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宋君知道,自己作为宋府的主人没有自私的权利,她的身上关系着家族的衰样,大姐为了这个战守边疆,二姐为了这个嫁给了丞相,而她,绝对不能成为她们的绊脚石。
“你最好了!”
樾程十分高兴,就在宋君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红着脸跑开了。
“……”
咔嚓……
忽然宋君听到一声树枝断裂的声音,她环顾四周,并没有人在,然后她也没有多想,就离开了。
站在树枝上的柳予安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宋君怎么能对那个臭小子笑呢?!
那个臭小子又怎么敢抱她的胳膊,亲她的脸庞呢?!
当今圣上似乎开明得很,有意让他们结亲。
……
不行,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
柳予安决定追上去,看看他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鬼!
“哎呀!”
“小心!”
宋君一把接住了没站稳的樾程,两人四目相对居然都红了脸。
……
橙黄色的阳光斜斜的映照在去如镜面般平静的水面,显得十分温暖,忽有一阵清风吹过,扰乱了这难得的的一时安宁,水面荡起的阵阵涟漪,在岸上之人眼中正是十分难得的美景。
“好巧,不知国师大人在此,宋某实在是失礼了。”
宋君看水面这般入了神,竟连柳予安何时来的都不知道,她有些疲累了,想要站起来走走,不想一抬头恰巧碰到了柳予安的手。
“……宋大人近期来可好?”
柳予安戴着他一向的温柔面具,嘴角微微的上扬,用手轻轻的扶了扶持宋君的身子,宋君似乎触电般的往后退了几步,眼底不觉闪现出一丝厌恶。
“尚可。”
宋君后退后才觉得有些不大妥当,尔后又对着柳予安行了个礼,不过这次只是表示歉意,所以很快就起身了。
“是啊……宋大人有西域皇子每天陪伴身侧,又怎么会不好呢……”
柳予安不知怎的了,看着宋君今日对他的这一番行动就觉得十分烦躁,又突然想起此番前来并不是他的计划中的一部分,是他看到樾程跌到了宋君的怀里,忍不住才跟上前来查看的,于是更是火上浇油。
“……国师大人说笑了。宋某开心与否,有与国师大人有何干系呢?国师大人还是放心自己的身子要紧些。”
宋君依旧面无表情,眼神空洞,明明是普通的不行的话,却让柳予安听出了几分心痛的感觉。
“宋君。你莫不是忘了,当年在学堂宿舍,缠绵间,我对你说过什么了?”
柳予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恢复了他真正的模样,他恶劣的笑了笑,对宋君的回答似乎有着别样的期待。
“记得。国师说,两清了。”
宋君自然是知道柳予安期待的回答是什么,可是她偏偏不能让他如意!
当年的事,一直都是她的噩梦。
她这些年来无时无刻都无法忘记当年柳予安是怎么对她的,怎样羞辱她,怎样使她难堪,又是怎样弃她弃之蔽,把她当成是玩物一样玩弄于手掌之间的!这份‘恩情’!她终生不忘!
“哦……我好像,是说过。”
“但是,我记得我也说过,我的东西,不许旁人沾染一分!”
柳予安愣了愣,尔后又笑了笑,接下去说道。
“自然,是我打扰了国师欣赏美景,宋某这就告退。”
宋君不愿与柳予安多做纠缠,随意拱了拱手,然后就准备离开了。
“等等,宋大人走了……我去哪,看美景啊?!”
柳予安自然不会让让宋君这么轻易就离开,他伸出胳膊,拦下了宋君。
“美景自在人心,这就要看,国师心中的美景在哪了。”
宋君面色不改,目视前方,毫无胆怯之意。
“人心?我的心告诉我,我眼前的女子的身体,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不知,宋大人可否让本国师一赏?”
柳予安突然把宋君往自己怀里一带,宋君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柳予安恍然间闻到一股清冷的高山雪莲的味道,似乎是从宋君身上散发出来的。
“……国师,说笑了。宋某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宋君这次的厌恶真真是难以掩饰,她一把推开环抱着自己的柳予安,准备向外面跑去。
“你若是敢走,我定不会放过柳家上下!”
……!
一听到这话,宋君的泪水顿时夺目而出,这句话,她早在几年前就听见过,当时的她,不过是柳家宠坏了的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而现在,她已经成为了朝廷命官,其官位仅次于皇族、丞相和国师,居然……还是,无法反抗他!
宋君背对着柳予安,从柳予安那边看,只有一个背影,仔细看宋君的肩膀,似乎有着轻微的颤抖。
她好累啊……
无论她怎样的努力,都摆脱不了柳予安这个恶魔的纠缠。
无论她怎样的努力,都保护不了自己的家人,保护不了自己爱的人和爱着……自己的人。
那,她现在做的一切,都有什么意义?!
只要,只要柳予安一句话,宋家就会遭受灭顶之灾。
这些年,她不是没见过。
柳予安的手段,是怎样把居于她之上的那些官员一一铲除的。
她畏惧,所以她日日胆战心惊,生怕又哪里得罪他,给柳家招来什么灾祸。
她真的……撑不住了啊……
宋君突然面色苍白,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
柳予安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
柳予安不禁叹息,真是的,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虽是这么想着,柳予安的嘴角还是难以掩盖的上扬。
“国师大人!有信来报!”
小厮一路鞭起尘扬,加急送来了十分沉重的一封信。
信上说,赫连丞相一家……全部身亡!
赫连臣,就是宋曼所嫁之人,虽说对他谈不上有多喜欢,但是也是彼此恭敬有加,以礼相待的。
既是全部身亡,那自然……宋君的二姐宋曼,也,遭遇不幸……
……
正想着,宋君突然醒了过来,她眨了眨眼,尔后突然坐了起来,满头大汗。
“醒了?有事告诉你。”柳予安决定不做隐瞒,将事实告诉宋君。
“……你怎么……”
宋君明显有问题,但是却被柳予安强行打断。
“你二姐宋曼,死了。”
“……?!”
“你说什么?!”
宋君听到这个消息后是不信的,她顿了顿,尔后便跳起来,想要和柳予安对峙。
“怎么,不信?自己看。”
柳予安也不多做解释,只是将那章轻飘飘的信纸扔给她看。
“……这不可能……不可能,二姐怎么会,二姐不可能的,她不可能就这么……”
“接受事实吧,她死了!”
柳予安强行将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的宋君给揪了出来。
“事实……柳予安,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杀了二姐?!”
宋君的眼泪抑制不住的一直落下,她声音颤抖着,十分认真的看着柳予安。
竟让柳予安一时失了神,不做回答。
宋君从原本怀疑的目光慢慢变成了失望,自嘲,最后是不见光的沉暗。
“为什么……为什么啊……”
宋君痛苦的问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像是疑问又似回答。
“抱歉,你,先冷静冷静吧,我先出去了。”
柳予安突然回过神来,丢下这一句话就没了踪影。
晚上:
烛火轻轻的摇曳,一个女子的身影依稀投射在门上。
“你这是作甚?”
柳予安佯装不解的问道。
“我作甚,先生,不清楚吗……”
宋君只穿了一身纯白色的单衣,坐在了柳予安的大腿上,环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的吹气。
“我们,不是两清了吗,你这又是……”
柳予安得了便宜还卖乖,出言调戏宋君。
虽然他知道,宋君这次这么轻而易举的顺从他定是有什么事,不过,他还是舍不得,舍不得放下。
“哦?两清?那我,去找别人了……就是不知道,先生,会不会生气啊?!”
宋君捂着嘴轻笑,假装要走的样子,柳予安一把把她拉回来,紧紧的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你敢!若是你找了别人,我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柳予安眯起了眼睛,一只手已经附上了宋君的柔软处。
“嗯……都过去这么久了,先生还记得呢……”
宋君明里暗里暗指着柳予安对自己的在意,也像是对自己的警告。
“呵,你的身体,还是和你的人一样诚实啊……”
说完,柳予安似饿狼般的扑上去,一夜春宵。
清早:
“您起了?奴婢侍候您更衣吧?”
门外奴婢听到宋君的动静,询问宋君的意见。
“不必,我穿带好了。”
宋君雷厉风行的穿戴好一切,甚至连面上也涂了个胭脂,画了个眉毛。
宋君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回到了宋府,她迅速换上官服,准备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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