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候无意中看到的，就给你买了下来，想着你会喜欢。”
“不管你对我怎么样，我都不会救你的命。”我把话说清楚，“霍司晏，你杀害了我的孩子，这一点，我永远都不会忘。”
他把衣服扔到我身上，脸上的耐心全不见了，“所以你希望，我能给他们以死赔罪？”
“程碎，你还真是铁石心肠，我都这样对你了，你居然还不想帮我。”
“你怎样对我？”幸好我没被他片刻的温柔给冲昏了头，瞬间拿起他买的睡袍往他身上扔去，“在一起这么久，我也没见你给我准备过什么用心的礼物，结果现在有求于我，就给我买来这么一件睡袍。”
“B家经典款，商业专柜在城中心，距离这家医院要开车两个小时，买下来要十几万一件，霍司晏，我不信你的应酬需要你屈尊降贵跑到商场去。”
“你这样骗我，还不如直接说，你就是有心讨好我，你就是想活下去，你就是想让我脑袋发昏，直接捐献骨髓给你，尽快救你一命！”
“是！”霍司晏被我戳穿后神情出现了他惯用的冷然。
他起身。
高大的身影落在穿透窗户的日光下，投射到我眼前，就像是阴影一样折射出无限的黑暗。
他没再管我，甚至就连我身上的被子都没有给我盖。
“我是想让你救我，甚至就连沈辞，都是我默许的，让他告诉你，企图最大化的激起你的同情心。”
“可是程碎，你根本就没有心！”
“那两个孩子没能保住，是你水性杨花，是你非要和澄澈离开，是你对我始乱终弃！是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扔下了我！我生气、动怒都是应该的。”
他说的愤慨，最激动的时候，甚至抽动了领带，露出他不断滚动的喉结。
他对我，怨气冲天，“所以，你才是杀害他们的凶手！
与其怨恨我，不如说你才是那个不合格的妈妈！”
啪！
我抬手，给了霍司晏一巴掌。
他反抓住我的手腕，眼底的厌恶显而易见，“你敢打我？！”
“我就是要打你！”
为了上一世那个傻傻付出，最后却被他害的家破人亡的我！
为了那个两次头胎到我身上，却都没能被我保住的双胎孩子！
为了……
那个曾经深深爱他，却始终被他一再伤害的我！
“神经病！”他把我推回到病床上。
和上一世，说我是疯女人的神情一模一样。
心底，忽然就被刺痛了。
我忍不住给洛嘉柔打了电话，“你来医院一趟。”
洛嘉柔很惊讶，“碎碎姐，你怎么了……”
“霍司晏那样对你，是觉得自己生病了，想把你往外推，也想骗我，让我给他献骨髓，但现在，我们两个谈崩了，谁都知道，这辈子，除了他藐视法律，直接把我这个活生生的人给压到手术室，强迫我给他捐献，不然，我死都不会救他！”
“但我不会死，不仅不会死，我还会努力的活着，努力的活的漂亮！
我要亲眼，看着霍司晏去死！”
洛嘉柔似乎是被我的态度给吓到了，“你们夫妻有什么事情好好聊聊，碎碎姐，霍哥哥喜欢温柔的女人，只要你再温柔一点，你们一定能……”
“不需要你假惺惺。”温柔的贤妻良母我已经做够了，从今天开始，我今后的人生只剩下痛快。
我狠狠剜了霍司晏一眼，“明天我们就要正式办理离婚了。”我让洛嘉柔准备好庆功的东西，“霍司晏这个烂黄瓜我就不要了，送给你了。”
霍司晏：“……”
最后，电话挂断，我也算出了一口一直憋在心里的恶气，霍司晏也像是被我气到了。
他带着脸上那五个指印，快速离开了病房。
房间里还放着他带来的睡袍，此刻孤零零的躺在另一边的陪床躺椅上，我拿了个东西把它勾了过来，给自己换上。
霍狗买的东西，不穿白不穿。
况且，这十几万的衣服，确实舒服，穿上像没穿一样。
慢慢的，病房里彻底安静。
我躺在被窝里，每次快要睡着的时候，脑海中就会浮现有关霍司晏在我病房里气急败坏的画面。
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但是即将到来的明天冲淡了心头的疑惑，什么都不要想了，程碎。
我反复告诉自己，只要等领了离婚证，我们就没关系了，到时候不管霍司晏什么情况，我都不用再费心。
而这，也是我改变上一世悲剧的第一步。
第二天起床后，我还特地从手机上定了个化妆的外卖，等化妆师抵达病房的时候，我已经穿上最好看的衣服，那是一件平时不怎么穿的白色连衣裙。
平时我也喜欢白色，穿上简单大方又圣洁。
但因为洛嘉柔喜欢，我心里总忍不住犯膈应，就隐藏了这个喜好。
以后就和他们没关系了，现在怎么穿都无所谓了。
面对镜子，我笑的特别灿烂。
“您的底子特别好。”化妆师拿着化妆品在我脸上刷来刷去，等打底做好之后，她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妆容，我想了想，“离婚妆。”
化妆师一愣。
我以为离婚妆这个概念太大，化妆师弄不清楚，刚要说话，就见她笑的比我还灿烂，“离婚妆好，离了婚，天天都是好日子。”
说着，她拿出计算器算了一下，“今天的妆容原本是888的价格，现在，我给您算八折。”
我从她脸上找到了一种同类的喜悦，“你也结过婚？”
她立刻摇头，“智者不入爱河，慧者不入婚姻，我是没手没脚养活不起自己还是怎么样？我才不要结婚，免得还要下班后给自己家当牛做马弄回去一个大爷。”
这个想法挺好。
我来了兴致，“那你就不要宝宝了？”
“男人可以不要，宝宝不能不要。”她笑的神秘，“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女人想要孩子还不简单，只需要去精子库挑一个合适的，什么样的孩子不是随便选。”
我被她的话给震惊，“成功率大吗？可不可以要双胎？”
“当然！”她说，“为了提高成功率，医生给做的时候，一般都是双胎。”
这瞬间，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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