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昭身后,那名二十多岁的青年,指着安银月说道。
安银月瞥了他一眼,道:“我知不知道,轮得到你一个废物指手画脚?搞清楚你的身份。”
袁昭医术精湛,在军营中地位很高,安银月不敢得罪死。
但这并不代表任何人都能骑在安银月头上拉屎。
“你说谁是废物?”
那名年轻医师怒不可遏,指着安银月道。
安银月讥笑道:“急了?我就说你是废物,你能拿我怎么样?”
看着安银月那副无赖的模样,那名年轻医师气的脸色通红,指着安银月,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袁昭见自己这边的人被侮辱,脸色阴沉了几分。
他们医师向来很团结。
他自然不可能看着那名年轻医师被安银月侮辱。
“安大人,你先别着急指责我们,你说你身边那年轻人是神医,可有证据?”
袁昭冷笑道。
这次士兵感染的疟疾,乃是什方郡国刻意准备的,传染性很强,而且很难治好。
就连他们这些军营中最顶级的医师都很头疼,更别说一个年轻人了。
更何况那个年轻人身上穿着的还是普通士兵的盔甲,而并非医师的长袍。
“还需要证据吗?”安银月柳眉一挑。
袁昭道:“当然,万一安大人身边那年轻人,是敌方的奸细,刻意把有疟疾的士兵放出来,我们军营岂不是要大乱?”
说完,他喉咙中发出哏哏的笑声。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担心叶尘是奸细,可叶尘毕竟是安银月带来的。
他这句话也就相当于连安银月一起怀疑了。
哪怕他很清楚,安银月不可能是奸细,但谁让安银月对他们不敬?
他们也不会让安银月好过。
一旦被扣上内奸的帽子,哪怕最终证实是误会,恐怕也免不了一些麻烦。
安银月戏谑的看了他一眼,挑明道:“你这是在给我扣内奸的帽子?”
袁昭道:“我可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实话你妈呢?你以为你那点心思我看不出,信不信老娘把你一刀劈了?”
安银月露出邪魅的笑容,直接与袁昭撕破了脸。
军营中,其他人会惯着这群医师,但她安银月可不会。
袁昭等人脸色都变了,显然没有想到安银月说话竟然如此直接。
袁昭好歹也是长辈,她竟然敢用这种口气和长辈说话?
这是大不敬!
哪怕十大军营的各个统领都要对袁昭客气三分,她安银月只是一个小小的万夫长而已。
谁给她的胆魄,叫板袁昭?
袁昭双目眯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戾气,道:“安大人,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
“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万夫长而已,还没有资格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安银月笑了笑,道:“是吗?你好像很把自己当一回事。”
“恕我直言,安大人难道还敢对我动手不成?”袁昭讥笑道。
“我有何不敢?”
安银月直接拔出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冰冷的触感,让袁昭的身子瞬间绷紧。
他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没想到安银月居然真的敢对他动手。
这女人简直是一个疯子!
“现在一切听我的,有意见吗?”安银月冷冷的问道。
袁昭眼眸浮现出一抹怒火,道:“安银月,你这是在玩火!”
“嗤!”
锋利的剑刃划破了袁昭的一丝皮肤,嫣红的鲜血顺着他的脖子流了下来。
袁昭瞬间不敢动弹了。
他冷汗直流,毫不怀疑若是他再刺激安银月,下一刻,他的脑袋就会掉在地上。
真是一个女魔头!
“我再问一句,有意见吗?”安银月道。
“没,没有……”
袁昭颤巍巍的说道。
他虽然地位尊贵,但也只是一个医师而已,论武道实力,差安银月太远了。
其他医师也都被安银月的杀伐果断给震慑住了。
一声不敢吭。
安银月用蔑视的眼神扫了他们一眼,随后对叶尘说道:“治好里面那些人,有没有问题。”
叶尘反问道:“你觉得呢?”
安银月道:“那就当你没有问题了,别废话了,快去治病。”
袁昭神情微变,道:“安大人,恕我直言,那些病人的疟疾很严重,那毛头小子不可能治好他们。”
那名二十多岁的年轻医师也嚷嚷道:“就连袁老都没有把握治好那些病人,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另外几名医师也都嗤之以鼻。
安银月道:“这就不劳你们费心了,叶尘,接下来交给你了。”
叶尘点点头,打破包围在营帐四周的一层防护罩,然后进入了营帐里面。
只见,里面一片漆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肉的味道,十分恶心。
营帐中不断响起哀嚎之声,好像人间炼狱。
叶尘向着四周看去,只见在他周围有至少二三十人。
那些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身上的血肉大面积腐烂。
有的已经奄奄一息,有的还在作无谓的挣扎。
“血死病?”
叶尘眉头一挑,认出了那些士兵身上的疟疾,乃是血死病。
血虎猫一族,天生都带着这种病毒,算是它们的秘密武器。
只不过它们体内有天然抗体,所以血死病对它们造成不了任何影响。
但其他患上血死病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它们身体会慢慢腐烂,最终化为一滩脓水。
看来,什方郡国恐怕是有血虎猫一族的蛮兽或者半人族,所以才能让天武郡国的士兵,感染血死病。
也怪不得天武郡国的那些医师,对这些士兵身上的疟疾束手无策。
血死病是一种很古老的疟疾,且只有血虎猫一族身上会有。
所以在民间,根本没有治疗血死病的有效方法。
“救救我,救救我……”
一只腐烂的手抓住了叶尘的脚腕。
一名已经被血死病腐蚀的都能隐约看到骨头的男人,十分痛苦的说道。
叶尘向他看了一眼,看到他身上那破破烂烂的衣服,不由得神色一变,道:“你是问天宗的弟子?”
那抓着叶尘脚腕的人,艰难的向着叶尘看去,道:“叶,叶师兄?”
叶尘认得这位患血死病的家伙,此人乃是问天宗的杂役弟子,以前经常跟在孔风身后混。
所以叶尘对他倒也算有几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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