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的哭闹声在年初一晚上格外尖锐。
不少亲戚闻声赶来,怕是小孩子出了什么事。
被推倒的小男孩儿执拗地坐在地上大哭。
闵望野倔强地站在一旁,不仅没有害怕和愧疚,还在继续瞪他,一副非常生气的样子。
而孩子堆儿里唯一的大人温秀则想把那个哭闹的小男孩儿拉起来。
“怎么了这是?阳阳,你怎么坐地上了?”
小男孩儿的家人过来抱起他,一副不信任的模样儿,看起来要兴师问罪。
闵京白,盛婕,闵若晗也都过来了。
“阳阳,告诉妈妈,怎么回事呢?”
阳阳抹着眼泪说:
“小野,小野推我,还打我。”
阳阳的父母和奶奶看向闵望野。
“小野,你怎么……”
闵京白这时打断他们,走过去抱起闵望野。
“小野,你打了阳阳哥哥吗?”
“爸爸,他打温秀!谁让他先打人的,老师说了,打人不是好孩子!”
闵京白沉下脸,视线凝在温秀身上。
“我……我打保姆怎么了?”阳阳哭着哽咽。
当闵京白的目光望向阳阳家人时,他们奇怪地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阳阳,你说什么呢?你打哪个保姆了?”
“就是她!小野自己说的,她是保姆……”
“那我也没让你打她呀!你凭什么打她?”
闵望野冲阳阳吼。
而当阳阳提到闵望野说温秀是保姆时,人群中发出几声嗤笑。
他们都在想,这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
温秀也不在乎了。
她漠然地站着,接受众多嘲笑的目光。
当然,也有那么一两道怜悯的。
阳阳的家人得知是为了个闵京白不在乎的乡下女人,冲闵京白抱怨起来。
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温秀只是个外人。
保姆……对,保姆。
“京白,小野有点不懂事了,大过年的,为了个无关紧要的人推他哥哥。他哥哥都坐地上起不来了,这得用了多大的劲啊?”
说着,冲闵望野教育道:
“小野跟哥哥都姓闵,她姓什么呀?你跟哥哥才是亲人知不知道……”
“那嫂子你姓什么?”
“啊?什么?”
闵京白突然开口的话让阳阳妈愣住了。
闵京白抱着闵望野,走到温秀身前,三口人又站在了一起。
他冷酷地对阳阳妈说:
“这里是闵家,你一个外姓人,没你说话的话。”
阳阳妈被当众打脸,阳阳爸不乐意了。
“京白,怎么跟你嫂子说话呢……”
“小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还是说孩子有样学样?是不是在家也打佣人来着?现在佣人和主人家都是雇佣关系,华哥跟嫂子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不会知法犯法吧?”
“你……京白,至于吗?”
旁边人也打圆场:
“京白,京华,行了,都是孩子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阳阳妈却不满地嘟囔:
“大过年的,阳阳的手掌都青了,身上肯定也有伤处。”
盛婕作为除了闵老夫人外,最大的女主人,出声简单调和:
“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可一向深沉内敛,懂进退的闵京白却非要追究个清清楚楚。
“要不我们去验伤,现在就走?我的人也不能被别人说打就打了。”
“哎呀孩子打一下能验出什么伤?怎么跟孩子计较呢?”
“那不一定,我的人,身体娇贵。”
闵京华一家背靠闵氏集团做生意,当然不敢得罪。脸皮又薄,于是灰溜溜地带着孩子离开了燕山。
吃瓜群众带着疑问散去,一个个都被闵京白口中“我的人”弄懵了。
盛婕看了眼楼上,闵行舟正和长辈在上面下棋。
她来到闵京白面前,不悦地低语:
“为了她,大过年的跟堂亲戚闹得这么难看,以后怎么来往?怎么跟你奶奶和你父亲交代?”
闵若晗也帮腔:
“哥,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一个保姆打一下就打一下呗。小野,你打阳阳干什么?姑姑跟你说的都忘了?你妈妈会怎么想,是不是小野认别的女人当妈……”
“住口!”闵京白喝止闵若晗的聒噪!
“哥……”
“京白……”
闵京白抱着闵望野,拉着一声不吭置身事外的温秀往外面走!
盛婕呼吸都变重了。
她摆手让佣人把路挡上。
“京白,你要干什么去?”
“年过完了,我带他们回去。”
“今天才初一!初一都没过完,什么叫年过完了?”
“过个除夕和初一足够了。”
一向情绪不外露的盛婕也怒了:
“你要气死我吗?不准走!明天你姑姑堂姑他们回门,你想让你奶奶伤心?丢脸?”
闹了许久,闵京白最终带着温秀和闵望野回了后楼。
温秀坐在沙发上放空自己,呆呆地吃零嘴儿。
闵望野爬上来,坐在她脚边,小脸儿很凶。
“温秀,在楼下的时候你为什么要管阳阳?他打你你还要抱他!”
温秀没动,也没看他,嘴里含着果脯。
“你们不都是小孩儿么?”
“我和阳阳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她又往嘴里放一个果脯。
闵望野不喜欢她忽略他的态度,用力摇她,伸出小手去抢她嘴里的果脯。
“阳阳打你我又没打你!”
“不是你说我是保姆他才打我的吗?那个时候你还让我给你搭楼!”
温秀的樱唇被他抓得生疼,不禁开口。
闵望野听了,心里一阵难受,也说不清为什么,攸地哭闹起来!
闵京白听见也看见了温秀的表现。
他感到烦躁,本想去外面抽根烟,可这时也只能过来抱起儿子安慰。
“小野今晚是向着你的。”
温秀根本就不在乎了。
“别,让他亲妈知道该不高兴了。”
闵望野的哭声又拔高一个声调!
闵京白拧着眉,头越来越痛:
“别说了,你总是拿孩子撒气。”
温秀翻个白眼,不再理他们父子。
她才不想费口舌,她只想这个年快点过完。
闵京白在她身旁站了会儿,温秀不知道也没兴趣探知他在想什么。
他又走去窗边哄他儿子。
等三人上床睡觉时,温秀一个人背过身躺在床沿。
闵望野被闵京白哄好了,还吃了些零食,心灵又强大起来。
他睡在两个大人中间,困懵了,下意识还是喜欢贴着温秀。
温秀睡梦中察觉到有人将她的身体小心地扳转方向。
她睡眼惺忪:
“干嘛……”
“你转过来,别压到小野。”
“烦人。把他弄你那边去。”
“他在你怀里睡得踏实。”
温秀没有再回应,像是没听见。
又过了一会儿,她觉得自己胸上伸进来一只小小咸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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