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要去给第一卦的窗户爷爷引魂,但明荞却不需要传送到窗户家里。
引魂首先要将魂找回来,以明荞的实力并不需要去现场找。
只用进行叫魂。
明荞这边出了房间。
那边神出鬼没的小黑猫虽然不在家,但是让管家送来了需要用到的东西,已经摆好在了客厅中的茶几上。
明荞将自己的毛笔拿了出来,在桌上开始画符。
引魂符很简单,若是厉害的修道可以在符上附上对方的气息,直接就能找到。
明荞这边没有对方东西,却也能借用别的。
她之前在屏幕中已经看到了老爷子的面相,算出了因果,所以她可以附上自己的气息,然后用灵力和符纸去将魂带回来即可。
等画完了符纸,明荞拿着桌上的东西,还有符纸上了楼。
上面小黑猫专门整了一间屋子用来做这方面的事情用,明荞之前想不起,因此这还是头一次启用。
里面是很古朴的装修风格,地面铺了一层地毯,放了一个四方的矮桌以及蒲团。
另外,中心的位置还摆好了一张供桌。
已经考虑到了明荞能用到的可能性,上面还摆好了香炉。
供桌的旁边靠墙的位置有一排柜子,上面是一些各种类型的纸,甚至考虑到了不同的人,所以也归类了不同品质。
明荞看了一圈,对于这个朴实无华的屋子格外满意。
她虔诚的点燃了三炷香,然后将符纸在桌案面前点燃。
那燃着的符纸就飘出一缕青烟,开始从窗户飘了出去。
明荞的灵力附着在上面,她等在原地,开始折起了金元宝。
她的手速很快,翻飞的指尖一个个圆滚滚胖嘟嘟的金元宝就出现在专门用来放这个的纸篮中。
叠这个的间隙,她甚至还能抽空继续将灵力渡在符纸上。
那符纸上的火焰跳动,一直没有熄灭。
像是魔术师在变魔术一般,漂浮在桌案的上空不远,微微的火光印在明荞的眼中。
她看着上面的火焰,停下了叠金元宝的动作,开始念起了口诀。
这一次不是平时的那些,而是一段晦涩难懂的经文。
随着经文念出,那香炉里的香燃烧的更快了,像是旁边有人在吹一般。
“嗒……”很轻的动静,香灰承受不住掉落在了香炉中。
看似一直燃不尽的符纸突然烧到了尽头,那边香也是。
随着最后一段香灰掉落进香炉中。
出去的那缕烟飘回来了。
同时带回来一生魂,一野鬼。
其中的生魂正是窗户的爷爷。
老爷子没有躺在床上的虚弱样子,当然脸上也没有被鬼带走的愤怒各种,很平和。
似乎什么都不在意了的模样。
就是被明荞给引到了这屋子里也是一样。
明荞将桌上的符纸灰烬清除,然后坐到了矮桌旁边的蒲团上,指着旁边的两个座位,像是主人家招待客人一样:“坐吧两位。”
老爷子没有丝毫疑惑,直接就坐下了。
倒是旁边的野鬼还纠结了一下。
这是一个很貌美的妇人,大概四十岁的模样。
她还维持着生前的穿着,看那服饰,存在的时间也不短了。
此时让坐下,姿态十分优雅。
等坐下后,有些拿不准明荞的路数,所以整只鬼还有丝丝的忐忑。
其实老爷子是被引回来,她却是被迫来到这的,那符纸的烟雾像是链条一般将她整个束缚住,然后捆了回来。
等进屋后,想走已经走不了了。
看着两“人”坐下,明荞先看向她:“这位夫人,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妇人被这么正经的对待,还有些怪不好意思,她侧开脸:“秦寂乐。”
明荞便也介绍自己:“我叫明荞,老爷子的家人是我的卦主,所以我受人之托要将人带回去。”
听到这一句话,那边一直没有表情的老爷子突然眼神动了一下。
明荞没看,她的目光还在秦寂乐的脸上:“你可有未了的心愿?”
秦寂乐一愣,然后摇头:“我早就死了,只不过因为死因一直没能从那个地方解脱罢了。”
也许是明荞的态度,她慢慢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去。
“我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定了一门门当户对的亲,后面与夫君相敬如宾,生了三个孩子。”
“但……后面有了第四个。那时候我身体已经不好了,不知晓这件事,还误食了寒凉之物,连带着我自己也没挺过去。”
“死后一直待在那个地方浑浑噩噩,直到那地方新旧更替,我看着家里人走的走去的去,直到搬走后彻底没人回来,然后换了光景,周围一直在变化。”
“经历了各种房子,兜兜转转最后又被修成了舒服酷似我之前的家,反倒让我渐渐有了意识,偶尔也会回忆起之前。”
“在那里,我也没遇到我的家人,他们搬走后,就算死了我们也没有见过面。直到我遇到了他们一家。”
秦寂乐的目光放在老爷子身上。
目光像是看着朋友。
“好,我知道了,现在该你说了,老爷子。”
明荞的目光终于转向了老爷子。
老爷子沉默不言。
等了一会,明荞叹息一声:“恐怕你会跟着走,一方面是担心夫人会伤害你家里人,但最大的原因是你想去找你的妻子吧……”
老爷没有反驳。
还真的是。
自从老伴走后,他哀莫大于心死,只觉得活着没意思了,却又不得不活着。
直到某一天,他看到了秦寂乐。
对方可以变成妻子的模样,他挣扎后,觉得儿女也成了家,各自有了各自的家庭。
有那么一瞬间,他忘记了所有。
就是那么一瞬间心神卸下,等反应过来,他已经跟着走了。
“你没能见到你的妻子,因为你如今虽然是生魂状态,但你妻子那就是她的原定命运,所以死后已经下去了。你们不在一个世界。”
有些残忍的话,老爷子脸色变了变,目光中甚至生出了怨气。
他的声音很难听,像是老旧锯子锈迹斑斑难以割断东西的那种质感,另外还有一丝阴森的鬼气:“我知道了……”
他说。
他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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