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同那柳予安和离?他再怎么有权有势,这个他总管不着了吧?”
苏辞十分不赞同的看着宋君,且不说他一个大男人如何养活一个刚刚出生还需要吃奶的婴孩,就算他有办法养活,那宋君生产之时柳予安一定会在门外守候,他又如何安全还不被发现的将那个孩子运出去?
“师父你忘了?我再怎么说也是一介女子,就算在朝廷上有个一官半职的,也不能同男子一样有男子的特权,而若是我先提出和离的话,岂不是要在大牢里待上个三四年?那我的孩子都要多大了?他们还会认我这个娘亲吗?”
宋君苦笑一声,在本朝极其以上的朝廷中,都没有女子要求和离而安然无恙的记载,女子提出和离,女子就要接受相应的处罚。
这对女子来说何其不公平?一个女子从一出生开始,就要被教育学习女红,学习三从四德,直到成年之后又要根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只知姓名,未曾见过一面,又或者曾经偷偷躲在屏风后面瞧过几眼自己未来的夫君的样子,可是他的为人如何?本性如何?是否家里妻妾成群?又或者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癖好?这些,她们都不知道。
有些女孩子从一出生耳朵里就尽是父亲母亲的嫌弃和厌恶,嫌弃她是个女孩儿,若是生在有钱人家还好,还可以当成联姻工具,若是生在贫苦人家里,那可就是被卖出去的命运了,长得好看点儿的,卖给青楼,长得丑了点儿的,卖给大户人家做婢女,这样的案例比比皆是。
“君儿……我答应你。”
苏辞千言万语终究化作了一声叹息,看着宋君的眼里充满了一些她不懂的情绪。
“……”
宋君冲苏辞莞尔一笑,带了些感谢的意思。
……
“事情都办好了吗?”
此时萦楸身穿一袭桃红色的衣裙,衣裙上绣着几多娇艳欲滴的牡丹。
“回姑娘的话,都做好了,不过……这真的是三小姐的命令吗……”
现在萦楸对面的是南府的一名掌事的奴才,说是掌事,也只不过是管理着几间客房而已。
“我的话,就是南……小姐的话!你敢不听?”
萦楸恶狠狠的哼了一声,威胁道。
“可是,可是小姐已经要同国师结亲了,为何还要……”
“闭嘴!今日之事本就是小姐偷偷吩咐我做的,你若是敢不听,就是违抗小姐的命令!”
萦楸心里很是不服气!她的父亲是南歌母亲同父异母的弟弟,怎的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大家闺秀,她萦楸就变成了低人一等的奴婢了?
萦楸的的祖母原是一个舞妓,想要爬上高枝儿,就在给南歌的祖父的酒中下了药,也是那一晚有了萦楸的父亲。
毕竟这个世道男人娶妻就如同买衣服一样平常,对于南歌祖父来说,除了正妻之外剩下的不过都是些玩物罢了,自己哪一天想起来了,就去看看~
而萦楸的祖母并没有被娶进门做妾,凭她的身份只是做了一个通房丫鬟,等到生下孩子以后再晋升做妾。
在萦楸祖母生下萦楸的父亲之后,不到三年就去世了,也许是因为积劳成疾吧~不过她也算是好歹留下了一条血脉。
萦楸的父亲那么小就没了母亲,爹爹还成天流连于花丛中,全然忘了他还有个刚没了娘的儿子又或许是他庶出的儿子实在是太多了,死一个两个的,他也不在乎。
可能是天意吧,萦楸的父亲那天正被一群家奴欺负,被路过的南歌的母亲撞见了,还是个小包子的她揍起人来也是丝毫的不手软,那群奴婢也是碍于她是嫡出的大小姐,也不敢还手。
自从南歌的母亲替萦楸的父亲报了仇以后,萦楸的父亲就缠上了他这个嫡出的姐姐。
跟在她的身边,当一个护卫也好,做什么也好,总不至于再让家奴给欺负了!
等到南歌母亲的出嫁之日,有人劫轿,有支箭差点射中了南歌的母亲,是萦楸的父亲替她挡了一箭,这才有后来南歌的出生,这也让他们姐弟俩的感情愈发的好。
后来查出来是姜家的人因为自家女儿没能嫁给南歌的父亲,谋划的一场蓄意报复!
自然,姜家人没落得个好下场,只是,留下了祸根!
一年后,姜家唯一幸存的老二,怀恨在心,在南湘坞四处散播南歌母亲和萦楸父亲有私情的传言,就算南歌的父亲相信她的母亲,也架不住人多口杂。
再后来,萦楸的父亲为了保住这个对自己最好的姐姐,亲手用一把干净的小刀,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在临终前,萦楸的父亲告诉南歌的母亲说他与一个歌姬有了孩子,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在她的庇护下茁壮成长。
不过萦楸的父亲临终前再三叮嘱,不要认他的孩子做干女儿或干儿子,容易遭到非议,给她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他只要他的孩子在他最亲爱的姐姐那里,他就知道姐姐一定会照顾好他的孩子的!
可是那个怀着孩子的歌姬,却是个麻烦的!
她威胁南歌的母亲,说要是她不给自己一千两银票的话,她就四处散播说她肚子里的这个是南大人的孩子!
南歌的母亲无奈,只好先给了她一千两,等到她生下萦楸后,她又要求南歌的母亲给她三千两,否则就掐死她弟弟唯一的血脉!
这次南歌的母亲面无表情的给了她银票,只是还没等她走出南府的大门,她就被乱棍打死了,而扣在她身上的罪名就是偷窃主人的银子!
就这样,萦楸和南歌一天天的长大了。
说起来,南歌还比萦楸大几岁。
而南歌的母亲,对萦楸也是特别好,甚至超过了南歌。
这让萦楸生出了一种优渥感,觉得自己生来就该是大小姐!却因为一些事情自己只能在南歌手下做婢女!这也是让她十分不爽!
“是,是。”
那掌事奴才吓了一大跳,声线都有些不稳。
“等等!”
萦楸叫住了那奴才,转念一想突然计上心头。
“你,去领了钱走吧!”
萦楸语气不算是很好,但是话中的内容却让那奴才高兴不已。
“是,是!萦楸姑娘真是大好人!天上飞下来的仙女啊!就是造福人间的西王母转世啊……”
那奴才讨好的拍着萦楸的马屁,萦楸嘴上虽不说什么,但是心里也是很受用的!
“快点儿走吧!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萦楸不耐烦的招了招手,把那奴才赶走了之后回房间拿了好些银子,去了闻庭。
闻庭,就是人们口中的的‘男青楼’,里面的自然也是一些小倌儿~
那里的男人,不仅会服侍女人,并且才貌双全~
有一些特别的,还会满足客人一些特别的要求,客人自然是来者不闲的,有些出高价的男客人,也可以去闻庭享受一下。
“来啊,把轻尘公子给我领上来~”
萦楸戴着白色的面纱,换上了一袭纯白的衣衫,看上去仙气飘飘,十分漂亮!
“哟!这轻尘公子,可是我们这儿的头牌啊~向来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姑娘您这是……”
那老鸨儿是个画着浓妆十分妖艳的男子,他还没来得及说完话,萦楸一大锭金子就放到了桌子上。
“小姐这可使不得啊……”
“啪——”
那老鸨儿的话还是没说完,不过他的语气更加恭敬了些,就连称呼也从姑娘变成了小姐~
萦楸又加了一大沓银票,这下,那个老鸨儿无话可说了……
“好嘞,小姐您里面请——”
……
那个老鸨儿把萦楸引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房间里!
为什么这么说呢~是因为房间里的墙壁都是粉红色的,地上还有各种红色的花瓣,细细看床上还有着一套白色轻纱。
萦楸十分好奇的换上了那身轻纱,换完后才觉得有些羞耻!
那轻纱刚好到屁股边缘,只要稍微一弯腰可就春光乍泄了,还有,那轻纱十分的透,只要弄上着水,那轻纱所遮挡的风景就能一览无余。
为了成为国师夫人,不管了!
“是你点了我?”
轻尘有些好奇的推门而入,他还以为会是个五大三粗的肥婆~没想到长得还算不错!
“是,你就是轻尘公子?”
萦楸突然有些害怕了,这个男人怎么有种自带气场的感觉呢?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来这种地方干什么,快快回家去吧!”
轻尘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想要让萦楸知难而退。
“在这种地方,自然是要做这种地方该做的事~”
萦楸的手攀上了轻尘的脖子,然后轻轻的在他的脖子部位呼气。
这个轻尘公子是整个南湘坞长得与柳予安最像的人了!虽然只有五六分相似,却也足够了!
“哎呦,保养的还不错!”
轻尘伸进手去,在萦楸的屁股上扭了一把。
“我已经买了你的一夜了,你就应该,就应该……”服侍我!
萦楸实在是羞于表达,刚才那些钱可能连南歌一个月的零花钱都不够,但是却是萦楸攒了三四个月的!
“是,那我们现在开始吧!”
轻尘抱起萦楸,毫不怜香惜玉的把她扔到了床上,然后十分简单粗暴的把她的衣服扯了下来,那件衣服瞬间碎成了布条!
“唔,等,等等……”
萦楸没反应过来,轻尘怎么就开始了,刚才他们也只是偷偷的揩油而已啊,现在怎么成了明目张胆的了?
“怎么?反悔了?”
轻尘挑眉,停下手上的动作一脸玩味的看着萦楸。
“自然不是,只是,你能不能保证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
萦楸皱着眉头,这件事情她原本是想直接灭口的,谁知道她一进来就感觉这个轻尘不简单!
“自然可以,毕竟你是付了钱的~”
轻尘勾了勾嘴角,笑的十分好看,紧接着说:“毕竟,如果我的血脉继承了国师的位置,好像还是挺好玩的!”
“你!”
萦楸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轻尘,他怎么会知道……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你猜啊!”
轻尘不再理会萦楸的动作和言语,俯身欺上去。
一夜於旎。
“嘶……”
萦楸睡醒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南府自己的房间里了,并且她的身上衣物完好,若不是身上的疼痛告诉她昨晚的一切不是梦境,她还真的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这是?”
萦楸看着桌上有张白色的东西,拿起桌上的那一张纸条,看完了以后脸色铁青的把纸条找了个火折子烧了。
那张纸条上写着‘昨晚你很给力哦~不过我应该能如你所愿吧!可不要让我失望哦~看完即销毁。’
这个男人!!!
萦楸隐隐感觉事情有些不大对劲,她原来只是想要用计让别人都以为自己已经与国师发生了关系,从而迫使国师娶了她。
然后再找个男人生下个孩子,从而让她可以顺利的登上正妻之位!
可是……她找的这个男人很奇怪,不仅明白她在想干什么,并且,就连南府他都能来去自如!
轻尘,可能对柳予安有什么谋划!
那就糟了,柳予安岂不是会有危险?
自己必须去告诉他!
但是,若是告诉了他,那自己的计划一定会失败!
不行!自己筹划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有光宗耀祖的这一天!什么都不能阻拦她!
萦楸这样想着,也算是安慰自己。
可是,若是柳予安倒了,她这个正妻,还不如不当!
就如那个词说的,唇亡齿寒!
若是他失利,自己这个夫人也讨不着什么好处!
唉……她到底该怎么办啊~她到底要不要告诉柳予安……
……
“今日的阳光倒是明媚,公子可要出去走走?”
茗萋看着轻尘,十分中肯的提议道。
“嗯……也好~是该见见阳光了!”
轻尘伸了个懒腰,打了个绵长的哈欠,然后揉了揉眼,全然不见要出去的模样。
“诶?对了,你有没有见到我那根和田玉簪?我找到它的主人了!正准备抽了空给人家送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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