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越来越大,颜色越来越红,却一点也不刺目耀眼。当太阳刚刚接触到海面,仿佛突然受惊了似的,轻轻一跳,又离开了水面。接着又沉落下去,被海水溶化着,一点、一线、一片,把周围的海水都烧红了。最后又剩下一点,像一颗红亮的小星星,在海天相接处浮动着,跳跃着,闪烁着,终于慢慢地完全消失了。
天际的一条狭长的桔红色光带也渐渐收敛,而被一层弥漫的黛青色代替了。晚秋的太阳,只留上一道金光,浮映在烟雾空蒙的西方海角。
本来是黄色的海面被这夕照一烘,更加红艳得可怜了。从船尾望去,远远只见一排陆地的平岸,参差隐约的在那里对我点头。
这一条陆地岸线之上,排列着许多一二寸长的桅樯细影,绝似画中的远草,依依有惜别的余情。海上起了微波,一层一层的细浪,受了残阳的返照,一时光辉起来。飒飒的凉意逼入人的心脾。清淡的天空,好像是离人的眼泪,周围边上,只带着一道红圈。
是薄寒残冷的时候,是泣别伤离的日暮。扬子江头,数声风笛,我又上了天涯漂泊的轮船。那个下午,从哥伦比亚诸瀑布及峡谷的“大急湍”之下,我们渡河到“白鲑”与属于华盛顿的河流去的时候已是日薄西出。落日的奇景,此行曾多次遇见。
火红的落霞为落日所燃烧!在河的远处低低的天际涌出于西方,河里的沙诸和漩涡,也仿若旋上了天,并入了云彩。未几,西方的燃烧渐渐低沉,我们方驱车自昏暗的树林和夜色沉沉的流水之间归去。
我们处于飞瀑烟雨蒙蒙的河岸,或在湿润的空气酝酿着的无比芬芳中,或在秋叶潮湿的强烈笼罩下.
一刹那,巨大的闪光撕裂了黑暗,吃力地抖动了几下,又恼怒地把不肯俯就的隆隆吼叫,从茫茫的空间深处,从八极之外,推涌过来,似剑刀相击,似山崩地裂,这是雷电。
黑暗的天空,一下给闪电照亮了,对面的楼房,鲜明地显了出来,立即沉没在黑暗里去。跟着一下雷声,把窗子都震得发抖。雨点从房檐上落下来,溅在地上,越发响得厉害。母亲望望窗外,叹气地说:“真是下疯了,越下越大。”
漆黑的天空,漆黑的两岸,漆黑的河水,暴雨不分丝缕,像整块幕布沉重地覆盖下来。雨水泼在脸上,使人喘不出气。远方忽然吐出一片耀眼的,惨白的火,愤怒的雷声传来;群山响应着,经久不息,好像有许多空木桶从左岸滚到右岸,又从右岸滚到左岸。等雷声稍歇,又是闪电,这次近多了,呈奇形怪状的树枝形向四面八方伸展,将整个天空切割得支离破碎。……突然,在我们头顶五六丈的上空,发出一声可怕的霹雳,闪电像利剑一样直插下来,天空被彻底破裂了,震碎了!我急忙蹲下,捂起嗡嗡作响的耳朵,屏住呼吸,仿佛感觉到天空的碎片,纷纷落到我的头上、背上。
当修依醒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拉斐儿的身影了,一切都好像那么的平静,如往常一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修依的内心中却又一丝丝的担心,不知道为什么,慕名奇妙的担心,一种从内心所散发出来的担心。
“修依,你醒了,”伊丽端着早点过来了。
“伊丽,拉斐儿人呢?”修依问道。
“我不知道,我刚来的时候,就没有看见她,只有你一个人在睡觉着呢?”伊丽说道。
“哦,这样啊,”修依道,看着外面的天空,“这还真是一个无比糟糕的天气呢?”修依说道。
“是啊,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今天都必须出发了,时间已经等的太久了,而许多的人则在不断地死去呢?”伊丽说道,“许多的种族都在经受着严峻的考验呢。”
“是啊,该走了,你先去通知大家,我等下收拾好了的话,就和你一起出去,”修依说道。
“恩,我知道了,那么我现在外面等你了,”伊丽笑着道。
修依看着伊丽离开,缓缓的走到窗前,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阵阵淅淅沥沥的雨落了下来,落在了地上。
汇集成一条小小的溪流,不断地涌入远处一条小小的小水沟内,在那里汇集成为一条小小的水坑。
修依的内心就像这条小小的水坑一般,缓缓的流动着,没有一丝丝的别样的感情,就好像一个隐士高人,什么也不管自己的事情,什么也没有,什么都没有,就像死了一般。
修依有些害怕,害怕这样的感觉,他不敢确定自己为什么想着这么多的事情,忽然,一道惊雷从天上落了下来。
“啪!”
惊起无数的水花,水花四溅,出现在各地。
雷雨中。
修依静静地站立着,自己的面前,大约七千个带着雨具的战士,像一尊尊生长旺盛的莲花一样,笔直的站立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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