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一拍桌子，“孙队长，你懂什么呀。我老婆开始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说没想到分了个不错的老师。谁知道那天我们娇娇回来就说老师给她安排到最后一排了！我们是女孩，那后面坐的都是什么人呀！大家都上过学，心里不跟明镜一样。我这才反应过来，得了，不是人家不收而是送少了。我这赶紧又给人家包了二百块钱送去了。娇娇立刻就换到前面去了！你说说，这样的人还当老师呢！”
陈果宁在他说话的时候，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发现这个赵毅对宋会芸的反感那是实打实的不掺杂一点虚假的地方。
“那赵经理，您觉得什么人会杀宋会芸呢？”
“这我哪知道呀。娇娇说她教书还行，平时脾气也还可以，学生们对她也没什么特别反感的地方。我这人最懒得跟老师打交道了。她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只要不害我们娇娇，我管她呢。”
孙英武也看出来了，这位除了对宋会芸有意见，估计自己也是着实不喜欢上学。
从赵毅这出来，上了车孙英武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你说，会不会是宋会芸因为有人不给她送礼所以欺负别的孩子，让人家长给报复了？以牙还牙，也不是没可能。”
陈果宁沉吟了一下，“按理说吧，不大会。宋会芸盯上娇娇肯定是因为她的家庭清理写着父亲是总经理。如果是一般家庭，送个十块二十块她肯定也满意，因为她也知道那些人没什么油水的。不然的话，你让农民家庭给你二百，人家第二天就去校长室了。我觉得宋会芸没那么蠢。”
这边穆松林和迟永超负责走访的两个人，第一个叫孙闪，他和老婆是搞服装批发的。最近一个星期人都在广州进货。据说是打算进一批最新款的夏装。
“这两口子肯定是能排除了，毕竟去广州来回就得四天。不过现在还不到五月份呢，就开始卖夏装了吗？”
迟永超觉得很不理解。
穆松林呵呵一笑，“你一看就不是做生意的料，那夏装你等天热在再进，卖一卖就到秋天了，谁还买呀。这卖衣服就是要提前准备货。咱们下一个是谁？”
“我看看，一个叫李肆的。好像是个体养殖户。”
“走，去瞅一眼。”
李肆家是印子镇最大的养鸡专业户。这养鸡场本来味道就不好闻，昨天又下了一天的雨，隔得老远穆松林两个人还是能闻到那股鸡粪的恶臭味。
“我都不用调查，这个肯定能排除！这李肆干这个买卖，浑身都被腌入味了。宋会芸是个老师，应该看不上他。咱们还有必要问吗？”
穆松林看着铁口直断的迟永超，笑着说：“那可不一定。万一人家李肆还就是个斯文人呢。”
谁知道等他们打着伞到养鸡场的办公室见到李肆以后，穆松林才知道什么叫打脸。
这大哥长得五大三粗，一把络腮胡子脑门却又锃亮。不说味道了，就这形象连穆松林看了都摇头，更别说秀气的宋会芸了。
“李老板，你儿子的班主任老师出事了。你知道吗？”
简单的交谈了几句表明了身份，穆松林就开始盘问李肆。
“知道呀。不是昨天早上的事情嘛，这一天传的沸沸扬扬的，我早就听他们说了。这事，你们是怎么知道来找我问的呢？”
嘿！
迟永超心想还真是不能偷懒呀，看来这个大哥是有话要说。
他赶紧拉着李肆问：“李老板，我们为什么找你你就别管了。你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李肆叹了口气，“我这人吧性子直，本来就憋不住话，以前是为了儿子又不能跟别人说，可憋死我了。现在宋老师人已经死了，那我终于可以说了。我这可是为了帮你们破案，可不是扯老婆舌。”
“哎呀，你这话说的，肯定不是呀！您赶紧说！”
“这个宋老师呀，和付工有一腿！”
“啊？付工？这谁？付工就是对方的名字？”
听到李肆竟然知道宋会芸的情人是谁，穆松林和迟永超都十分的激动。
“啊？你们不知道吗？付工就是付裕民呀！他们高三二班付谨言的爸爸呀。”
“啊！”
迟永超拉着李肆的胳膊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肆指着不远处镇驻地的方向说：“我经常去给市里的供销社和各个果蔬商店送鸡蛋和白条鸡。有一回，我记得好像是一个工作日的下午，我去找镇东头的供销社结账。走到东边的那一片平房的时候，就看到宋会芸和付工进了一个平房的院子。”
“确定是他们两个？”
“确定呀。我和付工开家长会的时候见过面，他儿子付谨言和我儿子是同桌。付工虽然是知识分子，但是不嫌弃我是个大老粗，跟我聊的很不错呢。要不这事我一直憋在心里没敢说，就怕说出去大家知道了耽误付谨言考大学呢。”
李肆也是当父亲的，知道这高考对孩子们有多重要，生把这事给瞒了下来。
穆松林想起蔡明朗的话来，“会不会是付谨言逃学，他们两个去找孩子了？”
李肆立刻摇头，“不会，我最开始也是这么以为的。那天我儿子回来我就问他了。付谨言这个孩子平时学习不错，那天也一直在学校里。从那以后我还特意留意过那个地方，我看到过好几次他们一起进出。都是在上班的时候。”
迟永超看他的眼神立刻就变了，“李大哥，你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这事您先帮我们保密，别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你儿子！”
“哎。宋老师的死真的和付工有关？”
穆松林没敢把话说死，“这个我们还在调查。宋老师已经死了，万一要是和付工无关，这不是就省的给人家添麻烦了嘛。”
“哦哦哦，对对对。无论过去干了啥，现在一个都没了，另一个就算为了孩子两口子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
李肆表示自己明白了，一定保密。
回到局里，孙英武和陈果宁已经回来了。
“孙队，我们这有重大发现！”
一进办公室，迟永超就忍不住喊了起来。
“哦。快说说。”
孙英武听他说完李肆的发现，搓着脸说：“哎。这就对了。怪不得蔡明朗说看到付谨言朝宋会芸嚷嚷她对不起自己呢。原来是这么回事。肯定是他发现了自己老爸和老师的奸情，找过去闹事了。本来还想等他好点了去医院做个笔录，这下省了。”
穆松林喝了口水，问他们两个。
“孙队，你们查到什么了？”
孙英武示意陈果宁让她说。
“主要就是查到宋会芸比较喜欢钱，确实挺势利眼的。这点和姚景心说的一样。但是如今社会风气就是这样。不然怎么会有烟酒干部的说法呢。”
“你们那边两个家长和宋老师都没有问题？”
“宋会芸又要上课又要约会，还得谈几个呀。第一个家长烦她，第二个家长。呵呵。”
迟永超问：“你呵呵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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