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态度很冷淡,姿态也很高。
那股居高不下的优越感,隔着距离都能闻得出味道来。
李锐眉头不由的紧皱起来。
柳老爷子和柳正白见状,脸色微变。
“李先生,你别见怪。”
“他是军部中人,而且又是保卫司里的武道高手,化境宗师,傲气一点属实正常。”
柳正白悄然和李锐说了一句。
柳老爷子也起身看向男子,说道:“鲁副手,好久不见。”
男子这才露出一丝丝笑意,“柳老爷子,有四年多没见了。”
“是啊。”
柳老爷子感慨一句,而后介绍道:“李先生,这位就是曾司长身旁的副手,鲁广达,鲁统领。”
说完他又对着鲁广达说道:“鲁统领,这位就是李锐李先生,你别看他年纪轻轻,他的本事,可不小的。”
鲁广达斜了李锐一眼,冷笑道:“他的事,广宁府这边知道了。”
顿了顿,他露出几分愠怒,“二十岁,能杀了九品大宗师王腾,确实是惊才绝艳之辈,但可惜,太傲太目中无人了。”
“这位鲁统领,我好像和你没仇吧?”
李锐忍不住冷声道。
这才第一次见面,这家伙就对怀有敌意。
李锐是一头雾水,同时也很不爽。
化境宗师了不起啊?
他又不是打不过。
再说了,这家伙不过是曾司长的副手,他的上司还要靠他治病救命呢。
他发现这些从大地方来的人,都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对出身小地方的人,明里暗里有一种鄙夷和不屑。
嘴脸令人厌恶。
“你觉得没仇?”
鲁广达冷笑不已。
“难道有仇?”
李锐针锋相对反问道。
柳家父子脸色微变,想要劝阻已经来不及了。
李锐的脾性,他们算是知道的。
而鲁广达作为曾司长的副手,常年身居高位,鲁家在广宁府又是一流家族,他本人更是化境宗师,肯定也是个高傲无比的人。
这下算是针尖对麦芒了啊。
再说下去,两人指不定要打起来。
“顾建宏是江州保卫司的司长,和我算是同僚。”
“你杀了他,按道理来说,保卫司应该寻你的仇,定你的罪。”
“要不是曾司长和柳老爷子曾是战友,举荐你给曾司长医治,今天来的就不是我自己,而是广宁府保卫司的武道队,将你缉拿归案了。”
鲁广达也没想到李锐这么刚,怒极而笑哼道。
“真是可笑。”
“顾建宏枉法徇私,无法无天,在江州横行霸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死了活该。”
“这种人,能长期坐在司长这个位置上,那是你们眼瞎和失职。”
“我杀他,那叫为民除害。”
“更何况,我和他是按照武道界的约定俗成,展开的生死搏杀,他技不如人死在我手里,怪得了谁?”
李锐直接硬刚到地,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鲁广达脸上愠怒更甚。
顾建宏是生是死,其实他并不在意。
他只不过是想借着这个由头,打压一下李锐,给他一个下马威,免得去了广宁府,还是这般目中无人。
到时候闯出什么祸端来,还是得曾司长出面保他。
可没想到,李锐性格这么暴躁,说两句都不行。
岂有此理。
“他毕竟是江州保卫司司长,无论如何,你都不该杀他!”
鲁广达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怒火森然道。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我和他搏杀,难道就站着让他杀,我不能反击咯?”
“这他妈是哪门子道理。”
“你是练武,把自己脑袋练傻了吗?”
李锐气急而笑,毫不客气骂了起来。
对于这种双标货色,他不可能给好脸色的。
他就这样,恩怨分明,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你说什么?竟敢说我脑子傻了?”
鲁广达勃然大怒。
柳正白和柳老爷子大惊失色。
这也太胆大妄为了啊。
李先生这脾气要是不改改,哪天真要吃大亏的。
抛开鲁广达保卫司的身份不谈,他本身就是化境宗师,单凭这个,都得给几分薄面。
他倒好,不把人怼死不罢休,那是一点都不带怕的啊。
“鲁统领,李先生,都消消气,消消气啊。”
柳正白急忙起身劝解起来。
“对,鲁统领,李锐年纪还小,年轻气盛的,你多担待一点,别和他一般计较。”
“他医术通玄,老夫就是他救回来的。”
“曾司长还等着他救治呢,别伤了和气啊。”
柳老爷子也赶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了起来。
鲁广达气得嘴角抽动。
胸口闷得很。
深吸几口气,他压下怒火,冷漠哼道:“看在柳老爷子的面子上,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被我怼得哑口无言,不知道如何反驳才是真。”
“还不和我一般见识?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李锐嗤笑起来。
柳正白和柳老爷子人都麻了。
大哥,我喊你大哥了,成吗?
别再怼他了。
再怼,我们都要劝不住了。
两人眼巴巴看向李锐。
“你....你....”
鲁广达怒目如虎,气得额头青筋暴起。
他都顺坡下驴了,这家伙竟然还要蹬鼻子上脸,真是气煞人也。
“鲁统领,有话好说!”
“曾司长身体情况不容乐观,李先生能让他恢复的,他对你有着知遇之恩,你也不想看着自己的恩人日日遭受病痛折磨,痛不欲生吧。”
眼见他要发飙,柳老爷子赶紧挡在了他面前,微微拱手。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鲁广达瞬间冷静了下来。
当初他只是个郁郁不得志的小青年,是曾司长将他发掘出来,提拔他,这才让他有了今日。
对于曾司长,他打心底的尊崇和拥戴。
这几年看到他老人家时常因为病痛折磨而生不如死,鲁广达也心痛无比。
如果能让曾司长免去病痛的折磨,他折寿十年都愿意。
想到这,鲁广达强忍怒火,说道:“好,我再给柳老爷子一个面子。”
说完,他目光炯炯盯着李锐,“在接你去广宁府之前,你需要向我证明你的医术,免得到时候曾司长被白白折磨一顿。”
“什么意思?”
李锐愕然。
“我车里面,有一个症状和曾司长差不多的病人,特地从广宁府带来的。”
“你如果能治好他,我们马上启程去广宁府。”
“如果没有这个本事,我扭头就走,你和王家的生死大仇,你自己解决。”
鲁广达说完,扭头朝司机使了个眼色。
便看到司机从另一侧车门那边,搀扶着一个脸色煞白,眉头拧紧,脸庞有些扭曲的男子从车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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