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综影视:全族的希望 > 第8章 知否 如兰 08

如兰放下手,拣起自个儿的团扇,从扇柄里抽出一枚印鉴:“这个给你。你需要什么直接找灵一就是。”

“过些时日,界身巷那儿会有一家留清书坊开张。你若要找我,就拿着这个同书坊掌柜说要找王郎君。”

朱清接过印章后看了看,上好的檀木,四面光滑,底部刻了个“朝”字。

瞧着字体,像是初学写字一般。

如兰离开前又问了一句:“我不知你家乡习惯如何。你可有字?”

朱标收好印章,眼皮微垂:“有。我字景隆。”

他读过宋史。

观这位盛姑娘也并非是目下无尘之人,直呼人名的习惯应当来自于她那位师父。

若是宋人,应当是狂士,否则就是方外之人……

“岁岁从容逢好景,年年侥倖度隆冬。给你取字的人,很好。”

“入乡随俗,日后我便叫你景隆。”

“来日再见,景隆。”

朱标随之走出了树荫之下,道了句:“来日见。”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

来来去去,旧去新归。

又是一年元日,汴京城中哪哪都是热闹的。

陶然居。

“姑娘,余老太太已带着余姑娘到了老太太那儿了。”喜鹊站在门口喊着。

五年过去,陶然居中并无什么大的改变,就是多了间摆满书架的书库。

梳着双环髻的少女自书架后绕后,身上穿着件莲红织锦貂袖,内里配了件紫烟色翻领素缎棉袄,发髻上的缠枝梅花琉璃簪在冬日煦阳下熠熠生辉,却抵不过少女三分颜色。

“晓得了。喜鹊,把这本字帖放到我的书案上去。”

喜鹊伸出双手捧过字帖:“年节下书塾都放假了,姑娘也不肯放松些,奴婢听说三哥儿今日还要去樊楼参加劳什子诗会呢。”

樊楼,可是汴京出了名的玩乐地,大雅大俗的那里都有。

如兰伸手敲了敲喜鹊的额头:“又去后头与那些婆子吃酒了。身上可还有压祟钱?”

“姑娘放心,都在呢。奴婢才不会被那些婆子哄了去。”

每到节下,如兰都会给陶然居里的人发东西,从不苛待,喜鹊作为如兰的贴身丫鬟更是又厚上一些。

别看喜鹊端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却是心中有谱,论起酒量牌技,在园子里也是排的上号的。

酒酣体热,打牌凑趣,这两个时候透露出的消息也是最多的,所以如兰也不拦着她,只是惯例叮嘱一句。

捧了个正热乎的暖炉,如兰就带着喜鹊和喜鹃向着会客的地方走去,彩簪留下看家。

刚走过一道拱门,就撞见齐衡带着书童不为在那绕圈,似是在找什么。

“五姑娘,过年好。”

如兰回了一礼:“过年好。小公爷可是要回去了?”

齐衡有些面热,不知怎么说。

他的帕子不知丢在哪了,这种贴身之物不好留在外面。

“喜鹊,你去葳蕤轩请了房妈妈过来。小公爷若是不急,也同我父亲说一声吧。”

齐衡拱手道谢。

两人错开几步,各自领着人向前院走去。

待拉开距离后,不为小声道:“哥儿的运气真好,有五姑娘帮忙,帕子一定能找回来。”

齐衡也是这么觉得。

他原想不找了,直接闹的声势壮大些,却不想遇到了如兰。

这几年齐衡来盛家书塾读书,对盛家的情况也了解不少。

盛五姑娘虽排行不大,却是隐隐有力压其余哥儿姑娘的势头,处事作风干脆果决。

之所以如今书塾一片安和,他觉得是……五姑娘并未将他们看作匹敌的对手,亦非同窗。

到了会客的地方,齐衡去找了盛纮,如兰绕过屏风后同众位长辈道了安,便到大娘子身边偎着了。

同盛老太太坐在一处的老妇人便是余老太师的发妻余老太太,满头发丝依旧乌黑,面上皆是生活舒心养出的温和安逸。

余老太太笑道:“您膝下几个孙女都是个顶个出挑,日后我家嫣然若是常来打扰,您可别嫌烦啊。”

不为旁的,只为了余嫣然与明兰玩的好,盛老太太也不会拒绝。

这几年卫小娘长年累月的躺在病榻上,明兰一半的时间都是在寿安堂待着,盛老太太待她比旁的孙女也多了两分亲厚。

如兰挨着大娘子坐着,听着屏风那头的声响停了,同大娘子道:“母亲,余姑娘和六妹妹玩的开心,我和四姐姐也想过去。”

一半儿的心神都放在屏风那边儿的齐衡身上了,猛然听到如兰叫她,墨兰险些打翻了茶盏。

她不想啊!

“去吧。你们这些姑娘能玩在一块儿,这才热闹呢。”

见如兰真的向自己走来,墨兰刚升起的心气儿又下去了。

这个疯丫头,她是真的惹不过。

带上明兰和余嫣然,四人抱着手炉走到外面的院子里,冷风一吹,真不知出来玩个什么。

“我和四姐姐去那边儿玩会,一会儿来寻你们。”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余嫣然不掩艳羡道:“明兰,她们一直玩的这般好吗?”

她和余嫣红不似姐妹,更似仇人。

明兰有些难言。

嫣然真的是被保护的太好。

这哪里是玩的好,这是去教训人了。

没见五姐姐手上的指镯都摘了。

到了一处假山旁,如兰站住脚,直接伸手,见墨兰要躲,淡淡道了句。

“别动。”

墨兰心中有鬼,还真被如兰抽走身上的帕子。

绣着丹青的帕子里裹着件男子式样的帕子。

“喜鹃,去拿给房妈妈还回去。”

喜鹊拦住要跑的盛墨兰,跟着盛墨兰的丫鬟素琴在如兰的一个眼神下不敢动弹。

她是四姑娘的丫鬟,也是盛府的家生子,大娘子是能直接发卖了她的。

“我警告过你,别给我母亲找麻烦,似乎你没有听进去。”

如兰逼近一步,墨兰恨不得后退两步,如此下来,竟然险些跌进身后结冰的水潭中。

可身前的如兰半步不让,她无处可逃,竟只能蹲下身来保持平衡。

“这次的事儿,我算在林小娘头上;再有下次,你应该就会有个被发卖的小娘。”

墨兰气急:“你敢!父亲还在……”

“盛墨兰,你不妨试试。

如兰垂眸俯看,眸中冷色不近人情:“你自得于父亲宠爱,怎么不见他帮你的小娘脱了贱籍?”

“当家娘子发卖个贱籍,谁敢质咄;传出去也不怕御史参他?”

如兰再逼近一步,一把拉住险些滚落的墨兰:“你说,父亲会不会做到那个份上?我可真是好奇极了。”

“你动的这些心思,我不管,但你要是让我阿娘为此动怒劳累……”

衣襟上的力道松懈,墨兰一时间猛的向后倒去,掉落前又被人拉住。

“看看我们谁的动作更快。”

疯子!真是疯子!

如兰看懂了墨兰的未言之意,重新戴上指镯。

墨兰为了嫁入高门置盛家其余姑娘名声与颜面不顾,她亦然。

血脉亲情,家族安危,都拦不住她们想做的事,活该她们是姐妹。

余嫣然和明兰等了没多久就见如兰回来了。

“墨兰呢?”余嫣然下意识问道。

“她想她小娘了,回去看看。”

如兰面带浅笑:“外头怪冷的,咱们回去吧。”

余嫣然:……

明兰:……

的确冷,那就回吧。

午饭时,盛长枫果然不见踪影。

待他浑身酒气回来后,盛纮直接抄起戒尺给了这个懒散的儿子一顿教训,醒酒汤都省了。

隔着挺远,如兰在陶然居观摩习练王右军的《奉橘贴》时,全程都有惨叫求饶声伴奏。

“姑娘,房妈妈过来了。”

如兰停下翻阅字帖的手:“请房妈妈进来。”

房妈妈带着食盒过来的,里面装着一盏酒酿银耳羹。

“大娘子说夜里寒冷,让姑娘睡前吃上几口暖身。”

如兰舀了一碗慢慢喝着,清甜柔滑,的确合她的口味。

嗯,不太甜。

房妈妈看如兰吃的香自己也是高兴的:“帕子的事,奴婢说是洒扫的小厮捡到了,齐小公爷没多问什么。”

“房妈妈做事,我自是再放心不过。她身边的素琴怎样了?”

“去的及时,只是挨了几巴掌。连着她家里的,一并送去庄子上。”

想到在四姑娘的山月居瞧见的,房妈妈只觉又见到一个林小娘。

手段,心性如出一辙,就是四姑娘的胆子没那么大。

好在她们姑娘是个通透的人儿,大娘子也听的进姑娘的话。

这几年大娘子渐渐的看开了,同林栖阁的几番争斗中不落下风,还能小胜一次。

这不,出了正月打算再请些女先生来教导三位姑娘。

到底四姑娘姓盛,真做出什么丑事来,大娘子也是会受连累。

如兰放下汤碗:“好。到时候将她们安排在我名下的铺子里,稳妥些。”

但很快林小娘她们应当没有心思在针对素琴了。

她说过的,这笔账算在林小娘头上。

让她想想。

她的父亲都给林小娘置办了哪些产业来着?

这儿有良田百亩;那儿有旺铺三间;倒是不少。

……

过了几日,华兰同她的夫婿袁文绍来了盛家,还带着自己的女儿庄姐儿。

见着大女儿回来,大娘子自是欢喜的,抱着庄姐儿亲香了好一会儿。

如兰亦拿了好些她旧时玩具给庄姐儿。

瞧着女儿手中的鬼工球,华兰觉得有些眼熟:“这个似是在哪里见过?”

“大姐姐好记性。这是在扬州时,大姐姐送给我的。”

见如兰待她态度温和有礼,华兰心中五味杂陈。

她嫡亲的妹妹就这一个,却是怎么也亲热不起来。

吩咐婆子们看紧了庄姐儿,大娘子将华兰拉到一旁:“华儿,庄姐儿也有四岁了,你同姑爷打算何时再要个孩子?”

虽没有爵位承袭,但膝下有个男孩总归是省了不少心。

她可是听说,大姑爷房里的一个小娘是伺候姑爷多年的丫鬟,还生了庶长子。

华兰面色有些勉强,她也想啊,甚至连祖母给她的陪嫁都开了脸,抬成了小娘,可就是没个动静。

“母亲,这些日我刚接手管家之事,等忙过这一阵儿就好了。”

大娘子双目一瞪:“你管什么家?忠勤伯府将来又不是姑爷继承,管好自个儿院里就是了。”

再说了,华儿的婆母和长嫂都不是省油的灯,这里头指不定藏着什么猫腻呢。

但,既然是捧了这烫手的山芋,那些人会让她轻易扔下嘛。

见华兰不说话,大娘子脾气上来了,声调刚抬高些就见如兰走了过来。

“母亲,有什么话好好说,大姐姐会听的。”

随后华兰就见到大娘子真的按住脾气,心中惊讶不已。

因着她婆母管的严,她每每归家都是来去匆匆,同母亲都说不了几句话,更别说如兰了。

所以在华兰心中,大娘子还是当初的炮仗脾气。

“大姐姐,前些日京郊庄子上的人来送年礼。母亲忙的厉害,我便帮着看了看,听庄头说,庄子附近的佃户们似乎换了主家,这件事大姐姐可知晓?”

京郊庄子连着周围的五百亩良田是大娘子的嫁妆。

因为这个庄子后面还有一小座山头,上头种着各色木材,里头还有一处小汤泉,所以大娘子将五百亩良田给了华兰做陪嫁,剩下的打算留给如兰。

“华儿,你妹妹说的可是真的?”

华兰静默不语,眼眶却已是红了的:“母亲,我那小姑子要出嫁了,婆母捏着管家权开了口,我也是没法子的事。”

“什么没法子!当初还在扬州时,我便同你说了,给你的嫁妆是让你用在自个儿身上的,不是让你给他们袁家当藏宝库的!”

“这一次你被捏住了,下一次呢?你是有多少嫁妆能往里头填!”

大娘子就不明白了。

她这个女儿从小就被老太太夸懂事坚韧,怎么她都能想明白的事,华儿却想不通了!

当初嫁过去时分明还是袁家气短,这才过去几年,就反过来了!

一想到她这傻女儿还接了管家权,大娘子气的只想骂人,勉强耐着性子给华兰出主意。

“待会儿我就让刘妈妈去忠勤伯府传信,就说我病了,想留你些时日,等你回府后再  寻个理由推掉管家权,那五百亩良田就当吃了个教训。”

“我去求老太太给你找个好大夫,留在家里好生调养些日子,自己的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

大娘子提出的这个法子可行性极高,华兰都不敢相信这是她母亲能想出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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