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风居然说停便停了,让山顶被阳光照绕的特别晶莹,白雪与阳光合起来发着浓烈的光,刺着人的眼睛。
这一片雪白的山顶上,晶莹的,纯洁的,仿佛这是一个神圣而不能逾越的地方,不允许有任何的污点。
雪光照的富雅脸上,让她更能看明白身前与身后的所有景象,仿佛被凌乱了很久的心突然得到了宁静一般。
在这洞西族人称为绝命涯的地方,行行站着的一群人,有的看热闹的人因为山上过于寒冷,没有上山反而是在山脚下听着山上的动静,观看着山坡上的一切,
洞西族本就是个人数不多的民族,除去今天来这里像开大会的人,恐怕只有幼小的孩童与走不动路的老人还没来这里看热闹。
多数才听说的,或正巧遇上的几乎都围在这里,
或许吸引他们的不是什么外来游医与小男宠纷纷成为北山国闻名的麒麟王与麒麟王和亲的王妃,
而是那个即将要登上下一任酋长的皇族六王爷,他们洞西族小时候最顽皮的孩子,
长大后最不让酋长省心的,整日将自己关在屋里,时而爆炸,时而给鸡开刀,名曰看病的,那个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莫少铭。
在洞西族人眼里,或许对他们不知如何形容更贴切的这个六王爷,有着些许的期盼,更有着很多期许。
正所谓天下所有的人,都希望自己身在的这片土地,自己身在的这个队伍,家庭,是个强盛而不可侵犯的一样。
他们也希望有一天有一个人能解救他们内心的呐喊,
莫少卿看着离自己十几米外的莫少铭,他忽然声音变的很温和,就像一个哥哥在与弟弟说话一样的说:“少铭,我对从没有二心,若你不会对富雅如何,我们还是兄弟,”
莫少铭已经听不进去什么,他仰天长啸:“呵呵呵呵呵…兄弟!”
或许是眉愉的眼花,她忽然觉得六王爷的眼神里居然有一丝懊恼与悔意,不过也只是那么一丁点,随后便隐藏的很好。
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是不是太过期盼他能回头是岸。
富雅警惕的看着地上的披风,她总觉得它在动,难道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在她想一探究竟却还未上前时,那披风里突然串出一个人,一身破衣陋烂的像她扑过来,
眉愉反应的快,一直握着鞭子的手快速的抽出鞭子,用力的上前一甩,鞭子缠住那人片刻,
得已让富雅看清楚那人的真面目,“莫斯!”
富雅惊呼出声,还未来的急去对比这个莫斯与莫少卿面前的莫斯有何不同,
破衣陋烂之人已经撑开了眉愉的鞭子,眉愉因为鞭子的突然蹦开让她重心不稳整个人像后倒去,摔在棉花般的白雪里。
破衣陋烂之人扑向富雅,她不得不步步后退,
莫少卿见状想回身去救她,却被莫少铭的刀拦住。
莫少卿看着危急的富雅,又看了看朝他看来的刀,打他的记忆恢复起,他的武功也跟着上乘了好几倍。
他反手一个内里将莫少铭的刀挥去一边,
抬腿一踢横空而出,飞到富雅跟前,伸出一掌打在破衣陋烂之人的身上。
那人像不知疼,竟毫无一点退败与迟疑,接着连连生出怪招数,想绕过莫少卿的连连攻击,直接去取富雅姓名。
莫少卿纠缠着他,情急之下对富雅说:“快走!”
富雅知道自己不是这破衣陋烂人的对手,回身向一边躲去。
可她才刚退后几步,却被迎面来的莫少铭给挡住了去路。
富雅警惕的看着他:“你非要这样吗?”
莫少铭上下打量着她,露出邪恶的笑容来:“我等了很久了,你逃不掉!”
富雅抽出腰间隐藏的细鞭子,这鞭子是莫少卿给她的,让她无论何时都要随身携带着。
大概他是想到了,会有今天这一次,
富雅才掏出鞭子,便觉得有一道虚影晃过她的周围,富雅一愣鞭子居然自己绑在了她身上,将她捆的严严实实的,动弹不得。
“少卿!救我。”谁能想到,当年一直需要她救的那个软弱的求生,如今却能将她捆绑,
看来她这些年被骗的好惨呐,她居然轻易的相信他,居然一次次舍命救他。
又隐藏的太好,隐藏的太深,让她觉得这一生最大的挫败就是他。
想到这里她浑身像斗战的公鸡一般,身上仿佛充满了骄傲与不曲不服,
若说,真的是平常的君子间互相争辩,或死在一个有言有信的高人手里,她也认了,可是她却要死在一个如此奸诈小人手上,她做鬼也抬不起头来。
习武之人最讲究的便是信,这是她师傅教给她的第一堂课。
如此绵绵不绝的恨让她体内的力量瞬间膨胀,
莫少铭将她绑的结实,却背后忽然受了一刀,他奇怪自己并未感觉到莫少卿的逼近,心中咯噔一下,以为莫少卿练就了什么绝世神功,居然可以隔空飞刀。
回身过去,居然是眉愉一脸怒视的又像他砍去一刀,他莫名的受了眉愉的前一刀后,很快的躲过接连的很多刀,却并未还手,只是一味的躲着,不解的问眉愉:“你为什么打我?是不是种邪了?”
眉愉没有说话,更没有搭理他什么怒视的眼神,以及疑惑只是一味的向他砍去。
白色茫茫一片雪山上,几道人群与几多刀剑无眼的声音。
让看热闹的人们,云里雾里,虽然雪山上映衬在温和的阳光里,藏不住任何的声音,
但人们还是不明白,究竟他们为何杀来杀去,不明白为什么有两个六王爷,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衣冠楚楚,一个破衣陋烂,不明白为什么长司官为什么会砍向六王爷,
山上打的热火朝天山下却看的不清不楚,稀里糊涂,
他们有时候觉得可以去帮把手,却不知从何下手,
可以明白的是六王爷,他们的小少主疯了,见人就打,见人就杀。
在大家胆战心惊的看着山上时,有些人解释着自己的看法,他说:“或许是咱们王爷又干了什么糊涂事,想要杀了麒麟王与王妃,长司官正在上前阻挠,
试图唤醒王爷,还有人反过来说:“或许是六王爷看上了,麒麟王妃,与麒麟王在争争抢抢……”
山下编故事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故事一个比一个的精彩。
莫少卿不想再与这个打不疼,掐不死,犹如人偶一样的人纠缠下去。
索性一掌下去将那个破衣陋烂的人头击碎,顿时犹如一块粉碎的石头一样,飞溅在雪地里。
被眉愉逼迫的没有退路的莫少铭,在人偶头部碎裂的同时,头痛不已。
无暇去闪躲眉愉的刀,硬生生被砍了第二刀,肩膀上划出一个深深的口子,
鲜血染透了衣衫,像外涌出来,他跪在雪山上,模样很是虚弱。
眉愉砍伤他后,便停了手,像后退了几步,盯盯观察他。
莫少卿解开富雅身上的绳子,将她保护在怀里,回头看着已经没有力气再反击的莫少铭,
山下的洞西族人终于看明白了,比起山上的人一个一个的干瞪眼不知原因,他们却心知肚明。
原来他们的这个小少主,居然暗中修炼了洞西族的秘术,幻影叠功。
这种洞西族已经禁止修炼一百多年的武功,实为害人之功,人一旦修炼便一发不可收拾,甚至有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此功最为害人的地方就是,修炼此功之人,必须寻找到跟自己体质相同的人与自己一同修行,最后将那人杀掉,惯自己的脑质,将一人分为二人。
可是此功不是如此便结束,洞西族人们没有了先前看热闹的兴致,他们忽然觉得事情不会像眼前看到的这么简单,因为可能谁都忽略了,那人偶是从那里出来的,
人偶可以藏在披风里是有缘由的,加上此种武功,让本来争论不休的那些编故事的人,不再说话了。
山下忽安静的大队人,与山上相同,莫少卿搂着富雅便想飞身下山,富雅不忘喊着眉愉:“走啊!”
三人都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或是三人心里都非常不安,
眉愉听见富雅的呐喊,盯盯的看着莫少铭,大概她看的是莫少铭流淌在地上的鲜血,染红了地上的白雪,她眼神淡漠,看不出什么,更没有任何表情,
慢慢的收起刀,转身像富雅而去,
莫少铭看着她的背影,偷偷的趁着头疼的一丝丝空隙,“眉愉,从小到大,我们没伤过对方,你为什么背叛我!”
他的声音很像嘶吼,怒气中又加些
质问。
眉愉停下脚步,回身说:“就因为我们是朋友,我才要阻止你继续做错事!”
她此时的眼睛里像隐藏着什么,好像她突然什么都比他懂的多一些。
他大吼:“我没有做错事,我在救我母亲!”
他好像在证明着自己,又像似委屈着,心里想着:她明明最能明白,可是她却永远冷漠。
眉愉已经不想再与他争辩什么了,好似这件事情她已经争辩很久了,已经不肖再去劝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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