起来。

“它,它怎么会在你这!”

这手镯是赵宣衡在她从沙场回来的前一晚交给她的。当时她还满心欢喜,以为是什么定情信物。但赵宣衡看着她笑,说这是蛊虫。

她不知道蛊虫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里面通亮的好看。但她见过番国进贡的琥珀珠,其里面的构造和这个一模一样,便自以为的也是珠宝,偷偷戴到了手腕上,殊不知随了赵宣衡的愿。

“看来沈四小姐认识这个。”宋微歌扶了扶衣袖,道。

“茹儿,这是什么?”沈老将军指着地上的血红手镯。

沈清茹死死咬住下唇,思考着要不要把赵宣衡供出来。但转念一想,她以后还是要靠赵宣衡坐上后位,万不能毁了机会。

宋微歌见她只是神情波涌,不闻出声,心中冷然:“沈小姐不妨告诉本王,这是个什么东西?从哪来的?我们也可好好谈谈。”

沈清茹冷哼:“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首饰,江都王不会以为凭一个这个就可以治我谋害郡主之罪吧?”

宋微歌眼中闪过疑虑,但很快掩埋过去。她的话一出,沈老将军心跳骤停。

“沈四小姐,看来你并不知道此物是何,不如本王来告诉你。”她盯住沈清茹,想找出哪怕一顺的破绽,可惜并没有。

“这是西南蛊虫,专以人的精血喂养,饱后钻入人体,成为蛊人的……你说,你把这东西留给郡主,不是谋害是什么!”

沈老将军走的地方太多,当然知道这个当初危害四方的蛊虫是何种东西。他瞪着自家小女,万般震惊:“茹儿,你怎会有这个?”

“爹!你要相信女儿啊!这东西,这东西本来就不是女儿的啊!”

“看来沈四小姐背后另有其人啊。”宋微歌凉凉开口。

沈清茹恶狠狠的瞪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我和人狼狈为奸吗!”

“难道不是吗!西南蛊虫不会出现在中原,唯有你亲自去过西南地线,或是有人将蛊虫交与你,你才会携身随带。”宋微歌抱臂,冷眼瞅着她:“沈小姐知道本王是怎么得到它的吗?昨日你与郡主在街上发生争执,可是辱骂了郡主?连带着本王和赵氏皇室?”

沈清茹想起来,昨日她狼狈上了赵宣衡的马车,貌似掉了一个什么东西……难不成,真是这个手镯?

女子脸色逐渐苍白,只听江都王独自说下去:“今日是本王在这里,若是皇上来质问,怕是你的脑袋已经不在你肩膀上待着了!”

距离揽月城千米以外的江边小道上,行着一排车辆。最前头打着某一国的旗帜,正顺风飞扬。

若是旁人第一眼望去,肯定会误以为某个大家人坐在第一辆金碧辉煌的车内,但其实在第二辆不起眼的马车里,坐的才是主角。

北唐严嵘大咧咧的撇着腿,正悠哉的在座上跟着果子。身边的女子轻纱拂面,看不清红唇。她转动手指间的瓷瓶,突然冷笑。

北唐严嵘似是被她这身给吓住了,差点将果肉噎在嗓子眼里。

“咳……六,六妹……好端端的,何必要吓三哥呢……”

阿芠眉眼波澜,转向身边的男子:“三哥可知,我们为何要如此匆忙出境?”

“为何……”北唐严嵘不习惯这样子的六公主,自觉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阿芠再一笑,盯住手中的瓷瓶:“我少虞与他大夏做交易,曾交与夏北毅一只子蛊,母蛊留手。可谁知,这老贼竟将蛊虫送给别人!”

北唐严嵘瞪大眼,似乎从来没见过六妹发这么大的火。

阿芠拧着手腕,手掌中的瓷瓶跟着晃动:“早在见到那沈小姐时,我就察觉不对劲了。怀中的母蛊只要一接近她,就愈发的焦躁,这才暗中派人紧盯异状。昨夜听闻暗卫说大夏将军一夜未回府,心中怀有疑虑,结果派人去查,带回来的消息却是后宋郡主昏迷不醒。”

三皇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郡主指尖滴血,分明是中蛊排斥之兆。这夏北毅一定是吧子蛊给了赵宣衡,而后赵宣衡又给了沈小姐……至于郡主为何中蛊,八成是让她凑巧碰到了成熟的子蛊。”阿芠沉下目光,“出城前,沈家小姐被后宋皇招入宫认罪,许是已经发现了异常的。少虞若是还在大夏,只怕会有危机。”

北唐严嵘向来不管过程,他只看结果。方才听这样一讲述,嘴上啧啧两口:“那六妹,你与后宋皇书信说……”

阿芠抬头,又妩媚多娇地望着她:“三哥,太子殿下近日貌似过得太安顺,怎的不妨借着这个机会,作假成真呢?”

北唐严嵘立刻反应过来,揽过女郎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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