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安歌见她已经清醒,随即便翻身坐起:“你还知道回来?”
“嗯……人家这不是想要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吗?我也很累的。”怀里突然一空,莫青羽突然觉得有些冷意向她袭来,拉过被褥盖在身上。
她只是微睁开了一只眼瞄了瞄,反身又躲进被窝里。
看她这般疲惫模样,离安歌知道她是真的累了,也有些不忍,便想着,就让她睡着。
离安歌脱了喜炮,跟着也钻进了被窝,双手环着莫青羽的腰,很是安分。
越是这样安分,莫青羽倒开始不安分了,她也学着离安歌的动作,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离安歌,喜欢我给我准备的婚礼吗?”
“喜欢。”
“你知道那车子值多少钱吗?”
“不知。”
你知道我这些时间有多幸苦嘛?”
“知道。”
莫青羽怒了:“离安歌,我们和离吧?”
“胡说。”
离安歌的二字真言彻底惹怒了莫青羽,对着他的唇狠狠的咬了一口。
“嗯……”疼……虽疼,但是离安歌还是小心翼翼地推着莫青羽,男人手劲大,他又是常年练武之人,内力深厚,深怕伤到她。
“媳妇,你属狗的嘛?”
“有本事,你继续给我说二字真言。”
二字真言?那是什么东西?不知,不过看她生气的小脸蛋也不像是装的。
离安歌突然也来了兴致,大致明白了一些,这游戏简单无规则,最适合新手小白了。
莫青羽心里也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太难得,他一时半会肯定记不住,这个是最简单的,也容易学。
离安歌先跟着玩了两把,试了试手,几把下来,他似乎莫准了莫青羽的规律,自信满满道:“媳妇,我会了,正式开始吧。”
“嗯,可以的。”
离安歌刚开始故意输了她两把,罚了两杯酒,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酒,新婚夜,当然喝的是合欢酒,专为新婚夫妻而制的。
刚下肚两杯,离安歌便觉得身体开始有些微热。
接下来几把,离安歌也不再放水了,两人同时出拳,石头、剪刀,离安歌赢了。
莫青羽大惊,一边端起酒杯一饮而下:“哇……你竟然赢了,再来再来。”
剪刀、布,离安歌胜。
布、石头,离安歌胜。
“啊啊啊啊啊……怎么可能。”接连几杯下肚,莫青羽原本白晰的脸蛋,上了一层嫣红,她还不知这酒里的奥妙,举起酒杯,又是一杯。
慢慢的,最后莫青羽竟然一次都没赢过,在她要举起酒杯是,被离安歌夺过:“媳妇,你当这酒是水吗?这么喝?”
“我愿赌服输啊,怎么了?”
“没事。”
就已经喝的差不多了,莫青羽拿起酒壶摇了摇,又打开盖子凑到眼旁瞄了瞄:“咦?怎么倒不出来了?”
“……”
持续热闹的还有妙音坊,彻夜未眠。
莫青羽大婚,决定大摆三天流水席,这一个月多来,莫青羽发现江都城外,还是有很多五家可归的流民。
此时又是多雨的季节,莫青羽便将他们收留了下来,命邶玉带人帮他们盖了简单的屋子,好让他们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这就是为何,莫青羽身边突然会多出那么多壮丁来的原因。
莫青羽给了他们一个家,还给年轻男子一份差事好养家糊口,女子便跟着她习舞练琴。
妙音坊内,邶玉见人走的差不多了,便让忙了一天的人都去休息,自己则还留在妙音坊内。
现已经是深夜,已然接近了尾声,除了几个帮忙的人外,几乎无人了。
“老大,我们先去休息,一会过来替您。”
“好,赶紧去吧,我检查一会,也去休息,明日再说。”
彩玉和姚淑也一同陪嫁进了离王府,此时妙音坊内,就只剩他一人。
邶玉看着这满是狼藉的桌子,是一个头两个大,都不知从何下手。
就在此刻,“邶侍卫。”
听到自己的名字,又是姚淑的声音,邶玉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姚姑娘,你怎么来了?”
“小姐歇下了,彩玉也陪着弟弟妹妹,我无事就过来看看。”
“太好了,姚姑娘,我真的不太懂这些东西怎么收拾。”邶玉指着木质墙壁上的“图画”,很是无奈。
“交给我吧,我来收拾。”说着,便进入后院,没一会出来时,手上多了一架比她还高的梯子,二话不说就爬了上去。
邶玉看她爬上去,赶忙上前扶住梯子,在下面喊着:“姚姑娘,你还是下来吧,你教我怎么弄,我来就行了。”
“没事的,这挂上去时,也是我挂的,你不用担心。”姚淑已经拆下来了一角,可另一边就没这么好弄了。
姚淑为方便,想将另一旁的挂钩用抖的方式将它抖下来,不料,一个踩空,整个人便从长梯上摔了下来:“啊……”
邶玉措手不及,想伸手去接她,可落下的速度太快,他刚伸手,姚淑的身体已经落下。
姚淑紧紧的抱着邶玉,两人一起滚了两圈,最后落到舞台下。
不知在何时,原本还在妙音坊进食的人已离去。
邶玉被姚淑压在身下,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如何是好:“那个……姚姑娘……”
姚淑被震的头冒金星,一时还不曾发觉身下有人,只觉得奇怪,妙音坊的地何时变的如此柔软,直到邶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姚淑赶紧起身,然后想将邶玉拉起来:“来,起来。”
邶玉刚想站起来,可腿部传来一阵强烈的疼痛:“不行,伤到腿了。”
“你等会,我去取点烛灯来。”
邶玉仔细检查着他的腿,由于视线昏暗,也看不出什么来,只觉得有液体从他疼痛处一直顺着他的腿流下。
姚淑手上拿着烛火,快速赶来,检查他的伤口。
邶玉的腿上正钉着几块大小不一的板子,这许是他们拆东西时不小心掉出来的。
“邶玉,对不起……”
“没事的,小伤而已。”邶玉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总以为,最多只是撞破了皮而已。
邶玉伸手将那几块小板子取下来,他才一动便疼的厉害,姚淑赶紧出手制止:“不可,你别动,我去大夫。”
这板子是她和彩玉亲手制的,当时就怕一根木钉子不起作用,才钉上了好几根,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出去找大夫,明日再说吧。”
“不行,这些木钉子简单粗糙,不可就这样不管,我去请大夫。”
说着,邶玉都来不及将她拦下,邶玉忍着痛,单脚支撑着、跳着坐到离他最近的椅子上。
等了许久都不见姚淑和大夫,许是近日累了,趴在桌上一会便睡去了。
江都城内,姚淑跑了很多药房,敲了许多门,都无人回应。
“大夫,开开门,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无人回应,姚淑深感绝望,只有她知道,那里头的钉子有多长,有多粗,扎进肉里,该有多疼。
“医院,皇后娘娘的医院,对……”想到此,姚淑又萌生了希望,皇后娘娘的全民医院,随时都有人在,她怎么这么笨,竟然将这事给疏忽了?
姚淑一路跑着,跑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却还在僵持,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脑子里全想着,邶玉不能有事。
到全民医院时,姚淑已经体力透支,支撑不下去了,她拍打着大门:“救命啊……快……快点……救命啊。”
“咯吱……”开门的是个小女孩,见有人倒在门口便朝着里头喊:“师姐,师姐快来,有个姑娘,许是这个姑娘敲的门。”
来人从屋内走出来,仔细端详着:“这姑娘好生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师姐,先带她进去吧。”小姑娘道。
“要抱你抱,我抱不动。”两人因谁抱姚淑这个问题,互相争执起来。
“妙……妙音坊,救人……”
姚淑被惊醒,凭着最后一丝意念说着。
“快去叫师兄。”
“哦”小丫头还未愣过来便被支开了。
“你是……季羽杭吧?”
姚淑身子一怔,即刻否认:“不是,大夫,您认错人了。”
“好吧,那抱歉,我先扶您起来。”
女子看姚淑,越看越像当初失宗的季羽杭,又问道:“姑娘闺名可否告知?”
姚淑犹豫了一会:“什么闺名不闺名的,我姓姚,单名一个淑字。”
“姚淑,我知道了,抱歉,刚才认错人了。”
“无碍。”
姚淑紧张的双手直冒汗,此时,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师兄,今日您当值,还睡懒觉,小心我告诉师傅,您偷懒。”
一少年被小丫头拖着从全民医院里出来。
他看着姚淑,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她没事,回去睡觉。”
姚淑见他要走,急忙拉住了他:“别走,求你了,你跟我走一趟妙音坊,有人受伤了。”
少年一听是妙音坊,吓得差点跳了起来:“你早说啊,小蝶,去拿药箱。”
小丫头转身又跑了回去:“不早说,累死我了。”
姚淑一脸的愧疚:“抱歉,我知道不该这个时候来的。”
“姑娘莫说笑,现如今,谁还不知道妙音坊啊?皇后娘娘早就吩咐过,妙音坊跟我们是一家的,姑娘放心吧,别说抱不抱歉的,没那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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