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拐个丞相当老公 > 第一百四十章 鹿死谁手?

“太子殿下?呵呵!今日之后,这大周朝便只有本王一位储君,哪来的什么太子,殿下?”

听见门口的太监对太子的称呼,平王跨身下马,满脸讽刺的笑着道。

“平,平王殿下……”

跟随皇上几十年的太监,瞧着他满身的癫狂,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不待他说完,只见那人随手一甩长剑,顿时只感脖颈一痛,随即便像没有骨头一般朝后倒去。

身边跟着的士兵,赶忙上前一把把那门儿推开,入眼的便是那人神色淡淡的盯着他看,此时,这人脸上哪有什么往日的憨厚?

平王站在门口,身子懒懒的靠在门框上,眼里都是讽刺:“想不到,原来我们堂堂太子殿下也是带着面具过活的人啊!”

只是,那人却是神色不变,甚至没有开口的迹象。

平王也懒得与他说什么了,径直开口道:“不知太子殿下是想要自己动手,还是皇弟送你一程?”

平王说着便要朝里走去,身边的将领刚要阻拦,却是被他抬手阻止了。

一步一步的靠近,那些幼时的事儿不禁开始翻涌。

“太子哥哥,父皇为何更喜欢你呢?”

“太子哥哥,你能不能教教我,如何得父皇的欢喜?”

“太子哥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能说出去哦!”

……

那小小的身影,总是追随着另一个小身影,那稚嫩的言语,那看着同位皇子却备受宠爱的他,看着……

为何一样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他一出生就可以享受很多,而他,每每遇见他时,却是只能俯身行礼,他谦让退避,却是还被那人猜疑是为了博得朝臣的支持。

不管他做什么好事,在他眼里都是为了夺这皇位做铺垫,既然如此,他便把这罪名坐实了!

平王想着便举剑刺了过去,却是瞧见刚刚还慨然不动的某人却是一个下腰便躲了过去,随即两人在这偌大的屋里厮打到一块儿。

门口守着的人,瞧见这状况,赶紧的冲进来。

“退下。”

“殿下……”

那人还要说什么,却是又得到一记呵斥。

“退下!本王今日倒是要领略一下,父皇亲自教导的太子殿下,这剑术如何?”

眼里闪过风暴,说着出手更是凌厉,招招致命。

不一会儿,俩人身上便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只是这战斗还未停止。

对平王来说,这只是长久以来的一种执念罢了。

而站在门外的将领,却是各个脸上都写满了焦急。

这时间对他们来说有多珍贵,大伙儿心里都清楚,有时,即使是一刻钟,也足以让事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平王怎的这般不知轻重呢?

即使是心里这般想着,却是也没有一个人敢进去说出来。

就在平王倾尽了全力,终于把那一直高高在上的人踩在脚底。

“哈哈哈……你也有今日,本王做梦都梦着这一日,这天下,这所有的东西最终都是我的!哈哈哈……”

那有些声嘶力竭的笑声,甚是刺耳。

“殿,殿下,我,我们的人,都,都被御林军与,与驻地士兵包围了!”

一个普通士兵浑身是血的冲进来,断断续续的说完便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而平王那举起的长剑还没有刺下去,便有些恍惚了心。

攻,攻破了?

原来,那冥诛火并不是虚张声势?原来,自己以为得到了一切,竟然是一场梦?

被踩在身下的太子,瞧着他恍惚的神情,随即眼睛中的光亮一闪,拿起掉落在一旁的长剑便刺了过去,下一瞬,那温热的液体喷洒在他脸上,那中剑的人瞪大眼睛缓缓的倒下了身子。

目睹了这一刻的将领刚要冲过来,却是慢了一步,顿时所有人都朝外逃去。

而被鲜血显得更加阴森的某人,却是站在身后无甚动作,想要是看着慌不择路的老鼠逃窜一般。

果不其然,那跑出来的几人,刚行至御花园,便瞧见了从四面八方过来的士兵。

片刻之后,所有人都杀红了眼,宁静致雅之地,却是一阵喊叫声与刀剑相撞时发出的声。

一盏茶的功夫,那满园的景致均被破坏,只留下了一具具尸体与那消散不去的血腥味儿。

一切,都结束了……

仍然站在御书房门口的人,听着属下的禀报,神色不变,挥了挥手便让他退下了。

太子随即抬头看着这四方天地,不知何时,那雪花已然不见了踪影,不知何时,这灰蒙蒙的天儿,有了一丝光亮。

三日后,仍然有些虚弱的凤一霖躺在床上听花无涧说着这两日的事儿。

“我们近日还要动手吗?”

看着花无涧沉默的面容,花无涧终是问出了困扰他多日的问题。

“你派人去瞧瞧,这驻地士兵是否真的回去了?另外,查清楚这新任皇上手里还有多少兵力,顺便也瞧瞧我们的。”

“是,属下这就去办!”

花无涧收敛起了往日的懒散,神色认真而恭敬的道,随即便转身出去了。

还有两日,便是新帝登基之日,群臣皆去。

也索性,他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倒是不怕露出什么破绽。

本是他选的日子,却是没想到被那人抢先了!

而他亲自培养出来的紫鸢,也竟然是他安插在他身边的。

凤一霖想着,胸口的起伏便不禁大了几分。

林依依推门进来,便瞧见他这副有些喘不上气的模样,赶紧的放下手里的膳食过来为他顺气。

“怎么了?”

感觉到好些了,凤一霖才抬手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眉眼间的担忧,只是柔声道了一句:“无碍。”

而那眼神,却是忍不住细细描绘她的眉眼。

被他炙热的视线扫视着,林依依不禁有些脸色,匆匆的抽出自己的小手,随即起身朝着桌子走去。

转又端着她特意准备的粥坐在床边一勺一勺的喂他。

“好吃吗?”

林依依喂了两勺便停下,眼睛亮晶晶的问道。

“甚好。”

凤一霖看着她满脸的期待,轻启薄唇夸赞道。

果然,下一秒便瞧见林依依笑弯了眼,随即像是邀功似的开口道:“那是,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定然好吃!”

想着他不能吃旁的东西,林依依便把那有营养的蔬菜与米在一块儿煮,这才煮了这碗粥。

“师父说,你不能吃太多,即便是没吃饱,也不能吃了。”

林依依把手里的粥喂完,掏出手帕给他擦了嘴,这才说道。

凤一霖不禁满头黑线,他什么时候说没吃饱了?在她眼里,他就是一头猪吗?

其实,林依依这是按着她自己的饭量来的……

“依依”

看着他神色认真的唤自己的名字,林依依不禁有些愣怔。

是,出什么事了吗?

“怎,怎么了?”

林依依不禁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结巴道。

“如若,我做一些很危险的事,你会害怕吗?”

林依依听着他的口气便知,他口里的“如若”,根本不走心!

“那些事,你一定要做吗?”

林依依清澈的眼,照出了他的影子。

看着她,这一刻的凤一霖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那个“是”。

从未有过的自私念头,在这一刻突然生长,发芽。

林依依看着他沉默的模样,心里便知晓了答案。

“好吧,那你就去做,不过,你要答应我,一定要陪我白头偕老。”

最后四个字,林依依嘟囔着说着,若不是俩人离得近,凤一霖根本不能听清。

不过,那四个字,一瞬间便灼了他的心,霎时感觉全身有股热流翻涌着。

喉结滚动了两下,随即才有些哑着嗓音道:“可会害怕?”

林依依抓住他的手,甚是认真的摇了摇头,清脆的开口道:“只要有你在,我便不怕。”

在这蛮荒时代,最危险的不过是上战场,度灾荒,再者便是谋权篡位了。

如今太子刚登上皇位,也没有什么战争,而近日来,也没有听说哪里有灾荒,那,只能是后者了。

林依依想着,便突然想到了平王谋反那日,花无涧与季棠行色匆匆的过来,原来……

那些谜团解开,林依依也没有再开口问。

左右,不管他做什么,都一定是有理由的,她能做的,唯有支持他。

“若是事发时,我不在你身边呢?”

凤一霖也反握着她的手,再次道。

听到这句话,林依依一阵慌乱,连忙抓紧了他,“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我这么乖巧,你竟然还想要甩开我?”

林依依说着便不禁扁了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瞧着他,桃花眼里也有些水雾。

那本是质问的话,却是听不出什么厉色,反而是软糯糯的彰显着她的委屈,仿若他真的是负心汉一般。

“怎的还哭了呢?”

本是听着她的话有些无奈的他,却是在看见她眼里的水润时便不禁慌了神,随即好声好气的轻哄着她:“傻丫头,我不是要离开你,只是,那些事有危险,我不想让你牵涉其中,若是你出了什么事,让我怎么办?再者,我怎么能把自己这般明晃晃的软肋放在敌人面前?”

听着他解释的话,林依依还是有些不开心。

自从爹爹娘亲走了,林府灭了,她变得更加依赖他了。

此时听他说什么要分离的话,心里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

但是,她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也只能接受。

“需要多久?”

“一个月。我保证,一个月后,我定然亲自迎你回来。”

虽是心里有些不爽,林依依也没有开口说什么拒绝的话,她知道,只要她开口说不愿意,即使他跟难办,他也绝对不会强行让她走。

可是……她又如何舍得让他为难呢?

林依依转过头,强忍着心里的不悦与难过,只是那眼里的雾气却是愈发加重了。

凤一霖随即抬手,轻捏着她的下巴转过头,入眼的便是她梨花带雨的模样。

“别哭了,不让你走了,不走了,好不好?”

凤一霖俯首吻去她脸上晶莹剔透的泪珠,摸着她的长发轻声道。

这种去刀割般的心疼,仿若要把他凌迟一般。

听着他轻声细语哄着自己,林依依更是哭出了声,仿若要把自己的委屈哭尽一般,只是那小脑袋却是如摇铃般摇着,嘴里是细碎的呜咽声。

“别哭,不愿意便不走,不走……”

林依依被他这般娇哄着,心里愈发住了一个小公主。

好像,自从喜欢上他之后,她越来越爱哭了。

而京城动静之大,就连远在穷乡僻壤之地的周离墨都知晓了。

看着他沉默的模样,温倾慕不禁走过去开口道:“若是不放心,回去看看吧!”

看着她虚扶着腰,周离墨一把把她拉着坐在自己腿上,灶火中的火光调皮的跳跃在她的脸上。

“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罢了。”

周离墨解释了一句,抬起大手放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上,神情温柔的道:“现如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便是你们娘儿俩了。”

现在的日子,才真的能称得上的岁月静好。

他愿意把这一生一世的时光,都用在眼前这比他性命都重要的俩人身上。

温倾慕抬起胳膊抱着他的脖颈,眼里是遮不住的甜蜜。

片刻之后,让人甚是心动的柔嫩的嗓音响起:“好幸福。”

周离墨紧了紧报她的手,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

现如今,他的家人一切安好,他与她,在这宁静乡间,过着这般与世无争的平淡生活,却是又何其满足。

等来年,他的卿卿为他诞下孩子,他们可以去看看外祖父一家,再过两年,他还可以带着妻子孩儿去游山玩水,岂不乐哉?

如此想着,周离墨的心便软的一塌糊涂了。

看着她的小嘴儿开开合合,说着相邻间那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却也觉得异常有趣。

她被照亮的小表情,甚是鲜活动人,是他之前从未见过的。

“张大嫂家的羊今儿绕着村儿跑好多人都去帮忙去赶了,结果有一人被那羊引的掉进了田地里……我在跟你讲,你听见没有?”

温倾慕看着他有些看直了的眼,有些不满的揪了揪他的耳朵,刚要感叹手感软糯时,却是被一抹温热的柔软堵住了嘴。

一时间,灶间的温度节节高升,锅里“咕嘟咕嘟”的煮饭声甚是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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