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小妈咪:第一最好不相见 > 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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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抹掉过去不难,可难以避免未来。——王尔德

    钥匙在锁孔中转动的声音响起,晓川忽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可能是因为着急导致了手忙脚乱,那钥匙在锁孔中转动了半天,门才被打开,若初一推门就看到了弯着腰坐在沙发上抽烟的晓川,“对不起,爹地,我手机设置了振动,一直没听到您电话,实在是对不起……”若初边换鞋子边解释。

    晓川并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看她,若初换好了鞋子觉得气氛不对,满屋子的烟味呛得她忍不住咳出声来,然后就是站在门口处一时不知所措。

    “卢梭邀请我去看剧社的演出,没想到这么晚,让您担心了,咳咳。”若初平复下来轻声说,一路上她一直在催的士司机快一些再快一些,那么多的未接电话,爹地一定是着急了,唉,也亏她一时脑袋发热,忘记了先打个电话回来报平安,只顾着做被爹地批评的心理准备了。

    晓川仍然没有说话,还是在专注地抽着烟。若初站了一下,觉得有点委屈,她不过是忘记了打电话回来,爹地也不至于这么小气不理她,还有之前卢梭的事,她还没理清头绪呢,况且她病还没好,嗓子又疼起来,浑身都要没力气了,想了想,既然爹地不理她,于是低着头想要穿过客厅回自己房间去。

    “晚饭吃过了没?”在若初经过沙发的时候,晓川突然说道,边说边将手里的半支烟熄灭,站起身将客厅的落地窗全部打开,夜里清冷的风一下子涌进来,空气的突然改变让若初又不自觉地咳了几声。

    “嗯,在学校吃过了。”若初有气无力地说。

    “那去吃药吧,在餐桌上准备好了,吃了药早点休息。”晓川的声音里听不出感情变化,若初没有说什么,也许是爹地现在不想和她说话,不过他还能提醒自己吃药,让她的心理稍感安慰,毕竟还不是很糟。

    默默地走到饭厅,想要给自己倒一杯水吃药,一下子看到了一桌子的食物好好的摆在那里,一动未动,若初心里刹那涌起一股酸涩,她几步返回客厅,“爹地,我又饿了,能不能陪我吃点东西?”

    晓川正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若初突然返回来并提了这样的一个要求,显然是他没想到的,他回头看了看若初,“那,等等,我去把饭菜热热。”

    “不要,我去热,爹地你等着我,马上就好。”若初扔掉包包抢先来到厨房,打开微波炉的时候鼻子酸酸的,怎么事情会是这个样子,到底哪里不对劲了呢?她也说不上,卢梭,爹地,为什么忽然好像都不是原来她所认识的那两个人了。

    “爹地,吃饭吧。”若初将饭菜很快热好,强挤出一抹笑意叫晓川吃饭。

    晓川点了点头,来到饭桌前也没说什么,端起碗开始吃饭,根本食不下咽。

    若初勉强扒了两口饭,她其实也不饿,只是发现晓川为了等她连晚饭都没吃后,为了陪晓川吃饭才故意那么说。“爹地,其实,你可以不必等我,自己先吃饭。”若初小心翼翼地说。

    晓川的筷子在半空中停了大约0。1秒的样子,继续前往它的目的地,一个装素菜的盘子,“嗯。”晓川轻轻答应了一声,也没再说别的。

    若初咬了咬嘴唇,一双筷子在自己的碗里搅来搅去。

    晓川忽然放下了筷子,从若初回来后还是第一次抬头正视她,“若若。”

    “啊?”若初还以为晓川不会理她了呢,慌忙抬头答应了一声。

    “吃不下,就不必陪我了,吃了药早点休息。”晓川声音很平静,也没有苛责的意思。

    若初的眼泪又开始围着眼圈转了。

    “爹地,你是不是在怪我?”一双大眼怯生生地望着晓川。

    “唉。”晓川轻声地叹了口气,随手抽出两张餐巾纸递给若初,这孩子一天没见,怎么气色比之前生病的时候还差?她方才回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看,情绪低落,面色蜡黄,一幅有气无力的样子,难道在学校发生什么事了?按理说,和卢梭在一起,看个演出回来应该高兴才对啊。

    “我不是在怪你,我是在怪我自己,是我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了,你爸妈将你交给我,我就不能让你有一点差错,还是上次那个问题,我总是忘记你是个大人了,我也明知道不一定会出什么事,可就是忍不住不断的要打你的电话,总是不住的往坏处想,这样子自己折磨自己,我也不想,我不想给你压力,也不想你感觉被束缚,可能,我还没学会怎么和你相处,我……”

    晓川一口气说了很多,有点语无伦次,可以想见,若初没有接电话的这一段时间内,他经历了怎样的折磨,一方面控制不住自己的担心,另一面又不断告诉自己是神经过敏,这样子不断的打电话去,会让若初反感,他甚至开始怀疑若初是因为讨厌他的控制才故意拒接电话。总之,他胡思乱想了各种可能性,他觉得他自己都要精神分裂了。

    他一开始将自己的恐慌归结为秦北的托付。

    后来发现,这似乎和秦北的托付、和自己对若初的监护没有任何关系,他担心的纯粹是这个人,他忽然意识到如果没有若初的话,他都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办?

    而若初只不过是个孩子,应该她依赖他才对,这不正常,绝对不正常,他这样子的担心过度,不仅若初会累,他自己也会背上沉重的负担,要是那样的话,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答应若初要来和自己一起住的要求,眼不见为净多好。

    但是他又怎么能将若初当成负担呢?晓川为自己的这个想法羞愧,事实是若初从来就不是他的负担,相反,她给他带来了很多的安慰和快乐。在等待若初的这段时间里,他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那面手绘墙,那是父女俩一同完成的,晓川每次经过它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瞄上一两眼,那会让自己记起那个令人快乐的夜晚。

    她唤起了他已经快枯萎的心,她让它重新焕发活力,重新恢复生机。

    谁能想到,在经历了人世间那么多的风风雨雨、沟沟坎坎之后,他能放下那么多恼人的一切,安心的在一面墙上勾勾画画,涂涂抹抹,快乐是简单的,但是却需要人来引领,而若初是将他引领出阴影的那个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她拯救了他,也许还不彻底,也许还不完全,但是她至少将他整个阴霾的天空拨开了一道缝隙,让阳光或多或少的能洒进来,哪怕只有那么一丝一毫。

    如果说他依赖上了这种被她引领的感觉,如果说他期待着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钟,如果说他已经不习惯没有她在眼前,那要怎么办?

    好在晓川没有想到这么多,或者是潜意识里拒绝想这么多,总之,对若初,他很矛盾,但是也下了一个决心,以后要多多给她自由,也要习惯不被她的事牵引情绪,她有她的父母,甚至有未来的丈夫来担心,还轮不到他,她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且还是很短暂的一个,这是已经注定了的,他必须明白这一点。

    “爹地,谢谢,谢谢你。”若初将两手轻轻放在晓川放在餐桌上的一只手上,晓川的手臂微微一僵。

    他看向若初,看到若初眼里的那抹纯粹,纯粹的感激,甚至还有一种他形容不出的却很陌生的东西。

    晓川尴尬地笑了笑,“谢什么?”

    “爹地,要不是你,我不知道我能否像很多人一样这么健康的长大……”若初顿了顿,抽回了自己的手,低头看着桌面上没怎么动的东西。

    “小时候,尽管妈妈一直和我说我是有父亲的,但是当小朋友们每次提到父亲或者被他们的父亲来接的时候,我想到的总是你,因为你,我相信我也是和大家一样的,我什么都不缺……”

    “若若……”

    “爹地,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我答应你。”

    “别再抽那么多烟了,五根,一天五根,可以吗?”

    “……”

    “七根?”

    “我答应你,从明天开始,一根都不抽。”

    “谢谢爹地。”

    “谢谢你。”

    “我们这么谢来谢去的是不是有些奇怪?若初忽然做了一个鬼脸,晓川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若若,今天在学校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但是晓川却不得不顾及若初刚回来的情绪。

    “没,没事。”若初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又低头不语。

    晓川看若初的样子,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被卢梭邀请去看演出,回来就怪怪的,现在又这么反常,看来一定是和卢梭有关了,卢梭,还是满不错的,要是,和若初的话,很合适,晓川无法不联想到这一层,可是心里却不怎么是滋味。

    “好,那我不问了,若若,有一件事我希望你别误会,你周末还是回家去住,好吗?”晓川斟酌着措辞。

    “嗯,我明白,爹地。”

    “行了,别为了我强吃了,去吃药吧,这里我来收拾,乖。”

    ……

    所有的女人最终都变得像自己的母亲,这是她们的不幸所在,但不是所有男人都像自己的父亲,这就是他们的不幸所在。——王尔德

    这个世界上的爱有很多种。

    男女间的情爱、兄弟姐妹间的亲爱,朋友间的友爱、父母对子女的疼爱、晚辈对长辈的敬爱、人对物的钟爱……凡此种种,无法一一列清。但抛开这所有爱的外衣,实质却是一样的,那便是对你所“爱”对象的一种无条件的认可、喜欢,甚至是想占有。

    “爱”的区别只在于程度的大小强弱,而没有本质的差异,而我们强加给“爱”的各种外衣,不过是在文明社会下,为了规范人类的情感、防止其泛滥而不得已为之的产物。

    但是,人们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任何事物都可以被规范,只有情感不能。如果情感真的可以被规范的话,就不会出现兄妹之间由亲爱转为情爱、朋友之间由友爱转为男女之爱、甚至是晚辈对长辈的敬爱也可以转化这类事件。

    可以说情感是最活跃的因子,你越是想要束缚它,它便越有挣脱束缚的倾向,两者呈相反方向变化,逆向为之,不仅徒劳,反而会推波助澜。

    这就是千百年来所谓的“禁忌之恋”之所以屡禁不止的原因,尽管这所谓的禁忌,并没有名正言顺的出处,但是这种始终不被主流社会认可的情感却没有随着长久的“口诛笔伐”而销声匿迹,反而始终保有长盛不衰的魅力,散发着持久且迷人的光晕,哪怕被万人唾骂,依然生机勃勃,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每个人的潜意识里都有突破情感束缚的倾向,哪怕这种倾向被深埋,一旦爆发,就会突破层层障碍,一发而不可收拾。

    那么用来规范和束缚情感的是什么呢?

    是人类社会的伟大发明——伦理,这种东西绝对是人类文明的体现,因为你在动物界的任何种族中都看不到它的影子。公平的说,伦理还是有它存在的伟大意义,它从最大程度上避免了人类因为近亲繁殖而走向整体的种族衰落。可是,难道动物界就没有保有种族生命力的方法吗?显然不是,这就说明伦理并不是最好的,因为发展到后来,它不仅变成了矫枉过正,更被当做工具来压抑和束缚人性,这个时候,伦理,和血缘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中国人千百年来受传统文化的影响和浸淫,将伦理当做高压线、防火墙,所有的情感只要触碰到这条底线,一律应该被消灭在萌芽中。当伦理和人性相矛盾的时候,人们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人性成就伦理,可是放开你所受过的所有教育,问问你的心,真的是应该这样吗?

    西方早在十四世纪就兴起了倡导人性的文艺复兴运动,所以他们能穿越中世纪的黑暗,那么我们呢?时至今日,仍然不肯主动去松一松套在我们脖子上的枷锁,有人去松,还要反对,抑或是自己脖子上套着枷锁,看到有人已经摘下来,就无法接受,理由还很冠冕堂皇,为什么我还套着枷锁,他就可以摘下来?而不去想一想,为什么不去将自己的枷锁也解下来,其实钥匙就在你手里。

    晓川还没有意识他自己脖子上的枷锁,因为他还没看到自己的心,也许,他一直在回避自己的心,也许,他已经感到了窒息,但是却没有勇气摘下来。

    他一直拒绝拿若初和秦南进行比较,但是又经常不自觉地进行比较。一开始,他觉得将若初和秦南放在一起,对若初不公平,但后来他意识到,正是自己的这种想法本身,对若初才不公平,因为若初是个独立的个体,也许在很多方面,她和秦南比肯定会有差距,但是她有她自己的性格和处事方法,有很多时候,你很难说谁是好的,甚至在一些事情上,晓川更赞同若初多一些。

    就比如在选择自己要走的路这件事上,当年秦南虽然迈出了最重要的一步,却不是那么坚决,如果秦家执意反对的话,她会放弃的,但若初不然,她无论做什么都很有主见,且义无反顾。秦南的性格比较含蓄,而若初则是热烈外放,一个如水,一个似火,看似不相容,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的特质,就是骨子里的倔强和坚持。

    火的难以扑灭很好理解,其实水的倔强更体现在内在上,表面上它可以幻化成各种形状,绝对的顺从,其实谁也无法将其固定成你想要的形状,它永远是流动的,永远是不羁的,也永远是向着自由的。

    从若初出生的那一刻起,晓川就一直在刻意地从若初身上寻找秦南的影子,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若初和秦南,在他眼中是重合的,但是,随着他从美国返回创业的开始,随着他和若初接触的增多,了解的增加,若初就越来只是若初了,虽然在寂寞的时候,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晓川依然会想起秦南,却不再会和若初接触的时候想起她了,因为相处的越多,就越会发现个体的差异。

    但是今夜,若初又让他想起了她,想她曾经的一颦一笑,想她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要求她做她女儿的教父,想她不善言辞,眼神中却能透露千言万语,这样的想念曾经持续了他的大半生,终于,此刻想念她多了一份安宁,少了曾经的纠结和痛。

    下意识地摸摸胸口,感知她还在那里,于是踏实地闭上眼睛,他曾暗中发誓不会再爱上别人,他怎么能背叛自己?

    秦南度过的也是一个不眠之夜。

    秦北应卢梭的邀请去学校观看剧社演出,本来卢梭也有邀请了秦南,但是秦南考虑到若祺的期中考试没有几天了,如果父母都去看演出,怕他分心,就没去。

    况且秦南也想给儿子增加点营养,这几天晚上变着法的给若祺做宵夜,弄得秦北都说她偏心,若初在家都没见她用这么多时间做这个,其实是秦南最近对料理的研究达到了痴迷的程度,当然不能放弃做宵夜这个机会,倒是和若祺无关。

    今晚尝试的是一种甜羹,算着时间看秦北快回来的时候做好,先给袁静淑送去一份,给秦北和自己留出一份放到保温器皿里,她喜欢和秦北在房间里边吃边聊天,就端着给若祺准备的上楼。

    在若祺房间的门口听到了“哗哗”的水声,秦南就直接推门进去,若祺果然在浴室洗澡,秦南想,正好将他换下的衣服顺道拿下去,于是将宵夜放到桌子上就没急着离开。

    若祺的书本横七竖八地摊开摆满了一整个书桌,电脑开着,直接显示的桌面,秦南本想将若祺的书桌收拾一下,想了想,自己收拾好了,若祺要是找不到反倒影响了他,随手拿起一本练习册,看若祺做的题。

    这时电脑“叮”的一声响,右下角蹦出气球提示,是若祺下载的东西已完成。秦南因为无聊就顺手点开来看,脸一下子就变白了,然后就是通红,她顺手就按下了删除键,但在需要点“确定”的时候犹豫了下,这时浴室的水声停止,秦南的手离开了鼠标,转身下了楼。

    秦北一回来,就发现了秦南的郁郁寡欢,以这么多年的了解,他知道她一定有事情,但是她不说,他从来就不问,他只是在她需要他的时候适时表达自己的意见,出谋划策,其他的时候,各自保有独立的空间,这也是他们两个爱情保鲜的法门之一。

    秦南在考虑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秦北,要告诉的话怎么说比较合适。若祺虽然是个孩子,但也应该有他的隐私和尊严,她无意中发现了他的隐私,这并不是她的本意,但是她又不能坐视不理。

    秦南现在心里很乱,她甚至开始后悔当时没有马上删除那个东西,没准若祺在楼上摊着书本正看得津津有味呢,一想到这一点,秦南就头皮发麻。

    一直觉得若祺虽然调皮,但仍然是个好孩子,没想到,他竟然接触,接触在秦南都无法接受的东西,震惊的同时,秦南也正在反思,是不是他们的教育策略错了。

    她和秦北一直认为应该给予孩子充分的空间进行自由的发展,所以他们从来不搞什么突击检查,比如检查作业检查电脑检查课外书检查日记什么的。虽然这种放养式教育培养出的秦若初个性比较强,但总体来说还是成功的,所以若祺就借若初的光享受到了同龄孩子们很少能享受到的他那么大程度的自由。

    现在秦南有点明白一件事,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适合或者配享有自由,一开始她就有点担心,觉得若祺没有若初懂事,应该管的严一些,但秦北不同意,说是要一视同仁,可是,就现在,秦南后悔了,后悔全都听秦北的了。

    没有选择告诉秦北,还有一层考虑,他不希望秦北像自己一样对若祺失望,说实话,当看到他下载的东西名称后,秦南的心里很难过,这毕竟是自己和秦北的希望,她都已经这么失望难过,要是放到秦北身上,以他的脾气,不是更让他难受?

    应该发生的必将发生。——埃斯库罗斯

    秦北边吃秦南为他留的宵夜,边观察着秦南的表情变化,看了好久,秦南都没注意到他在看她。秦北故作夸张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是不是不好吃?”秦南终于回过神,神情黯淡地问。

    “这是怎么做的,我以前怎么没吃过?”和秦南探讨料理问题,是个不错的切入方式,以秦北的经验,这个话题完全可以提起秦南的兴趣,但显然,今天,这招失灵了。

    “哦,是我今天新尝试的。”秦南意兴阑珊地说。

    秦北等了一会,确定秦南不会再有下文了,继续问:“那这里面都是什么?味道很有点特别。”以往他只要开个头,秦南就会滔滔不绝地告诉他原料构成,制作工艺,甚至连火候控制都会如数家珍,今天可好,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秦北开始好奇起来,同时看秦南情绪不高的样子,也多少有些担心。

    秦南轻轻叹了口气,“不过是一些普通的做八宝粥的原料,我加入了一些水果,没什么特别的。”

    秦北又讨好似的吃了一大口。

    秦南也觉察出冷落了秦北,勉强打起精神,“晚上看的是什么演出,看到若若了吗?”

    “嗯,是卢梭主演的赖声川的话剧,反响还不错,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两下子。”秦北回想起方才礼堂的一幕,不禁感叹,卢梭和自己年轻时不相上下,什么活动都拉不下,学习上还游刃有余。“若若不肯和我回来,说是卢梭让她演出结束后等她,这两个孩子啊,神神秘秘的。”秦北绘声绘色地对着秦南描述道。

    “哦?那肯定是《暗恋桃花源》了,正好是若初喜欢的,卢梭真有心。”秦南难得露出了一抹笑容,秦北赶紧抓住,不能放过。

    “你真应该去看看,我记得你也很喜欢来着。”秦北说,秦南苦笑着摇了摇头。

    秦北正斟酌着怎么将秦南的心事套出来,这时,秦南将眼前的玻璃碗轻轻一推,“北你帮我吃了吧,我吃不下,想先休息了。”

    秦北皱了皱眉,不过马上点了点头,还不忘在秦南耳边坏坏的说了一句悄悄话,秦南也没像往常那样有又羞又气的反应,只是淡淡地一闪即逝地笑了一下,起身去洗澡。

    秦北几乎是吃不下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一向泰山压顶不变色,无论多难都不轻易挂在脸上的妻子郁郁寡欢到这个程度,他现在的心情不止是担心,更有好奇了。

    夜已经渐深了,卧室里静悄悄的,秦南再次要翻身的时候被秦北一把搂住。秦南以为是秦北睡梦中的机械动作,就没敢动,怕弄醒他。

    “宝贝,有什么事不能同我说?”秦北在她耳边轻轻吐气,几乎是在咬耳朵。

    秦南一怔,觉出秦北原来一直是清醒的,和自己一样,难怪没有听到和以往一样的均匀的呼吸声。要不要告诉他呢?正犹豫的工夫,秦北将她的身体扳过去,将她的头放在了胸口的位置。

    “宝贝,什么事和我还不好说,看把你难成这样,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啊。”尽管知道秦南的脾气,秦北这次决定破例一次,他们之间很尊重彼此的私人空间,但那并不代表,自己可以看着她犯愁而坐视不管。

    秦南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北,我不是故意瞒你,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怎么和你说?”

    “什么事这么严重?”秦北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秦南散落在枕头四周和自己胸前的丝质长发,边说边嗅着秦南的发香。

    “我今天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秦南忽然说,秦北的手停了一下,然后不自觉地收紧了双臂。“是关于若祺的,我……是不小心看到的……”

    “是什么?”秦北也严肃起来,听秦南的语气,貌似很严重,再结合她今晚的表现秦北想不紧张都难了。

    “是,那种……不该看的电影。”秦南顿了一下,“我不是故意的,是上去送宵夜撞到的……”她可不想被秦北看成是窥探别人隐私的人,尽管这个人是孩子也不行。

    秦北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不过他倒没像秦南那么神经过敏,反而是对秦南吞吞吐吐的样子感兴趣,再加上这个话题敏感,谈论的又不是时候,秦北的欲望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

    “宝贝,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能不能给我详细描述一遍?”秦北恶作剧似的对秦南耳语道,说完还含住了秦南的一只耳唇。

    秦南并没有理会秦北的挑逗,而是下意识地躲开了,她以为秦北真的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所以还在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地想能让自己说出口的描述性语言。

    而秦北的一双手开始在秦南身上不安分地游走了,秦南忽然明白过来秦北的意图,忙抓住了他的双手,仰头看向秦北,“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对不对?”

    如果不是在黑暗中的话,秦南一定可以看到秦北此时的眸光似火,秦北的喘息益发粗重,“你说呢?亲爱的。”

    “唉,那下面怎么办呢?”秦南忧心忡忡,她教育孩子的成功经验仅限于若初,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若初基本上是个比较乖的孩子,从小到大几乎没让她操过什么心,这一点,没有若祺的比较也许她还意识不到。

    “怎么办还要我说吗?”秦北一个欺身将秦南压在身下,等秦南消化过来秦北话的意思后,事情已经不受她控制了。

    折腾了小半夜,两个人筋疲力尽地又回到了之前的姿势。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秦南贴在秦北的胸膛上嗔怪地说道,她脸上的红潮还没有消退,明早又该发现浑身上下秦北留下的印记了。

    “宝贝,这很正常啊,顺其自然就好了。”秦北闭目养神,方才精力投入过多,这会还真是有点疲惫了,也是年龄不饶人啊。

    “什么?这还正常?”秦南一下子离开秦北的身体将头拉开一段距离瞪大眼睛看着秦北惊讶地问。

    秦北眼睛也没睁,复又将秦南拉回到自己怀里,秦南挣了挣,最后不得不顺从。

    “宝贝,你看到的那个不算什么,也许若祺根本不知道他下载的是什么东西,而是无意中随便点到了什么,这种可能性是完全会有的对不对?”秦北分析道。

    “可是……”

    “好吧,即便他是主动去找这样的东西来下载,说明他好奇,这是一件好事情,表明他的性心理和生理一样在发育啊。”

    秦南没想到秦北是这个态度,觉得很不可思议,难道她担心还有错吗?

    “那他要是学坏了怎么办?”这才是秦南思考的现实问题,一想到若祺看的东西同她方才和秦北做的事没什么两样时,就觉得自己的隐私被扒光了一样,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儿子。

    “不会的,你看我学坏了吗?”秦北胸有成竹地说道。

    “啊,这么说,你以前也和若祺一样,看这种东西?”秦南边说边回想秦北小时候,自己那个时候一直觉得他形象高大,现在也是,难道是看走眼了?还是所有男人都这么一个德行。

    “哪有啊,我们那个时候能传阅个《少女之心》《查泰来夫人的情人》什么的就不错了,哪有现在这么声光色俱全的?”秦北的声音在秦南听来竟然是羡慕的口吻。

    “好吧,就算是这样,可要是影响了学习怎么办?”这个也不是不可能的。

    “秦北勉强睁开了眼睛:“宝贝,这也是学习啊,而且是人生很重要的一课,当然这一课最好是由我来上,毕竟我是他父亲,只是这个角色现在由网络承担了罢了。”

    “北……”

    “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这个是我的失职,这个问题我们回避不了,早晚有一天要面对,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我们的小南瓜已经长大了,你说是不是宝贝?”秦北说完低头在秦南的额头印下了一个吻。

    “我知道,你作为母亲还无法适应这个转变,但我们无法把他放在水晶鱼缸里,他早晚要接触和面对一切,早总比晚要好。”秦北抱着秦南语重心长地说。

    秦南想了一下,“你说,有没有那样一个软件,可以屏蔽一些不良的信息,这样我也不用担心他接触那些不好的了。”

    秦北的一只手在秦南光洁如玉的胸脯上调皮地捏了一下,“当年大禹治水用的办法是疏通,而不是堵,堵是堵不住的,早晚要决堤,那个时候就更不好治理了不是?”

    秦南无话可说,秦北的话总是雄辩得让人无从反驳。

    “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保证将原来那个健康阳光向上干净的男孩交还给你,好不好?”秦北轻轻晃动双臂,像摇篮一样地摇着秦南。

    秦南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也只能这样了,她信赖秦北,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扪心自问,是不是有她不希望若祺长大的潜意识在里面呢?总希望他是那个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单纯的小男孩,永远不被俗世污染,但,那又是多么自私,所有的母亲无不是一边盼着孩子长大一边希望他永远长不大,成长带来的每一点滴变化都会让她们紧张到无所适从,甚至恐慌,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北,要不,等若祺期中考完试之后再说吧。”秦南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英雄所见略同……”秦北笑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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