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用岳霖听到月城上人似乎没有叫上贾雯的打算,问道:“师父,你不叫上师妹么?”月城上人看着岳霖的眼睛问道:“霖儿,你认为凭着雯儿跟许烈的关系,她去了会不添乱么?”说完,月城上人叹气道:“如果事情真的另有隐情的话,为师自当会为许烈做主,但是若雯儿在场,难保别人不会认为为师是在徇私。”听月城上人如此说来,岳霖倒是觉得很有道理,当下便答道:“徒儿明白了。”“唉,希望雯儿能够理解为师的苦心。”说着,月城上人起身准备走出门外。“为师也不打扰你休息了,明日出发你也准备一下。”说完后便出了门外,消失在岳霖的视线里。
而在岳霖在月城上人走后便开始心神不宁,她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将事情告诉贾雯?回想起月城上人的话,她也认为贾雯是不该一同前去的,但是她和贾雯的感情却让她不能完全分开公私,她的心竟然少有的开始慌乱。
入夜后的剑阁并不是幽静的,海潮的声音弥漫在整个海岛之上,相对于苦闷之人,它是吵杂而烦恼的。贾雯独自坐在屋内发呆,少有的,她竟没有和岳霖一起,或许因为不想被岳霖洞察到什么,她宁愿一个人静静地烦恼,答应了许烈的事情,她一定会做到。
但是,现实之中,个人的异常往往会引起身边的人对自己的注意,就像贾雯因为刻意的隐瞒而显得异常早就引起了岳霖的关心。在隐约的海潮声中贾雯愣愣出神之时,门外突然响起岳霖的唤声:“师妹,你休息了么?”猛然惊醒的贾雯涣散的眼神里又恢复了忧虑,“还没呢。”说着,贾雯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门没上栓。”看着岳霖进屋后同自己一道坐在圆桌边,贾雯装作出和往日一样的表情笑着问道:“师姐,找我可是有事么?”犹豫了一天时间的岳霖最后还是忍不住来找贾雯,但是当她和贾雯坐在一起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是事情已经非常紧迫了,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她慢慢思索该如何开口,明日经将出发,而月城上人似乎根本就没有质问贾雯的打算,所以,关心贾雯跟许烈的岳霖还是直接开口问道:“小雯,老实告诉我吧,许烈那天的伤势到底是怎么回事?”贾雯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师姐,我不是说了么,真的是我失手误伤了小烈哥,你怎么又问起此事了?”有些事情当事人越是强调事情的真实性就越是想要隐瞒真相,岳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看着贾雯的固执,岳霖突然又发现月城上人的决定是对的,贾雯对许烈那份过分的维护已经盲目了,事情还真的不让她知道的好。所以她又改变了注意,原本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淡淡笑道:“没什么,只是现在回想起来有些遗憾,没能和全盛之态的许烈一较高下,我心里有种胜之不舞的感觉。”贾雯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有些懊悔道:“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非要小烈哥陪我练剑的话,小烈哥也不会受伤,而你也不会心存遗憾了。”岳霖笑了,不知道是在苦笑贾雯的行为还是发泄自己心里的无奈。“相比起我们说来,恐怕最伤心的还是你吧。那一剑虽然刺在了他的身上,但是却痛在你的心里。虽然这次出阁参加了盛世的比武你终于见到了你二十年最想见到的人,但是回来后你却并没有半分高兴。”岳霖的话似乎另有所指,说完后竟是直直地看着贾雯。而贾雯似乎也感觉到了岳霖另有所指,不敢对视她的目光,慢慢低下了头没有再说什么。“明天我们就要去凤凰山庄了。”岳霖淡淡说道。
贾雯不解地抬起头来,看着岳霖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她的心里却是莫名地开始跳动。“我也要去。
”“不行,”岳霖阻止道,“这次师父只让年长老跟我一起去,而且师父还特意不要让我告诉你。如果你又去求情的话,不是摆明了是我告诉你的么?”“可是,”贾雯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但是心里的那份恐慌却使她不得不问道:“你们去凤凰山庄可是为何?”岳霖摇摇头没有说话,但是贾雯却是明白,这摇头代表的不是她不知道,而是不能说。贾雯泄气地低下了头,难道事情最终还是要发生了么?抬起头来看着转身即将离去的岳霖,马上出声道:“师姐,”看着岳霖准备迈出的步伐又稳住,贾雯咬牙道:“求你一定要保小烈哥周全,小雯求你了。”说完,贾雯忍不住开始呜咽着。
岳霖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如果武陵帖上所言是真的话,就算是月城上人都救不了他。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痛苦的表情,忍不住竟是闭上眼睛重重地吸了口气。
“一个凡事都为别人设想三分的人,不论如何,求你相信他,”贾雯抽泣道:“我答应过他,所以不能说出来,但是师姐,求你一定要相信他。”贾雯说道此处已经是承认了事情另有隐情,但是岳霖并没有追问,因为她知道,这已经是贾雯的极限了,若不是事情严重到关乎许烈的安危,相信贾雯连这点信息都不会透露。岳霖转过身来,睁开微红的双眼,沉稳得说道:“放心吧,你就是不说,我也会做的。”“谢谢师姐!”狂剑门议事大厅之上,卢小溪看着手中的武陵贴,有些不敢相信地抬头看向门主座席之上的红狐上人,“师父,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我们不能武断参加质问凤凰山庄的行列。”红狐上人笑问道:“这是为何?”仿佛事不关己,红狐上人一点也不惊奇,“当着你师叔师伯的面,先且说说你的看法。”卢小溪看了眼身边两位同来的师弟,有些摸不清自己师父的意思,但是他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弟子以为,凭许烈的品性,这武陵帖上所谈之事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不足为信。而在天南山盛事比武之时,蓝峰苑猥琐的比武手段根本就不能和许烈相比,此事发生应该是真的,但是相信一定也另有隐情,并不值得相信。”红狐上人听完后,很是沉重地说道:“小溪,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这公道的主持永远只是实力强大的人或门派,还论不到你或者我们来说,既然蓝峰苑发出武陵贴邀请,我们狂剑门好歹也是武陵中举足轻重的名门大派,怎能不参加呢?”“门主所言极是,”一旁一位长者接口说道:“如果我们不出面的话,定会在武陵同道中落下笑话。”众人听后,纷纷表示赞同,或许出于对门主的追从,或许是怀有看热闹的期待,竟是没有一人表示支持卢小溪。而卢小溪并没有因为人数上落入下风就妥协,在短暂的惊措后,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反而镇定下来,淡淡说道:“弟子之所以反对参加质问凤凰山庄行列,因为有件事情是各位长辈和师兄弟都不知道的。”此话一说出后马上吸引了所有人的兴趣,当然也包括红狐上人。“什么事竟是可以改变你的想法么?”红狐上人好奇问道。
卢小溪淡淡说道:“如果说有人极其邪恶勾结了修罗,并且还学习了修罗刀法,试问,这是否是正道之士所为?”“修罗?”听到卢小溪说出修罗二字,红狐上人激动得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而一边座位上的四位长老也不可思议地惊呼:“师侄,此话当真?”卢小溪回忆着二十年前风灵剑与黄志明那一战,心里也是感叹:想不到不过二十年,修罗风波竟又出现。“师父,您可还记得二十年前凤凰山庄玄清上人大寿之时,徒儿与风灵剑还有天海剑阁的岳霖一道追查玄极圣火珠之事?”卢小溪向红狐上人说道:“那次风灵剑与黄志明一场恶战,而黄志明所用的刀法正是修罗刀法您可还记得?”红狐上人皱眉深思道:“当然还记得,怎么?难道事情从那时便开始留下了隐患?”一边的长老似乎对二十年前之事一点都不知情,听他们师徒说着,一位长老忍不住便开口询问:“师兄,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红狐上人有些歉意道:“各位师弟不要误会,我也没有瞒着各位的意思,只是当年之事并没有放在心上,暂且听小溪说完,相信你们会有所了解,事后我再给你们解释。”红狐上人对着卢小溪道:“你接着说。”卢小溪点头道:“是,师父。弟子并不知道二十年前之事和现在是否有所关联,但是也正是二十年前弟子目睹了修罗刀法,所以在天南山比武之时一眼便识出了蓝峰苑比武之时所用的武功路数是和当年黄志明一般无二。”“你的意思是说蓝峰苑跟当年黄志明一样,学习了修罗刀法?”红狐上人喃喃问道,“那知晓此事的还有谁呢?”“二十年前在场的除了我跟岳霖,风灵剑已经不知所踪,当年还是年幼的许烈跟贾雯这次也各自代表凤凰山庄跟天海剑阁出赛比武,所以,我断定知道此事的人应该就只有我们四人。”红狐上人站起的身体又慢慢坐下,沉默地思索着什么,反而是一边的长老座上的一位长老接口说道:“修罗之事恐怕世人知道的并不多,看我们狂剑门后一代弟子听到修罗也无多大反应,相比其他各派知道的更是微乎其微,甚至了然不知。毕竟隔离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谁又还会记得有那么一条祖训?
”确实,在场的所有弟子,听到卢小溪说出修罗也并无惊讶,更多的只是奇怪长辈对修罗的敏感。
“蓝峰苑一直以来在武陵中少有出现,武功路数也少有人知道,在历届比武盛事之上他们也不是出类拔萃,这次却突然一鸣惊人,事情古怪原来还在这里。”红狐上人似乎想通了什么,微笑道:“难怪他们敢明目张胆的在比武之上使用修罗刀法,原来二十年来的低调就是为了这次盛事做准备。想必,事情的真相还真如小溪所言一般,隐情定是有的,但是怕的就是这还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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