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君二恳求您给小九一次机会”君二单膝跪地,他不敢抬头,他怕暴露自己那眼底的最后一抹失望,想着,既然不到,那便尽自己所能,给予她最大的成全。
九儿双眸死死盯着君二,她开始看不明白,他不是一心想要和君九双宿双栖吗?这会儿怎么可以委屈自己去成全君九呢,是不够爱?还是爱太深?他可知道,若她答应君九入王府,日后的复仇之路必然少不了她这颗铺路的石子,他们二人这一生也许会是永久的错过。
这会儿,旁边的几人也帮忙劝着。
“主人,小九如此执着,您就答应她吧,否则,她定是活不下去了。”君四先开口求了九儿,她一直把君九当作自己的亲妹妹,她也知道以君九的脾气,如果此生都毫无用武之处,她绝不会苟活。
“是啊,主人,九姐姐也是因为想帮王府渡过难关,这才铤而走险去劫财,谁会想到,这一去,丢了她半条命。”君十一泪眼婆娑,惹人生怜,竟让九儿有些动容。
九儿半刻愣神之后,敲了敲脑袋,暗骂一声该死,君十一因为小时候就生得一副好皮囊,总给人弱柳扶风的病态感,九儿也没有让她去练什么武功,反而学起了女红,最重要的是,修得武林失传已久的媚功,到达最高境界时,只要她对男人眨眨眼,男人便可任她摆布,也因如此,她才是九儿在这场复仇之路上的终极杀手锏,不到万不得已,她不轻易使用。
在众人的乞求下,九儿最终还是答应了,“既然你这么想入王府,那我便成全你,只是以后,你不能叫君九,需得再换一名,我当初以我的姓氏为你们命名,并没有想着有一日你们的身份能够大白于天下,况且,你的容貌本就与我相似,所以,你得自己想着法子,得到管家的同情,将你收入府中,入府以后,你我全当不认识,你也不能与他们见面,我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怀疑,特别是我父王。日后我若有任务给你,自然会同你说的。”
君九磕下了头,千恩万谢道,“小九全凭主人吩咐,感谢主人成全!”
可是君九抬头的瞬间,九儿明显看到一抹不易察觉的野心。
过了几日,太后的寿辰如期而至,宫中上下一片祥和,无论宫妃或是宫女太监,皆是满面春风,仿佛等这一日,等了好多年。有品阶的官宦家眷在皇后的带领下全都聚集康宁宫给太后送礼。
由于九儿上次在康宁宫,为给君北岳脱身,话语之间对苏扶摇的不敬惹恼君北岳后,父女二人之间的嫌隙隔了个许多日也没有缓和下来,其实,也全然不是在记恨对方,只是谁都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谁都不想先开口,就这么的僵硬着。
这日,九儿一个人去的康宁宫,君北岳则是同各官员陪同皇上在花园中各种畅聊各种畅饮,只不过,因着自己除了先皇给的亲王封号,再无什么实权,也就没有人将他放在心上。他一个人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实在是百无聊赖,按夜阑国的规矩,宴会会在午时三刻阳气最足之时开始,但现在离午时还有两个时辰呢。
无聊之中的君北岳开始有些担心九儿,想着他们父女二人在边境这么多年,九儿初次回京,她只懂得战场艰险,又哪会知人心险恶,无论是这后宫的女人,还是官员的家眷,那一个不是会吃人的毒蛇呢?
“岳王,想什么呢,竟如此入迷?”
君北岳抬头望去时,看到的是那个做事一板一眼,却又眉间夹杂几许哀愁的郑国公家的公子爷郑松延。
“郑公子怎么不去给其他大人敬酒,反而来本王这个丝毫没有人气儿的地方呢?”君北岳虽然缺乏很多人情世故,可他知道,往往越是这样的宴会,许多年轻人就越有机会让皇上记住你,同时也能够加官进爵。
郑松延惨淡一笑,撩起银色的袍子直接坐在君北岳身侧,给自己斟满了酒,敬了君北岳后,一饮而尽,随后说道,“难道岳王还看不出来吗,如今这朝堂,早已容不下我们这些武将后人了,先祖皇帝开疆扩土,重用武将,而今,南楚慕容诚继位,两国再无战争,我们这些武将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郑松延说了许多,也是实话,只可惜,他只知当今皇上忌惮武将,重用文臣,却不知,他郑家是受十八年前苏家灭门惨案的拖累,才一代不如一代。
君北岳知道,却未点破,只笑而不答,却反说道,“郑公子说话要小心,这宫里可是隔墙有耳,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可是会判你个质疑皇权,大逆不道之罪。”
郑松延有些不以为然的继续说道,“如今咱们这个皇上,只喜欢听些阿谀奉承,谄媚之类的话,逆耳忠言却听不进去半分!”
这一席话说话,郑松延已经几杯下肚了,竟有些微熏醉意。
君北岳看着郑松延说的胡话是越来越多了,担心被有心人听了去,随即唤了一旁的太监,命他去取醒酒汤。
平日里的郑松延是个拘谨的人,正如,他回京那日在宫门遇到的样子,不苟言笑,可今日,几杯小酒下肚,话竟多了起来,君北岳不禁想着,郑国公府上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让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如此酒后吐真言。
那时国公府宴会不久,他从旁人的口中无意得知,皇后有意给郑松延和九儿指婚的时候,他心里抖了一下,惊吓可不比云淑妃得知此事时的表情好上几分,他们之间的渊源太深,又是表亲,能亲上加亲固然好,可就怕九儿的真实身份不小心暴露于人前。
这一边,男人间彼此谈笑风生,互相吹捧,而另一边的康宁宫已经是笑声一片,看着各家送上的礼物,太后是收礼都是收到手软,并不是太后贪财而高兴,而是她这一年的寿辰,每个官员送来的礼物都是精心准备的,若论喜欢,她还是最喜欢江浙知州卢进森家送来的那副玉观音。
“卢爱卿家的礼物哀家甚是喜欢,多少年了,还没有谁送的东西最得哀家的心,今日哀家高兴,有心赏赐!”太后和颜悦色的扫视着在坐的所有人,好像在搜寻送礼人的背影。
这会儿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妇女拉着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慌慌忙忙的走到堂中,去回太后的话,生怕太后看不见自己,“回禀太后娘娘,臣妇正是江浙知府的儿媳,卢周氏,这次,带着长女跟随公公来京城给太后娘娘您贺寿,实在是三生有幸,只愿娘娘您福寿绵长,青春永驻,赏赐什么的,不敢奢求。”
“哀家知道,这深海石玉可是千金难求,卢知州能有心送给哀家,哀家自然也要回一份礼,卢周氏,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只要哀家能做到,定然竭尽全力。”太后说道。
卢周氏因为紧张,手心都冒出了冷汗,看了一眼在坐的宫妃,有些怯怯的不敢说出公公要她提的要求。
为了讨太后开心,薛凝柔开口帮腔道,“卢周氏,既然太后高兴,有赏赐,就受着,这种机会可不是谁都有的,过了可就没有了。”
“是是是,”卢周氏说着,拉着身旁的少女跪在地上,给太后磕了一个响头。
“禀太后,臣妇却实有个请求,”卢周氏看了一旁的少女一眼,继续说道,“这是臣妇的长女,名唤,卢幼清,臣妇自幼教其琴棋书画,三纲五常,如今已是二八年华最好的年纪,臣妇一家蒙受皇恩多年,没有什么可孝敬皇上的,便想着,将幼清送入宫中,伺候皇上,还望太后娘娘能够成全臣妇一家老小的心意。”
薛凝柔听了卢周氏的一番话,拳头捏得紧紧的,指甲都快嵌进了肉里,心道“好你个卢进森,竟然是这番打算,以为你一心依附我薛家,没想到竟是踩着我薛家的门槛网上爬,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只要本宫想,这个小蹄子在这后宫中就没有出头之日。”
薛凝柔想通之后,松下了拳头,嘴角勾起的笑意意味深长。
太后也是愣了半天,她还以为卢周氏会提什么要求,没想到,这次,卢家不仅是给自己送礼,还给皇上送礼来了。
太后道,“看你这女儿也是副国色天香的样貌,也配得上留在皇上身边伺候,给皇家开枝散叶,只是,这一来,哀家并不是皇上生母,二来,这后宫事宜,都是皇后说了算,皇上纳妃,得问过皇后才行!”太后知道薛凝柔善妒,随后便把这个问题抛给了薛凝柔,“皇后,你说哀家说的对吗?”
薛凝柔眼底闪过一抹怨毒,若是自己不同意,那岂不是在人前落了个善妒的闲话,她也只得笑吟吟的说着,“太后说的哪里话,您虽然不是皇上的生母,可皇上可是一直敬您,爱您,把你当成生母一般对待,就纳宫妃这件事,只要您说一声,不管是皇上,还是臣妾,甚至是这后宫的姐妹们哪里会有不高兴的,宫中多了个姐妹,皇上就能多得到一份贴心的关怀,这也是臣妾最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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