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别墅,地下室一间隐蔽的小屋中,卢映棠被反绑手脚,戴着眼罩,扔在墙角。
她的嘴巴也被东西堵上,五官里唯一还能发挥作用的,只剩下耳朵和鼻子。
眼前一片黑暗,看不见,说不出,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一片安静,甚至连时间的流逝都无法得知。
一开始的时候,卢映棠还用力挣扎。但是绑她的人,手法很专业,她越是挣扎,绳子越紧,甚至死死的嵌进她的皮肉。
绝望之感越来越重,就在她几近崩溃之时,耳畔听到脚步声,接着,她的眼罩被一把扯了下来,嘴里的东西也被扯出来。
长期处于黑暗中的双眸,一下子接触到光明,顿时疼痛难当,卢映棠眯着眼睛,还是忍不住掉下泪水。
“啧啧,现在后悔了,知道哭了,把这个东西签了就放你走。”一个男声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卢映棠模糊的眼睛才能看清眼前的东西,只见她面前站着一个长得就很不好惹的寸头大汉,他正拿着一叠纸,凶巴巴的看着她。
那些纸被戳在卢映棠的鼻子下面,看了半天,卢映棠才辨认出来,封皮上面写着谅解书三个大字。
顿时,卢映棠知道是谁将自己绑来了。
是曲家。
“曲家人呢?让他们来见我。他们知不知道这么做是犯法的。”卢映棠道。
“你以为你是谁?想见谁就见谁。”那男人讽刺的看着卢映棠:“现在你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还是别废话了。”
环视四周,卢映棠发现,自己在一间没有窗户的逼仄小屋中,唯有被大汉堵在身后的门,是唯一的出路。
她看不见自己被绑在身后的手是什么样子,可是能看见她的脚被绑的死死的,一层一层粗粗的结实绳索,绕在上面,每一圈都单独打着死结,绝不可能像那些电视里演的那样,磨断一截儿就能全部解开。
逃出去的希望,太小了。
“我不会签的。”卢映棠深呼吸一下,抛开自己脑海中想要借助那些幼稚手段逃走的可笑念头。
曲家这回动真格了,他们绝不可能让她无端离开。
但是,她也不会签眼前这份东西,签了以后,很多事情就再也说不清楚了。她这么一个大活人,有工作单位,还有孩子,莫名其妙消失了,肯定会有人去找她。拖下去,被找到的希望会越来越大。
那光头大汉用诡异的目光看看卢映棠,蹲了下来,粗声粗气道:“不签是吧?”
见卢映棠坚定的点头,他冷哼一声,反手将卢映棠的眼罩和口塞又放回去:“你能忍得了不吃不喝,我看能不能忍住不尿不拉。”
卢映棠不由得有些恐慌,她早就感觉到了饥饿跟口渴,可见,她被关进来的时间不短了。甚至,中间有那么几回,她模模糊糊控制不住睡着了,也不晓得睡了多久。
像那个男人说的那样,她能忍受饥饿跟口渴,可是上厕所的生理需要,比忍受一时的口渴饥饿要难忍的多。
而且,若是她真的控制不住,失禁了怎么办?
她越是这么想,之前那么点本是若有若无的尿意,就越发强烈,让卢映棠难受的快要哭出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那种感觉,反倒慢慢的淡了。
忽然,她耳畔传来了声响。
卢映棠的眼罩再次被扒下来。
这一回,迎接她的,除了刺目的光线外,还有劈头盖脸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掴的卢映棠脸蛋巨疼。
等她能看出眼前的人是谁后才发现,打她的,是曲白敛的母亲。
曲白敛的母亲一直有做医美,好让自己看起来年轻一点。整形手术做多了,脸会看起来不自然,表情僵硬就是最大的特点,平时靠着化妆,倒是能遮掩一二。
她现在穿着一身居家服,也没有上妆,头发披散在脑后,面上的斑点和色块,早通过激光手速消除掉了,呈现出一片不自然的死白色,皮肤因为拉皮手术,紧紧的绷成一块,散发着鱼皮的色泽,加上她眼里迸射出的仇恨光芒,如同恐怖片里的僵尸婆婆一样。
卢映棠没见过素颜的曲白敛母亲,猛一看,吓得心里咯噔一跳。
曲白敛的母亲打了卢映棠第一下,只是个开始,她接二连三朝卢映棠面上糊巴掌。她力气不大,打了几下,震得自己手掌疼,停下来了。
但是,她那暴虐的表情和态度,倒是让卢映棠看出来曲白敛的暴力基因是遗传自谁。
“小贱货!我听说你不肯签字?还想见我!敬酒不吃吃罚酒。”曲白敛的母亲揉着自己生疼的巴掌,愤怒的看着卢映棠。
只要被人打,肯定都是会疼的,卢映棠的脸上红了一片。
因为曲白敛的母亲动作太大,卢映棠嘴里堵着的东西,被曲白敛母亲长长的美甲挂住了,连带着被抽出来。
卢映棠看着曲白敛的母亲,猛吸一口气,道:“你放了我,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对曲白敛的事情,于事无补,只会让你们跟着坐牢。”
卢映棠虽然对法律并不是特别懂,但是也知道绑架是大罪。
曲白敛的母亲轻蔑一笑:“小贱人,你在威胁谁呢?我绑你过来,就不怕你出去告我们。实话告诉你,你这样出身的贱货,悄不出声儿弄死十几个,也没人查的到我们头上。”
那寸头大汉看卢映棠还要说话,伸手拿起地上滚得脏兮兮的塞口球,又塞进了卢映棠的嘴里,压得她不能吭声了。
曲白敛的母亲对身后跟着的那名寸头大汉使了个眼色,道:“我看她还有力气犟嘴,怎么不见你调教她,你不是很能么?”
那大汉道:“已经开始了。就是她比别的妞儿能忍一些,快两天了,不给吃喝不给上厕所,也不吭声。”
他不知道的是,卢映棠被他们抓走前,一直在照顾宝宝,吃得少,喝的也少,自然上厕所的需求也很淡。而饿肚子这回事,饿过劲儿了,也就感觉不到太饿了。
曲白敛的母亲不悦道:“你怎么能用这么老的土办法。我们的时间不多,我今天去看过白敛,他哭着叫我快点救他出来。那里面的日子是人过的么?想起来我就难受。”然后,她话锋一转,一脚踢在卢映棠的肚子上:“都怪这个小贱人。”
“是是是!”那壮汉说道:“那我们换个办法。我去弄点冰,给她打上。能熬过饿肚子的也有,但是都熬不过断冰。”
卢映棠听了,毛骨悚然。那个壮汉说的她听明白了,这些人要给她注射毒/品,让她上瘾,然后让她毒/瘾发作,以控制她。
国家对毒/品危害的宣传,是非常到位的,卢映棠自然知道瘾君子发作起来是什么样子,她不敢保证自己到时候会做出什么。
她惊恐的咬住嘴唇,喉咙里已经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如果曲家的人真的这么做了,她这辈子都毁了。
曲白敛的母亲看着卢映棠惊恐的样子,嫌弃的说道:“现在知道怕了?拿东西来,我亲自等着看她签字。”
“不!不要!”卢映棠想要大叫大喊,可是她的嘴里还堵着东西,让她根本叫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咽声,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曲家真的太狠了!
“别叫了,这玩意儿爽着呢,保证你一会儿美的飞上天。你有了这一次,这辈子都离不了。到时候,还要哭着喊着跪着要我给你来点儿好货呢。”寸头男人看卢映棠害怕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好货?不行!”曲白敛的母亲打断了男人:“用最便宜最烂的那种。”她皱着眉头:“这种贱人,不配用好货。”
寸头男人犹豫一下:“我这边就只有一小包好货,不好的要从外头调,大概要半天才能弄到。”
“让你的人去调,这半天,先叫这个贱人尝尝别的厉害。她连冰都怕,说不定试了别的,一会儿就受不了招了呢。”曲白敛的母亲尖酸的看着卢映棠。
“是,都听您的。”寸头男道。
“这么着吧,我们家白敛被关进了牢里,让她也尝尝关大牢的滋味儿——不是有个什么满清十大酷刑么?你给一样一样的用到她身上,我就在旁边看着。”曲白敛的妈妈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是真的恨不得卢映棠去死才好。
那寸头男没想到曲白敛的妈妈竟然提起来满清十大酷刑,愣了一下。这玩意儿大家都是道听途说,谁知道到底有什么啊,仔细想想,好像还记得什么竹签扎手指之类的。
他是拿钱办事,主人家说什么好,自然就什么好。
想了想,他出去转了一圈儿,弄回来几根长针,带着回来。
卢映棠被翻了过去,脸朝地面,她被绑着的手,露出在曲白敛母亲和寸头男跟前。
“十指连心啊!你要是愿意签字,就点头,我们就停,好不好?”寸头男说道。
他本人对卢映棠并没有深仇大恨,也不是什么变态,如果让他拳拳到肉的打人,他反倒没什么心理压力。但做这种事情扎手指的事情,心底深处,到底有一点儿感觉别扭,便提前对卢映棠说了说。
曲白敛的母亲却俨然兴奋起来,道:“扎!扎!扎!”
卢映棠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大大不妙,她拼命的挣扎着,甚至用力的蜷起自己的手指,好让自己的指尖不要露出来。
但是,这一切都徒劳无功,那寸头男力气很大,一下子就将卢映棠的右手食指扣了出来,单独的竖起来。
卢映棠只是被他这么掰着手指,都已经要疼死了。
接下来,才是噩梦一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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