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雯愣愣地点点头,“弟子也不知道,弟子跟他重逢也不过是数日,哪里会知道他真正的实力。”年长老听来觉得也有些道理,便没有再问什么,可是一边的蔡晴突然说道:“许公子的实力深藏不露只是因为他低调,并不是他要刻意隐藏,毕竟在岳霖师姐之前也没人能够逼他认真动手。”贾雯感激地看向蔡晴,或许她是在感谢蔡晴帮许烈说话,冰雪聪明的蔡晴也回她微微一笑。年长老淡淡道:“幸好许公子身上有伤,要不,琳儿要胜出显然机会不大。”年长老心里却奇怪想到:按说之前许烈与卢小溪比武的伤势已经痊愈,照他这样的实力,还有谁能伤得了他?
一阵真气乱流的暴动,比武已经开始,而此时远在南疆之地的蓝峰苑里,一幕悲剧正在酝酿着。
大殿中间的空地之上,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被白布掩盖着,旁边跪着两名弟子,都低低的把头深埋在地上,而周围或站或坐的所有人均安静地不出一言,只有苑主座位之上,一中年双手捂面甚是悲痛。
中年苑主放下双手,双眼通红地问道:“凶手是谁?”声音有些低沉,或许是中年苑主想压抑自己的情绪,但是又忍不住悲痛的亡子情绪。
跪在左边的男子惊恐道:“是凤凰山庄的弟子许烈。”所有人几乎都在思索着这个名字,但是刚刚走出禁地的许烈他们又怎么知道?“凤凰山庄?凤凰山庄的弟子有能耐杀了俊儿再杀了刘长老?”说着,中年苑主激动地大吼道:“那你们两个还能够活着回来又是怎么回事?”大吼之下,惊恐的不仅仅是跪着的两人,就连大殿之上所有人的身体都轻颤了一下,“师傅息怒,凤凰山庄的许烈确实厉害,您看,我这右手也是被他给废了,”跪在左边的男子抬起了头,原来竟是那晚许烈没下杀手的男子。“要不是我装傻求生,恐怕也是见不到您了。”中年男子悲痛得闭上双眼重重地仰靠在背椅之上:“我们跟凤凰山庄平时无怨无仇,那许烈痛下杀手,难道是我俊儿又惹出什么事端?”或许在悲痛之后,中年苑主反而冷静地问道,回想起胡俊往日里胡走非为,他倒是能够想到定是自己儿子生事招来杀生之祸,不过虽然他明白或许错不在许烈,但是毕竟亲子丧亡,他在心里发誓要为儿报仇。“宏宇,你说吧,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不要有所隐瞒,为师也好想好对策为俊儿和刘长老报仇。”那男子,也就是中年苑主口中的宏宇听到问话后,反而有些不安,仿佛事情有些难以启齿,毕竟他也知道这样的说清说出来并不光彩,虽然平日里没有少干这样的事情,但是毕竟那可是瞒着师父的,要他亲口说出,他还是要顾虑一番。
“师父,让徒儿来说吧,”另一边跪着的男子突然接口,暗里看了宏宇一眼,似乎给了他提示一样,然后继续说道:“宏师兄已经惨遭那厮毒手,想必心里还残留着对他的恐惧,也说不清事情的经过。
”“与少苑主前去天南山之后,我们结实了凤凰山庄这次比武的代表,于小华和何琳,当然也包括许烈。经过多日的接触,少苑主对何琳心生爱慕,而何琳似乎也对少苑主有意,可是哪知许烈那厮心底也是对何琳有意,眼见何琳跟少苑主接触渐渐频繁,感受到了威胁,心胸狭窄的许烈便下药,准备作出那等为人不耻之事。可是怎知事情碰巧被少苑主发现,便以死相救,可许烈实在是太过厉害,连狂剑门的卢小溪都败在他手,少主一人不是对手,便发出本门的连络信号求援,刘长老跟宏宇师兄见到信号之后立马赶去,可是少苑主已经遇害,刘长老跟宏宇师兄为讨公道便同许烈再次动手,许烈见事情败露狠下杀手,就想杀人灭口,要不是宏宇师兄身受重伤临时装疯卖傻,恐怕事情的真相将永远被他扼杀。”说完,男子匍匐在地重重地磕头道:“徒儿该死,在少苑主遇害之时入定练功,没来的及加以援手,请师父责罚。”这番说词是男子与宏宇早在赶回的路上商量好了的,宏宇见他说的点滴不漏,紧张的心也渐渐放开,附和道:“事情正如巍峨师弟所言,请师父做主。”看着巍峨不停地磕头,地上已经流下了血痕,苑主深深吸了口气道:“巍峨,不要再磕了,你们都起来吧。”说完,他站起身来说道:“事情怪不得你们,连俊儿跟刘长老都不是他对手,你们能保住性命将消息送回已经很不容易了。”话语之间一片暗淡,但是一想起许烈,悲愤的心情猛然暴涨,他厉声道:“想不到他凤凰山庄享誉盛名于武陵已不下数百年,竟出现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孽障,哼,老夫就不信治不了他一个小小的山庄弟子。”所有人见到发生此事都胜敢悲痛,虽然痛恨许烈,但是并未想过要将他怎样,毕竟名门也是他们心中不可逾越的一道鸿沟,见苑主有意想要为难凤凰山庄,心里都大为震撼。巍峨的额头之上血迹斑斑,但是他的脸上却出现了淡淡的冷笑,只是无人注意罢了。“师父,有一件事,徒儿忘了禀报。”“说!”简单的一个字却有着无匹的气势,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宏宇师兄跟徒儿说过,当时在打斗的后来,天海剑阁的一位弟子出现在现场。”巍峨的心里始终觉得贾雯是个隐患,想不到当时的贾雯竟是没有出手,打破了计划,现在想要对付许烈,这个女子却是万分关键。
苑主听后,大是震惊道:“什么,连天海剑阁的弟子都如此?”他不敢相信的把目光转向宏宇问道:“你可知她叫什么?”宏宇愣愣道:“她是天海剑阁这次比武的代表,叫贾雯。”“贾雯?”苑主闭上了眼睛踱步在大殿之上,“天海剑阁可谓是武陵至尊,一向深入浅出,而且弟子个个品性端正,怎么会这样?难道剑阁已经今非昔比了?”看到苑主似乎起来疑心,巍峨马上接口说道:“可是听宏宇师兄说来,那天海剑阁的弟子虽然在场,但是却也并未动手,想必也可能是一时受许烈的蒙蔽。”“没有动手?”苑主奇怪道:“在场又没有动手?难道她跟许烈有着什么关系?”片刻的沉默之后,一位老者淡淡说道:“苑主可否听老朽一言?”谁也没有想到,此刻长老竟会多言,所有的目光都投向老者。“长老请说。”“如果苑主想要讨回公道的话,自是少不了天海剑阁来主持公道,况且那丫头又没有动手,只是在场,我们就权且当她不在,如果目标过多的话,以凤凰山庄之名誉,讨回公道怕是难以实现。”听着老者的话后,苑主走动地脚步顿时慢了下来,良久之后才冷静说道:“长老之言有理,杀人的只有凤凰山庄的许烈,我们也不宜把事情扩大,那丫头就当她不再现场,面对天海剑阁之时也少去很多尴尬。只是,细细想来,凤凰山庄出了这等实力出众的劣徒,想必其山庄或许并不知道,想要讨回公道的话,定会遭到山庄的庇护,没有天海剑阁的主持,我们绝对压不下凤凰山庄。”说完后,苑主大声喝道:“传令下去,即刻准备所有信鸽,拿笔墨来,本座也要借用武陵各派的压力,不相信它一个凤凰山庄能顶住整个武陵。”几个弟子跑了出去,暗里,巍峨的心里开始了淡淡的冷笑。
天南山比武的擂台之上,最后的决战已经进入白热化,喝彩之声一浪高过一浪,所有人的狂热也在此刻到达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显然这场期待已经的最后比武,他们并没失望。
岳霖跟许烈站在擂台之上竟然都开始了剧烈的喘气,但是他们的身上都并未出现伤痕,只是许烈捂住胸口的手在剧烈颤抖着,但是他的表情却是满足的,连岳霖的脸上都流露着淡淡的微笑。
“岳霖师姐,”剧烈的消耗之后,他们彼此的休息似乎已经达成了默契。许烈趁机说道,但是还未说完,岳霖就摆动着握着幻剑的手打断了他想说下去的话。在许烈露出不解的眼神之后,岳霖柔声说道:“我们的关系似乎很是微妙哩,你就和贾雯一样,叫我姐吧。”许烈诧异了半刻之后,依照岳霖的意思叫道:“岳霖姐,你可知道跟你的这场比武是我习武以来最是痛快的一次。”“嗯,”岳霖微笑道:“我也是,想不到你二十年的努力今日竟有如此成就。”许烈笑叹道:“那是你有意相让,我自认不是你的对手,今日就是败在你手上,我也心服口服。”岳霖摇头道:“如果你是在全盛之时与我比武,谁胜谁负还是未知之数。”停顿了一下后,岳霖问道:“你可还记得我们这是第几次休息了么?”“第四次,”许烈伸出左手作势道:“再这样下去,我怕日后就是吃上十只鸡都补不回来了。”岳霖听到许烈打趣笑道:“你可有意最后决胜负?”许烈摇头摆手道:“按理说,我是应该认输的,但是,我知道你还藏有绝招,如果没见到你用出就下了擂台,我自己心里都不会安心,让我再喘口气。”岳霖笑道:“好,再给你半刻时间准备,就如你所愿,用我所掌握最强的招式让你安心下台。”擂台之下所有的人都没有催促他们,因为他们知道,每一次两人休息之后,比武将会更加精彩,所以他们都在耐心地等待着,不停地打气着,不停地欢呼着。廖健看着擂台之上看似轻松畅谈的两人,不解地问着卢小溪:“卢兄,比武之时有什么好说的,难道有什么比分出胜负还重要么?”卢小溪轻声叹息,用无比羡慕的眼神看着擂台之上的两人道:“要是你也知道高手寂寞这话其中的道理,你也不会问了。”廖健撇撇嘴道:“明知道我不是高手还故意这样说,不是摆明打击我么。”顿了顿,廖健似乎知道这样的问题似乎问不出答案,便换了个问题道:“那以你看来,谁都胜算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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