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柔纱许烈转过身来,刚准备说出之时,一对年轻夫妇闯了进来大叫道:“婷儿,婷儿在么?”在年轻夫妇进来的叫唤之后,所有人都安静地看向他们,包括所有的孩子都停下吵闹的嘴巴,睁大眼睛看着他们。“婷儿,婷儿?”年轻夫妇看着如此众多的孤儿挤在一起,似乎没有找到他们口中念及的婷儿,有些失望地自语道:“婷儿,你在哪啊?爹娘找你好辛苦啊。”许烈跟黄衣姑娘对视了一眼,顿时明白了这对夫妇似乎是在找失散的孩子,刚准备出言安慰,一道细而怯弱的声音响起:“爹,娘,婷儿好想你们1挤在一块的孩子群里,刚才拉许烈起身的那名女孩站起身来,眼眶红润地抽泣着。
“婷儿!”看着眼前脏兮兮地女孩,年轻夫妇惊喜地叫唤着跑了过去,一把抱起女孩,心疼道:“可怜的婷儿,爹爹都没认出你来。”看到这一幕,黄衣女子和小芹还有许烈才知道,原来这对年轻夫妇竟是小女孩的父母。许烈走去安慰道:“大叔,找到孩子便好,你们也不用伤心了,以后该多多注意才是。”年轻夫妇听到许烈说话,才发现他们的存在,看着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年轻男子叫自己大叔,女孩的父亲有些奇怪地问道:“不知公子是?”“他是给我们买东西吃的大哥哥,”小女孩抢先说着,用手指着一边的黄衣女子跟小芹,“还有那两位姐姐也是每天都来给我们送馒头吃。”听完自己孩子的介绍后,年轻夫妇激动地看了看许烈跟黄衣女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多谢老爷跟夫人照顾小女。”大惊之下,许烈连忙扶起这对夫妇,“叔叔婶婶别这样,快快起来,我也只是尽些绵薄之力而已,要谢的话,你应该多些那两位姑娘,她们可是每天都来给孩子送吃的。”听到许烈的话后,这对夫妇慢慢起身,看向一边的黄衣女子跟小芹,走过去就准备跪下之时,小芹出手扶助他们,“我要纠正你们之前的话,我们小姐可是金枝玉叶,怎么可能是那平凡小子的夫人?我们和他毫不相干。”说完后,竟是莫名地瞪了许烈一眼,有一股恶狠狠的味道。
“小芹!”黄衣姑娘无奈地叫住了她,然后歉意地向许烈看去,也许是由于这对夫妇之前误会的关系,此时的黄衣女子脸上竟出现一抹淡淡的嫣红。“感激的话就不必说了,就如那位公子说道一样,我们也只是尽些绵薄之力,你们今后还要多加注意才是,不要让孩子又丢了,孩子还小可是吃不了多大的苦头。”年轻夫妇感激的点头应到:“是,是,我们今后一定会多加注意。”说着眼眶竟也开始微微红润着。
小芹问道:“那你们怎么会和孩子失散了呢?”“前些天正逢镇上赶集,孩子她婆婆又临时有事,我们夫妻本就忙得很,见孩子没人带,也就将她带到了镇上。”妇女抱着孩子,重重吸了口气,忍住快要掉下的泪水,竟是说不下去了,她身边的丈夫接着说道:“我们忙着赶集,一时竟是忘了孩子,当半日后事情忙完,孩子却不见了,寻觅了好久也不见人影,只得无奈返回乡下。昨日听闻镇上一个朋友说镇南废庙之中有一群孤儿聚集在此,今日便抱着一试的想法前来看看,哪知果然找到了婷儿,感谢老天。”“唉,你们相信老天?”小芹插话道:“如果不是我们小姐,老天就是早两日让你们来此,恐怕也见不到你们的婷儿了,人活着就等靠自己,不要相信什么老,”“小芹,”黄衣女子再次打断小芹的话,“你再胡言的话,下次我就不带你出来了。”小芹不甘地撅嘴低下了头,低声道:“我又没说错。”一边的许烈听到他们的对话,思绪又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时的自己还不是跟眼前的普通百姓一样么?老天爷就是百姓心目中的神灵。
黄衣女子对夫妇淡淡说道:“好了,孩子找到了,你们也该回去了,之前听闻你们说是住在乡下,此时天色也不早了,如果不早些动身的话,怕是天黑也赶不回了。”年轻夫妇抱着婷儿退到废庙门口对着废弃多年的菩萨神像跪了下去,拜了三拜:“菩萨保佑,感谢菩萨让我们找到女儿。”拜完之后,年轻夫妇各自对着许烈跟黄衣女子再拜了下去:“感谢恩人对小女的照顾。”事发突然,谁也不会想到他们竟会磕头道谢,当许烈移动了脚步准备再次扶起他们之时,这对夫妇却是自己站起,对着他们感激道:“大恩无以回报,我们夫妻给恩人磕头算是谢过,我们这就回去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许烈心里有着说不清的酸楚,向黄衣女孩说道:“姑娘,在下也告辞了,保重。”说完便迈开脚步。
“等等,”黄衣女子连忙叫道:“公子还未告诉小女子尊姓大名呢?”许烈停下来,回过神歉意地说道:“在下一时忘了,姑娘不要见怪。大名不敢当,在下姓许,单名一个烈字。”“许烈?”黄衣女子口中念道,看着许烈慢慢走出的身影,心里竟一丝不舍,很想开口叫住他,但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姑娘可愿告之芳名?”走出门口的许烈回过身来,看着黄衣女子问道。
黄衣女子心里顿时坦然道:“小女子还怕公子不愿问哩。小女子姓单,名为柔纱。”许烈笑了,看似有些傻,但是却很真,“在下怎会不问,只是神经有些大条而已。后会有期!”说完后,许烈没有再次回头。
神经大条?单柔纱看着许烈消失的身影,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惹得身边的小芹不解问道:“小姐,神经大条是个笑话吗?”单柔纱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小芹道:“你问这个问题,说明你的神经也很大条。”小芹虽然不明白神经大条是什么意识,但是单柔纱这种损人的语气她还是能够听出,刚准备出口反击,身后却传出一群低沉抽泣的声音。当她们转身看着一群哭泣的孩子时,她们才想起,这里还有一大群孩子。
“你们怎么了?来,快和姐姐说说。”单柔纱柔声哄着,坐在他们身边。
“小婷走了,我们也想爹娘了。”一名看上去年龄较小的男孩抽泣说道。
“哦,小婷被她爹娘接走了,你们该为她高兴才是,你们不是还有姐姐吗?姐姐每天都会来看你们的。”两日后,小镇的一家客栈里。
除了往日赶集的日子,这家小小的客栈里可是从来未见有过多好的生意,而此时,两层还算宽敞的小店里已经坐满了人群。单柔纱和小芹坐在二楼的角落里,静静听着各个角落的对话。
“小姐,咱们出去走走吧,”小芹似乎受不了这里吵闹的气氛,刚想提议,却被单柔纱用禁声的手势打断了。她不解地问道:“怎么了小姐。”“武陵中似乎有大事即将发生,你先别吵,我们先坐坐,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消息。”“还能有什么大事啊,”小芹轻声说道:“这帮人无非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想找人打群架,你看他们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准没好事。说不定另一边他们的对手也和这里一样结集着不少人,最好让他们全都打死算了。”听到小芹轻声说完,单柔纱简直快晕了过去,没好气地道:“你呀,满脑子都是打啊杀的,就不能想些正事么?什么事一到了你的嘴里就变了味儿,难道他们除了打打杀杀就不能有别的事么?”“那可说不好,”小芹正紧八百地说道:“小姐你想想族长曾就跟我们说过这世途险恶,要不他老人家怎么会如此忌讳我们外出呢?好几次可都是他让长老把我们抓回去的哩。”单柔纱好笑道:“好了好了,那时我们都还小,爹爹当然不放心了,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出来多次,你可曾看见有过打杀的场面么?别人说的不一定都是对的,有些事还是得我们自己去经历才是。”“可是,”小芹还想再说什么,但是看到单柔纱再次作出禁声的手势,连忙止住了嘴,顺着她的目光向身后看去。
一位留有八字胡的中年男子正朝她们所在的角落走来,“打扰两位姑娘了,在下可否坐下喝杯茶水歇息?”单柔纱见四处已无空座,便客气说道:“先生还请自便。”“在下由衷感谢。”廖健道谢后,也不客气把佩剑放在桌边便开始自己倒茶喝起。这一桌多出他一人之后,单柔纱与小芹之间也沉默了下来,而廖健一副忧心重重的样子也并未出言与她们交谈什么。单柔纱见小芹脸上似有不快,连忙对她使以颜色,生怕她惹出什么事端。
沉默中,廖健放下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叹了口气,单柔纱看在眼中,仿佛这满客栈的人也只有他一人甚是忧愁,便试探着问道:“不知先生有何烦心之事,连品茶之时也唉声叹气。”廖健听到单柔纱出言相问,也不隐瞒地说道:“实不相瞒,许烈正是在下相交不久的朋友,在下此时也正在为他担心埃”“许烈?”单柔纱惊讶出声:“许公子可有何事,竟劳烦先生如此挂心?”听到单柔纱问后,廖健反而露出不解的表情,仔细打量了眼前两位女子一番,怎么看都像是武陵中人,怎会不知道即将发生之事?“恕在下眼拙,姑娘可是师承何派?难道没有接收到蓝峰苑的武林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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