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管家,本太子这段时间囊中羞涩,帮本太子筹集一千两白银。”
宁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
魏忠信浑身一颤,抬头看了宁远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太子殿下,小人只是个管家,实在拿不出一千两银子啊!”
魏忠信满脸愁容,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
“是啊是啊,御库司一直扣着咱们的月钱,连口饭都快吃不上了。”
其他下人纷纷附和,脸上写满了为难。
宁远冷眼扫过这群人装模作样的表演,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这些人在东宫是拿不到银子,但背后的主子给的孝敬只怕早就把腰包塞满了。
每个人都在演戏,演给谁看呢?
院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个下人低着头,不敢与宁远对视。
地上的九具尸体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提醒着众人刚才发生的一切。
“御库司敢克扣本太子的用度?”宁远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这事回头再说,现在本太子急需用钱,你们都跟我来。”
一群下人面面相觑,却不敢违抗,魏忠信和司智远等一行人只得跟在宁远身后。
穿过几条街巷,空气中弥漫着市井的烟火气,街边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终于,一座富丽堂皇的建筑出现在眼前——金玉赌坊。
这赌坊是二皇子宁怀文的产业,每天进账千两白银不止。
整个京城的权贵们都给宁怀文面子,就连北魏各部也不敢轻易招惹这里。
“太子殿下,这...这可是赌坊啊!”
魏忠信急得直跺脚,额头上的汗珠更密了,“您要是进去被人看见,那还了得?”
宁远转身,目光如刀般锐利:“怎么?本太子还去不得?”
这一眼看得魏忠信浑身一颤,连忙低下头不敢作声。
赌坊内,喧嚣声不断。当宁远带人走进去时,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赌客们纷纷侧目,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那是太子?”
“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听说东宫都快揭不开锅了...”
宁远充耳不闻,径直走向一张空着的赌桌。
赌坊里的人认出他后,立刻去通报管事欧阳策。
这欧阳策本是京城有名的混混,因为打死人被判死刑,后来被宁怀文救下,现在替他打理赌坊。
欧阳策正在后院喝茶,听到手下的禀报,眉头紧皱:“太子来了?身后跟着一群随从?”
“是啊,这可是刚立了大功的太子...”手下欲言又止。
欧阳策放下茶杯,冷哼一声:“太子又如何?在这赌坊,他也不过是个客人。要是敢摆谱,咱们就把事情闹大,看他这个太子还怎么当!”
“太子说...拿一千两银子来用用。”
“呵,果然是来要钱的。”欧阳策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这个穷太子,怕是连自己的体面都不要了。”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东宫是最穷的。
其他皇子府上下人七八十,东宫才三十来个,还经常发不出工钱。
这些年来,太子的处境越发艰难,朝中支持者寥寥无几。
欧阳策整理了一下衣冠,来到赌桌前。
宁远正独自坐着,其他赌客都不敢靠近,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真空地带。
“小人欧阳策,见过太子殿下。”欧阳策躬身行礼,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
宁远嘴角微扬:“本太子来此,就是想与民同乐。只是囊中羞涩,先借一千两如何?”
“这...”欧阳策装作为难的样子,“太子殿下,小的身上只剩五两碎银,就当孝敬您了。”
宁远看着他递上来的银子,眼中寒光一闪。
这是仗着有二皇子撑腰,故意羞辱自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五两?”宁远冷笑,“你这一桌随便玩一把都不止这个数。本王何时沦落到这般田地?”
周围的赌客们屏住呼吸,生怕惹祸上身。有几个识相的已经悄悄退到了远处。
“太子殿下,这事从来都没有过啊...”欧阳策继续装模作样。
“少装蒜!”宁远猛地拍案而起,“你们赌坊不是经常放高利贷?难道本太子还不如那些赌徒?”
欧阳策眼珠一转,心中已有了主意:“是可以借,不过要双倍利息。而且银子不能带走,必须在赌坊里用完。”
“可以,拿来吧。”宁远痛快答应。
看着宁远毫不犹豫的样子,欧阳策暗自冷笑。
等太子把钱输光,这事传出去,他这个太子的脸可就丢大了。
到时候,二皇子一定会重重赏赐自己。
宁远看穿了欧阳策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扬。
这些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现代时就是赌场常客,这些老掉牙的赌具,闭着眼睛都能赢。
很快,一千两银子摆在了赌桌上。银光闪闪,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太子殿下,这笔钱总共是一千两。”欧阳策搓着手,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身子微微前倾,“我们这儿有投壶、色子、牌九,您看玩哪个?”
宁远站在赌坊中央,目光缓缓扫过四周。
灯火映照下,他看到了形形色色的赌客:有衣着华贵的富商,也有衣衫褴褛的穷汉;有满面红光的赢家,也有面如死灰的输家。
赌坊内弥漫着一股混杂的气息,汗水、酒气、脂粉味道交织在一起。
角落里,一个中年男人正跪在地上痛哭,身旁的小厮正在劝说:“老爷,够了,真的够了...”
宁远收回目光,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这些赌博游戏,他都了如指掌。
投壶虽然是贵族喜好的雅玩,但赔率太低,根本不值得下注。
牌九虽然倍数高,但谁敢和太子同桌?
就算有人敢坐,输了也不敢要他的钱,赢了更是提心吊胆。
“就玩色子吧。”宁远淡淡开口。
欧阳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连忙点头哈腰:“太子殿下果然好眼光!我们金玉赌坊的色子,那可是最受欢迎的。”
宁远嘴角微扬。欧阳策打的什么算盘,他心知肚明。色子赌大小,庄家永远都是稳赚不赔。但自己是太子,没人敢上桌,只能和庄家对赌。庄家不用猜大小,胜算自然更大。
更何况,这种地方见不得人的手段多的是。从暗藏机关的骰子,到耳听辨音的老手,甚至连桌子都能做手脚。
“少废话,开始吧。”宁远在赌桌前坐下,身后的韩铁虎立刻搬来椅子。
欧阳策朝旁边使了个眼色,一个身着青衫的庄家立刻走到对面坐下。
那人面容清瘦,手指修长,一看就是个老手。
“太子殿下,小人这就开始了。”庄家恭敬地说道。
哗啦啦的摇骰声响起,那人手法花哨地摇了一阵,啪地将骰盅扣在桌上。
动作行云流水,显然练习过无数次。
周围很快聚集了一群看客,都想看看太子爷是如何赌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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