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海觉得很头疼。
他实在不明白，顾明到底是如何做到这样睁眼说瞎话的。
昨天他们跟陆凡见面的时候，陆凡话非常少，哪里有可能说什么诋毁他们的话？
在看看办公室里的同事，有些人看陆凡的眼神明显带着敌意。
王建海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分明就是顾明事先给这些人洗脑，说了陆凡的坏话，以至于这些人对陆凡印象变差起来。
想到这里，王建海只觉得自己更加头疼了。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顾明是这么一根搅屎棍呢？
日后他们这边的同事还需要跟陆凡配合一起工作的，若是现在关系就这样差，那日后还怎么配合工作？大家还怎么合作？
底层的人不知道京城现在什么情况，也不晓得那些诡异死去的人隐藏着什么秘密。
可是作为一个中层人员，王建海是知道的。
所以他也很清楚，陆凡对他们来说是多么重要。
“顾明，你别再闹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了长官，其实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护着这个陆凡？他就那么好吗？至于你为了他，连我们的同事被诋毁都不在意。”
这话就是在挑拨王建海与其他同事的关系了。
果然，其他同事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如果可以的话，王建海真的很想拍死顾明。
除了出来添乱之外，再没其他用处了。
“我待会儿再再找你算账。”
留下这句话，王建海对陆凡做了个请的动作，想先带他去见上司。
可是顾明还在不依不饶。
“陆凡，你怎么不敢说话了？你昨天不是挺能的么？怎么现在到底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他就是想让陆凡难堪。
这家伙自以为是，居然不给他面子，现在来到他的地盘，他怎么都不可能让这个孙子好过。
顾明暗搓搓的在心里想着，继续在想着接下来要怎么更好的羞辱陆凡。
“话，我是不准备说了。”
陆凡看了顾明一眼，淡淡开口。
“怎么？看不起我们？觉得我们不配跟你说话是不是？”顾明抓住机会又开始煽动大家情绪。
王建海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正想说点什么，却被陆凡抬手打断。
王建海看了陆凡一眼，心里突然有种陆凡可能会做点什么的感觉。
于是，他真的闭嘴了。
“我确实是看不起你们，这是事实。”
顾明没想到陆凡居然会承认。
可是陆凡承认了并没有让他心里觉得舒服，反而更加不舒服了。
之前他故意捏造陆凡看不起他们，在同事们面前给他拉仇恨，可是现在陆凡真的承认看不起他们，又让他觉得特别屈辱。
该死的陆凡，他到底算什么玩意儿！
“知道我为什么看不起你们吗？”
陆凡看向在场的人，却独独没看顾明一眼。
被无视了，顾明心里觉得更加憋屈了。
他此时甚至想杀了陆凡的心都有了。
“因为你们身为官方人员，居然连一点自己的想法都没有，轻易就被人带动情绪，人家怎么挑拨，你们就怎么听？你们就这点定力，值得我看得起？”
众人本来因为陆凡的话很生气的，可是现在听到他的这番话，心里却又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当然，还是有个人没将陆凡的话听进去，但大部分的人却都听进去了。
思想觉悟比较强的人甚至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容易受到人家挑拨了？
其实顾明说的那些话也没有证据，只是靠他的一张嘴巴在说而已，他们怎么就那么容易相信了呢？
还有啊，王长官对陆凡的态度十分尊重，如果陆凡真的像顾明说的那样不堪的话，那王长官又怎么会对陆凡有那样的态度？
对比起顾明，王长官显然比较值得信任。
“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带动情绪，什么挑拨！我看你才是想挑拨离间！”
顾明看到同事们微微闪动的眼神，知道这些人根本就是把陆凡的话听进去了。
他顿时着急了。
该死的，这些没用的东西，怎么就那么容易被煽动呢。
“你对我意见看来不小。”陆凡看向顾明，眼里带着鄙夷。
一看到陆凡这样的眼神，顾明就更加火大了。
“乡巴佬！我草你妈的！什么意见大！你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顾明终于被陆凡的眼神刺激的忍不住破口大骂。
同事们听到顾明这样骂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这样看来，顾明好像真的有些不对劲的样子。
“我就不明白了，你昨天第一次看到我，去机场接我飞机的时候，就对我横眉竖眼，态度恶劣，之后我没上你的车，你又对我破口大骂，而后面这位王先生带你去向我道歉，你又各种不情愿，最后我没接受，你又开始骂我，我无缘无故承受你这些东西，结果你反而颠倒是非，在别人面前编排我，你也倒是挺厉害的，不去当编剧，真的有些可惜了。”
陆凡说到激动之处的时候，眼里还透出几分无辜。
不就是做戏么，谁不会呢。
原本他是打算打这个顾明一顿当出气就算了，可是后面看他作死蹦跶的模样，觉得自己若是不让他好好的尝尝他自己的手段，岂不是可惜了？
他不是很喜欢颠倒是非么？
他也来一招，不过他说的那些话可比顾明诚恳多了，至少基本都是事实。
或许是因为顾明刚刚骂人的样子让人觉得印象不好，也或许是陆凡无辜的样子，让人看着觉得可信任。
总之，之前那些因为顾明的话而对陆凡有意见的人，这会儿听了陆凡的话，看顾明的眼神都变得怪异起来。
顾明也感觉到大家看他的眼神了，他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他希望的是大家用这种眼神去看陆凡，而不是看他啊！
“你们看什么看！你们是傻了是不是！明明是陆凡在看不起你们，他说了那么多诋毁你们的话，你们现在要轻易被他蒙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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