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王爷在上,将军请靠边 > 第一百一十七章 许家武招亲

樊阳城内危机四伏,可京城的皇宫里,确是乱了套。

圣上登基不过数载,却功业磊落,可近日确留恋后宫深院,竟连早朝都几日未上。身边的侍从一个都不见,愣是待在某位妃子的宫里,日日欢奏。

殷孑外出归来,这一件事还是从张公公口中听到的。

“圣上怎会犯如此糊涂之事!?”侍卫一时急红了眼,起身欲要往后宫深院跑去。幸得张公公喘着粗气连忙拽住了他,道:“你,你且站住!圣上在后宫不惜布了禁军,你一人如何闯的进去?”

“那如今如何是好?岂能眼睁睁看着圣上被众人说成是一介昏君!”殷孑一气之下甩开张公公的手,“圣上行不踏足后宫半步,又岂会日日欢奏于此?此事必有蹊跷!”

“诶,这说来也着实怪。”张公公搓着手,不断的摇头。

殷孑一顿,竖眉压低声线问:“哦?公公此番,是为何意?”

“不瞒殷侍卫,前些日子到还真有件怪事,这宫中啊,可有人破了咱圣上的例。”张公公啧啧叹息,“后宫的莞妃娘娘……可进了圣上的御书房!”

什么!?殷孑吃了一惊。圣上的御书房,除却江都王,可从未有女子踏足。后宫的女子深知此事,也是万般的小心,以免惹来杀身之罪……可如今,这一介妃嫔,竟不顾圣旨,进了圣上的御书房?

“也就自那起,咱皇上就跟变了个人似得,似乎离不得莞妃了。”张公公一甩拂尘,再次啧啧点头。

“此事,公公可有传信于江都王?”殷孑听后大叫不妙,心里咯噔一声,急忙拉住张公公的衣袖问道。

张公公眯眯眼,摇了摇头:“江都王的行踪,恕老奴着实不知啊!江都王与圣上的事,只有殷侍卫插足啊!”

近日怪事连连,他刚刚处理完一件疑似宣王插手的镇事,连夜赶回,谁知皇宫竟出了这档子事!殷孑深锁眉头,面色凝重地摇头:“此事迷点重重,我还是早日传与江都王为好……圣上如此浓情于江都王,不会无缘无故跑去后宫——怕别是圣上着了谁人的道!”

“诶!诶!殷侍卫还是赶快告知江都王吧!如今这朝上已经乱作一团,老奴这心啊,也是一天都没踏实下来!”张公公抹把辛酸泪,苦苦叫唤着:“你说这什么不好,偏偏在这骨节眼上出了差错……还有——这,这圣上,原本怎的都不肯答应选秀这事儿,谁知昨日这几日竟下令重修秀台,要将选秀挪至除夕前!”

“坏了!这圣上果真是魔怔了!”殷孑一下咬牙,立即抽身离去:“张公公暂且放心,我这就亲自告知江都王!让她赶忙返京!”

“如此,就有劳殷侍卫了!”

深夜的皇宫,前殿的人进不去后殿,是如何的焦头烂额,而后殿则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这皇城,从里至外都透露着诡异。

这日清早,樊阳城刚刚送进来一缕阳光,客栈楼上的两件卧房便同时打开了门。

左手,一黑衣男子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腕上的银铁护腕。他微微张嘴打个哈欠,好巧不巧目光不自觉地便落在了右手边。而那侧,一位曼丽女子身着棉领白衣,衣衫上隐隐印着金色暗纹,也将懒懒散散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

最终,女子最先轻哼出声,身子一拐,朝着客栈的楼梯走去,不久便被没了头顶。慕凌渊弯起食指,用指背蹭蹭鼻梁,随后尬笑两声,跟在她身后也下了楼。

“诶哟!这位客官,昨夜睡得可好?”店小二见黑衣男子下楼,立即殷勤地跑上前,还不停地探头瞅他手腕上的护腕。

这护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极好的。雕花深刻,栩栩如生,这精铁也十分罕见,对着阳光仿若能看见流光。

可男子并不理会店小二的殷词。他并住两根手指,用力推开面前的小二,大步走过去,在离女子还有一米之遥时顿了一下脚跟,才一甩衣衫坐到了女子对面的长木条凳上。

宋微歌闻音抬帘,目光却越过对面的男子投到客栈外面。此时冬阳刚刚升起,照耀着樊阳城的大街小巷。不同于昨晚的熙熙攘攘,灯烛辉煌的样貌,白日的樊阳城有种潇洒,快意的感觉。暖阳很好,照射在城中的瓦砾上,泛起光晕,离远看宛如镀上了一圈金边。

女子这时才舒适的缓出一口气,将视线放在对面面对她却背对着阳光,只留出一片黑影的男子身上。

收到女子看过来的视线,男子不自觉地坐直腰板,扯了扯嘴角,问:“微,微歌昨夜……睡得可好?”

“呵,公子以为,我休息的可好?”女子慵懒地瞥开目光,晃晃手中的茶杯。

慕凌渊咂咂嘴,不知说什么好。他昨夜起身进错房间的事儿,貌似不是一场梦……

“小二!上菜!”

“好嘞!姑娘稍候!”

喊完这句,随着“啪”的一声,女子将手中喝完的茶杯重重磕到桌面上,转而为自己续了一杯,再次抬眼看向对面的慕凌渊。

男子迎着目光有些坐立不安,不知该如何开口。这姑娘明看着就是压着怒火,惹不得。可宋微歌出乎他的意料,不知为何却闭口不提昨夜进错屋子这件事,问道:“你这夜不归府……可想好如何向许府交代了吗?”

“交代?我与许府非亲非故,为何要作交代?”慕凌渊一怔,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不也一夜未回许府?”

宋微歌挑起眉毛:“我可没有一位像许小姐一样的俏丽佳人,在府内等着。”

慕凌渊听后一噎。她果然是记恨着昨夜的事情,不然不会这样噎他。

恰巧,店小二托着小菜上来了。他缩着个脖儿,对左手边坐着的女子所散发出来的气势有些惧意,赶忙手一抖,将盘子磕到面上,腿往后一缩转身悻悻跑回后厨。

宋微歌见状稍一歪头,眼角一抖,也不管别的,执起筷子率先夹起一粒花生,放嘴里慢慢咀嚼。慕凌渊烦躁地瞥开目光,为自己斟好一杯茶水,仰头一口喝下去。

“今日你要作甚?”

宋微歌不动声色的抬起眼睑,咽下口中的小菜才道:“我做什么,不应与你汇报吧?”

男子不理会她的这句问话,直了直身子道:“你莫非要去找……梅兰君?”

“昨夜终究是不是此人,还要再会上一会才可知晓。”宋微歌复而低头,对新上来的小菜夹上一筷子。

慕凌渊舔了舔下唇,思索一番道:“我与你一同。”

宋微歌听他这样说,执着筷子的手顿住,微仰侧着头看向他,眼中带着难以置信,问道:“你……大清早的,发的哪门子的疯?”她的脸色有些难以言喻,“我可不想半路被许小姐截路!”

这女人发的哪门子的疯!慕凌渊气恼地张张嘴,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个风风火火跑进来的人的话给硬塞了回去。

“诶!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慕凌渊闭上嘴巴,二人对视一眼,都将视线落向了这人身上。

樊阳城究竟有什么大事,能让这人如此惊慌?

事实表明,这还真是一件大事——天大的喜事!

“许家要比武招亲了!”这句话,让早上原本清净的客栈,顿时喧嚣起来。

“什么?!此事可作真?”

“诶呀!这还会有假?今儿个一早,许家主亲自扬言——谁要是打得过他,便可迎娶许家大小姐!”

“许家大小姐着实是一位美人胚子,可就是那性子嘛…….平凡人还真难以招架,哈哈!”

“这许家主宝贝了这么多年,终于想开了?”

这刚跑进来的人一脚蹬在长条木凳上,一脚着地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微微前倾叹息道:“哪啊!听府里人透出来的消息,怕是那大小姐——这次真将许家主给惹怒了!”

“啊?许家主向来疼爱女儿,许小姐大大小小的事儿什么没做过,也不就昨天怒隔天忘?”

“不不不,这次还真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对啊,哪里不一样?慕凌渊虽说见到这许凝濯没几日,但也算摸透了这丫头片子的脾性。此时听到这些话,难免来了兴趣,但又好奇起来。

“听说啊,这许小姐……是心悦了一个人!非有非卿不嫁的感觉!实在是把许家主给狠狠地气了一番!”

刚刚喝了一口茶的慕凌渊,听到这句话被狠狠地呛了一口。对面的宋微歌眨眨眼,调整好自己的坐姿,恢复成一副“此事与我无关”的态度,重新夹起小菜吃起来。

慕凌渊尴尬地用手背捂住嘴,不悦的目光直直射向那边说得正快意的人。

此人正讲的头头是道,此时却浑身一个激灵,急忙停下来。他左顾右盼,没见到什么人,但心中不禁惹疑:怎的觉得有一种惹祸上身的错觉?

“诶,怎么不讲了!”

“哈哈,这就来,这就来……”这人抹把额头上的虚汗,盯着不知哪来的目光,便再次开了口:“听说许小姐心悦的这人,仪表堂堂,武功非凡……”

“此人如此优秀,为何许家主还要搞个比武招亲?”

“这就不得而知了……总之许家主不愿,而许小姐又执意如此,于是昨夜一怒之下就将许小姐关在了房中,待到比武招亲那日再放出来。”

宋微歌听到这,笑意正浓,冲着对面的“仪表堂堂”的公子挑了挑眉。

“总之,这是一次大好的机会啊!许家那是什么?是大家啊!在江湖上,有着什么地位,各位不用小人言明吧?”

江湖分派几帮几家,各个威望极高,其中就有许家。若是娶了许家小姐,那以后,怕不是在江湖之中,就有了说话的一席位置?背后有了许家的支撑,立足江湖还会怕了什么!?

“哈哈,如此良机,岂能不把握?”

“现在想想,许小姐虽然性子烈些,但好歹也是一美人儿!烈的马儿也总有驯服的一天!”

喧嚣越来越大,笑声也越来越响。一旁的黑衣男子紧紧攥住茶杯,低声怒道:“这是什么情况?许家主爱女如命,怎会范这一时糊涂之事?”

“呵,怎么,你想去比武?”宋微歌好笑的望向他,“去啊!许家主见你去了,还比什么武,招什么亲,你干脆在后宋直接入赘得了!”

“我!”慕凌渊再次一噎,气呼呼的撇过了头。

“你这见义勇为,打抱不平,可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女子嘲讽般扬起唇角,“还是说,那许凝濯当真如你这般喜欢?既然喜欢,直接娶了算了。现在除夕将至,喜上加喜,人人乐之。”

“小丫头一个,讲什么喜欢!?”

“诶,这话可错了。碧玉年华,当真是大好的年纪。”宋微歌不赞同地摇头,“这时的女儿家,正是讨喜的时候。”

慕凌渊见她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心中有些闷闷地。他夹起盘中的小菜,不经意的问:“那你呢?”

宋微歌猛然抬头看着男子,盯了一会儿,突然道:“我?呵,我日日在外奔波,哪有许小姐那般讨喜?”

“可我就觉得,绣花还不如一朵野花好。至少尝过塞外的疆土风沙,也好比在房内拘着强。”

宋微歌一时愣住了。她如许凝濯的年纪,依然是在外开始奔逃。那时大夏各地都有官兵,一不小心就会被夏北毅的人捉住。哪有像现在的许小姐这般,还可以依偎的父母膝下撒娇,亦或是与家父大吵一架。

她其实……很羡慕这种亲情。

宋微歌猛然咬住下唇,双手撑在木桌上瞬间起身,毫不迟疑的越过身后的木条凳和四周的嘈杂,“蹬蹬”两下窜上了楼,一转眼被木门掩住了身姿。

慕凌渊这一口菜还没嚼完,抬头就不见了对面女子的踪影,头抬得角度再高一些,便可以看见微歌消失在房门口的白色背影。他叹口气,支起右臂拖住面颊。

这又是怎的了?他没觉得那句话又逆了对方的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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