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欢喜冤家:亡国公主乐逍遥 > 第三十五章 步步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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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儿回到牡丹阁,已是四更时分。寒气使人越发的清醒,尘儿脱去被雪水浸湿的外衣,钻进了春桃用暖炉薰好的热被窝里,舒服地长吁了口气。春桃搅来热巾,服侍她洗漱,听得敲门声,尘儿立刻端坐了起来,随声道:“方竹吗?快进来!”

    方竹推门而进,冻得直发抖,蹲在了床前的火盆前,嘻笑道:“公主,你容奴才些缓缓神,快冻僵了。”

    春桃笑骂道:“还真是不是一伙不聚一处,你们主仆一个德性,这么冷的天,还在外瞎晃悠。”

    尘儿与方竹都一脸讪笑,方竹的衣服被火一烤,都起了水雾,尘儿让他先去换衣服,别冻着了。方竹摇头道:“没事,奴才刚进宫那会儿,与福宁宫的喜花分在一处扫院子,跟奴才还有些交情。奴才悄悄去见她,她先是不愿说,后来掩面痛哭,说是命不久矣。奴才再三询问,她才告诉奴才,那夜正是她当班,酉时晋王来福宁宫求见。两人说起了兄弟同上战场的旧事,皇上一时兴奋,就命人摆酒言欢。畅饮了多杯后,听得晋王说有要事相商,让所有人都退下了。不知过了多久,听得房里传来皇上咆啸声,随即没有了声响,后来晋王就离开了宫。但是王公公说皇上睡着了,不许任何人打挠,大家也不敢越雷池。到了凌晨,听得王公公大呼一声,皇上驾崩了。然后皇后娘娘与太医都赶到,而且皇宫里立刻被戒严,皇后娘娘让王公公去传侯爷,结果王公公传了晋王,就这些!”

    春桃跟尘儿惊得面面相觑,尘儿皱着眉头思忖道:“他们后来谈了什么呢?皇帝是被气死的?因为气愤过度,加之饮了大量的酒,一时血气倒流也是有可能的。无论如何,这绝对是经过周密谋划的逼宫,要不然那贼就不怕皇帝治他的罪吗?肯定藏了第二手准备,不然皇宫何以他未进宫,就戒严了呢?”

    春桃似解气地道:“何必伤这个神,这是娘娘显灵,他们终于兄弟残杀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事并未完结,赵家人残杀才刚刚开始。因果轮回,公主,你可别再趟这混水了。再说此事怕是只有天知地知,他们自知了。那些参与此事的,定是埋于自己肚里,决不敢露出一二的。你看这天下,虽未改姓,已是改主了,我们只需睁大眼睛看着就行!”

    尘儿顺从地点头道:“姑姑说的极是,我只是担心那贼会对四皇兄与我不利,能袖手旁观故然好,恐怕不易啊!”

    三人长叹了口气,也无可耐何。尘儿稍稍眯了眯眼,又起了床。雪停了,太阳露出了笑脸,远处的景致似跃至眼前。尘儿立在院中,真不想迈出牡丹阁。可如今她不能不去。

    宫道已被人打出一条小径,穿过长廊,走过小桥,雪景迷人眼,那凄美的景色如美人冰清玉洁。尘儿缓缓地移着莲步,白色的袍裙微微踢起,肌肤如雪,衬着微红的脸颊,如雪中花。

    灵宫里还是梵音绕耳,尘儿绕过前厅,从侧门进了灵殿。皇后及一些嫔妃都跪在那里。尘儿跪在后面,低着头闭目养神。忽觉着边上也有人跪着,她还以为是赵德芳,侧头探去。差点惊立而起,这个人跟赵光义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也侧头探头,一脸惊叹的目光。尘儿冷目一斜,面无表情地回复神情。

    行礼毕,众人散去不少,尘儿移至赵德芳身侧,欲言又止。他怕赵德芳一时冲动,反而引来杀身之祸,只说未听到任何异外的言传。赵德芳深叹了口气,闭目不语。听到太监宣旨,将年号改为太平兴国,封太祖与赵廷美的子女简为皇子皇女,封赵廷美为齐王,赵德昭为郡王,赵德芳为节度使,还封大公主、二公主、三公主为国公主。

    尘儿也未恭贺,因为这些本来就没什么可贺的。只是奇怪这个皇帝,为何将只剩二个月的年号给改了,想必是为了名正言顺,尘儿倒觉着他有欲盖弥彰之嫌。赵德芳却是眉头皱的更紧,他隐隐的感觉到其中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来,就像喉咙里梗了鱼刺一样。

    时间如梭,转眼过了皇帝发丧的日子。皇宫却不同往日,太祖的嫔妃都被安置到了外宫,内宫已是新帝女人的天下。奇怪的是尘儿还是居在牡丹阁,并没有人来传旨,尘儿自然也不想去问,不由觉着好笑,像是真的被遗忘了。

    过年也未见潘惟德回来,思念在心口层层堆积,加之夜间着了凉,尘儿染了风寒,卧床不起。方竹急忙去唤大医,不曾想这些太医全是见风使舵的主,草草地开了方剂就回了。一连过了两日还不见好转,迷糊时唤着潘惟德的名字,让春桃黯然泪下。

    第三日清晨,尘儿才清醒过来,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伸手拭去春桃的泪痕道:“姑姑,让你担心了。我不会死的,我想去江南找德哥哥,我梦见德哥哥来看我了。我还梦见了绝心师傅、师太,我们离出宫的日子又近了些,尘儿一定熬到那时。”

    “尘儿,会的,转眼一年都过来了,再过二年也该是公主离开皇宫的时候了。”

    尘儿此时跟外界真正脱离,原些还有赵德芳递些消息进来,或者帮着送信过来。如今赵德芳再也不能进出后宫了。尘儿想出宫去,探个究竟,但是冬装太过笨拙,行动极不变。唯有方竹跟原些的一些太监相识,探来一些消息。

    春天不因人间悲欢而迟缓,总算到了春暖花开。入夜,一个黑影飘过宫墙,稳稳地着落在院墙外。尘儿此时能去的,唯有赵德芳的府上。落在他们房门外,轻扣了门,听得王卓仪的声音:“谁?”

    “是我,四嫂!”王卓仪开了门,尘儿立刻闪了进去,像做贼似的。她不敢保证,这府上会不会被安了皇帝的耳目。王卓仪先是吓了一愣,尘儿掀下了面纱,她才拍胸口道:“吓我一跳,四妹偷偷出来的吗?”

    “是的,四皇兄呢?嫂嫂又有身孕了?恭喜你!”

    王卓仪泪水盈眶地道:“如今也就四妹你还想着我们,你四皇兄真是举步为艰,这几日被派去震灾了。四妹可有事?”

    尘儿冷哼道:“我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你们。那个什么赵普更可恶,说什么金匮之盟,这样你们就更危险了。”

    王卓仪紧抓尘儿的手,面部揪急道:“妹妹听到什么传言?何以此说?”

    尘儿扶她坐好道:“嫂嫂,你先别担心,咱们只有将事想明白,才能以防不测。杜太后是在先皇登基的第二年去逝的,那时的先皇才三十六岁,正当壮年,而二皇兄已有十二岁,杜太后怎么要求先皇传位给弟弟,说什么后周就是因为小皇帝才七岁,群龙无首才被宋灭。那么太后是咒先皇短命吗?最可怕的是,这种作法存在着很大的隐患,如果皇帝想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那么有可能传到位的人就会危在旦夕。”

    王卓仪的手一片冰凉,声音颤颤地道:“四妹,你这是听谁所言?”

    尘儿叹道:“我天天呆在房中无事,翻了各朝史书,发现商朝就出过这样的事,所以秦以后都是父传子。不过,四皇兄向来做事稳当,定会想个万全之策。”

    王卓仪嘤嘤抽泣道:“我还以为此事已过,只要以后行事低调就能躲过一劫,我真是无知妇人。难怪官人愁眉紧锁,郁郁无欢。四妹,你帮我劝劝他,这样下去,就是无人加罪,也会得病的!”

    尘儿紧紧地抱着她,轻抚着她,安慰着她,连连点头道:“四嫂我会的,有一点风吹草动,我都会来告之的。四皇兄是赵家唯一对我关心的人,在尘儿心里就是我的亲哥哥,尘儿怎么会不帮?嫂嫂对不起,反而惹起你的伤心。”

    “尘妹妹,你能对嫂嫂说肺腹之言,让我茅塞顿开,我谢你还来了及。罢了,我不难过了。其实嫂嫂不是怕死的人,我只是担心官人与孩子。”

    两人坐在床上细说了好一会的话,听到了四更的打梗声,尘儿才起身告辞。尘儿也不敢天天往外跑,若是被抓,以后想跑都没机会。睡到午后才起了床,春桃也没有催她,反正这里冷宫不如,无人问津。

    风和日丽,牡丹花丛绿意如翠玉,枝头的花朵绚丽,蝶戏富贵花。尘儿立在秋千架上,让方竹推了片刻,衣裙迎风飘逸,清丽动人。清脆的笑声随着秋千而起伏,尘儿已许久没这样兴奋过了,叫嚷着让方竹再推重些,方竹提心吊胆地道:“公主,你可要抓住,别抛出去了。”

    尘儿戏笑道:“真是杞人忧天,我乃百花仙子是也,本仙子哪会这么逊?”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内佳人笑!”院门外传来朗朗的声音,尘儿立刻停了下来,朝方竹示意别出声。这宫里能这样大声嚷嚷的,估计不是宫仆。

    “咚咚……”果然传来了敲门声,方竹只能开门,原来是赵光义的大儿子赵元佐。方竹施礼道:“奴才见过大皇子!”

    尘儿并未抬头看他,只是微微福了福身,淡淡地道:“尘儿见过大皇子!”

    “哈哈,尘妹妹的园子真是洞天福地啊!你既是四皇兄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以后就叫皇兄即可!我打饶尘妹妹了吗?”

    尘儿听他所言倒是个豪爽之人,他是赵光义的儿子,说不定还能利用一下,若不测,也有个人帮衬。花容抬起,淡然一笑道:“皇兄见外了,这牡丹阁许久未有人来,不知皇兄驾临有何指教?”

    赵元佐的长相实在太像赵光义,尘儿还是觉着有点气闷,不由地闪躲了眼神。赵元佐诚然地道:“何来指教啊?我是受人之托给你送信来了。昨儿才知道,原来尘妹妹就是惟德未进门的媳妇。”

    尘儿喜形于色,灿若桃花,急忙伸手去接。不想赵元佐缩回了手,戏谑道:“妹妹如何谢我?”

    “方竹,还愣着干什么,为给大皇子端茶!”

    赵元佐这才笑着将信交给尘儿,还不忘戏道:“妹妹,如今知道皇兄也是有用之人了吧?不光四皇兄是潘惟德的朋友,我也是,你若是好好招待皇兄,以后皇兄才愿意帮你跑腿。”

    尘儿笑意难掩,诚心诚意地施礼道:“谢皇兄,德哥哥回京了吗?他还好吗?”

    “德哥哥?那今后你还得叫我佐哥哥,叫四皇兄芳哥哥,才不枉我们帮你跑腿,何如?”

    尘儿越来越觉着这个赵元佐并非坏人,反而是可交之人。腼腆地笑道:“只要皇兄不见怪,这有何难?尘儿觉着皇兄倒是光明磊落地快意男儿,佐哥哥请用茶!”

    赵元佐接过茶,啜了口,点头道:“好茶,是谷雨新茶。你快你的信吧!这可是潘兄从千里迢迢的镇州给你捎回来的,四皇兄让我带进宫,可是三转四转了。”

    尘儿撕开了信缝,边看边皱眉,潘惟德年后就被调往镇州,出任参将,跟随父亲与哥哥将对北汉作战。说是短短几语,也可现他的相思与关怀之情。尘儿的眼眶微红,这些日子她都是靠三年之期安慰自己,就像在沙漠里行走,那片绿洲牵引着人前进。

    “潘惟德真是好命,竟然有妹妹这样的绝色红颜等着他。”

    尘儿眨了眨眼睑,让水润的眼睛,回复正常,婉然笑道:“佐哥哥,说话真是有趣的很。佐哥哥也娶了嫂嫂了吧?皇子家室难道会是丑妇?”

    赵元佐讪笑道:“那倒不是,不过跟妹妹相比,可就差远了。妹妹如凌波仙子,贱内免强蒜苗一棵啊!”

    尘儿噗哧笑出了声,好奇地打量着他,见他目光炯炯,一脸平和的笑容,无半点做作之态,心想老鼠之子倒是生出一只虎来。也不由地放开了心,戏谑地道:“这可是佐哥哥说的,明儿我见到嫂嫂,就告诉他,看你如何答对?”

    赵元佐一口茶喷出口,连连求饶道:“妹妹可别害我,你不知道你那嫂嫂还是个自以为貌美如花的主,天天抹粉描眉,听了此话,非得跟我拼命。”

    尘儿忍不住捂嘴大笑道:“佐哥哥,还是怕嫂嫂吗?想来也是,佐哥哥娶亲不久吧,嫂嫂一定是真的貌美如花,哥哥怜香惜玉才是。”

    赵元佐哈哈大笑道:“知我者妹妹也!俗话说千年修得共枕眠,既为夫妻,自然要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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