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宁转头看着他,“咋了?什么案子呀,看你们脸色都不大好。”
孙英武说:“唉。点背呀!昨天晚上我不是在单位值班嘛。到了早上六点多的时候,电话就响了。来电话的是咱们北边印子镇中学的周校长。这事是这样的。”
印子镇位于永城县的西北角,从地理位置上来说,离镇海市还相对近一点。
因为距离市区近,所以这个镇发展的很是不错,镇上人多也多。镇上的中学除了初级中学外,还有一个高级中学。
出事的学校就是印子镇的高级中学,永城县四中。
昨天是他们高中长达一个月以来第一次放假,满学校被高考折磨的筋疲力尽的学生们都回家休息去了。到了晚上,住校的人又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学校也恢复了往常的热闹。
一群少男少女挤在学校那一大排露天的水龙头前,说说笑笑的洗漱,然后回到宿舍准备睡觉。
值班老师晚上九点查完宿舍清点完人数,就自己回去睡觉了。
今天一早,不到五点就匆忙赶到学校准备做早饭的食堂工作人员于新状,自己掏出钥匙打开了学校的大门,急匆匆的就闷头往学校东南角的食堂走。
印子四中的校门朝南,一进校门就是一个挺大的操场。操场的东边是个主席台,主席台下的空间被用作了体育器械室和杂物间。
去年新盖的教学楼就在操场的北边,宿舍和食堂、厕所则都在教学楼的北边。
于新状沿着学校的水泥路从操场旁边路过的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大对劲。
虽然今天风雨很大,但他好像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响。一种有些脆又有些闷的撞击声总是在自己耳边若有若无的响着。
难道是哪个教室的窗户又忘了关了。
他心里这么想着,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教学楼,却并没有发现哪个窗户是敞开的。
雨太大了,密集的雨点打在他的脸上,压得他根本不敢抬头。脚上的布鞋都已经湿透了。
于新状垂下头本来不想管这闲事,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扫到一个东西。让他心里很是不舒服。
什么玩意?
他叹了口气停下脚步,他把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迎着雨水抬起脸眯起眼睛努力的转着头去找发出声音的位置。
而此时他身边只有一个空空荡荡的操场,操场上也是有一个光秃秃的旗杆。
咦,等会,旗杆上好像并不是他想的那么光秃秃的!而此刻正在咚咚作响的也正是这个旗杆。
于新状愣住那里,有些懵的看着旗杆上飘荡着的一个东西。
刚刚应该就是它一直在发出那种撞击声。
但是,这是什么?
它肯定不是国旗,这是一个又细又长的白花花的东西,最上面还有一些黑色的丝线那正随风猎猎而动的。
仔细看倒像是,一头长发。
长发!?
于新状猛地被自己这个想法给惊呆了,也不管黄土操场被雨水浸湿后变成了黄泥塘。
他赶紧跑到旗杆下有认真的看了几眼,就感觉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握住了,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半分钟后,一个中年男人绝望的哀嚎声在回荡在学校里。
睡眼惺忪的门卫、值班的老师、学生们都涌了出来。
大家冒着雨站在旗杆下,看着自己头顶上因为悬空正被风吹着不断撞击旗杆的尸体,都是一脸的惊恐。
随后便开始四散而逃。
两个女生甚至因为太过害怕,逃跑的时候摔倒了,还被人踩了两脚。其中一个最倒霉,因此右手骨折,今年很遗憾的要错过高考了。
孙英武说完,车里也是一片沉默。
过了一会迟永超开口了,“队长,他们家旗杆子还,挺结实的呢。”
众人呃了一声,心里都在想这是重点吗!
“孙队,既然是高中,就算是周末学校的人也不能少了。怎么还会出这么大的事情。”
陈果宁想想自己的高中时代,学校里到处都是争分夺秒学习的同学们。有村里来的同学,甚至为了高考从开学就再也没有回过家呢。
孙英武拍了拍方向盘,“我也想这事呢!一个学校怎么会出这种事情。而且这个凶手明显就是在挑衅咱们!你杀人就杀人,挂旗杆上干嘛!分明是嘲笑咱们无能!”
穆松林跟着附和,“就是!谁杀人不是想着把尸体藏起来,这个凶手还把人挂起来,简直不是人!”
陈果宁看着快速摆动的雨刷器,“把人挂起来,除了凶手变态以外,还可能是凶手有必须把她挂起来的理由呗。这没准是个突破口。”
孙英武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也是。那你们说,为什么凶手要把人挂起来?”
穆松林和迟永超双双摇头,“不知道。我们又不是凶手。”
孙英武叹了口气,在心里骂道废物啊废物,一脚油门踩下去车辆溅起了巨大的水花朝现场赶了过去。
因为要接陈果宁,他们到印子镇高中的时候,褚爱民他们已经到了。
孙英武把车停到褚爱民的面包车旁边,几个人打着伞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远处操场尽头的那个旗杆。
一个死人挂在六七米高的旗杆上,这事光听别人说说就已经很吓人了。等到自己亲眼看到,才知道什么是惊悚。
灰暗阴沉的天空持续的下着大雨,此刻风已经停了,长长的黑发披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天地间因为这场大雨而分外安静,她就那么静静地吊着,整个画面十分的诡异。
是的,从清瘦的身形和头发的长度来看,这应该是一位十分年轻的女性。
“老孙,你们可来了。就等你们看一眼了,我们这就要把人放下来了。本来说让学校留个人配合我们工作。结果倒好,全跑了!也好,剩下咱们自己人说话方便。”
褚爱民正和于洪昌、谢晓林他们穿着警服雨衣站在旗杆下,几个人虽然满脸的都是雨水,但是也没耽误他告状。
“行,辛苦了。这学校怎么回事,这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连个人都不留。那个老于,照片都拍了吗?”
孙英武和他们打完招呼,就问于洪昌。
“拍了,但是效果不大好。雨太大了,这下就算有什么证据也都被冲没了。”
于洪昌只感觉自己再多说几个字就要被雨水给灌饱了。
陈果宁站在旗杆下,指着头上的死人问:“确定身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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