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暗夜狼嚎 > 十六 大阴谋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知道静如有功夫在身,已让银龙很吃惊,而从瘸哥那里得知她竟能讲一口纯正的日语,给银龙的感觉就是不可思议。

    她是谁?还是静如吗?依自己对她的了解,从小娇生惯养的她,不可能吃得下练功的苦。而纯正的日语,也不是一天半天能学会的。正如日本人说汉语一样,无论是小野还是岗村,只要他一张口,肯定能听出些味道了。

    静如怎么了?在入狱期间发了生什么事?难道她被换了脑子。银龙是学医的,当然明白以现在的医学水平,还不可能实现这样的神话。

    银龙决心找到这答案,他第一个想到了吴院长。知女莫如父,如果真隐情,从吴院长那里,银龙相信一定能找到一个答案。之前,没跟吴院长提起怀疑静如的事,还是担心吴院长上了年纪,经不起知道静如为日本人做事的打击,而现在,事情竟发展到这种地步,没有什么可犹豫不决的了:最坏的情况是,静如当了汉奸,如果是那样,让吴院长早点知道,也许并不是个坏事。

    “是银龙啊,吴院长出去,进屋来等一会吧!”吴院长家的保姆李姨招呼银龙进了客厅。

    “吴院长今出去有事,我就不进屋了。”银龙有点奇怪,最近吴院长很少出门的。

    “应该快回来了,进屋等一会吧。”

    银龙想了想,既然来了,就等一会吧:“吴院长最近看来精神不错,常出去吗?”见到李姨给自己泡上茶端了进来,银龙随意地问道。

    “还好,最近差不多每天都出去转一圈,精神状态好多了,只是静如这孩子总也不回家,让他有些操心。”

    李姨在吴家快有十多年了。静如的母亲死的早,而吴院长怕给孩子找了后妈受委曲,所以也没再娶。而李姨则象母亲一样,一手把静如带大。看得出,静如不回家,李姨也有些失落。

    “这孩子变了,没有小时候那么着人疼了。”吴妈可能是难得见到外人来,既使有人来,也不会像对银龙这么熟,因此见到银龙后,上完茶并没有马上退出屋去,而是站在原地,像是在自言自语,又是像在对银龙说。

    银龙接过她的话茬:“是啊,我也觉得她自从被日本人抓去回来后,性格和脾气都变多了。”

    这话可能是一下子触到了她的伤心处,吴妈叹了口气:“可不是吗,不只是脾气大了,小时候好多事也差不多都忘了。她妈死的早,孩子对我可亲了。长大后懂了事,也知道疼我了,为逗我开心,经常地叫我亲妈。后来,叫着叫着还成习惯了,可打她出狱后,就再没叫过我亲妈。唉,这孩子!”李姨说着说着伤起心来,竟暗然神伤地流下了眼泪。可能也觉得当着银龙的面哭不合适,一转身用围裙擦着眼泪出去了。

    看着李姨的背影,想着她说的话,银龙内心有些矛盾:自己年青无所谓,李姨都这样伤心,如果静如的情况让吴院长知道了,那吴院长是否还能承受住这打击。

    “你回来了,银龙来看你了,在客厅等你呢!”门外传来李姨的声音,银龙知道是吴院长回来了。

    银龙起身迎了出去:“出去办事了,吴叔叔?”

    “没大事,看了位老朋友。来一会了?”

    “也刚到,顺路过来看看你。”

    “你忙,就不用老费心来看我了。坐吧!”吴院长边脱掉外衣边和银龙说着话。

    落座后,两人照例是一些家长里短的话。等时间差不多快过去一个小时了,银龙看了看表,竟一时张不开口谈静如的事。

    吴院长似乎也注意到了银龙看表的细节:“你来有事吧?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说完好忙你的去。”

    银龙犹豫着。

    “是关于静如的事吧?其实你上次来,我就看出你有话要说。别闷着了,我岁数虽大了,可还不糊涂。是不是感情上出现问题了?如果是也没关系,都很正常的。”

    “不单纯是感情上的事,其实,我是有些事情想跟你说,可是,又一时又不知该怎么说好,所以也一直很犹豫。既然伯父你都看出来,那我也就如实说了,如果我说错了,你就批评批评我这个没出息的学生。”

    “说吧!”

    “我想问你两件事,一是静如小的时候学过功夫吗?第二件是,我以前接触静如很长时间,也知道你对日本人很反感,一直让他学英语,她后来又学日语了吗?”

    吴院长听后一愣,眼睛盯着银龙看了足足五分钟,看得银龙心里都有点不自在了。

    “你还发现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吴院长反问道。

    “嗯,说实话,自从她出狱后,性情就大变了。虽然说不上是那里不对,可是总觉得她那里出了问题。不过我想,可能是在狱里受到了刺激,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所以,我刻意地接近她,忍让她。然而,现在却发现她根本不是原来的她了。我不知道你是否已了解,她说她住在报社,实际上,她很少住在那。而是经常去大和里过夜。”

    银龙说出这话,本以为吴院长会很听惊,只是不知道他的反应有多强烈。而吴院长,却表现的异常的镇定,仔细地听着银龙讲完每个字。

    “还有吗?”

    “我发现她不仅会功夫,而且还说一口纯正的日语,伯父你当了这么多年的校长,当然能知道,无论可是功夫还是日语,都不是三五个月就能速成的,我了解到这些事情后怕你经受不住打击,所以一直在犹豫是不是向你说出实情。经过一段思考,我觉得还是如实跟你说好,如果真的她被日本人收买了,我怕你没个防范对你也不利,所以…”银龙没再说下去,有些担心地望着吴院长。

    吴院长没有马上说话,起身走向门口,把本已关好的门又拉了拉后,回到沙发上坐定:“银龙啊。你在我跟前时间也不短了,我当然了解你的为人。如果不是你发现了这些真像,我本来不想让你介入这件事里,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再瞒你了。”

    “其实,我以为你和她会很快分手,分了手你也就不用操她这份心了。但没想到,你也许是顾及我的面子,迟迟没提分手的事,实际上,我在心里早就替你着急了,也担心你会有什么危险。”

    隐约地,银龙觉得吴院长会说出一个让她吃惊的秘密,而真当吴院长说出来时,银龙竟惊得张大了嘴,僵硬的表情瞬间定格在脸上。

    “这个静如不是我女儿!”吴院长说出这句话时,老泪已从眼框边哗哗流下。在哽咽了一会后,吴院长擦了擦眼睛,自已对自己说了一句:“老吴啊,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

    看到吴院长突然的哭了,银龙竟有点不知所措,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语言来安慰他。只好眼巴巴地看着他,等他的情绪好转一些。

    看到银龙的表情,吴院长似乎并没感到意外:“银龙啊,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任何人我都不想告诉的秘密吗?伯父有件事情要求你,也只有你能帮我这个忙了。”

    “伯父,你还不了解我吗,有什么事你说吧,只要我能帮得上。”

    “好,那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这样,也好让你心理上有个充分准备。”

    “其实,在她刚出狱不久,我就发现她不对了。”情绪稍稍平静一点后,吴院长开始回忆起让他难忘的一幕一幕。

    伪满锦城监狱门前,两个狱警在一把大阳伞下,背着长枪百无聊懒的闲聊着。不远处一辆轿车旁,吴院长在大太阳底下焦急地盯着监狱的大门。正是如火的六月天,躲在荫凉处都满身冒汗,何况在太阳底下爆晒着,很快,汗水就湿透了吴院长的前胸后背。

    “吴院长,你到车里等吧,这样站着,再等一会,不用等到静如出来,你要晒晕了。”和吴院长一起来接静如,也是吴院长最得力的助手和学生张立在他身后劝道。

    “没事,没事。”吴院长倔强地坚持站在那里,眼睛一刻没离开监狱的大门。

    张立无耐地叹口气,站在吴院长的身后陪着。他知道再劝也无用,经过半年多的努力,终于等到警察局里的消息说,今天静如可以出狱。这半年,头发已全急白的老人心情,他是能理解的。

    终于,那扇小门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前。吴院长竟抬腿向前跑去,还没跑出两步,脚下一软,如果不是张立在身后扶了他一下,吴院长肯定会倒地。

    身子刚站稳的吴院长,又快步朝前冲。见到父亲,静如也快步跑过来,一下扑父亲的怀里。父女俩在空旷的监狱门前,抱头痛哭。张立在一边也用手抹着湿润的眼睛。

    “吴院长,我们回家吧!静如身子一定很弱,时间长了她也受不了的。”张立在抱头痛哭的父女俩身后说这话时,才让他们分开。

    “是啊,我老糊涂了,我们回家,如儿。”

    静如扶着浑身仍在颤抖的吴院长,走到了车前。

    “对了,如儿,快叫你张叔啊,要不是他四处游走活动,你还出不来呢!”

    “张叔,对不起,忘记了叫你了。”

    “那有那么多礼啊,见你出来,张叔就高兴了,快上车吧,别回头,回头不吉利。”

    回忆完这一幕,吴院长对银龙解释说,张立可是从小看着静如长大的,当时我没在意,静如看到了张立,却象陌生人一样,现在想起来,才明白,她根本就不认识张立。这是第一个疑点,不过当时并没在意。

    “真正让我对她有所怀疑的代价是惨重的,张立也为此付出了生命!”吴院长接着回忆道。

    那天晚上,送走张立和几个自己的学生,在关门回身进屋时,静如扶着吴院长的胳膊:“爸爸,你们有什么事啊,单位里还说不了,非得晚上跑到家里来说,多影响你休息啊!”

    “如儿啊!我们商量的事,不仅重要而且要严格保密,所以不能在单位说。”

    “是吗?那么严重,看来我也不能问了。”

    “对你,我不会隐瞒什么,让你知道些也好,万一那天,日本鬼子迫害到我头上,你也应该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

    “爸爸,什么事这么严重,既然这样,你就别做不就得了吗?”

    “我当然明白生命的重要,然而,我们也不能任由日本人骑在我们中国人的头上。现在,医院里的消炎药,都要日本的医务监督来批,不仅如此,最近又制定了一个战时制度,说一旦战场上日本伤员增多,仁爱医院将征为军用,不准备再对平民开放。你知道,整个锦城就这一所公立医院,不对平民开放,还有没有人道?仁爱医院的全体医护人员,坚决反对这个制度,准备策划一场示威活动,让全社会都知道,看清日本鬼子的丑恶本质。这们研究的也正是这个计划。对了,你是记者,我们起草了一份声明,你给看看,有什么不妥地方没有。”

    “这份声明很不错,很有激情,肯定能激发全城的反日情绪。这是谁起草的,医院还有这么好文笔的人吗?”

    “哈哈,别小看医院,这是你张立叔起草的。”

    “什么时间开始请愿示威?你这么大年纪,最好别上街了。”

    “后天上午开始示威活动。我不去可不行。我是院长,我不去,医生们就没有主心骨?而且,我还要在集会上宣读这份声明,只有我读,才更有份量。”

    “那你可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没事,你放心吧。现在日本人不是打着中日亲善的口号吗,如果他们敢对我们医院的白衣天使动用武力,他们面子上也过不去,而且也会引起全社会对日本人的不满,至少,眼下他们是不敢明着来的。”

    第三天早上,吴院长象往常一样,把声明书放在公文包里,步行去医院。刚出门不远,突然有一个地痞模样的人,从他身后窜出来一把抢走了他的公文包,吴院长大声呼喊:“抢劫了,抢劫了。”然而,等有两个路人过来寻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时,抢劫者早已无影。

    想到包里那份重要的声明,吴院长怕耽误了示威活动上用,赶紧回家去取草稿,一进屋却傻了眼,静如已把所有的材料全烧完了:“这些东西不能留底稿,我帮你处理了。”

    好在张立起草的稿子,他应该记得内容。吴院长当静如也是好心,并没责怪她,就急急地赶去医院。然而,等待他的却是噩耗:张立昨天晚上出车祸死亡。几个骨干组织者,今天早上也先后遭到不明身份的人袭击,有人骨折正在医院接受治疗。一下失去了主要组织者,最后请愿示威活动只好取消。

    张立的死训很快在医院里传开,私下里,人们自然明白是日本人做了手脚,即使重新组织示威活动,大部分人都不敢参加了。示威活动也就此流产。

    在核实自己的几个学生绝不会走漏消息后,吴院长才突然意识到,给日本人通风报信的是静如。

    再联想到静如的种种生活上的反常,吴院长第一次有了这可怕的推测:这个静如不是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女儿静如,是个激进的坚决抗日的优秀青年,就是要了她的命,她也不会做出投靠日本人的事。而这个假静如,之所以来到自己身边,吴院长的判断是,这是一个针对仁爱医院的大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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