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割肉十年还骂我白眼狼?我不干了 > 第154章:宴家的结局

  宴如玉在重生以后发现,许多事都变得不同了。
他原以为是自己重活一遭影响了命运,可渐渐地,他发现,那些改变并不仅仅因他一人而起。
几经试探和旁敲侧击,他终于确认:兄长宴如舟与二哥宴如弦,也同他一般,皆是重生之人。
这个真相震得他当夜辗转难眠,仿佛多年暗礁一夕浮出水面。
他们在前世各有悔恨与遗憾,而如今天予他们再来一次的机会——是为了补偿?还是为了更大野心?
既然大家都重活一世,那阿菱是否也是?她为何总躲着他,不再亲近?难道她也记得前世那段恩怨——他不信她、误她、负她的那些年?
这个念头一出,他便夜夜难眠。他想见她,问个清楚,可始终没有机会。
重生带来的,不只是悔恨与警醒,还有无可推卸的责任。
宴家前世在动荡中轰然倒塌,兄弟几人眼睁睁看着族人四散、基业凋零,却无能为力。如今再活一世,他们誓要挽回一切。
兄弟三人心意一致,暂且搁下往日嫌隙,同心协力,企图重振宴家。宴如舟统筹大局,宴如弦驰骋军中,宴如玉则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一边安抚旧部,一边网罗人才。
世道却远比他们预想中要更加动荡。
朝局崩坏,皇权式微,诸侯割据,百姓流离失所。
宴家在乱世中求生,表面低调,实则步步为营,在短短几年内,借势图存,重整旗鼓,宴府门前又恢复往日车马盈门、门庭若市之盛况。
他们也从未停止对宴菱的寻找。
他们数次试图与她联络,却皆石沉大海。每逢夜半,宴如玉总会望着灯火沉思:若她也重生,又为何不回来?
就在宴家渐入佳境之际,大梁横空出世一名将军——秦回。
此人战功赫赫,行军如风,兵锋所向,大晋节节败退,整个局势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彻底翻覆。
秦回是变数,是他们前世未曾预见之人。宴家几兄弟翻遍记忆都没找到这个人,两世是否一样呢?这个问题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答案。
即便兄弟三人合力,也无法挽回战局的倾颓之势。
最终,宴家选择了请降。外界说他们识时务,实则是不得不低头。大势不可逆,宴家几位主事者心知肚明。
就在这时,他们找到了宴祯。
那个把他们骗的团团转的奸细!
兄弟几人见到她时,她正坐在锦榻上饮茶,见他们出现,先是讶然,继而很是平静。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怎么来了?”她问。
宴如舟冷声道:“我们是来找你算账的!你这个胡人的奸细!就是你陷害菱儿!”
宴祯神色骤变,还未来得及逃走,便被宴如弦一剑封喉。她倒在血泊中时,唇角仍带着讥讽:“杀了我……宴菱也永远不会回来。”
宴如玉望着她渐渐失去光泽的眼睛,心底涌上一股莫名的哀痛。宴祯死了,宴菱依旧杳无音信。
他们重活一世,为何仍寻不到她?
宴如玉不愿放弃。他总觉得,某个地方,某个角落,阿菱还在看着他们。
宴家几人以为这辈子大抵就要如此了,做个富贵闲人,再也不沾权势时,一个奇怪的女子出现了。
她不带一兵一卒地走入他们的宅邸,穿着奇怪的衣衫,银灰色束腰长袍,袖口带着不知材质的黑色金属纽扣,眼神冷静到近乎无情。
她说她叫祝欣,是阿菱的亲娘。
宴萧然本在暖阁中捧书而坐,听到这个名字时,手一抖,杯盏碎落在地,茶水湿了衣袍,脸色却比那冷水还要冷。他嘴唇颤了几下,竟半晌未能说出话。
而宴如玉、宴如舟、宴如弦三个兄弟则是面面相觑,满脸困惑。
“祝欣是谁?”宴如弦皱眉低声问。
宴如玉缓缓起身,看向那女子,道:“你说你是阿菱的娘?”
祝欣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唇角微扬:“你们不知道我是谁没关系。你们只需要记住,你们欠我女儿的,一辈子也还不清。”
她语气柔和,却字字铿锵。
那一瞬,整个堂室气氛如坠冰窟。宴家兄弟皆心中一凛。
祝欣缓缓踏前几步,目光如刃般扫过他们一个个的脸,轻笑道:“我来,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自裁谢罪,从此魂归黄泉;二是为奴为婢,做终身赎你们的债。”
宴如舟怒喝一声:“你休要胡言乱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对谁说话?”
“我知道。”祝欣挑眉,“正因为知道,你们才一个也别想走。”
她话音一落,门外忽然一阵脚步如潮。
一众身着灰色战袍、背负异器的人鱼贯而入,他们步伐一致,神情冷肃,竟无一人言语,唯有空气中那股压迫感越发沉重。
这些人身上带着一种陌生又危险的气息。他们不像是训练出来的军士,更像是从地狱中爬出的猎手。
宴如玉不禁心中发凉。他曾在乱世中历战沙场,见过无数凶兵悍将,可这等阵仗,这等威压,他生平未见。
“你到底是谁?”宴如玉低声问。
她淡淡一笑,“一个来讨债的母亲。”
宴家人自然不肯就范,宴如弦拔剑而起,剑光一闪,便有人挡下,铛然巨响间,他竟被震退三步,脸色微变。
祝欣连看都未看那动手之人,只道:“不听话的,打断腿;想逃的,斩断手。若还执迷不悟,就全杀了。”
她声音不大,却像冷水泼在众人头顶。
宴家再桀骜的人,也在这一刻噤若寒蝉。
他们被带到了海边,一处荒凉的旧港口,昔日天之骄子如今皆被发配苦役,日出而作,日落才得些粗饭果腹。
港口天天都有巨大的铁船停靠,巨轮轰鸣声震耳欲聋,铁轨上有车在来回运货。
工厂的高塔喷出白烟,电灯夜夜不熄。
那是他们无法理解的世界,却亲眼所见。
宴如玉每日都要搬运沉重的石块与金属,手掌磨出血泡,再结痂、再破裂。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会在他人脚下卑微如尘。
宴如舟原本意气风发,如今却因连续劳作而腰伤复发,夜里只能咬着布条硬撑。
宴如弦则性子暴烈,曾试图反抗,被当众鞭笞三十,差点当场死去。
再无人敢违抗祝欣的命令。
后来,他们终于听说,祝欣有个女儿,名唤祝宁。
是王都贵客,是王上亲自册封的女学士,前权势不小。
宴如玉听说这些消息时,常年劳作的腰疼得直不起来。
每逢夜深,他总会坐在岸边发呆,听着巨轮声响,看着远方灯塔闪烁。他常常恍惚,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是不是在地狱?
若不然,为何这世道变得如此陌生,又如此刺痛人心?
一切如梦如幻,一切皆成镜花水月。
他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宴三公子,而是一个肩挑背扛、汗湿衣衫、杂役。
所有的这一切,是他们该得的报应。
他们欠阿菱的,欠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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