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回轩匆匆过来:“顾将军,可是有何事?”
顾必看了他一眼:“你是码头负责人?”
于回轩摇头:“不是,吾乃登高县主簿,正巧在这边,听到你这边有事,所以过来看看。”
顾必忍着心口郁气,问:“我们的船呢?还有船上的物资和两千兵,怎么都没了?”
于回轩左右看了看,满脸不解:“你,你说这里之前停着你的船和两千兵?”
顾必只觉额头青筋直跳:“自然,你既是登高县主簿,应该知道船上放着极其的贵重的东西。”
于回轩老实摇头:“不知。”
顾必:“……”
于回轩不解:“既然你的船上放了如此贵重之物,为何不派人好好守着?”
顾必都不知道要说啥了,他派了两千兵人,这还叫不好好守着?
他轻呼一口气,决定不理会这个傻子主簿,对着亲卫大喊:“让码头负责人过来!”
正说着话,李瓒和王伯山也到了码头。
看到顾必神情,李瓒眼神闪动,轻声问道:“何事?”
顾必冷哼:“李谋士,当日你可是亲眼所见,我们的船队正是停在这个位置,而今这里却什么都没有,你大庆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李瓒的声音不急不缓:“顾将军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不要急,那么多大活人总不能凭空消失。”
顾必被气的都没了脾气了,他能不急吗?那可是五十万两银子!
好在李瓒虽然说话慢悠悠,做事还是很爽快的,立刻喊来码头负责人问话。
码头客串负责人王良神情奇怪:“您说的那船队,我知道,他们在几天前就走了。”
话说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掌舵手,让他来胡扯,压力好大。
“甚?走了?”顾必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
王良点头:“大概几天前吧,他们莫名其妙开着船就走了,我们拦都拦不住。”
“不可能!”顾必怒斥。
王良很无辜:“不信你可以问问其他人,码头这么多人看着呢。”
“再说了,你们船上不是还有两千兵吗?如果不是他们自己走的,这么多兵我们还能强迫他们不成?”
顾必虽然觉的不可能,但看对方说的有理有据,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立刻让人去问。
一圈问下来,还真是他们自己人把船开走的,并未和大庆水师或者其他人有什么冲突。
其他人这样说,他或许还会怀疑全是大庆军提前安排好,但是就连一旁王伯山船上的船员也是同样的说词。
要知道王伯山的船就停在顾必船队的隔壁泊位,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看的很清楚。
所以他们也交代了一个其他人没说的细节。
“你说甚?”王伯山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船员。
船员神情复杂:“他们听说有一貌美女子骑着一头跟船一样大的豕在海中嬉戏,顾将军的人非要出海去看看,然后就一直没回来。”
其实当时他们也想去的,实在这件事是太神奇了,他们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有人在海上骑豕。
只是他们谨记职责,又是在别人的地盘,不敢擅离职守。
本来还想等对方回来后再问问具体情况的,结果那些人和船都没再回来。
现在想想,他们好在没去,不然可能一样遭遇不测了。
是的,此时他们都觉得顾将军的人应该出事了。
王伯山怒斥:“那你为何不速来汇报?”
船员嗫嚅着道:“您,您也没说要告知呀?”
虽然都是泗州来的,但说白了,他们就是给王伯山开船的普通船只。
顾必的是军船,是军部人员,和他们是完全不同的身份。
当时他们也不知道军船开出去后是不是又去了其他地方,万一他们汇报的多此一举,说不定还会被罚。
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顾必满脸阴沉盯着船员:“尔等放肆,如此重要军机竟不来汇报!”
船员被他的眼神吓的全都跪下求饶。
王伯山微微蹙眉,理论上说这事确实不是他船员的职责。
谁能想到顾必带来的兵如此不靠谱,一头豕和一个貌美女子就把人勾走了。
不过此时他也不好说什么,猜测道:“会不会是有人针对我们泗州船队的阴谋?”
顾必冷哼,看向李瓒:“这就要问问大庆军了。”
李瓒蹙眉:“你这话是何意?”
顾必磨牙:“我们两千士兵,还有五十万两银子在你大庆消失,你说何意?”
李瓒依然满脸平和,话却是不客气:“你的人要去做什么,我们怎么拦?有什么理由拦?”
“当初我就说把银钱搬上来,是你说不必,现在出事反而来找我是什么道理?”
“你!”顾必气的心口疼:“但我的人和船就在你码头出的事,这事你抵赖不了吧?你总得负责吧?”
李瓒摇头:“你也说了这是码头,是船停靠的地方,如果他们是在码头出事的,你找我大庆还说的过去。”
“但他们是自己离开后出事的,这也能赖上我们?这你到哪也没这样的道理。”
他意味深长劝道:“如果我是你,跟我在这推卸责任还不如尽快开船出海,看看能不能找到人。”
一番话说的顾必脸上一阵青一阵紫,一时又反驳不了。
说白了,码头就是船只临时停靠的地方,客人要走要留,码头确实没阻拦的权利。
王伯山蹙眉:“我们情况特殊,他们离开了,你们码头起码的告知一声。”
李瓒指了指停的满满当当的码头:“你们也看到了,这里大大小小这么多船,谁会在意一支船队的离开?”
顾必只觉脑袋嗡嗡的,恨不得把李瓒剁了逼问出事情真相。
他回头看向跟在他身后一百多亲卫,就这么点人,如果他真动手,被剁的是谁就不好说了。
顾必知道船队肯定是出事了,船上还有他一百左右的亲卫,他不信这些人会为了什么骑豕的女子而轻易擅离职守。
李瓒看他面色变幻莫测,温和提出建议:“或许我可派些人到海中帮你找找人?”
顾必差点一口老血喷出,都过去几天了,你现在跟我说是去海里找找,找什么?找海鱼吗?
“此事我必会禀明陛下,让陛下做决断。”他眼含威胁和不甘看着李瓒。
在大庆的地盘,虽然知道事情有猫腻,但他确实无能为力。
李瓒不在意他的态度:“如此甚好,我大庆清清白白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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