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永超有些庆幸的说:“那这可真是歪打正着呀。咱们本来调查司秋生是因为陈玉成两口子说他们的闲话。没想到,还有这内情。”
穆松林在一旁听了半天,却突然想起一个事。
“其实这事咱们早就该想到了。这两口子都是包装车间的把吧。他们和司机班的司秋生按理说应该是没交集的。我看他们也不像是那种知道搞好人际关系的人呢。那司秋生家二胎过百天,他们为什么要去?”
孙英武一听,立刻说:“我去,还真是!他们都不住一栋楼,工作也不是一起的。怎么就忽略这事了呢。”
陈果宁说:“倒不是忽略了。孙队,你记得秦丰裕说过吗?他们两口子是有事要用司秋生所以才去的。我一直以为这个有事是指平时用车呢。现在看,这个事可能就是咱们推测的通过陈妮获得财富的事情。而且我怀疑任强受伤,也和这个秘密有关。这个司秋生很可能和被陈玉成两口子敲诈的人是一伙的。”
这个观点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
迟永超一脸疑惑地说:“可是司秋生为什么要害小陈的父母呢?而且这次他好像做的没有之前那么细致呀,一下子就被看出来有问题了。”
陈果宁摆摆手:“这个不用管。我们当初是邻居,估计是我父母知道了什么事情。他们没有往心里去,但是最近肯定是出了什么咱们不知道的事情。司秋生却害怕露馅,想要动手把他们害死。等破案了,问问他就知道了。”
孙英武拍了拍桌子,“那下一步,咱们就要针对司秋生进行调查。我是这么想的,这破坏摩托车反正是没抓到现行。秦丰裕也没看清人脸,这些证据都没用。咱们前期的调查,也只是针对他们发生口角的事情,现在查到的情况估计司秋生一时半会还不知道。不如咱们秘密调查下这个人,你们看怎么样?”
陈果宁表态说:“我同意。现在有两个比较重要的线索可以调查。一是李干事说我父母出事的现场有一辆摩托车离开。司秋生如果有摩托车,那么势必就有购买的记录。而他跟我们说他没接触过摩托车,说明至少在明面上,他们家是没有买的。那么就需要一个存放车辆的地方。我看不如查查他和他老婆的收入情况,和银行的存款情况。看看他有没有能力买摩托车。或者是有没有人给他按时汇款。陈玉成家的经济情况也要查。最终就是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有额外的收入来源。”
穆松林说:“我们是不是去暗中调查下陈玉成日常的去向,查查他有没有租房?”
“对。这是第一个事。第二个是破坏我爸妈拖拉机轮胎的铁蒺藜是需要焊接的。于哥说看样子是新做的。不如在全县找一找会电气焊的人,问问谁最近做过这个东西。”
迟永超有些迟疑的说:“那玩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做的人能承认吗?”
孙英武也觉得不好查,“我觉得还是重点查摩托车吧。毕竟买摩托车的地方有数。”
陈果宁也觉得自己有点想当然了,“有道理。这东西肯定是背着人偷偷做的,确实不好查。”
孙英武看她想明白了,拍板说:“明天我和小陈去查司秋生、陈玉成口子的经济情况,再看看摩托车的销售记录。大林子,你带着迟子跟着司秋生。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存放摩托车的地点。小陈,你爸妈那边怎么弄。要不我开车送你去登县?”
陈果宁摇摇头,“都这个时间点了,咱们去了他们估计都睡了。我刚吃完饭给我大姑他们打过电话了。我姑说是马继业也去了,他们那里人手够了。让我不用担心。”
穆松林说:“该说不说的,小马总对你还是真不错。你可别犯糊涂,我可打听了,那个俞总真的已经结婚了。”
陈果宁叹了口气,“唉,就算我和马继业不谈恋爱也是朋友呀。而且还有当初我爸妈待他的情分也在。”
孙英武挠了挠脑袋,想不通现在年轻人到底想要什么,干脆一声令下大家回家睡觉。
第二天一上班,孙英武刚要喊大家出发,陈果宁就拦住了他。
“孙队,先拉着于哥去拍一张司秋生的近照吧。到时候洗几张咱们拿着。磨刀不误砍柴工嘛。趁这个功夫我去找一趟褚法医,看看任强的伤势。”
孙英武一听,嗯,也有道理。
等他们拍照的功夫,陈果宁拿着病历找到褚爱民。
“褚法医,你帮我看看,这个人的伤是骑自行车摔的,还是被人打的。”
褚爱民接过病例和片子,“这谁能看出来。那摔伤和击打伤大部分时间是分不出来。尤其是板砖这种平面的东西,打在头上和摔在一个坚硬平面上没啥区别。”
“那总要试试嘛。您先好好看看,能不能看出点问题来。”
褚爱民把任强片子对着窗户举了起来,认真的看了一会,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不是,你这到底是看出来了还是没看出来呀?”
陈果宁在一旁等的有点心急。
“这个人的伤,有问题呀。”
“哪呢哪呢,什么问题?”
“你看,你说他是骑自行车摔得。但是一般骑自行车摔都是摔到额头或者侧面。而这个人却摔到后脑,说明他当时应该是整个人从自行车的上方飞出去在空中翻了个面,就跟被人过肩摔一样,后脑勺着地。这种情况在摩托车事故多见,但是在自行车事故里其实是十分罕见的。一般都是车辆高速运动时,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拦住了,骑车的人体重也轻,才会因为惯性飞出去的。”
“当事人是说感觉车被绊了一下,那你这是不是说明是摔的?”
陈果宁觉得有点失望。
“你这人,听我说完呀。我不是说了吗,这个伤者体重应该不重,他多大?男孩女孩?”
“当时是一个十四五岁小男孩。”
“那就是了,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从自行车上摔下来,除非是特别点背磕石头上了,一般都是脑震荡晕几天而已。你看他的骨折线,他的颅骨枕部这个位置有一条十分轻微的骨裂。而在这条骨裂的旁边,却有一个星状骨折的痕迹,看到了吗?以这个点为圆心,想周围发散了四条骨折线。”
陈果宁按照褚爱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也发现了他说的骨折线。
“可是,这条和这几条不像是一家子呀?”
“说得对,我现在怀疑这条轻微骨裂其实才是他摔伤的结果。而这个星状骨折痕迹,是被人使用钝器击打造成的。但是也只能这么怀疑,毕竟没看到现场。万一是这个伤者第一次磕到石头,勉强起身后栽在地上呢。”
褚爱民本着严谨的态度,也只是给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但是对陈果宁来说,这个结果已经足以印证他们关于任强是人为受伤的推测了。
她从褚爱民那里回来,把结果告诉了孙英武他们,众人对于司秋生的凶残,又有了新的认识。
又过了一会,于洪昌终于把他们偷拍的司秋生的照片洗好了。
孙英武他们拿着照片,分成了两组正式开始了对司秋生的调查工作。
这走访的活,说起来容易干起来难。
陈果宁和孙英武把永城县里的仅有的几个银行包括农村信用社全都跑了一遍。虽然这个时候大家会在银行存钱的人并不多,工作量还不是特别大,但是手工查询速度也是快不起来。
最后先让银行这边查着,他们两个跑了几个卖摩托车的商店,但是售货员都说没见过司秋生来买摩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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