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五十三章 宁可孤芳自赏
耶律齐一脸苦脑地晃着头,尘儿噗哧笑出了声。耶律齐闻声舒展眉头,黑眸盈盈,笑骂道:“本王算是明白为何千金难买美人笑,真是折磨人的小丫头,好好坐着!”
尘儿扯了扯嘴角,心想不如顺着他,等回头跑了就是了。耶律齐从墙上拿下那把琴,一拨弦,似马蹄声由远而近,片刻又如万马奔腾。尘儿微闭双眸,侧耳倾听,仿佛身处在大草原中,远处万马齐喑。耶律齐笑探道:“马琴声不比二胡差吧!”
尘儿睁开眼眸,感佩道:“清脆悦耳,是你们契丹的乐器吗?”
耶律齐立了起来,将琴抵在腰肩,全神投入地拉着琴。尘儿柔目探去,心道好一个俊逸的男儿,跟刚才截然两人,尘儿不由地将手指按到唇边,凝视着他的脸庞。
耶律齐蓦然抬头,琴声嘎然而止,面前站着一个小花痴,上前拉过她道:“哈哈,原来你喜欢本王拉琴。来,一起弹一首《虞美人》,李煜的《虞美人》。”
尘儿的脸菲红,挤身外逃道:“我才没有,我只是喜欢乐声,我还未吃早饭呢,风雅又不能当饭吃,你自己慢慢弹吧!”
耶律齐一手将她拦腰抱住,亲昵地轻声道:“本王陷进你的情网里了,只要你高兴,本王什么都愿意。你可是本王唯一喜欢的女子,尘儿,转过来,让本王仔细看看,为什么本王移不开眼睛?”
尘儿的心咚咚乱跳,胸口起伏,无法抗拒他的柔情,他的眼眸似会放电,让她方寸大乱。突然耶律齐将琴往地上一扔,拉着她奔出了门。沿着曲径一直往东,推开了一间院门,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尘儿好奇地探向他,他用手蒙住尘儿的眼睛,推着尘儿缓缓地进门。
尘儿缓缓地睁开眼睛,终于忍不住惊叹道:“好漂亮的梅花,这……这里是花房吗?”
耶律齐将她推至花海里,几株梅花争香斗艳,黄色的腊梅,白如雪的白梅,艳如唇的红梅,竟然在冰雪覆盖的北国悄然而放。尘儿陶醉在香气里,嗅着花香,喜不自禁。
耶律齐抱着她,在梅花里转着圈,仰声笑道:“这里更合你意吧?这是本王建的花房,上面全用油布搭盖,花就不会被风雪冻结。”
尘儿兴奋地忘了一切,任由他旋转着,揉着他的脖子,笑嚷道:“王爷,你好聪明,想不到你还会这些,栽花惹草,哈哈……”
耶律齐停下了脚步,抱着尘儿坐在梅树下,柔目探道:“中原有的,在中京城内也有。喜欢吗?本王从前都不愿将此处示人,本王在等一个会欣赏的人,现在本王找到了,就是你!”
尘儿感动莫名,红着脸伸手向他的脸探去,这是一张刚柔并济的脸,这是一张让人迷醉的脸。耶律齐抓住了她的手,尘儿急忙抽回,起身逃至一旁。在花丛中轻跃起舞,在耶律齐的眼里好似看到一个飞袖轻纱的仙子。
耶律齐追逐着她,两人戏笑着在花丛里穿行,尘儿时不时扮个鬼脸道:“有本事抓我呀?”
耶律齐戏谑道:“抓住了就是本王的,非抓住你不可!”
花房一间间分隔,上面都用做伞的油布覆盖着,中间青砖小径,两边是长廊,也是支持起来的木架。最初是寒梅,大约有七八株,再往里就是茶花,含苞待放,再往里竟然还有落叶的牡丹间种着各种花卉,尘儿惊叹不已,嘴张成了一个o字,转头探来。被耶律齐抱在怀里,牵着她缓缓地穿行在花草中,笑叹道:“你来此处,花都不敢抬头了。”
尘儿抬腿踢了他的膝盖,笑嗔道:“王爷,你去过几趟妓院,学得这些花花语?”
耶律齐一副晕倒的表情,正色道:“你也太小看本王了,本王也是眼高于顶,怎会有这心思?尘儿,嫁给我,好吗?”
尘儿挣开他的手,嫣然一笑道:“等我看清了你的一切,再说了。王爷,王府到底有多大?”
耶律齐细思着缓缓地道:“大约百亩地,进来就是王府大厅,后面就是本王的重晖堂,再后面有十二个小院,无名的小院至少也有几百间,怎么?你没四周探过?”
耶律齐戏谑的眼神,尘儿领会总是在笑她,轻哼道:“本女侠不屑一顾,你这十二院,建得妙啊!是不是想娶十二房妻妾,呵呵,真是风流王爷,好色之徒。”
尘儿说完奔出了房,大雪依旧倾洒而下,草木都深被厚雪层层包裹。尘儿打了个寒噤,跺着脚唤道:“王爷,快走了,又冷又饿。”
耶律齐锁上门,搂着她沿着长廊缓缓地走着,不由地叹道:“飞雪迎春,过了年,本王就给你一个交代。走吧,回房取暖去。”
尘儿尴尬地甩了甩肩道:“你放开,免得人说闲话。”
耶律齐又怕惹闹她,放开了她,心想总有一天本王会捂暖你,让你心甘情愿地留在身边。两人急步回房,尘儿蹲在碳火边,伸出冻红的纤手。耶律齐也蹲了下来,握着她的手,一起烤着火。尘儿抽回手,坐在椅上,探问道:“北院大王,这般游手好闲吗?”
耶律齐笑睨道:“大辽跟大宋不同,大辽地广人稀,又以游牧为主,这会儿天寒地冻,自然事就少了。手暖了吗?让人送些吃的来,你别跑啊!本王答应你,跟你和睦相处。”
尘儿会心一笑,眨着眼睛,晃着小腿,心想反正是你自愿的,可不管本小姐什么事。耶律齐在门口唤了声,又闪进了房。坐在筝前,拨动着琴弦,尘儿忍不住捂着嘴轻笑,心想这位王爷还真是可爱,一会儿黑脸,一会儿白脸的。
不想端着东西进门的是尔朵,见两人如此,脸阴冷了下来。冷喝道:“绝尘,好大的胆子,本妃进房,你也不立起。”
尘儿想起一早受的屈辱,若无其事地道:“我只听王爷的,王爷说不用理会府里其他人。”
耶律齐嘴角露出笑意,埋头不语。尔朵目光如冰剑,怒视着尘儿,瞪了耶律齐一眼,将盘子一丢出了门。尘儿笑逐颜开,耶律齐戏谑道:“气可全消了?”
尘儿抿着唇笑道:“消了一点,你好可怕,毕竟她是王妃,这么不给面子,换成是我非跟你拼命呢!”
耶律齐哭笑不得地道:“你这丫头,还让不让本王活了,真是岂有此理。”
耶律齐起身唤来阿木愣,让人送来火锅,唰起了肉片。尘儿坦然接受,学着他将肉片放入汤里沸了沸,用手挡了挡,往小嘴里送,惊奇地道:“好吃,这个中原没有呢!”
耶律齐将一片肉送至她的唇边,尘儿犹豫了片刻,张开了嘴,酡红的腮边也露出一抹羞色。耶律齐笑睨了一眼道:“这是自然,这可是我们契丹人创制的。喜欢就多吃点!”
尘儿清秀的眸子笑成了两轮弯弯的皓月,樱桃小嘴像一朵盛开的红梅。耶律齐柔柔的目光像要将她沉溺,这与昨夜又不同,黑暗给人勇气,也让人迷醉,此时,唯有羞涩与尴尬。尘儿再抬头时,平静了许多,佯装镇定地道:“王爷如此好客,若是你再到汴梁,我一定请你喝酒!”
耶律齐淡然一笑道:“你啊,别像上回那样耍本王,本王就谢天谢地了!”
吃饱喝足后,两人坐在火盆前静静地翻着书,耶律齐时不时抬头瞄上一眼,心里如春风吹拂,暖暖不知外面天寒。夺过尘儿的书,探问道:“你想做大夫不成?”
尘儿抢了回来,翻着书页淡淡地道:“求人不如求已,我一个奴婢若是生了病,说不定都无人关心。自己懂点,兴许能自救。早知有今日,我就跟绝空师傅学医了,那时就知道玩,学了点皮毛,不过我娘的病还是我调理好的呢!”
耶律齐将信将疑地道:“真的?你可真是三头六臂,还会些什么?”
尘儿索性放下书,思忖着笑道:“好多啊,我曾经躲在潘府做过扫地的佣人,也与两个乞儿在破庙里生活了几个月,做过小尼姑,也做过公主,假扮过宫女,做过刺客……”
“还做过骗子,做过贼,天,你可真是三教九流不所不通啊!”耶律齐忍不住接口过去。
尘儿些许自豪地道:“你说的没错,绝心师傅教的就是三教九流之绝活,反正在哪儿也饿不死我,谁也锁不住我,本女侠过不了几年,也会家喻户晓的。不过本女侠只对为富不仁的人下手。”
耶律齐强忍着笑道:“成啊,回头本王沾沾你的光!”
尘儿撇了撇嘴,自顾自看着医书。耶律齐笑着摇头,天下第一奇女子伴在身边,夫复何求?房里静的连呼吸的声音也一清二楚。尘儿一夜未睡,这会儿眼皮开始打架,打了个哈欠,轻声道:“王爷,我能不能回房小睡片刻,我一夜未睡,现在好困!”
耶律齐的眸子闪着笑意,戏谑道:“难怪你的眼睛有点肿,是哭的吧!去吧,回头本王让人送吃的给你。”
尘儿掀帘出门,寒气扑面,又让她清楚了几分。偶尔迷醉在他的柔情里,清醒后又极力地抵制着耶律齐的情意,决要与他划清界线,总是做不到。尘儿一时间心烦意乱起来,回房将自己深埋在被子里。
过了数日,尘儿还是做她的奴婢,只是这个奴婢跟王爷平起平做,时而共论诗文,时而琴声相和,时而议议天下大事。尘儿的心越来越不由自主了,耶律齐的博学见闻,侃侃而谈的神情,深深地吸引尘儿,让她钦佩不已。
雪终于停了,尘儿跟婉儿、亭儿几分在院中堆着雪玩,相互掷得满身是雪,院里一片狼籍。阿木愣急急地奔进来道:“别玩了,皇太后病危,王爷要出门,让你也跟着去。”
尘儿指着自己不可置信地道:“我?我不去,越往北越冷,我才不去呢!”
婉儿推着尘儿道:“不去,你也去回一声,王爷发怒太可怕了,王太后病危,他一定很焦燥,你要安慰才是。”
尘儿拍袍上的雪尘,快步到了房里。耶律齐五官揪急,神色凝重,似在极力压制担忧。换着袍子的手有些发抖,尘儿上前帮他扣好,又找了件最厚的金丝狐皮大氅给他披上,带上狐帽。
耶律齐看着她单薄的身子,那句话咽了回去。大雪冰封,路途艰险,她根本适应不了那份严寒。耶律齐低沉地道:“好好在府里,等本王回来!”
尘儿莫名的感动,像是送夫君远行的小夫人,耶律齐出门的瞬间,尘儿轻唤了声:“齐哥哥,路上小心。”
耶律齐的脚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回头,将她抱在怀里,声音有些沙哑地道:“本王兴许要过了年才回,求你,千万别离开。”
尘儿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怀抱,这分离的瞬间,尘儿才明明确确地感觉到,他真的占据了她的心。含首轻柔地道:“好,你快去吧!”
耶律齐出了房门,尘儿紧随而出,见尔朵亦是全身装束,头戴狐帽,身穿紫色长袍,纯白的狐狸围脖,外披白色大氅,越发衬出她的大气与高贵。她虽然目不识丁,与身俱来的贵气,华丽的服饰让她不失为一个美人。
尘儿有些自惭形秽,她身上的衣服跟尔朵根本无法相提并论,看着她走在耶律齐的身侧,妒意喷涌。尘儿撅着嘴紧盯着他们出门,突然觉着如果他身边是自己就好了。
一行人消失在门口,雪地里留下一窜窜的杂乱的脚印。婉儿立在尘儿的身侧,感慨地道:“恐怕你真的喜欢上王爷了,若是抛开两国之差异,他的确是世上难得的好男儿。尘儿,反正大宋回不去,回去了也不过如此,若是喜欢就抓住他。”
尘儿蓦头侧头,想不到婉儿会说出这样关切话,岁月果然改变了人生,从前娇气蛮横的婉儿也长大了。婉儿与亭儿的眸子里溢满赞许之色,尘儿苦笑道:“谁他去吧,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可惜他是大辽的王爷,可惜他的身边已有人了。不说了,恶狼都走了,咱们这些小兔子,就自己乐吧!人生苦短,何必想明日的烦心事呢?”
尘儿拉着婉儿与亭儿到了书房,看书的看书,烤火的烤火,抚筝的抚筝,倒是惬意的很。王府更加的静了,静得唯有啸啸的风声,唯有风吹动门窗的声音。耶律齐走了近一个月了,天依旧那样严寒,唯心开始一天天的惦念,就像未消融的积雪越加越厚。
尘儿坐在花房里,心情底落地拨着梅花,轻叹道:“花儿,我是不是太花心了,我曾经那么爱德哥哥,现在却喜欢上了另一个男人,我该怎么办?他霸道、蛮横、可恶,为什么又柔情似水,甜言蜜语,天,我是不是掉进陷井里,爬不出来了。”
尘儿心烦意乱地拨着花瓣,等她回过神时,花瓣落了满地,她讪然一笑,合掌拜拜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们开的不容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尘儿是偷了耶律齐书桌里的钥匙,偷偷进来的。急忙闪身出房,半路与婉儿碰了个正着,婉儿在她身上嗅了嗅道:“你从哪里,一股花香,头上还有花瓣。你不会是花仙,回花天福地了吧?”
尘儿笑睨道:“是啊,回了趟百花仙谷,才知百花们都在叫屈,让春娘娘快些来呢!”
婉儿半信半疑地睨着她,尘儿仰声大笑,三人的感情越发的深厚了,亲如姐妹,无话不谈。拿尘儿的话来说,就是三只被捆在一起的小蚱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转眼到了二月,天气稍稍有些回温,大风紧随而来。尘儿天天照常的打扫,企盼着耶律齐能忽然出现在眼前,然次次都失望。三人一起回到小房,刚一坐下,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尘儿欣喜的出门,被人堵在了门口。
格兰阴冷的笑容,让尘儿心里一沉,不客气地道:“你来做什么?王爷回来了吗?”
格兰挥了挥手,冷笑道:“就是她们三人,小狐狸天天迷惑王爷,将三人绑了,悄悄运出王府,扔到狼群出没的地方。”
尘儿速迅的反应过来,后腿拿起凳来阻挡,厉喝道:“王爷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是谁?根本不是王府的人,来人啊!”
格兰的笑声像似从地狱里传来,立在四人身后道:“你做梦去吧,如今王妃有了身孕,王爷对王妃冰释前嫌,恩恩爱爱。女人永远比不上子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为了以绝后患,怎么可能还让你们三个出现在王爷面前,还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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