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闪过,比武开始之初出现的那位老者站在许烈的对面,似笑非笑的看着许烈轻声道:“你可知你已破坏了比武的规矩?”许烈见到老者的出现,原本很是高兴,那晚相遇使他对老者无比崇敬,但是听到老者说他破坏了比武的规矩之后,许烈皱着眉头开始沉思:昨晚之事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一直隐匿在暗处?
“在比武之时是严禁私斗的,你可知道?”言语之上,老者似有责怪之意,但是他含笑的表情却又不似怪罪许烈。
“晚辈并不知道比武有此规矩,”许烈坦然道:“况且昨晚之事,晚辈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手。”或许是由于不远处另一擂台比武太过激烈,喧嚣之声掩盖了他们的对话,台下之人看着台上的老者突然出现大是不解,在一片猜疑声中,老者浑厚的声音清楚的传出:“蓝峰苑放弃比武,凤凰山庄胜!
”一片失望的嘘声响起后,围观在台下的人群也慢慢散开,转向另一边的擂台。
当老者准备转身离去之时,许烈突然出声问道:“前辈,晚辈尚有一事请教。”“你想问的问题老夫知道,”看了许烈一眼后,老者道:“老夫不问世事多年,并不想管太多武陵杂事。”看着老者毅然准备离去的背影,许烈追问道:“那学武到底是为了什么?”老者闻言后,慢慢转过身来,看着许烈:“学武的目的因人而异,并非只单是为了打抱不平。就像昨晚的胡俊,学武说到底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么?”许烈看着远去的身影,很想再多问出几个问题,但是他又忍住了,或许在他心里老者麻木的思想已他对老者的崇敬大打折扣。台下的廖健看老者远去后,才跃上擂台向许烈道:“他是谁?”许烈的思想似乎还在想着那几个问题,只是淡淡道:“他是天南山归隐多年的前辈。”廖健有些莫名道:“我也知道他是天南山的前辈,我问的是你可是知道他的来历?”许烈有些别扭地看了他一眼后说道:“你都不知道的事情,你问我,我问谁去?”说完后,率先跳下擂台走向另一边还在比武的擂台。
廖健看着许烈的背影,想着许烈所说的话,忍不住自语道:“难道我就应该什么都知道么?我也只是一个人,当然也有不懂得地方,也有请教别人的时候呀。”说着也跳下来擂台向许烈的身影追去。
远远的,许烈看着擂台之上的贾雯游刃有余地和对手比武,不自觉地想到,二十年前还追着自己叫哥哥的小雯,此刻已能独当一面了。要不是二十年前的那场变故,说不定自己和小雯还是过着极其平淡而又快乐的生活,按照常人的习惯恐怕自己和她早已有了孩子了吧。想着,许烈很自然地摘下了烦恼的面孔,微微笑了。
经过多日的接触,廖健已不是第一次看在眼里,用肩膀晃了晃许烈,笑道:“公子何时请我喝上一杯喜酒?”被打断了胡思乱想,听到廖健的话后,许烈脸色突然又有些黯然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定不会少了你的。”“这可是你说的,倒是要是忘了我的话,可不要怪我不认你这个朋友了。”廖健呵呵笑道:“说起来,贾雯姑娘和你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不但人长得漂亮气质,武功修为也不差,配上你这怪才倒是再适合不过。”许烈看着廖健开心地说着,心里却是充满了苦涩,但是作为朋友能够真心地祝福自己,许烈很开心。如果人人都能像廖健一般待人真诚的话,说不定,自己学武的目的也不会只是屠强扶弱了。
一片震耳欲聋的喝彩声打断了许烈的思绪,看着擂台上正向自己看来的贾雯,许烈似乎找不到往日贾雯的那份阳光,虽然目光依旧热情,但是却变得有些沉重,说到底,昨晚之事在她心里还是留下了阴影。
廖健随着人群喝彩之声,也大声附和着,看到许烈有些黯淡后,才收声说道:“贾雯姑娘胜出难道你不高兴么?”话刚问出,他又自己接口道:“对了,我倒是忘了传统的观念,男外女内,女子武功太强确实不是好事。”听着廖健自言自语,许烈忍不住笑道:“什么男外女内的,你认为我是那种封建的人么?只是我认为胜出一场比武固然值得高兴,但是也不至于向他们那样吧?”说着,许烈暗里用手指了指周围还在忘乎所以喝彩之人。
廖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当然不会忘记片刻之前自己也曾是他们其中之一,正所谓旁观者清,现在在他看来,那种忘乎所以地吼叫确实很丢人。随便找了个话题转开道:“胜出一场比武是不算什么,但是比武直至今日,剩下的无不是有些实力,真才实学的青年俊才,贾雯姑娘和你一样都只是都一次参赛就能取得如此成绩,难道还不值得骄傲么?”“归海流说来并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也许能坚持到最后是有运气的成分在内,但是论实力,他可是不输给狂剑门多少哩。”廖健侃侃而谈道:“如果真要说归海流在实力上有什么欠缺的话,那就是资质出众的人才。不论是长一辈,还是年轻的弟子之中,他们并没有出现你们三大派里优秀的掌门上人,也没有出现像岳霖,卢小溪还有你这样资质卓越的弟子,所以,在人才缺乏归海流里,尽管是武功心法再好,却也不得人来将他发扬光大。”许烈有些好笑道:“廖兄,你对各门各派了解的还真是不少,如果你把这分心思放在武学之上,想必这名人豪杰里未必就没有你的名字。”转念一想,许烈又玩笑似的接口说:“难道,你早已到达大成之境,故意深藏不露?”廖健哭笑道:“你看我这八字胡就知道我只是个书生命,天生就对这些闲杂之事兴趣旺盛,反而对于武学倒是兴趣缺乏,要是我真的是大成的武陵高手,至于沦落到被洪大山欺负么?”“呵呵,我只是开个玩笑,廖兄不必当真。”话锋一转,许烈四处看了一看后,低声道:“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情。”“喔?”许烈有些神秘的样子让廖健大感意外,“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么客套么?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我知无不言。”许烈收起淡淡笑容后,表情有些严肃问道:“廖兄可是知道修罗?”廖健吃惊得刚要作出反应,许烈猛拉了他一下,“廖兄不必吃惊,让别人知道我们谈及此事不好。”廖健奇怪道:“你又怎么知道修罗的?你问我这个做什么?”在他所认为,许烈不过才三十不到,武陵中知道修罗的人都已经渐渐淡忘,谁也不会无缘无故提及修罗,难道,他竟是遇到了什么?
许烈坦然说:“二十年前,由于修罗的关系,我险些丧命,当然知道修罗的存在,我问你这个当然有着我的理由,廖兄若是信得过在下的话,还请直言相告,只因此刻有些事情还未确认,目前还不方便告诉廖兄,在下日后一定向你告知原因。”廖健想了下,拉着许烈离开人群说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许烈回头看了一眼擂台之上还在比武的贾雯后,跟着廖健走出了人群。
天南山山腰雪峰派的休息室里,廖健招呼许烈坐在床上之后说道:“这里是我们雪峰派休息室,我的两位师弟前几日便先行回去了,现在就只有我一人住在此处,说话倒也方便。”许烈有些奇怪问道:“那廖兄为何不同师弟一起回去呢?据我所知,贵派远在极北雪峰山,回去可是要花几天的功夫,你们一道回去不正好也有个照应么?”“公子不要见怪了,”廖健笑道:“在下经常独自一人流浪各地,虽然有些孤独,但是倒也习惯了。况且比武还未完结,又怎能安心离去呢?公子不是很奇怪在下是如何了解太多武陵各派的信息么,不就是在平日里多观察多留意多打听。”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便把话题转回到主题之上:“廖兄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你想知道些什么?”廖健淡淡道:“只怕在下知道的也不多,帮不上公子,但是在下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许烈道:“我当然信得过廖兄,否则我也不会唐突着来请教你了。”顿了顿,看到廖健点头后,许烈问:“廖兄可是知道修罗的所在之地?”“你问这个干什么?”廖健有些紧张问道:“难道你想去找修罗?”许烈摇头苦笑:“我找他们做什么?只是有些事情需要确认罢了。”看着许烈不似说谎的眼神,廖健慢慢说着:“历史上修罗也只是在武陵之中昙花一现,可以说没人知道他们的来历,也没人知道他们的确切的生存所在之地,只是传言他们出自极南之疆,与我们中土相隔着千层古山,但是并没人穿越过这千层古山确认山后是否就是修罗栖息之地。”听着廖健说着,许烈抓住了几个关键的字眼问道:“廖兄所说没人穿越过这千层古山,难道曾经有人试图穿越么?”“何止是有人?在历史上,曾经在一大段时间里,武陵中人才辈出的鼎盛之期,前仆后继涌进古山的数不胜数,但是却无一人平安归来。”廖健看着许烈不可置信的样子,淡淡说道:“曾经我也跟你一般想法,但是在我去过南疆之后,想法就完全改变了。”“廖兄去过南疆?”许烈有些惊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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