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欢喜冤家:亡国公主乐逍遥 > 第三十三章 回宫遇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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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惟德强忍着上前的冲动,淡笑着点头,喉咙里强挤出一句:“处处小心!”

    尘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潘惟德还是不由自主地闪身出了门。看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半晌,回头单膝下跪,肯切地道:“一切拜托侯爷了!”

    赵德芳扶起了他,诚挚地道:“你我今后就是一家人,何需谢字。四妹的事我定然管到底的,你别误会,我如今对四妹只有兄妹之情。四妹值得我关心,我永远不会忘记新婚之夜,四妹为我做的一切。你还是先回吧,若是让人看见,反而会给四妹带来麻烦。”

    潘惟德为赵德芳所震撼,为他的胸襟,为他的深情。潘惟德告辞出门,他的心还是恋恋不舍,自嘲了笑了一笑,晃了晃沉沉的脑袋,迎着微露的晨曦向家走去。

    片刻,侯爷府府门大开,赵德芳一身朝服,尘儿一身简单的丫环装束,扶着一身华服的王卓仪上了马车。王卓仪的心里还是慌乱的很,万一尘儿的事情败露,定会受到重罚。可是她知道,既便她不做,赵德芳同样会冒险,不如与他同心一志,她相信他的眼里总有一天会有自己的身影。

    赵德芳微微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人,当他的目光对上王卓仪柔顺的目光时,他的眸子闪过内疚。她没有尘儿的美貌,但她的温柔与善良是有目共睹的。

    尘儿好奇地打量着两人道:“四皇兄你猜四皇嫂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赵德芳惊问出声,立刻探向了王卓仪,王卓仪一脸羞涩地低下了头,轻声道:“官人最近太忙,奴家也不好打挠,才未与官人说,请官人原谅。”

    初为人父的喜悦,让赵德芳喜出望外,伸手握住了王卓仪的手,自责地道:“夫人,怪我关心不够,对不住!唐七,慢点!”

    尘儿用帕子遮住脸,嚷嚷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见,你们仅管放心。”

    赵德芳还是第一次这样握着她的手,王卓仪抽回了自己的手,她羞红着脸,娇柔地道:“四妹,你这是……”

    尘儿挽着王卓仪,似抱不平地道:“嫂嫂,我们别理他。他们男人眼里只有自己的前程,好似女人们就是生孩子当娘的,不可原谅。”

    赵德芳涨的满脸通红,他在想是不是真的太强求了,也太执着了。他忽然觉着王卓仪同样的美丽铅华,同样是一个值得人关心的女人,她眼中的期待,让他原本抗拒的心软了几分。其实这个问题他不知想过多少遍,当两个女人同时坐在他对面时,他的心豁然开朗。他的身边有一个像自己一样痴情的人,一个懂他的知已。

    王卓仪感激地看了尘儿一眼,虽说她占据了丈夫的心,但她没有错,反而让她察到了赵德芳多情的一面。赵德芳能做到的,她王卓仪也一定能做到,只要他好,她就该知足。

    赵德芳正襟危坐,笑嗔道:“马上就到宫门了,你还是想想自己的处境。”

    果然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尘儿掀开帘子,宫门口两排侍卫严阵以待,似是专门在等她。三人相视鼓励,赵德芳先下了车,小心翼翼地扶着王卓仪下车,刚想伸手,尘儿已跃下。守门的见是赵德芳,也未多盘问,轻而易举地进了宫门。

    三人还是不敢松懈,怕在入口碰到其他人。不想后无追兵,晋王却迎面而来。尘儿急忙低下了头道:“快回个转身,往回走!”

    赵德芳跟王卓仪皆是不解,还是顺着尘儿的意,快速转身。未走出几步,听得晋王厉声道:“站住,如果本皇未看错的话,边上是四公主吧!”

    尘儿抬了抬眼睑,转身施礼道:“王爷好眼力,看来我是混不出宫去的,四皇兄,四皇嫂,算了,尘儿也不能让你们背这个险,尘儿不出宫了,我回牡丹阁了。”

    赵德芳跟王卓仪这才明白尘儿的意思,私逃未遂总比私逃回来轻些。赵德芳佯装着尴尬地道:“我就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这不让王叔抓了个正着。王叔也没去早朝吗?”

    晋王不露生色,淡笑着径直盯着尘儿的眼睛,缓缓地道:“四公主脑子转得够快,不过本王可不是老糊涂。你们这是打哪来啊?出宫经过谁的许可了?”

    尘儿感觉到王卓仪的手在微颤,示意赵德芳扶着她,静定自如地道:“谢王爷夸奖,若是尘儿能轻而易举的出宫,可见这皇宫的守卫漏洞百出,要是哪天闯进个淫贼、刺客什么的,可不有损父皇的威名。王爷,你说是吗?”

    晋王嘴角扯着笑,面露几分欣赏之色。没想到短短两年,那个青涩的小丫头,长成婷婷玉立的绝色女子,比慧妃更加撩人。言词犀利,冷嘲热讽,反而引起他征服欲。佯装相信地轻笑道:“看来是本王误会了,今儿无事,早早就下朝了。本王听皇上说,昨夜牡丹阁琴声幽扬,皇上思起了慧妃,这会像是去牡丹阁了。”

    晋王戏谑地扫了三人一眼,兴灾乐祸地转身离去。尘儿冷哼着用手在脖子比划,心里咒骂了声,还觉不解气,一本正经地道:“四皇兄,你该提防着晋王,皇上年事渐高,而晋王正当壮年,且在京城多年,想必朝中有不少的心腹吧!”

    王卓仪担忧地望向赵德芳,见赵德芳神情自若地盯着远去的背影,才缓和了些。又急声道:“你们别看了,快回牡丹阁吧!四妹真是机敏过人,临危不乱,我真是自愧不如。”

    赵德芳赞许地点头道:“妙招,不过王叔若是问一下守门的,咱们就露馅了。还是快回牡丹阁先过了父皇这关再说。”

    尘儿眉头微皱,撅嘴道:“就是想不明白,为何不让我出皇宫?我又不是后宫嫔妃。”

    “四妹休得胡说,别说你不能私自出宫,就是那些小姐,也是不许随便出门的。”

    尘儿只得认命,想着方竹跟春桃,急忙提步道:“你们慢行,我先去一步。”

    尘儿急匆匆地回到牡丹阁,并无皇帝驾临的迹象,大觉上当。春桃迎了出来,一脸急切的上前拉住尘儿道:“公主,你这是打哪来啊?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万一有人来找你可怎么办?”

    方竹闻声从侧屋走出,拍着胸口道:“是啊,可把我跟姑姑吓一跳。”

    尘儿抱歉地耸耸肩,自嘲地道:“牡丹阁如今可是千人不理,万人不睬,谁会来?新进宫的怕不知道皇宫里有牡丹阁,牡丹阁里有我绝尘。”

    “绝尘?”方竹不由地问出了声。

    尘儿看着天上飘浮的云彩,若有所思地道:“是的,红尘多劫,我姓孟非我愿,姓赵非我选,自选一个又何妨。”

    春桃将感慨良多的尘儿拉进了房,给了换上了雪绢裙衫,外罩白色短袖长衫。听得了赵德芳的询问声,还有方竹失口否认的声音。尘儿让春桃快速扎好了发,跨出门笑迎道:“两位可是牡丹阁的贵客,请里边坐!”

    赵德芳夫妇相扶而入,王卓仪还是第一次走进牡丹阁。官帽椅儿两边摆放,中间乃一琴架,花架上春兰清香幽幽,沁人肺腑。淡紫色的帘子弥漫着一种高贵淡雅又浪漫的感觉,王卓仪不由地道:“真是别有洞天啊!跟皇宫的金碧辉煌相较,这里让人见之忘俗。”

    春桃端茶奉上,不解地看向了尘儿,尘儿朝她点点头,她会意地出了门。尘儿接口道:“这些是娘在时的摆设,我一点也未移动,有时觉着娘就在身边。看见门口的牡丹了吗?花期未到,唯有牡丹阁的牡丹已有争先绽放。这是我跟方竹开春修枝、松土、施肥的结果,我想唯有牡丹可形容我娘。可怜一棵牡丹树,泪水冲去片片红。”

    赵德芳夫妇相视一望,添一份忧色。赵德芳急忙转移话题道:“父皇没来吗?”

    尘儿展眉一笑,摇头道:“没有,晋王唬我们。如今的牡丹阁今非昔比,我想睹物思人,不是皇上作风。你们说,晋王会不会报告皇上呢?”

    王卓仪决定道:“不会吧,咱们是小辈,王叔何必要事后算帐呢?”

    尘儿嘴角牵成弯弯的月芽儿,一脸不信的表情。赵德芳跟王卓仪根本不知其中的内慕,而尘儿也不可能将旧事道出,实在有损慧妃的身誉。人已去,事也已了,再难也不愿重提。

    三人说了会话,王卓仪起身要去皇后寝宫,赵德芳陪同而去。尘儿这才将出宫的事原原本本的讲给春桃与方竹听,两人兼是听闻更加心惊。尘儿打着哈欠上了床,片刻进了梦乡。

    潘惟德一心记挂着尘儿,想着稍坐片刻,去侯爷府打探一二,不想睡意难捱,直至午后听到房里说话声才起了床。急唤红莲等人为他穿戴整齐,提步出门。义安追赶上来道:“公子,老夫人病了,您去探探吧!”

    潘惟德脚步缓缓而停,随即又加快了脚步道:“知道了,恐怕她也不愿待见我,我有事先出门一趟。”

    自从上回一事,潘夫人对潘惟德不闻不问,且因潘美得知事情原委,对潘夫人也不似从前热络,加之常年带兵在外,夫妻间、母子间的情份都似淡了。上辈人的恩恩怨怨非小辈所能管,也非小辈能明白其中的曲直,潘惟德也无恨意,只是两人都执拗着,一直未曾解开其中的心结。

    王卓仪倚在赵德芳的怀里,有些如梦般的感觉。今日的赵德芳对她可谓是体贴温柔,一直扶着她,生怕她跌着。上了车,将她搂在身边,让她的头依在他的胸膛。王卓仪面红耳赤,心跳急速,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这一动,就将他给惊醒,也将自己从梦里惊醒。

    马车里朦朦胧胧的,赵德芳的心也朦朦胧胧的,他在试着让自己改变,将那段青涩的情谊深埋心底,拾起眼前的情丝。两人皆是沉默不语,各有所想,却不妨碍眼前的温馨。赵德芳闭着眼眸,面容平和,像是在聆听此刻的心语。

    马车缓缓地停下,两人都一丝尴尬地坐正。赵德芳平了平心绪,掀帘而下。王卓仪久久不能平静,用微微有些凉的手,捂着赤红的脸,反而又添一层红晕。赵德芳掀起开了帘,惊声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王卓仪低下了头,一脸娇羞之色,迅速摇头,缓缓地移出轿。一种莫名的感觉升至赵德芳的心口,索性将娇小的她抱了下来。夫妻间不言自通,相似一笑,似是将往日之淡一笑而过。

    刚一入门,听得护院道:“侯爷,潘公子来了有些时候了,这厅堂至门口走了不下几十趟!”

    赵德芳淡淡一笑,扶着王卓仪不急不缓地往里走。潘惟德听到声响,奔至面前急声道:“尘儿呢?没事吧?你们两个笑什么?说啊!”

    王卓仪抿嘴笑道:“潘公子,你是急糊涂了吧,我们笑自然是没事了,你以为我们是兴灾乐祸的人吗?真为四妹高兴,人人都羡并蒂花,非四妹与潘公子莫属。官人,你们慢聊,我回房了。”

    赵德芳笑睨着点头,潘惟德的脸也红如关公,又兴奋地以拳击掌,随即也不往打趣道:“侯爷跟夫人,今日似乎红光满面,难道有什么喜事?”

    赵德芳笑而告之,潘惟德连连贺喜。赵德芳随即命人取来酒菜,在亭中与潘惟德把酒言欢,畅所欲言,借着酒兴,将心中所想一吐为快。潘惟德脸色通红,举杯道:“干,恭喜侯爷有个知已妹妹,又有个贤内助,可怜我,需等三年,才有这等美事,不公啊!”

    赵德芳淡而笑之,又喝了数杯,潘惟德才告辞回家。刚进了府门,家仆急急禀报,说是皇上派公公来传旨,正在里边坐等。潘惟德疑惑地提快了脚步,见潘夫人陪着太监喝着茶,急忙上前作揖道:“让公公久等了,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太监公鸭子般的声音响起:“公子,老奴等你多时了。潘惟德听旨,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江南收复不久,人心不稳,需尔等用心体查民情,今升潘惟德为应天府尹,即刻出发,钦此!”

    潘惟德磕头谢恩,让奴仆送走了太监,拿着圣旨,真是郁闷。刚回来,原还以为能住上几日,竟然下旨即日出发,真是匪夷所思。跟老夫人见了礼,急忙回院中,写了封书信让人送到侯爷府,跟义安迎着夕阳出城。皇帝之命岂可违抗,就是三更也得出发。

    余辉映照,鸟雀归巢,牡丹阁沉静在夜色中。尘儿伸着懒腰,坐在床沿上,起身点亮了烛火,揉了揉眼睛,移出了门。跟闻声而进的春桃,险些撞了个满怀。

    “小祖宗,你终于醒了,看你晚上如何睡着?”

    尘儿撒娇着抱着春桃道:“姑姑,你也不叫醒我,也罢,反正黑夜比白日好!”

    春桃笑睨着出门,转而端来了饭菜。尘儿口水直咽,狼吞虎咽地道:“这还是我吃得最香的一顿皇家饭,不过还是觉着忘情谷的粗茶淡饭来的香,香的自由。”

    春桃端坐一旁,笑叹道:“是啊,若不是娘娘在宫里,我也不会进宫来。等到你出宫,我要随你同去,等你有了孩子,姑姑帮你们带可好?”

    尘儿脸上微绽桃红,想起潘惟德不日就要回去,急急地咽着饭,想出宫一趟。正想着听得方竹拿着一封信急急进门道:“公主,侯爷送进宫的信。”

    尘儿急忙放下筷子,打了书信,见落款是潘惟德的,露出灿烂笑容。凑到烛火前,细一看,桃花谢去,满脸乌云凝结,美目寒光流转,冷哼道:“定是晋王这个恶贼,使的主意。”

    春桃一丝惊恐地探道:“真是他所为?如今公主已配潘家,料他再有歹意,也不至违抗圣命。会不会是他以为娘娘将他的事诉与你听,处处提防着你呢?”

    尘儿粉拳重击桌面道:“姑姑,此人真是阴险小人,他定是看出我出了宫,会了德哥哥。就使招将惟德支回江南,决非什么规矩礼仪,一定是他不想让我好过。看来德哥哥先前被派江南,也是他出的主意。他到底想如何?”

    尘儿让春桃撤去了饭菜,将信折好,放于枕下。斜靠在床上,怏怏不快,小脚有节凑的懒洋洋地敲着床沿。忽而立了起来,用牙了抵了抵唇瓣,不服地道:“怕了他不成,水来土淹,兵来将挡!”

    到此,潘惟德一走,尘儿再也未出皇宫,宫外也没有她所恋之所。想着就是忍也要忍到三年,不能有丝毫差错,皇帝的脸色变得比天还快,若是犯了规矩,兴许先前的努力都功亏一篑。牡丹阁偶尔来的也就赵德芳夫妇,此地接近后宫,又不是亲兄妹,恐有人说长短,赵德芳自然不能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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