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卿独自坐在书房内,惯常的黑衣,身旁一壶茶水,是曲商银新添的。
自打富雅醒来后的这些天里,他每天都去看她,可是最终都是一个结果,他有些没有耐心了,
并不是没耐心再去接近富雅,只是没耐心继续等下去,也不想让她就这样将他推出门外。
他叫来很多的明医,都瞧不出什么来,只是说大概是因为营养跟不上或是失血过多,导致的身体混乱。
有的说或许几日便好,或许几年便好,或许一辈子不能再想起他。
今日刚刚送了一位明医出门,他已经浑身无力了。
有时候恨不得打上自己几巴掌,若早知道,当日自己的一时冲动会换来这么个结果,他宁可不问不说。
门外曲商银这时报着:“钰林公子来访!”
他不得不叹口气舒缓自己,伪装出模样来伸手为自己倒杯茶,又执起另一个杯子为钰林倒了一杯。
钰林进门坐下来,
“一个人坐在这里想什么呢?”
莫少卿往他身边挪了挪茶杯,嘴角勉强挂了一丝笑容:“让你见笑了!”
“还在苦恼富雅的事?”
“毕竟我心里只有她。”提起富雅不免又有些伤感。
“对于富雅我也是没有即不认你,也认不得我,你还是宽宽心,等等吧!”
拿起水杯,吹了吹热茶后,又轻轻放下。
“如果不能让她想起我,或者生我一辈子的气,我就在想办法让她爱上我,反正这种事,我又不是没做过!”
他的话不禁让钰林有些惊讶,偏头看了他半天,“你若有这个心思,我身为她的大哥也放心了,既然过阵子去偷袭南凤,死在外面也不后悔什么了。”
他的话反而让莫少卿震惊着:“你要偷袭南凤?皇上的命令?”
“若是皇命,就不是我与你说了!”
他又端起茶杯,轻轻藏了一口,大概是太烫了,将茶杯放在一边。
莫少卿见他说的随意,仿若很是轻松的样子!
“越是见你这轻松的样子,越是知道此次凶多吉少!”
“招若驿馆的掌柜,是当年我父亲身边的管家,当年为了我父亲与我,全家被杀,就连几个月的婴孩都死于剑中,虽然害我们的那个仇人他最后不得好死,我父亲要再为他娶妻,他却说什么都不愿意,只说思念故人,没心思娶妻!”钰林叹了口气,声音哽咽的“可我与父亲心中明白,他是怕家人再遭迫害,他自请去了南凤边界,说是日后兴许能助我一臂之力,当时父亲与我只想着,或许是他怕触景生情,谁能想到……”他已经一脸泪痕,说不出那最后的话,只是用手用力的锤着大腿。
他仿佛绷的太久了,也憋的太久。
这些话从没对旁人说过,更没提起过只言片语。
“所以你没有为美凤办婚礼也是因为,为掌柜的服丧?”
钰林用力的抿了抿眼泪,点了点头。
“报仇这种事,怎么能少得了我呢,你出入麒麟府,又从招若驿馆开始复仇,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我莫少卿,皇上不笨,南凤王也不傻。”
钰林飘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其实少了你,我也报不了仇,我来麒麟城,有一部分也是为了你能与我一起,可是看着富雅与刚出生的孩子,我又有些不忍。”
莫少卿喝了口茶说:“掌柜的死原因是为了我们救富雅,富雅会理解我,更会理解你,南凤欺人太甚,南凤王罗军更是奸诈狡猾的很,此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你可有什么好计策?”
“我会书信给孟剑晨,让他在我们出发后,将一切秉明给皇上,这样我们回来,也不会落个死罪!”
钰林点了点头。
莫少卿写好了书信后,便交给了曲商银,并吩咐何时送信。
打定了注意后,两人便着手此事。
莫少卿也忙了起来,只能每日晨起去富雅的房里,离的远远的站在屋内看着她。
而她依旧当他是陌生人一样毫无理会。
今日来时富雅才刚刚起床梳妆,一头懒散的发,捶在身后。
他忍不住盯盯的看着,不禁回想起他为她梳头那日,她眼睛含羞,一脸的笑容,甚是可爱。
不知不觉便想的痴了,嘴角多了些傻傻的憨笑。
富雅从镜子里看着莫少卿的模样,板着冷脸问:“王爷这是想起那家的花楼小姐了,竟然如此失态!”
莫少卿回神,尴尬的很,“我为你梳头吧!”
“不用了,一会丫头自会为我梳,王爷若是累了,便早些回吧!”
莫少卿握了握手,走上前去,“我是你的夫君,你怎干违逆!”语气清淡,不像是说什么责备的话!
不等富雅拒绝,便拿起梳子,轻轻的为她梳着发。
夏季里只有早晨才有一些让人舒服的意思,丫头们早早的打开了窗,外面太阳已经升的老高,将地面照的明媚。
空气里弥漫着草儿与花的香气,仿佛生机勃勃的一天又从新开始。
富雅看着镜中认真为她梳头的莫少卿,一时看的入迷,仿佛像要记住他这副认真又柔情的模样一般。
莫少卿见她不再拒绝自己,心里宽慰了些,:“不管你能不能接受孩子,他毕竟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是你养了他骨血,不管你究竟能不能原谅我,但我希望你能善待自己的孩子。”
“为什么不休了我?还要为我说这些!”
“你是我这一生最喜欢的女人,连我娘亲都不及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少心思才把你娶进门,若你喜欢听我便讲给你听!”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等着她的回答,甚至害怕她会立即否决,可是半晌不见她如往日那样态度坚决,他小心翼翼的开始着手上的动作!
清了清嗓子,不自在的开口道:“当年第一次见你时,是在中齐国的京城里。
那天正好是除夕夜,我办完事,索性在街上逛了逛,却见到你一身男儿市井打扮,正在男人堆里骗钱……”
他说完了第一的初遇后,将她发已经盘好,挪到一旁挑着与头饰很佩的簪子,接着说:“从那天开始我便夜不能寐整日在想你,恍如你就在我眼前,可是伸手去抓怎么也抓不到,那种感觉非常痛苦,后来六弟说要中齐游历,我便托付他保护你,一面将你在那里的消息传给我,有了你的消息后,我忽然觉得其实人生很快乐!”发簪插好后,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见她未有什么动容。
低头又说:“我喜欢你,彷如你不知何时已经是我的一种盼望,有时我嫌弃六弟信里写你的事太少了,有时却又觉得信里的你是那样的遥远!听说你来北山国后,我乐的整晚都睡不着。
为了能再见你一面,我设计了沙漠里那次相遇,本来想抓着你,将你就那样留在我身边,可是见你聪明的样子,我觉得还不是时候,所以才给你逃脱的机会!”
胡诌!富雅心想着,明明是她喂了他毒药才逃出来的,他还拧断了她一只胳膊呢,不过想到这里却又觉得那里不对,细细琢磨确实是让她故意逃跑的意思!
才想到这里,便又听他说:“之后我便想着该如何能娶到你,结果中齐国先来挑衅,当时我便想,我一定要赢了中齐,这样你才有可能嫁给我,所以我赢了,我不紧娶了你,还成功让你怀上了我们的孩子,这样你便不会再离开我!”
她偷偷的用手揪了揪自己的裙子,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勉强起身来,“王爷的故事真动听,可是我却听着像说别人的一样,你故事或许根本就不是我,我也劝王爷一句,请王爷不要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
起身便走过了楞在原地莫少卿的身旁!
走到屏风后面去换衣服,可是今日这衣服居然和她做对起来,翻看了半天也翻不出里面外面。
莫少卿从原地起身,声音沙哑的说:“我明日可能要出府几天,你若是闷了,就让美玲带你出去走走,照顾好自己!”
话落便挪步离开了房间。
富雅狠狠地将衣服楞在地上,闷声哭着,“为什么还这么惦记我,为什么要为我费劲心思……”
美凤推门进来,寻了半天也不见公主,才在屏风后面看见她。
见公主哭的厉害,便问:“你还是没有与他相认吗?你可知道他就要去打仗了,
莫少卿从原地起身,声音沙哑的说:“我明日可能要出府几天,你若是闷了,就让美玲带你出去走走,照顾好自己!”
话落便挪步离开了房间。
富雅狠狠地将衣服楞在地上,闷声哭着,“为什么还这么惦记我,为什么要为我费劲心思……”
美凤推门进来,寻了半天也不见公主,才在屏风后面看见她。
见公主哭的厉害,便问:“你还是没有与他相认吗?你可知道他就要去打仗了,
话落便挪步离开了房间。
富雅狠狠地将衣服楞在地上,闷声哭着,“为什么还这么惦记我,为什么要为我费劲心思……”
美凤推门进来,寻了半天也不见公主,才在屏风后面看见她。
见公主哭的厉害,便问:“你还是没有与他相认吗?你可知道他就要去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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