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城的野郊外一片密林里,镶花堡主回身犹如闪电一般到了富雅跟前,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
她甚至没有返还的机会,她忽然发现,他若想掐死她,就犹如碾死一只臭虫一样容易。
只听镶花堡主狠狠地说:“知道我为什么留着你吗?”
富雅被他掐的说不出话,她也不愿意,接他的话。
他接着说:“因为,大师兄他喜欢你,所以即使再恨你,我还是希望他能回来娶你,我不想让他失望!”
眼神里的疼苦溢满了眼眶,仿佛他为此牺牲了太多。
富雅却冷哼着,内心觉得他这个说辞很有意思,想他过去的那些招数,哪一个不是要将她往死里算计,现在倒是来这里说这些好听的,他可能就没说过几回真话,因为真的会被他说成假的,生的会被他说成死的!
富雅终于有些承受不住他的手劲,她抬起早已经握成拳头的手,冲着他眼睛挥去,手中的粉沫,在他面前飞洒成一个美丽的弧形,最后全部落在他的脸上。
突来的刺痛感,让他被迫松开了手,胡乱的抓着自己的脸。
他觉得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往他脸上的肉里专,任他怎么挥也挥不去。
富雅缓过气来,见他还在用力的挥着脸上的东西,慌忙起身一跃到了高高的树上,掏出腰间的软剑。
像镶花再一次进攻,
没想到镶花堡主居然能感觉她的招数,腾出手来握住她已经临近他的软剑。
富雅用尽全身的力气,甚至大喊道:“啊!”
以此来增长自己的力气,以及心头积攒多年的恨。
她就那样一剑刺进他的身体,一直推着他向后推着…
镶花的脸已经被自己抓的稀烂,药粉起了作用,在他的身体里控制了他的意志。
并让他产生了幻觉,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不一会从漆黑又变成了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在这朦胧的雾气中,他隐约见到大师兄向他走来。
大师兄满身的鲜血,就如同当年大师兄离开时那样七窍流血,而且一脸怨恨,像是在与他生气,又像是责备他,让他顿时手足无措。
整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他后腿一空,整个人向下掉了下去,富雅也被他紧握软剑的力气,随着他一同跳下陡峭的山下。
其实她知道,她可能要与他同归于尽,
所以,刚刚她与他落涯的之前,又用力了一些,想着他会伤的更深。
为了能杀他,她在软剑上用了毒,既然他被伤口或许会好,但是肯定会因为她剑上的毒而死去。
她慢慢的松开了手上的软剑,任由身体就这样快速的落下去……
面对死亡,她并不害怕,只是有很多遗憾没有完成,
她没有像当初来时打算的那样,去过她喜欢的生活,没有像天空中的鹰一般自由翱翔天空。
没有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了解一个身为人母的艰辛与快乐!
她也没有亲口对……莫少卿说一声,对不起,甚至没有道上一句:“今生有你足以!”这样暖人心的话,
她忽然感觉有些失落,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杀了二师兄便是没有了威胁,所以她一直都想尽了办法杀了二师兄,为了今日的这一次刺杀,她想了很久,设计了很久,没有给二师兄一句说出找她的理由,她就那样一步步按着计划,成功杀了他。
可是当她杀了他后,她却并不快乐,她觉得自己这一生或许真的太较真了。
若是她没有誓死杀他,她也就不会失去生命。
她也就没这么多遗憾,若有来生……若她可以大难不死……
可是这世间没有那么多可能……
她慢慢的闭上眼睛,轻轻的在嘴边叨念着:“对不起……”
麒麟府内,
莫少卿连哄带吓的将富雅的所有事情从美凤的嘴里透露出来后,他觉得眼前一黑,向后退了好几步。
远处的正要赶过来的钰林跑过来扶住了他,
“莫少卿!你没事吧!”关切的问。
莫少卿振作起来,叫来曲商银一副焦急的说:“去准备马与干粮,我要出门!”
钰林开口阻止道:“慢着,富雅已经离开一个多月了,你毫无线索去哪里找她?你这样盲目的寻找,岂不是大海捞针一样!”
“即使是这样又如何!我一定找到她,就算是在大海里捞针,也一定要捞到她!”
话落跑回屋子里,心急攻心一般吐了一口血后,便觉得浑身的力气已经被掏空了。
所有的担心,害怕一重接一重的攻上他的心头。
想到她的狠心,他便觉得胸口裂开一般。
不禁想嚎啕大哭,却又无法真正怨恨她。
此时门童跑来通报曲商银道:“门外有一个老者自称是王爷的故人,想见王爷一面!
曲商银见王爷刚刚的神态,十分担心,正跑向王爷的殿内,想看看王爷究竟如何,若是能阻止,便尽力阻止他。
听见门童的通丙,不耐烦的说:“什么故人呐,这年头怎么动不动就来个人莫名其妙的说是王爷的故人,不见不见!”
门童为难的说:“那老人家说是王妃的师傅!”
正要迈出左脚的曲商银又收了回来,“什么?”
于是他犹豫了一下像屋内走去,临走时说:“你先在这里等着!”
走进屋去,见王爷半趴在椅子上,一手撑起身体,看样子十分痛苦。
曲商银眨了眨眼睛,有些同情的说:“府外有一个自称是王妃师傅的人,要见您!”
莫少卿忽然抬起头来,心想:富雅的师傅?她倒是没怎么提起过,难道他会有什么线索?
无论如何,他勉强直起身子道:“请他进来!”
门童领着一身清风道骨的老身,一步步来到莫少卿的前厅。
他一头黑白惨杂的发高高耸立在头顶,眉毛与胡子虚白,却梳理的柔顺。
一身灰白色的长衫,走到前厅时,莫少卿惊的从座位上起身。
眼睛便离不开门口走进来的老者,而曲商银则张着嘴,手不禁抬起指着老者,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这……这……这是……”
老者微微拘了拘身子,恭敬的道:“拜见,麒麟王殿下!”
莫少卿跌坐在椅子上,半晌才开口道:“您是……本王王妃的师傅?”
那老者微微一笑:“正是老身!”
曲商银反应过来,终于不结巴的说:“您还是子闲游医?”
老者又拘了拘身子道:“正是!”
曲商银不免在嘴中叨念道:“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莫少卿伸出手来,恭敬的道:“师傅请坐!”
老者坐下后,便直接说出了来意:“老身是受当年徒儿之托,办了一件大事,毁了另一个人的命运,不过兜兜转转还是没是没有算过我的徒儿,现在是当时我们约定的日子,特来完成最后的一个约定!”
莫少卿与曲商银都听的云里雾里的不明所以的问:“师傅说的徒儿是富雅吗?”
老者摇了摇头道:“九儿,虽然是摄入其中,却并不是我口中的那个徒儿!”
“那师傅说的是谁,此次来这里的目的又是因为什么?”
老者忽然眼睛一转,岔开话题道:
“我知道王爷长年因为头痛的折磨而痛苦不堪!”老者却答非所问的回道。
莫少卿惭愧的说:“却是如此!”
曲商银接道:“师傅可有什么好法子,可以解开我家王爷的头疼病吗?”
老者从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瓶子,从瓶口倒出一粒黑黑如手指盖大小的药丸递给曲商银,
曲商银恭敬的接过药丸。
老者开口道:“我这药丸,王爷吃后便不会再头痛了,只是……”
他话还未说完,曲商银已经给莫少卿服下了药丸。
老者便索性不去解释了,提起了来此的目的,“王爷可是知道我那徒儿是谁吗?”
“师傅请说!”
“我那徒儿便是麒麟王爷!如今你吃了药丸,这也算是为师没有食言!”
莫少卿惊讶的起身:“什么?师傅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他觉得这个师傅定是得了什么老糊涂的病。
老者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说道:“当年我的大徒儿,是我众多弟子最喜欢的一个了,
他向来是最出色的,只是他身不由己!”老者说到这里有些哀怨与伤心。
不过很快便又道:“他是北山国的王子,受母亲的命令必须回去接受责任,本来这没什么,我虽有不舍得,但也知道他终将不能留下来,所以索性便不在乎了,只是他当时已经有了放不下的人,此人便是我的小徒弟九儿!”
老者扶了扶胡须,像是回忆起当年的过往。
当老者说到这里的时候,莫少卿不知为什么脑袋里居然闪现着一处景色,一个白衣飘飘的少年,跪在一处殿前……
老者又说道:“当年他求了我很久,我才出门来见他,我问他可是想清楚了来去的结果?他一副坚定的神情说:他都想好了,并且还算好了时间!”
此时莫少卿的脑海里仿佛听见了男孩的话,虽然他很是不情愿,只是那场景实在太熟悉了,甚至能感觉到当时的山中景色,甚至当时那白衣少年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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